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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替我父王報仇！」他說著，小臉漲的通紅，還很是憤怒地看了一眼東柏堂。

去河間王府的一路上，小傢伙都很有骨氣地不去理她父王，弄得長恭好不鬱悶。

小安伸著手，把那個關公的雕塑給他：「小安給的。」

元仲華握著他的手，眼睛不覺朦朧：「長恭……大娘都好久沒有見著你了……」

砰地一聲關上門，跑上金色的台階，將長案上七歪八倒的酒杯一下子全部甩到地上，大殿上立刻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正禮一下子愣住，是啊，都不知道讒言父王的人有誰……賭氣地將木劍扔在地上，竟哭了起來：「四叔，我是不是很沒用……」

正禮點頭：「嗯！」

長恭抹了一把眼睛：「三哥……」

正禮接過來，臉上浮現出笑容，只是那笑容太過禮貌客氣，之後便不再說話了，小安倒也懂事，主動過去拉過正禮的手：「正禮哥哥在幹什麼呢？」

和_圖_書他略一猶豫，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四叔教我學劍好不好？」

仁威氣沖沖地跑進來，把宮人都給轟了出去：「滾下去！一群沒用的東西！」

長恭把正禮從自己身上移開：「比你大不了多少。正禮，你知道四叔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是為了什麼嗎？」

「好好，小安……都這麼大了……」她伸手摸摸小安的腦袋，眼睛里有一些欣慰。

正禮搖搖頭。

皇宮北宮。

正禮趴在長恭肩上，抹了一把眼睛點點頭：「四叔，你是從什麼時候學劍的？」

「如果敵國佔據了大齊，我們就是亡國之人，所有你的親人都可能再也沒有安穩的日子。他們都以為四叔是征戰沙場的英雄，是把敵人擋在外面的戰神，可是，四叔若不這麼做，就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親人，所以，值得我們去拚命的，不是去傷害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而是一直保護著我們能https://www.hetubook.com.com保護的人，你明白嗎？」長恭看著他，認真說道。

到了河間王府，小安被抱下馬車后就噠噠噠一個人跑了進去：「正禮哥哥！」她的聲音甜甜的，格外好聽。

長恭把他抱在懷裡安慰道：「正禮，你父王的事情，是叔叔和伯伯的事情，不關你們的事。四叔教你學劍，不是讓你去報仇的。你聽著，如果有一天，二伯父，四叔和五叔都不在了，你要像個男孩子一樣，保護伯母和嬸嬸們，知道嗎？」

「現在皇上已經即位，沒有人傻到冒這麼大的風險去招惹他。時辰不早了，快些睡吧。」照例吻了吻她的唇角。

第二天，小安依舊不肯原諒她那「萬惡」的父王，不過長恭可捨不得跟他那寶貝女兒慪氣，吃過早飯後就厚著臉皮要抱小安。

正禮取了兩把木劍，給了長恭一把。他帶著長恭到了東柏堂就停下了，望了望雜亂的東柏堂，緊和圖書緊咬著嘴唇，忍了眼睛里的眼淚：「四叔，我們就在這裏。」

子萱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對了，你說皇上怎麼會……？」

「那萬一遇上什麼事情，不也是亂了套？」

長恭低頭：「正禮，怎麼了？」

高湛抬眼看他：「仁威，是父王最疼愛的仁威，過來！來父王身邊坐！」

「那你跟四叔說說，都是誰中傷了你的父王？」

長恭笑：「好，正禮，從今天開始，每隔三天你就去一趟蘭陵王府，四叔教你學劍。」

長恭他們也過來，見了元仲華，長恭眼睛微微有一些濕潤：「大娘……」

正禮搖頭：「是四叔家的妹妹。」小安還是一副小公子的打扮，樣子十分可愛。

「四叔。」一直站在那裡的正禮拉了拉長恭的衣角，小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

高湛閑著沒事的時候就是喝酒度日，任是誰勸說也不肯聽，身子也每況愈下，常常把自己喝的不分晝夜，醒了醉，醉www.hetubook.com.com了醒。

……

長恭一怔，繼而笑笑：「好。」子萱在這邊拽了長恭一下，他轉過頭，只是沖她笑了笑：「放心。」

元仲華沖他笑笑：「長恭，傻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讓大娘瞧瞧。」衝著他招手。

「你怎麼替你父王報仇？」長恭看著他，表情亦是嚴肅。

「祖母？」小安嘴裏嘟囔著，祖母是誰啊。

「大娘……」長恭過來。

「祖母好，我是小安。」她嘴巴甜，知道正禮哥哥怎麼叫，自己就該怎麼叫。

「他現在不是皇上了，是太上皇。」長恭糾正道，「大概是在宮裡悶得慌，出來逛逛吧。」

正禮點點頭：「我知道了，四叔，以後我會保護好娘親，保護好小安還有嬸嬸的。」

「哦。」他抬起腦袋，「我跟祖母在擺弄花草呢。」說著，就帶小安過去。

正禮正跟自己的祖母收拾花草，聽到小安的動靜，就扔下鏟子，迎了出來：「小安。」

仁威氣呼呼地坐過去，見ｈｔｔｐs://m.ｈeｔubooｋ.com•cｏm高湛手裡還有一個杯子，一把奪過來喝了個乾淨，又把那杯子扔在了地上。

元仲華帶著子萱小安他們進了大堂，熬不住正禮的一再請求，長恭只得同他先去了後院。

「我要把中傷我父王，殺害我父王的人都殺光了！」他氣呼呼道。

小安毫不客氣地用手推住她父王那張俊臉：「我要娘親抱。」

元仲華擺擺手：「都過去了，過去了……這不是，現在我們都是好好的。」她說著嘆了口氣，「這裏還是老樣子，老樣子……」

元仲華見到小安的時候，神情明顯恍惚了一下，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長恭那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這是……四叔家的弟弟？」

長恭瞧了瞧東柏堂，蹲下身子：「正禮，告訴四叔，為什麼想要學劍？」

長恭開始給子萱使眼色，子萱會意，揉著肩膀：「娘親今天不舒服，小安，還是讓你父王抱著你吧。」

長恭又殷勤地過來，不料小安自己從凳子上跳下來：「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