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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半年的早朝我都是要見不著你嘍。」

孝琬這才從九叔同大哥的關係的思考中掙扎出來：「是……延宗的事。」

結果聽孝琬說完了就樂了，他記性一向很好，聽著孝琬的描述，好像還真有個印象，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孝瑜笑笑，那笑容似乎是永遠的沉穩，不會有絲毫差錯的弧度：「小戰役，不過是給長恭活動活動筋骨。」他看著孝琬，「你倒是還挺關心子萱的。」語氣裡帶著一股促狹的味道。

高演依舊笑著搖了搖頭，回頭一看，呵！這可了不得了，身後這擄獲的牛羊，看過去，白茫茫的一片。

「一定一定。」孝瑜笑著應道。

孝瑜皺眉：「延宗？」緊跟著心裏緊張了一下，還以為這傢伙又闖出了什麼亂子。

「大哥，九叔會不會好男色啊……」

結果到了河南和圖書王府，聽人說長廣王也在裏面，便覺得不痛快，說句實在的，在這方面，孝琬同延宗倒是有幾分像，對這個九叔，敬而遠之。

雖然大家看上去都樂呵呵的，長恭暗自覺得頭疼，這七萬多頭牛羊趕回去得到什麼時候啊。還好皇叔夠善解人意，交代了一下，就讓長恭跟他先回去了，不然長恭真覺得還不如再同庫莫奚干一架呢。

「行了，長恭，真沒想到，我們還真把庫莫奚趕出了天池。」高演舒了口氣，看向長恭，那少年左側的面龐上沾染了一道血漬，只是他自己沒有發覺。

「稟告皇上，這次一共虜獲牛羊七萬有餘。」一個士兵上前來報。

孝琬心裏更加不痛快了，一樣的侄子，雖說你同大哥同歲，你們關係好，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可侄子是一樣的m.hetubook.com.com，這麼偏心，也忒明顯了吧。算了，這九叔，也就對大哥還有點人情味。

「謝過三嫂。」結果茶杯喝了一口，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自己待了一會，見孝琬依舊沒回來，便同李氏告別，說來日再訪。臨走時塞給李氏一個晶藍色吊墜，說是當年突厥進貢的，算是送給正禮的，李氏知道這個弟弟財大氣粗，便也沒怎麼推辭就收下了。

孝瑜不理他。

孝瑜繼續不理他。

孝瑜看他的樣子實在憋不住笑了：「先父還說讓你好好同你二哥學學書畫呢……」說完，頗為嘲笑地看了一眼孝琬，突然，端著茶杯的手驀然停住，「對啊，妹妹！」

高演點點頭：「好！統統帶回大齊。」

高湛點點頭，又轉向孝瑜：「孝瑜，我府上備了兩壇好酒，給你留著，改天你記得去我府和圖書上喝兩杯。」

孝琬一副正義之神的樣子看著孝瑜：「大哥你可別亂想，父王在的時候帶她到咱們家你不是不知道，那時咱先父說的要好好待她，同自家妹妹一樣。」

而此時的孝琬正一臉三八相地奔走在河南王府的路上，父王不再世，正所謂長兄為父，延宗這事兒怎麼著也得向大哥彙報一下。

孝琬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就見孝瑜一拍大腿：「老三，我想起來了！」

等高湛走了，孝瑜同孝琬一前一後往府里走。結果孝琬這廝就是改不了八卦的毛病，上前同孝瑜嘀咕：「大哥，你說九叔怎麼就同你親呢？」

「嘖嘖，大哥，別是有什麼企圖吧？」

那邊庫莫奚也從來沒見過大齊還有這麼一個少年猛將，一時間被打得暈頭轉向，牛羊也不要了，一門心思只顧著逃跑，還在心裏把高演的和圖書祖祖輩輩罵了個遍。

長恭也舒了一口氣：「皇叔，我們還能繼續打他們。」言罷，覺得額角處微微有些做癢，便用袖子蹭了一下。

「皇叔過獎了。」長恭微微笑著，眉梢眼角處都是說不盡的少年意氣。

這一仗打得並不輕鬆，高演這邊傷亡三百人，庫莫奚部落也沒撈著一點好處，他和長恭帶兵將他們打得節節敗退，最後果真追到了天池邊上，長恭殺紅了眼，要不是高演攔著，還要一路追下去。

結果猶豫要不要進去的功夫，孝瑜恰巧送高湛出來，躲也躲不過去了，孝琬只能硬著頭皮過去：「這麼巧，九叔也在這裏。」

孝瑜大方，命人拿出高湛剛剛送過來的茶，同孝琬坐下來慢慢聊。又說起長恭的事。

長恭有些不好意思了：「皇叔取笑了，晉陽皇宮遠一些，我盡量早朝，盡量……」其實他心裏m.hetubook.com.com早就巴不得那個皇上趕緊把這早朝省了，整天一堆人嗚嗚呀呀的，最氣人的是大多數時候早朝是沒事的……到時候誰有什麼事兒直接找皇上去，皇上想找誰直接派人去，這樣多痛快。

延宗睡醒過來的時候只見到了李氏，問三哥呢，李氏說有些急事兒出去了，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回來，李氏詢問延宗，發現這傢伙什麼也不記得了，就放心地笑笑：「延宗別著急，先喝杯茶醒醒酒。」

高演哈哈大笑：「以前聽他們說你，我還不信……沒想到我們家還真出了個戰神。」

「大哥，你說皇叔也忒不懂事，子萱那邊剛剛有了身孕，就派長恭去打仗，大齊又不是沒人了。」說著，還搖了搖頭。

孝瑜停下腳步：「孝琬，在你腦子裡，關係親近點的都得跟色相扯上關係吧……」孝琬忙擺手，孝瑜接著道，「找我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