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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你還要來洞，老頭兒離，離不開你。」東哥說著手一揮，「他們都去那邊廂上，上班，在洞煩不老早煩，戳，戳死了，媽媽個奧比。」

不過，盛春成想到了，老黃每次接送自己，都是到電梯口為止，他並不上去，自己在樓上的情景，老黃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那麼準確地了解，小妹在他給老萬按摩的時候，還會出去一段時間。

盛春成說，巴基斯坦、阿富汗和寮國我知道，摩爾多瓦是在哪裡，我還真不知道。

「爸爸，你在這裏面子很大。」

盛春成對那裡很陌生，對東哥說的什麼原來的杭城捲煙廠，一點概念也沒有。

「我們有我們的辦法，一動起來，很快。」

盛春成看著坐在副駕座的刀疤眼，突然想到，電視和小說里，不是都最喜歡反轉嗎，要是最後反轉過來，發現這個刀疤眼的方總，才是真正的卧底，那會怎樣？

盛春成把電話接了起來，方總在電話里說，盛師傅，你明天下午來一下可以嗎？

從東哥他們那裡離開，坐上計程車，盛春成ｈｔtｐs://ｍ.ｈｅtｕbook•ｃom•ｃｏm看看時間九點沒到，他拿起手機，在車上給萬建剛打了一個電話，和他說，剛剛那個方總給我打電話了，讓我明天過去給萬總按摩。

收服裝的柜子，下個星期就會運來，他們把柜子往各個小區一擺，這生意就可以正式開始做了。

「我們有多少，他們就可以要多少。」條兒補充道，「還有，物業這裏，我們也有七八十個小區拿下來了。」

條兒說，盛春成明白了，黑社會不僅是黑社會，還是地下社會，地下社會，有一套他們自己的運行規則，一旦動起來，效率不比，甚至比地上的社會還要高。

「推理學就是這樣說，夏天的衣，衣服，寮國可以要，冬，冬天大衣、羽絨服這些，其他，其他的國家可以要，春秋衫那，那種，舌個套，幾個地方都，都可以要。」

盛春成說可以，說完，趕緊把電話掛了，一屋子的人都屏息靜氣，看著他打電話呢。

盛春成笑道：「有點。」

盛春成和東哥說：「客人，看樣ｈｔtｐs://wｗｗ.heｔubｏｏｋ•cｏｍ•ｃom子明天去不了，後天過去吧。」

盛春成上了樓，這裏，今天傍晚和中午的時候一樣熱鬧，大家看到盛春成，都笑著說，來了來了，軍師來了。

「需要我到那裡的時候，先給你發個簡訊告訴你嗎？」盛春成問。

大家吃吃喝喝，東哥還和盛春成說，他們公司租了一個房子，在望江門那邊，就是靠近東河高架，原來杭城捲煙廠對面那裡。

東哥點點頭說：「就舌個喔（就這樣說），客人最，最要緊。」

盛春成盯著老黃看，越看就越覺得他像卧底，他長得這個樣子，他手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甚至當車子，差點被一輛橫穿馬路的電動車撞到，他罵了對方一句，這所有的動作，在盛春成看來，都是卧底無疑。

第二天下午，盛春成在華晨銀座酒店裡等，來接他的還是老黃和那個刀疤眼的方總，今天是帶著任務去的，盛春成和以往的感覺就不一樣，心裏有些亢奮，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就在深入虎穴。

盛春成想到這裏，忍不ｗｗw.hｅtuboｏk.ｃoｍ.ｃoｍ住笑了起來。

上了車，盛春成盯著前排的兩個人看，他越看越覺得這個司機老黃，就是萬建剛他們在老萬身邊的卧底，有他在，自己什麼時候，幾點鐘到老萬那裡，萬建剛他們當然一清二楚。

這還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怪不得東哥需要請客。

盛春成笑道：「不是我面子大，是上面那個面子大，你要不要和我上去見見面，一起吃飯。」

鍾欣欣把盛春成送到清吟巷東哥他們小區門口，保安走過來，敲了敲鐘欣欣的車窗，和她說不能進，鍾欣欣臉都憋紅了，看著盛春成，保安也看到了副駕座的盛春成，嘀咕了一聲，原來是瞎子，進去進去。

「那這裏呢？」盛春成問。

「門早（明天），門早去撒子撒子，軍師，軍師也有辦公桌，推理學就是這樣說，我們，我們以後，就到那邊上班去了。」東哥說。

同樣的一桌菜，擺在盤子里，就是和擺在快餐盒裡大不相同，看上去很正式，盛春成心想，他們一定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不用，不用。」萬建剛說，「你什https://m.hetubook.com.com麼時候到的我們都知道，我們會在這裏等，你只要撥我電話就行。」

盛春成想到了，甚至自己每次都是在這裏下車，也一定是這個老黃告訴萬建剛他們的，他們因此才會在這裏等，埋伏並襲擊自己。

一幫人大笑，條兒和盛春成說，我們不在這裏，軍師你寂不寂寞？

「不要，不要。」鍾欣欣叫著，駕著車逃也似的走了。

一屋子的人頓時安靜下來，裡屋老頭在叫，東哥一頓訓斥，老頭也不響了。

「就噶。」東哥把手一揮說，「門早，門早過去。」

東哥說：「就是以前蘇修的，蘇修分，分出去的一個國家，那個六兒說，他們，他們是在歐洲，不過很塞古（可憐），窮的那個叮哩噹啷響。

盛春成說好。

晚飯，東哥都是回東方潤園，和老婆女兒一起吃。

這麼說，除了老黃之外，還有卧底，而且就是樓上的那幾個人，其中的一個，那麼，會是誰呢？

萬建剛說太好了，盛師傅，你就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和我老爸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撥我電話。

果然，盛春成一問，條兒就和m.hetubook.com.com盛春成說了，說他們在義烏那邊，已經和客戶聯繫好了，一個是巴基斯坦的客人，一個是阿富汗的客人，一個是寮國的客人，還有一個，是摩爾多瓦的客人，條兒問盛春成，你知不知道這些地方是在哪裡？

這個這個，腦洞也太大了吧，連東哥的推理學都不會這麼說。

以往，東哥都是在他老爸這裏吃中飯，那個時候，老婆出去和人搓麻將，或者和小姐妹去撒子（玩），女兒也上學去了。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鍾，盛春成剛給鍾欣欣按摩好，東哥不是中午，而是下午，不是午飯，而是叫盛春成去吃晚飯，這還是第一次。

盛春成的電話響了：「方總給你來電話了，方總給你來電話了。」

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的菜，這一桌的菜，不是外賣，而是條兒帶著幾個人，去小區門口的酒店炒好，一個個端進來的，盤子都還是借了人家飯店的。

東哥給盛春成打電話，和他說：「熬燒，熬燒，過來吃，吃老酒。」

把門打開，鍾欣欣開了進去，一直開到底停下，鍾欣欣和盛春成說：

「這麼多，你們怎麼辦到的？」盛春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