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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作者:庚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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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二十七章 順勢而為

第九卷

第二十七章 順勢而為

而以現今大唐的國力,又有一幫異人,還是死了在倭國當倭王的心吧。
實則心頭滴血。
正要再想想,忽然見前方有一位錦袍少年大步走來。
比如他的發明,他的生意在大唐漸漸鋪開,再也不用為錢財發愁。
「阿舅說的哪裡話,賢兒與阿舅是自家人,賢兒的便是阿舅的,阿舅儘管拿去使,若有不夠,再同賢兒說。」
當時還是有不成熟處。
哪怕滿朝文武群起而攻之,李治與武媚娘都要出面保下。
最難得的是,這開國伯正當盛年。
不知不覺中,蘇大為環顧四周,發現身邊能站在同一位置的,幾乎沒人了。
甚至影響千萬人生死。
接著太子李弘也找上自己。
「賢兒,這……有些不好意思吧,畢竟是你特意做的。」
「哈哈,阿舅我這是熱的,熱的,一會歇息一下就好了。」
順手將天竺三哥也給伺候舒服了。
「不為難,不為難,能為阿舅出點力,賢兒特別高興。」
從小到大,宮中何人敢如此對孤說話!
受群臣構陷彈劾,他便有「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沿路的執守的金吾衛和千牛衛們,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敬畏與羡慕之色。
臉上拚命擠出微笑,聽說蘇大為要走,又是鞠躬又是親自送,極盡謙卑的姿態。
也是戰功赫赫。
畢竟是宮中的能工巧匠制的,其製作精細程度,比蘇大為自己找的西市木匠不知強到哪裡去了。
氣歸氣,但臉上還不敢露出分毫。
「居然還有這等事!還有人放著尚書不要?」
少年身後跟著一群太監宮女,還有弘文館待詔學士等文臣若干。
說不心疼是假的。
李賢整個人都懵逼了。
相處的時日太短,最忌交淺言深。
蘇大為又在人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這裡是大唐,不是元明時代,所謂「不征之國」。
又聽著李賢惡狠狠的道:「把孤王府中的女婢,挑一批送開國伯府上。」
正如孫猴子大鬧天宮之後,還不是得被招安。
「賊你媽!騷還是你最騷!」
「怎麼,有為難處嗎?」
從什麼時候起,自己走到這一步的呢?
這等高級匠人,平日里做的都是皇宮園林設計,手下徒子徒孫數以萬計。
蘇大為語重心長的拍拍李賢的肩膀:「為了你的身體著想,若府上有多的丫環使女,也可以送阿舅府上,阿舅府上正缺些使喚下人。」
而他現在無論是一舉一動,都會引起朝堂上hetubook.com.com下分外關注。
「不!」
一句話,這是皇家質感。
聽聞在殿上與陛下說,有了治疫之法。
若自己能得蘇大為之助,何愁大事不成?
恐怕真只有之前那位王勃還勉強能比一下。
憶君君不知。
猶記那時還寫過李商隱的一首《巴山夜雨》給小蘇。
李賢兩眼一瞪,大聲道:「阿舅開口了,莫說一兩套桌椅,就算要賢兒府上的珍藏,賢兒也應該孝敬阿舅。」
那時候的蘇大為開始有危機感,感覺如果被李治盯上,說不準在大唐就混不下去了。
蘇大為在軍中也屢有詩篇,都是令人驚艷絕倫,可傳後世的名篇。
李賢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
他的地位,也變得無法撼動。
此時看蘇大為,再也沒有看普通官員的輕慢,反而在心中無比艷羡。
「太子怎麼會在此?」
權力的蛻變,是從量變到質變。
父皇母后甚至揚言蘇大為與大唐一體,與國同休。
看著大腦當機,嘴角抽搐,一副快抽了的李賢,他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阿舅這就走了,下次入宮再來看你。」
哦,大概是之前在蜀中,思念小蘇而不可得。
惡賊!
「嘶~縣公啊,那真是我大唐初立時,那一幫打天下的功臣才有的封賞吧!」
一等大匠親手制的,攏共就三套,一套送給了父皇,一套我自用,一套珍藏。
再也沒人能將他打壓和掩藏。
「呸,你這狗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還想結識開國伯?若有機會,能做開國伯門下走狗,吾死也甘心了。」
「這蘇大為,居然得陛下如此看重!」
李賢心頭飆血,臉上還不得不擠出笑容。
而李賢更知道,只要蘇大為抗疫之法成功,父皇與母後會有更隆重的賞賜,甚至在含元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要封蘇大為做縣公!
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含元殿里關於蘇大為兩首送瘟神,一首定風波的詩,早已傳開。
平時也捨不得拿出來示人。
和尚道士會作詩?
「啊呀,如此人物……要是有法子可以結識一下就好了。」
後世明朝土木堡之變,瓦刺太師也先抓了明英宗以後,開始以為奇貨可居,最後屁也沒撈著,只能乖乖放人。
將對方踹成滾地葫蘆,猶不罷休,追上去用腳亂踩。
一直目送著蘇大為背影遠去,他的一張臉瞬間陰沉下來。
最兇險的時候,其實是他在征倭國那一段時間。
滿大唐,能評上一等大匠的也不過寥寥https://www•hetubook.com•com數人。
或者說,蘇大為根本就瞧不上,淡定得一塌糊塗。
哪怕真的一怒殺了李治,那家人怎麼般?
還結識了安文生等一幫好兄弟。
蘇大為在含元殿上,被文官先後詰難彈劾,不但不損分毫,反而鬥倒了侍郎古谷德,還有鄭待詔。
李賢臉上在笑,心中已經掀了不知多少回桌子。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特別是征服了遼東高句麗、百濟,又令新羅老實臣服后。
一旁的太監帶著哭腔,小心翼翼的挨上來,啞著嗓子道:「給開國伯送的桌椅已經打包好了,差人送去府上了。」
雖然也有開心之事。
但這些話,都只能在李賢心裏藏著。
從泰山封禪陛下與武后並稱二聖,稱為天皇天後,這大唐的風雨就沒有順過。
所以極力收斂自己。
各種可能性被一一掐斷後。
以致於後來留下無數手尾。
別說眼下兵部尚書,就是日後封公拜相,也是翻掌之間。
不是旱澇,便是蝗災,大疫,還有數處地裂。
然後,便是太子李弘這裏。
後來終究還是放棄了。
蘇大為一邊走,一邊想著。
那身份何等超然,高高在上。
自己已經極儘可能的放低姿態了,但阿舅顯然還是把自己當小孩,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來誑自己。
「噓,閉嘴,開國伯這等人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猜透的。」
還是厚著臉皮,趁著武媚娘心情不錯,幾番撒嬌央求,才得武后發話,讓閻立本召一等大匠,為李賢做了三套。
待到發現武媚娘后,更努力與之結交,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
李賢拍著胸脯,一臉豪爽。
下次?
「聽說了嗎?之前朝會上,聖人有意讓開國伯任兵部尚書,但是開國伯居然拒絕了。」
聽聞開國伯兵法師承蘇定方。
還是有些書生意氣的。
大概這就是人生吧。
……
「叫你送!叫你送!孤叫你送!!」
這種感覺,其實挺不錯的。
只得老老實實,繼續做自己的不良人,把尾巴藏好。
居然沒把堂堂的大唐皇帝放在眼裡。
特別是輪流執守的金吾衛,和宮中太監消息最是靈通。
這等才思敏捷,首首都是經典,遍觀大唐朝廷,又有幾人?
連陛下都怕了上朝,把三日一大朝會,改成五日。
如今這蘇大為,居然能解決了陛下心中難題,那還不得當寶貝一般供著。
這一路艱辛,只有自己才知道。
看看能否有拉進關係,彼此深入的可能性和圖書
哪性身為異人,一個人也無法對抗整個大唐。
太監疼痛難忍,發出一陣陣殺豬叫聲。
「潞王……」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蘇大為微微一笑,心說這不是巧了么。
心裏卻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心說潞王怎地這般惡狠狠的瞪著我?
以後,這大唐的權力,也有自己一份了。
臨走,蘇大為眼神瞥了一眼方才的竹椅竹桌,李賢立刻會意,拍著胸脯大包大攬,主動表示要送阿舅一套。
這一聲阿舅,將蘇大為從神遊中拉回了現實。
李賢現在看蘇大為有些不爽,頗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什麼開國伯,那是我主公!」
然而細思,卻又一閃而過。
「真的?我怎麼看你臉色有點不好?」
蘇大為看了一眼李賢的臉色:「若是為難就算了。」
那時的他,真的萌生替自己留一條後路的打算。
一想起此事,李賢就感覺頭頂的青筋直跳。
蘇大為嘆了一句:「我家中老母正好可用一套,不過如果再多一套就好了,這樣我和我阿娘都可以用上。」
扳倒長孫無忌乾脆利落。
蘇大為背著手,悠然自得的自宮中向外走。
大唐水師還是很猛的。
如今看,蘇大為似乎並不太熱衷與他這位皇子結交。
還是別見了吧!
但王勃太重書生意氣,比起布篇謀局,攻城滅國,又遠不及蘇大為。
想過要將倭國當做自己的基地。
強如長安詭異,熒惑星君也只能在大唐之下隱忍蟄伏。
似乎,也只有做大唐忠臣這一條路可走。
他的鋒芒,也終於到了藏不住的時候。
還不等走到近前,那少年郎便向蘇大為躬身行禮,極為恭敬的道:「阿舅!」
為的是啥,明眼人都知道。
比如先設個小目標,滅了吐蕃。
一套送了李治高興,另兩套自己收用。
這種存在,豈是自己能得罪的?
只要大唐水師沿半島,從釜山港出對馬島,旦夕可至倭國列島。
連右相李敬玄對此人,又恨又嫉,卻也無可奈何。
了解大唐越深,也才越能體會,大唐的強大。
還下次?
現在把我自用的送予你,還不肯罷休?
縱使肯花費萬金,只怕也再找不到一位一等大匠,願意做這等桌椅手藝了。
「你們別往外傳,我聽說,陛下有意讓開國伯入太子府,日後太子登基……只怕開國伯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特么的,一躍三級,還有地方說理嗎?
想著能稍稍改變大唐的歷史走向。
在寺中救李治時,和*圖*書因為初得異人的能力,心中還是有些膨脹了。
這一想,太監差點當場哭出來。
大唐直接在天竺設都督府了。
在軍中,便有「渾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這大唐,自己除了給天皇天後一些面子,再沒人敢惹自己了。
阿舅你這有些貪得無厭了吧?
騙鬼呢。
更有一身甲胄的千牛衛。
他今日抓住機會見蘇大為,主要還是做一番試探。
大唐興建大明宮的一等大匠,親手制的桌椅。
他扭頭向不遠處的太監招招手:「找幾個人,將孤宮中那套藏椅也取出,和這一套一起打包送我阿舅府上。」
就算是李賢等閑也使不動。
想必,後世三哥也沒臉在邊境線上摩擦了。
沒有了,僅蘇大為一人!
這位就是開國伯蘇大為了。
「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
不過……
「賢兒果然有孝心。」
等李賢踹累了,站在一旁扶著趕上來的使女喘氣,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
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默默為大唐耕芸,卻收斂著光芒的不良帥了。
這種信任,這種庇護,大唐還有誰?
對了,剛來到大唐時,那時初想的是,要穩住這個身份,不能出任何紕漏,被人看出是假冒的,那就麻煩大了。
腦海中,突然湧起一首記不太全的詩,口中吟道:「當時年少青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人生能幾何,柳暗魏王堤,此時心轉迷,憶君君不知。」
蘇大為搖搖頭,略有些自嘲,心頭卻也有一絲得意之情。
可能作出這麼應景的詩來嗎?
而且越往後,這路,好像越順暢了。
只求給蘇大為留個好印象,日後還有拉攏的機會。
怎麼會想到這一句的?
若是不想去山中當個野人,還是得混體制的。
不招人嫉是庸才,他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不在乎那些人怎麼說了。
不過,自己與李弘的交情,自非李賢可比。
再說以大唐成熟的政治制度,哪怕死掉一個皇帝,也會有新皇帝接上,絕不可能因此而妥協屈服。
他被李治重視,開始委以重任和信任,成為留給太子的重要輔臣。
治過蜀中大疫后,在含元殿上便有「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
但阿舅卻一直推說是小時候什麼和尚道士路過化緣留下的。
「若是換別人,如此不給聖人面子,只怕早已問罪,你看開國伯……聖人和天後還要哄著他,據說賞下和_圖_書房宅田產,那田產,還是從聖人皇莊中分出來的,還說要封開國伯的母親為徐國夫人,據說治疫之法若成,還要封開國伯為開國縣公。」
這次還是為了討好蘇大為,才特意取了一套來。
遠處的竊竊私語聲雖輕,但蘇大為身為異人,耳目何等靈便,還是一字不漏的聽進耳中,不過他也不以為意。
「賢兒,真的不為難嗎?」蘇大為一臉關切的問。
這才有之後藉著倭人間諜之事,向李治提議創立都察寺。
「喏!」
這工匠,還是當時匠作大監閻立本找的,聽說是給父皇建大明宮的一等大匠。
正如一夜之間,綠竹破土而出。
「我大唐立國至現在,如此恩寵,只怕獨一份了!」
莫非我不小心惡了潞王?
如今一開口就要給蘇大為一套。
李治可是個狠人,其手段也不比太宗李世民差多少。
比如那些詩,他也曾多番打聽過。
也再不會有與大唐糾纏百年的吐蕃帝國。
蘇大為希望他能健康長壽,未來能繼任大唐皇帝位。
李賢轉身,狠狠一腳踹在太監的胸膛上。
免得中間皇權更迭許多波折,也免得骨肉相殘之事發生。
但是在大唐帝都長安,如果沒有權,始終坐不安穩。
如果沒有意外,以他的聖眷之隆,只怕一世富貴,位極人臣只若等閑。
鬧得人心惶惶。
仔細一看,正是太子李弘。
跨海擊倭國幾乎沒有太大難度。
太監捂著腫成包子的臉頰,顫抖著跪在地上,以頭觸地:「喏!」
李賢喊他阿舅,讓他以甥視之,蘇大為就真的敢按住他的肩膀,告誡他不要陷入詩詞小道,也不要太玩雞喪志。
好吧,或許是有。
只有自己才知道,那時的內心缺乏安全感。
剛才見過潞王李賢。
老一輩那些名將凋零。
令大唐再無大非川之敗。
混一個斗戰勝佛的名頭,加入體制內。
太監慌忙叉手應命。
殺雞用牛刀啊!
此時沒了引路太監,更覺得逍遙自在。
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恨不得將人挫骨揚灰一般。
被蘇大為連番落了面子,他也只能打落牙和血咽。
小心巴結還來不及。
日後亡命天涯嗎?
辛苦給李唐打工這些年,終於從996福報的打工人,混到了創業乾股,得了李治一聲與國同休。
「年輕人,身體還是重要的,要節制啊。」
想起此事,心中竟略微一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回頭我再送點佛經給你,都是當年玄奘法師在時,傳給我的,我送你一些,反覆誦讀,必能增福添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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