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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八月杯永絕塵世。」

「淡定，淡定！」

不用說，夏家人，道心已亂！

郭洪面色沉重，罕見的露出兩分欽佩。

噌的下。

順帶再折磨下身後的王晙芃。

越慢，越能折磨人的神經！

郭洪再次向我拱手：「我很想知道，童先生出自哪位大師門下？」

我扯開報紙，將第三隻花神杯放進元青花大盤，隨手又從破爛箱子里撈起一坨報紙。

我雙手停住！

毫無徵兆這話冒出來，郭洪眼睛縮緊，眼瞳震了好幾下。而旁邊黃冠養沈玉鳴許春祥卻是被雷劈了般汗毛倒豎打起了擺子。

夏家上下所有人的心頭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娓娓道來的話很輕，但卻是傳遍全場！

「但此時小男孩已經爆響，腳盆戰敗。」

「郭大先生。您剛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徐惠杯了？」

我的旅行箱中並沒有墊泡沫和海綿，全是和*圖*書方州訂購的報紙。

「不知道童先生您有什麼說道？」

當第三隻息夫人花神杯閃亮登場的那一刻，無數人緊繃的神經陡然鬆緩下來。全場再現最整齊的吐氣聲。

「腳盆鬼王生平最愛十二花神杯。下令東方史館操辦此事。」

「但被告知花神杯未曾帶出宮。」

「淡定！」

不僅折磨夏家人，也折磨現場人。

馬建立衝上來，杵了許春祥後背一記狠的，轉身就去拿花神杯。

「童先生。您和我師尊說的，近乎完全一致。」

對於郭洪這樣不恥下問，好為人師的我自然要給郭大儒上一課。

「溥儀做了兒皇帝去往腳盆鬼城拜謁鬼王，鬼王還專門問及過花神杯。」

越慢，給予夏家的壓力越大。

冷不丁的，西冷印社老社長冒出頭來，聲色俱厲：「都多少時候了還沒看完。急死個人。」

和*圖*書黃冠養戰戰兢兢擦去額頭汗水，沈玉鳴許春祥兩隻中憨逼對視一眼，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頭大鵬金翅雕，能處！

郭洪嘴裏叫著淡定，眼神焦灼，呼吸紊亂：「看了，別給我說。我自己上手。」

「徐……惠杯！」

旁邊的郭洪眼睛也紅了。

一瞬間，兩個人的手指就跟觸電般急速彈開，又在瞬間探出。　　「師兄。我先看。」

我嘴角翹起，木然說：「要是野史傳說都是真的話，那我這隻八月杯就應該是假的！」

兩米外的沈玉鳴打著擺子，不停哆嗦顫叫著，如見天神。

「沒幾年，東方史館終於在臨安尋到八月杯。」

被我砸了他的專屬座駕，他竟然沒生氣，還帶著王小白跑來看我的演出。

「閉嘴！」

「八月杯也跟著裝上阿波丸號。最終永沉南海。」

夏二臂伸著一尺長的脖子，和圖書發出撕裂肝腸的慘叫：「徐惠杯！！！」

「這是你師尊說的？」

「拿穩！」

「我……好。你看。」

「在經過無數燒殺搶掠巧取豪奪之後，東方史館成功集齊十一隻花神杯，唯獨缺少八月杯。」

馬建立重重點頭，右手微顫，深吸一口氣又屏住呼吸。

忒。

馬建立和郭洪幾乎在同一彈指間各自逮著八月杯口沿。

頓時，夏家上下身不由已齊齊抖了下。

一如往昔，馬建立還是用的同樣的鑒定手法。只是這一次，他雙手的位置就在懸停在地面一堆報紙之上。

我對此不屑一顧，靜靜說：「不好意思，郭大先生，我剛說的，都是民間野史傳說，當不得真。」

難得的，不知天高地厚狂得沒邊沒譜的夏二臂也坐了下去，露出前所未有的緊張。

連著手活眼活看了半響，馬建立卻是依舊愛不釋手攥著八月杯不放。https://www.hetubook.com.com直把一旁的沈玉鳴急得不行，不停催促。

馬建立的手活沒得說，心理素質，也還湊合！

一幕紅潮就布滿郭洪全臉，義憤填膺。

「確，確實……確……」

五大公證人交頭接耳不住點頭。就連那台上的老卑鄙也抬眸甩給了我個斜眼。

郭洪眨眨眼暮地如彈簧綳直身子，兩眼一打，直刺我手心。

也只是湊合！

第一次，天塌不驚的大儒郭洪聲音出現嚴重卡頓，一眼不眨盯著我的報紙，現出從未有過的惶急。

「閉嘴！」

口中朗朗念出這首詩，我豎起右手，五爪彎曲，掌心夾著一隻畫著桂花的青花五彩杯慢慢下扣。

馬建立卻是充耳不聞，整個人似乎入了魔。

一聲創世清音響遏天地，穿越古今，橫貫寰宇。

「確實是我師尊說的。」

郭洪兀自保持大儒風度回應我：「這些年，不僅是我們夏家在找，全世和_圖_書界的藏家也都在找。」

第三坨報紙橘子，我故意剝得很慢很慢。

不過，他自己的臉上卻看不到半點的淡定！

「鬼王對此相當不滿，引為遺憾。」

也就在這時候，我靜靜開口；「林老社長，我這裏還有一隻。您慢慢欣賞。」

郭洪沉聲叱喝躡步而上，大步流星，疾賽奔馬，抬手就抓。

但現在，不用睬他！

許春祥鼓大眼睛看著八月杯，一如既往一本正經大叫：「假的！乾隆的。假的！乾隆的！」

大儒般的郭洪皺起千溝萬壑的眉頭，嘴裏叫著淡定。

「看完沒有？讓我看一眼。」

先把夏家打死再說！

「枝生無限月，花滿……自然……秋。」

七八十年代那會，買賣瓷器都是用報紙包裹。

那一霎，我的手化作如來神掌，從天而降，平平砸落在青龍縱橫的青花盤中。

拿個八月杯就手抖，那以後拿個三秋杯或是雞缸杯，不得抖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