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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河

作者:北斗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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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警草

第65章 警草

瞿白失笑,露出了淺淡的酒窩,胳膊抬了抬又放下去:「嗯,人人有責,趕緊回家吧,路上小心。」
「挺近的。」遲夏說。
有一個聲音叫囂著:你去毀滅它,你去撕碎它!
「正經點叫警局之星。」
駱尋簡單將昨晚的情況講了一遍:「所以,咱們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確定這個送花人的身份。」
遲夏加價:「你不是說了么,根叔的孩子失蹤了,他肯定不容易,又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肯定值錢的。」
駱尋透過後視鏡往後一看,見她微微側頭,笑容澄凈。
遲夏小心翼翼把花放在一邊:「今天是她的生日。」
駱尋一下巴肥皂泡又轉過來:「不然呢,你還想跟著誰?」
「你很喜歡?」瞿白眸子里透出幾分驚喜來。
「你這是怎麼了?」林文覺擔憂地摸了摸駱尋的腦袋:「沒發燒啊,你今天怎麼這麼嶄新?相親啊?誰要你啊?」
駱尋和遲夏去找傅老師,車子快要到花店的時候,遲夏叫了駱尋一聲:「駱隊,前面花店能停一下么?」
他斜噘著嘴刮掉嘴角一點泡沫:「花沒有什麼問題,咱們得在包裝紙和卡片上找線索了。」
「正好。」
遲夏鬆了一口氣,想著他既然這麼說,肯定不會一直等在那兒吧。
遲夏撇撇嘴,不爽都在臉上:「好的駱隊和*圖*書。」
曹斌撐著桌子跳了過來,手擋在嘴邊跟遲夏說:「駱隊每年為了這兩千塊不辭辛苦,剪頭都在所不惜。」
可她為什麼喜歡,遲夏不知道,這或許是徹底打開她記憶的鑰匙。
遲夏快步往回走,拿著手機給瞿白髮消息。
任務一分配,大家各自都忙碌了起來。
正好林文覺他們都進來了,看到駱尋這樣子還十分不適應。
「有一點。」遲夏笑了笑:「現在這個社會,不失眠的人很少吧。」
遲夏弱弱開口:「什麼叫選草大會?」
遲夏睜開眼睛,看到漫天星光。
遲夏被他認真的樣子逗笑了,她說:「你告訴我哪裡買的,我自己買就好。」
記憶中,似乎也有個人跟她說:「你要少吃點糖,對牙齒不好。」
算她有幾分道理,駱尋問:「這花送給誰的?」
「酒吧有很多。」瞿白用手比劃著:「有這麼一抽屜,店裡沒人吃,我都送給你。」
……
瞿白搖著頭:「談不上,但我覺得,我們還是約個地方,有時候你忙,不一定天天都能過來拿,或許有時候也碰上我忙。」
瞿白也笑,他抬手看表:「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得回去了。」
不同於瞿白的是,那個模糊的人說這話的時候總是故作老成地嘆著氣,她記得最清楚的m•hetubook•com.com,其實是那一聲又一聲的嘆息。
遲夏看他拿著新的保溫壺,又道:「反正距離也近,我每天上班的時候把保溫壺放進去,省得根叔每天都準備新的,那也太浪費了。」
駱尋刮完鬍子,神清氣爽,越看鏡子里的自己越有點帥氣,他朝著遲夏一笑:「那不行,我盯著你呢,你就老老實實在我這兒待著。」
遲夏到專案組的時候,駱尋正在窗邊刮鬍子,他用最傳統的刀片,下巴上還有一圈肥皂泡。
「林大哥他們我都可以啊。」遲夏理所當然地說:「多學學總是沒錯的。」
他攤開掌心,目光認真又純凈:「你要少吃點糖,吃多了對牙齒不好。」
……
瞿白皺了皺眉,有點遺憾:「根叔老婆帶來的,他們拿我當自己的孩子,這糖他們的孩子也喜歡吃,所以就攢下了好多,她最近身體不舒服,等她好了,我再幫你問行么?」
「不麻煩。」他從兜里掏出幾顆:「根叔每次出門都要我裝幾顆,我都給你。」
瞿白很快給她回了一句語音消息:「見你沒來,我就知道你有突髮狀況,我不急,你慢慢過來。」
瞿白給的糖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她急不可耐地往嘴裏塞了兩顆糖,閉著眼睛等待甜意散滿口腔。
遲夏豎起個大拇指:「駱隊有前途。和_圖_書
「這可是工作時間啊遲夏。」遲夏坐好后他才說了一句。
遲夏看了眼手機,已經很晚了。
「我昨晚也加班了駱隊,抵消一下。」遲夏跟他講道理:「而且,昨晚要不是這束花,咱們也不會有突破。」
「瞧瞧你們一個個沒文化的樣子。」駱尋對他們一臉嫌棄。
「談了。」瞿白笑著伸出一隻手:「五百包月,遲警官,這個生意你做不做?」
駱尋也沒問為什麼,停了車,見她下去沒多久就抱著一束花上來了。
這確實是個麻煩事,遲夏想了想:「那要麼,我需要的時候我就提前跟你說一聲,怎麼樣?」
【實在不好意思,單位有點急事,我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你現在在哪裡?】
她接過瞿白手裡的保溫壺,又問他:「我一直想問問你,你那個荔枝味的糖,是哪裡買的啊?」
「不知道哪兒買的。」
「我媽。」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他的身影在路燈下緩慢地走著,明明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可遲夏卻只覺得孤松獨立,玉山將崩。
「我昨晚又找了一次陳老,他覺得有必要跟咱們碰一碰,但他的時間安排,大概得到晚上了。」林文覺說。
「嗯。」遲夏看著手心的糖:「保護牙齒健康,人人有責。」
林文覺給她解釋:「就是咱們警局內部選個警花和圖書警草,給咱們拍個宣傳照之類的,常局自己出資,勝出的人額外有兩千塊的獎金,就是個鼓勵制度,常局自創的,在咱們專案組,我們都叫選草大賽。」
捲毛拿出手機查看日曆:「可不是,就這幾天了!」
遲夏走了一段路,她忽的回過頭,看到瞿白的背影。
她看著那道身影,心裏無端湧現出濃重的悲傷來,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突如其來的悲傷又在下一個瞬間猛地化作憤怒,她的身體里彷彿積蓄著一股無法抑制的憤然四處亂竄。
遲夏腦子裡彷彿忽的有根弦被撥了一下。
「去你媽的。」
「一千五吧。」
瞿白拿出一把鑰匙:「酒吧門口有個牛奶箱,這是鑰匙,我每天讓根叔把湯做好放進去,你過來可以自己拿。」
「好。」瞿白認真聽著她的話,看她額前的頭髮被風吹起:「遲夏,你失眠很嚴重么?」
「我就隨口問問,我不急。」遲夏趕緊擺了擺手:「你千萬別麻煩根叔了啊。」
「實在不好意思。」遲夏隔著幾步遠就道歉:「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
快到路口的時候,遲夏遠遠就看到了瞿白的身影,對方也正朝著她的方向看,遲夏朝他招了招手,小跑了上去。
駱尋一本正經咳了兩下,抬了抬手:「好了,我說說遲夏昨晚的新發現。」
「好。」
你去反其道m•hetubook.com•com而行,你去讓他們哭,你去看他們自相殘殺!
第二天一早,駱尋得到消息,那束花里,什麼都沒檢測出來。
喜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來說,那個味道對遲夏來說有點特殊。
她一直喜歡荔枝味的糖,這些年也吃過很多,但瞿白給的糖,味道最趨近於她記憶中的味道。
瞿白沒怎麼拒絕:「那我替根叔謝謝你。」
她緊攥著心口的衣服靠在牆上,額頭沁出汗意,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情緒:「我想怎麼樣,輪不到任何人來做主!」
駱尋點了點頭:「很好,陳老應該會給出更加專業的判斷,那咱們也儘快開始幹活,這束花已經檢測過了,沒有任何問題,老林,你和曹斌捲毛,通過包裝紙和卡片信息,看能不能確定花的來源,我和遲夏去找傅老師,通過字跡對比看看情況。」
「嗯。」
瞿白眼裡劃過一抹輕笑:「我覺得這樣吧……對了,你住的地方,離酒吧遠不遠?」
你生來就是鬼怪,行立於陰沉孤巷,你要看著他們跟你一樣痛苦!
駱尋拍開他的手,還沒說話呢,曹斌就一拍桌子:「哎呀,失算了!選草大賽是不是要開始了?我又給忘了!」
遲夏點著頭:「駱隊,那我今天還跟你嗎?」
這是個好主意,遲夏眼睛一亮:「好啊,那價錢……你和根叔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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