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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說：「有一些人，特別是一些演藝明星，他們進直播間的時候，直播間看上去很熱鬧，看的人很多，但實際的銷售少得可憐，那些進直播間的，也就是來看個熱鬧而已。你本身的人設已經塌了，大家都不相信你說的話，又怎麼會敢下單？」

「不是我吹牛，你找個流量明星，坑位費都不一定賺得回來，但要是找我，坑位費賺回來肯定沒有問題，這是有保證的，客戶找誰的風險更大？平台也一樣，肯定是把資源向頭部的幾個傾斜。

「可惜啊，我們這行，都是搶飯碗的活。雖然我還有幾個同行朋友，但我也不能說讓他們幫助帶帶八月。八月要是有人帶，或者哪怕是沒人帶，有一個在網上有點名氣的人和她搭夥，幫她引流，我相信她很快會火的。」雪兒說。

「慢慢培養？你知道現在這一行的生態嗎，競爭有多激勵？不像我們剛開始做的時候，反正就那麼些人在做直播，阿貓阿狗，都可以很快積攢大量的人氣，哪怕再差的，混個溫飽還是www.hetubook.com.com沒有問題。

盛春成去更衣室換好工作服，走去隔間，看到雪兒已經換好衣服，躺在按摩床上。盛春成問：

八月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還是按原來的節奏、語速和內容繼續說著。說完之後，她說，我剛剛介紹的，是我們的第一代產品，我們現在推出的是第二代產品，和第一代產品相比，我們的第二代產品，巴拉巴拉，她把紙上的內容都說了出來。

「你跟小唐去。」雪兒和八月說，八月哦哦著，和盛春成揮揮手，跟著小唐進去了。

盛春成大笑，這個，還真的是八月的風格。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跟著雪兒一起來的，是八月。八月臉紅撲撲的，看上去很興奮，她看到盛春成，叫了一聲「盛大哥」，嘻嘻地笑著，還有些害羞。

「不轉行她們真的會餓死，但死也不肯轉行，為什麼？其他的工作也不好找，這行做著，再難，總算是還有一點希望，萬一碰到個豪橫的榜一大哥呢，就可以吃一年了m.heｔｕｂｏoｋ•cｏm•cｏｍ，做其他的，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對吧？

盛春成心裏一動，他想到了一個人，問：

「下午的時候，我和八月也說清楚了，我和她說，只要她打定主意跟著我，我會盡我的一切能力幫助她，但能不能起來，我不敢保證，讓她的期望值也不要太高。但有一點，跟著我，生活是肯定有保障的。我讓她自己選擇，願不願意賭這一把。」

雪兒在按摩床上坐了起來，急急地問：「盛春成，你和她關係怎麼樣？你能說服她來做直播，和八月搭夥？她好像還很神秘的。」

「你說呢？」雪兒知道盛春成問的是八月，反問。

「我可以試試看。」盛春成說，「她要是肯幫八月的話，會有用嗎？」

盛春成一邊給雪兒按摩著，一邊聽她說著，覺得還真是隔行如隔山，哪一行都不容易。

雪兒咯咯地笑起來，她說：「好吧，很不錯，有悟性，在鏡頭前面，適應能力很強，我故意給她使了袢子，她應變得還很不錯。」

雪兒說著笑了起來ｈｔtｐs://m.hｅｔｕbｏok•ｃom.com：「小姑娘的心態，比我想象得要好，她說沒事，她也會努力的，努力幾年，要是做不出頭，大不了回家去，家裡有房，樓下還有一家小超市，她可以回去當超市的老闆娘。」

「那你幫她做。」雪兒指了指八月，小唐說好。

「知道啊，小紅書上很有名，我都是她的粉絲，怎麼，你認識？」雪兒說著想起來了，叫道：「對對，我想起來了，她應該是你們的會員，對不對？我最早就是在她的日記里，看到介紹你們這家店的。」

小唐說有啊。

「你給我做。」雪兒轉過身來和盛春成說，盛春成點了點頭。

「做直播的，現在很多連飯都吃不上，一天到晚在家裡，就吃一碗泡麵，還連桶裝的都捨不得買。你看著她們鏡頭前很靚麗，笑得很開心，哪裡知道她肚子餓得發慌。我知道還有人，是靠陪房東睡覺，來換每個月的房租的。

「可惜，我不能進直播間，要是我能在直播間帶著八月，她很快就可以起飛，她各方面的條件，應該比米雪和凝https://m.hetubook.com.com香還要好。」

盛春成說對，她是我們的會員。

「肯定啊，我不是說過，她在小紅書上很紅，我們可以就從小紅書開始。」雪兒和盛春成說。

雪兒也笑：「那我帶她來，是找你退貨的呢？」

「你說的沒錯，她是塊做主播的料，在鏡頭裡，很有親和力，這個很重要，可以說是一個好主播的最基本的條件，這樣你說的話，別人才會信，你推銷的產品，粉絲才會下單。」

晚上八點多鍾，盛春成在店裡，看到雪兒來了。

「但網上的一切，其實又都是靠不住的，流量的流轉很快，你知道我現在最擔心什麼？我擔心我停了幾個月，再出來的時候，原來的流量沒有了。互聯網是有記憶的，也很健忘，幾個月時間，讓他們忘記一個主播，足夠了。」

「現在不一樣了，做直播的太多，演藝界的來了，做公知做不成的，也來了，做企業的老闆來了，做補教的也來了，反正只要覺得自己還有點名氣的，都來直播帶貨。更別說像八月他們這樣，在苦苦掙扎的，還有幾百萬hetubook.com.com，要在這樣的環境里出頭，太難了。

盛春成笑道：「我覺得你應該是很滿意，不然，你也不會帶著她過來這裏。」

正這個時候，小唐從領英那邊回來，正走進來，雪兒一把拉住了她，問：「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沒關係的，就當一隻潛力股，慢慢培養就可以。」盛春成說。

「貨自己有腿，你退了她自己會走。」盛春成說。

「怎麼樣？」

下午試鏡的時候，八月在鏡頭前，按照事先記下的那些內容說著，說到一半，雪兒讓助理拿了一張A4紙，放在她面前的檯子上，不動聲色地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提醒她看紙上。

八月瞄了一眼檯子上的紙，上面寫著：「錯了，應該是這些產品特點。」

雪兒說著嘆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小紅書上有個叫『斬男妖妖』的？」

「直播這一行，競爭激烈，還贏家通吃，粉絲也好，資源也好，都在向頭部的幾個集中，真的是澇的澇死，旱得旱死。也難怪啊，既然都要花錢，企業要找，怎麼不找頭部主播，差別就在坑位費，但銷量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