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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幫儒雅斯文老頭，必定是江南古玩行里的大咖！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王松華金絲眼鏡隱藏下的奸詐雙眼中爆出難以名狀的厲芒，化作兩把利箭直刺我眼。

「怪不得都往這間會議室鑽。怪不得都在這間會議室待的時間最久。」

聽到這話，現場頓時傳起陣陣長長的呼吸。

雖然被我拆穿點破，但王松華卻依舊保持著超高素質和逼格：「童總是不是把我當成惡意撿漏的小人？還是把我當成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偽君子？」

此話一出，一幫老頭老臉唰變怫然作色。

王松華眼睛瞬間收縮，臉上第一次露出一抹冷笑：「童總意思是我早就打上這幅畫的主意？」

騰的下。

王松華眯著眼沉聲回應：「我要是知道，那我就不會被他讓給你和*圖*書。」

這世上再找不到比這樣悲哀又可恨的事！

也是心理素質最好的一個人。

「當年王總預定吳王宮第一場會議，一定對這幅畫印象深刻。」

「王總的意思，這是一場誤會？」

會議室內充滿了歡樂的氣氛，只是對面諸多老頭卻是難堪羞臊窘迫得要命。

到底哪個傻逼露了端倪？

「我怎麼會知道？」

能認得出初晴的人必然是行家裡手！

「你也太小看我王松華的身價。」

比起老卑鄙那幾個恬不知恥下流無恥的徒弟，王松華算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一個人。

明明，就只差了那麼一點點一丟丟了吶！

「對不起童總。您說的話我聽不懂。」

「想來各位也是江南各省古玩行有頭有臉的前輩大師。」

「我有沒有逼你簽合同？」

「哎呀不行不和*圖*書行，我不行了。」

「畢竟我和王總之間只有口頭協議並沒有簽署合同。即便我報警也無濟於事。」

我漠然回懟：「這對瓶子來歷出處可不一般。知道的人沒幾個。」

「王總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無數老頭鼻喘粗重，腳指在地上不停摳，想要摳出一條通往金雞湖的地道，鑽進去逃之夭夭。

「哈哈哈……」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禿老亮越笑得歡實，南湖酒店諸多老頭臉色愈發難看。

「噗哧。」

我的這招單刀直入直接捅破天，完全讓對方老頭下不來台。

王松華抬頭望向我，皮笑肉不笑說：「童總可真會開玩笑。」

怎麼就穿幫了？

「對吧王總。」

衝著王松華冷蔑一笑，我偏頭過去，逐一掃視一幫老頭：「今天的事就是個誤會。m.ｈｅtｕbｏｏｋ•cｏｍ•cｏｍ」

「國禮？什麼國禮？」

「那我就當是一場誤會。」

那種把戲詭計被當面戳穿的尷尬難堪、窘迫羞臊，氣憤鬱悶，用盡所有言語都無法描述其萬一。

我輕聲開口：「四十七年前。吐火羅親王花費十萬刀重金聘請瓷都國手訂製了這對花瓶贈與方州。」

怎麼就走水了啊？

我反口相機：「那初晴呢？」

王松華輕漠冷淡回應我：「誤會不誤會。童總您自己說了算。」

禿老亮捂著碩大的肚皮忘乎所以哄然大笑，笑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日月無光：「怪不得，怪不得來了一波又一波……」

「當時的十萬刀，等於現在的三百萬刀。」

被我點水還能鎮定如斯，既不撤退更無懼色，王松華的心態確實夠穩。

這還是小幅作品。

上回利用嵩陽漢柏圖收拾老卑鄙徒https://www.hetubook.com.com弟的招數套路，用在王松華身上完全無效。

「也不，也不看看……」

「原來是為了這幅畫！」

用盡這世界所有最苦逼的言語也無法描述此等心情之萬一。

半響等不來老頭們回應，我也不再藏著掖著。

價值九位數的潑天巨漏近在咫尺，明明差一步就能拿到，明明差一寸就能得手，卻是毀於一旦。

我毫無懼意直面王松華，坦然淡定，冷漠無情。

「我想請教諸位前輩大師高名大姓，下來一定登門拜謁。」

潘天壽大師名氣有多大自不用說，被譽為國畫四大家的他，隨便一幅作品都是八位數。

「你問王總。王總應該知道。」

禿老亮坐在地上笑岔了氣，肥碩老骨頭抖得不成樣。

像這幅巨幅初晴，其價值閉著眼睛都能上九位數。

而認得出那對花瓶的，則是宗師級的www.hetubook.com.com大拿！

王松華眼眸輕動冷冷說：「身子不怕影子斜。童總要報警我大力歡迎。」

明明就差一寸了呀！

還有無數老頭盯著巨幅初晴，懊惱沮喪，苦悶難當。

突然，站在角落裡的高志祥尖聲大叫我的名字：「童總。這對花瓶是不是也是古董？是不是？」

「王總應該是那幾個人之一。」

王松華做事滴水不漏，從一開始到現在無論言行舉止還是其他，都沒露出一絲破綻，更叫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撿漏撿到我們老闆頭上了。」

「怪不得布依說你們幾位怎麼看都跟股東老闆不搭邊……」

乍聽這話，對面一幫老頭又復被狠狠刺|激了一把，面露驚駭，痛得揪心。

「怪不得來的老頭一波比一波斯文儒雅……」

面對倒打一耙的王松華，我冷漠說道：「王總的意思是不知道這對國禮花瓶的來歷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