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趙所的秘密
「也就是說,那個讓緝毒行動犧牲慘烈的犯罪團伙,和余吉這個利用孩子盜竊的團伙之間是有關係的。」遲夏說。
趙所重重地呼了口氣,他拉開抽屜拿出個信封遞過去:「看看。」
趙建國臉色越發涼了:「但我們發現的太晚了,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林文覺恍然大悟:「所以那些孩子,最後都進了……我們今天發現的那個孤兒院?」
「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趙所訕笑道。
這時候遲夏開了口:「這個時候咱們自己人之間就不要賣關子了,你或許有你自己的苦衷,但現在這個案子是市局接手,所以任何線索,我們都不能放過。「
「不算都,他們有自己的挑選標準。」
駱尋搖頭:「按照咱們當時的檢查範圍,不會那麼快檢查到那個辦公室,而你的注意力卻越過了大家關注的屍骨發現地,直接到了二樓的辦公室,你不覺目的性太強了嗎?」
也就是說,那時候鎚子已經遇害了。
「當年那場緝毒行動,他也參加了。」趙所苦笑:「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犧牲的警員中最年輕的一個。」
「駱隊長,我做警察三十多年了,做這個派出所所長也有十年,雖然比不上市局的同志,但總歸也沒那麼孬。」
「大有關係。」
正是肖征的屍體躺在孤兒院的照片。
遲夏三人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趙所。」
駱尋步步緊逼:「我檢查過發現血跡的地方到發現肖征屍體的地方,那可不是經過就能看到的,大晚上的,要發現血跡的可能性太低了。」
遲夏和林文覺也一同跟了過去。
趙所手裡捏著的紙杯一緊:「駱隊長,你這是什麼話,我就是湊巧發現的罷了。」
進了趙建國的辦公室,他轉頭就去找杯子要泡茶,被駱尋擋下了。
「趙所,孤兒院的負一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趙建國渾然不覺,撣著身上的塵土:「好好好,走。」
「您什麼時候發現的地下負層?」駱尋問。
魏國良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手上的筆記本時刻準備著。
「不會。」
遲
和*圖*書夏思考著趙建國剛才說的這些話,問他:「那您為什麼會知道那裡會有屍體?」「派出所加大打擊拐賣的力度后,附近沒再出現過丟孩子的情況,我以為這件事就結束了,直到後來,我在余吉見到老丁才意識到,村民們之所以沒再丟過孩子,是因為對方將注意力放在了原本是孤兒的孩子身上了。」
趙所面色沉了沉說道。
駱尋注視著他:「從榆濱回余吉不只兩條路,就算平時走的那條出了車禍耽擱了,你們完全可以走另外一條稍微遠一點但路況良好的,可你卻選擇了這條路程相近,路況卻差了很多的,為什麼?」
趙建國看著駱尋和林文覺:「不對,還得比你們倆大上那麼兩歲,濃眉大眼,長得就像個做警察的苗子。」
駱尋拿過那個信封打開,裏面只有一張照片。
趙所繼續道:「我跟丁山海早就認識,他來余吉調查那個利用孩子偷盜的案子被我發現了,聊著聊著,才發現他真正要查的是導致我兒子犧牲的那個犯罪團伙。」
「那家和-圖-書孤兒院很早就有了,一開始是福利院,收容各種無家可歸的人,那時候的管理者是個很低調的老爺子,在外面做了一輩子的生意,老了回鄉,建了這麼個地方。」
「丁叔原先是省廳有名的法醫,十多年前來到余吉,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我們最近才知道,他來余吉是有目的的,而他的目的,大概就跟當年警方一次緝毒行動有所關聯,而且似乎還串聯著余吉一個利用孩童盜竊的犯罪組織有關,這是他的目的,結合今天的事,趙所,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趙建國說:「老爺子去世后換過好幾個負責人,經營模式也一變再變,也有過經營不下去的情況,慢慢的就只收容無家可歸的孤兒,大家也就從福利院慢慢的改口成了孤兒院,因為地方比較偏僻,經營也越來越吃力,後來也就逐漸淡出了大家的視線,至於荒廢的時間,是十年前。」
「也算不上多早。」
遲夏給駱尋使了個眼色,駱尋走到趙所跟前:「趙所,咱們去辦公室聊聊。」
遲夏說和_圖_書:「上次在殯儀館,你跟他之間顯得很疏離,後來問起來你也只說是認識,我當時也沒當回事。」
遲夏幾個人沒說話。
「那個孤兒院是什麼時候建起來的?又是什麼時候荒廢的?」遲夏問趙所。
「如果不出意外,我兒子今年也跟你們倆一樣大了。」
趙所眉頭緊擰,很快笑了:「駱隊長,我覺得你真的誤會我了,這真的就是個巧合……」
趙所面色變了幾變,終於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後來呢?」林文覺追問:「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黑子所在的那個盜竊組織的?」
趙建國倒了杯水一飲而盡:「也就這兩年的事情,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原想著去那地方找找線索,沒想到誤打誤撞,聽老丁說,是個叫什麼鎚子的小孩以前跟他提過,他當時沒明白,找到那個辦公室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我沒明白。」林文覺越來越懵了:「這跟那個犯罪組織有什麼關係?」
曹斌一身灰頭土臉的,先去洗臉了。
回到派出所的時候,捲毛就已經拿出他的裝備和圖書開始調查關於廢棄孤兒院的相關線索了。
林文覺下意識看向遲夏。
「如果別人說這是巧合我會信,可如果是您,我不會信。」
遲夏三人的目光凝重了起來。
「那血跡呢?」
「那地方是我跟老丁一起發現的。」
趙所深深一嘆:「這麼說,你們明白了?」
趙所抹了把臉:「做咱們這行的,一旦跟各種行動沾上邊,犧牲兩個字是覺悟,我送他進入警校的時候就清楚這一點,他犧牲了,我理解,我接受,那是我的孩子穿上那身警服難以避免的歸宿。」
趙建國道:「十幾年前,附近好幾個村都出現過丟孩子的情況,我們重點調查過一段時間,最終還是不了了之,只能定性為被人販子拐賣,你們應該也知道,那時候人販子都很猖狂。」
趙所目光深沉地看著他們,面色為難。
「那是?」趙所問。
「犯罪集團需要孩子來做研究,而這個盜竊組織手下,有足夠的孩子。」
「你跟丁叔認識很久了吧?」遲夏又開了口:「而且你們之間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普通的點頭之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