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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春成被罵得莫名其妙，站在那裡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挨鍾欣欣的罵。

盛春成說：「你問我幹嘛？我問你，你剛剛說了什麼？」

「還要我說？你自己知道。」

鍾欣欣聽著撓了撓頭：「原來，你們是去干這個啊？」

盛春成默然。

求是新村是浙大的老家屬區，整個小區，都是一幢幢八九十年代建的六層樓的房子，前些年杭城迎接G20峰會的時候，所有房子的外牆和樓頂，都做了翻新，加上地處杭城市中心的核心區塊，離西湖很近，居民又都是知識分子，整個小區，雖然舊，但看上去井然有序。

盛春成擔心徐老師在他們吃橙子的時候，起來去燒點心，他只能來個提前量，和徐老師說：

「那怎麼辦？」徐老師臉上又露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李老師坐在那裡實在忍不住，他說：

「我給你們做點心好不好，冰箱里有湯糰有小餛飩，對了，還有春卷，你們先吃點點心再工作怎麼樣？」

兩個人剛坐下，徐老師就指著茶几上的果m.hetubook.com.com盤，問他們要吃什麼水果，兩個人趕緊搖頭說不要。徐老師馬上揭開糖果盒的蓋，要他們吃糖。

「妍妍不想來大姨媽，去做放環手術，她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心裏有點害怕，讓我陪著她去。手術做完，身體狀態不是很好，不方便開車，我們就改成打車，所以需要你去幫她，把車開過來停在這裏，怎麼了？」盛春成問。

盛春成和小安只能接著吃草莓。他們在吃草莓的時候，徐老師又把橙子用刀切開了。

他看到鍾欣欣已經走回到前台那裡，和小安在一起，他叫了一聲：「鍾欣欣，你過來。」

徐老師給他們端來了水，讓他們坐著先喝點水，休息休息。

盛春成和小安都笑了起來，趕緊說不違反。

小安笑道：「徐老師，我們不是小孩子了。」

鍾欣欣轉頭看了看他，又把頭轉了回去，不理他。

「錯了錯了錯了，放過放過放過……」鍾欣欣嘴裏不停地說著，人還是逃走了。盛春成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和圖書頭。

盛春成和小安進去，看到李老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朝著他們笑著。

「要是在店裡，上班時間吃東西，不管是誰，還都會被罰款。」小安笑著說。

「過去。」小安說，「這裡是單位，他是老大，快去！」

「對，對，對。」徐老師笑著點頭。

「亂說，到了這裏，就是小孩子。」徐老師說。

鍾欣欣哼了一聲。

盛春成見她一臉的認真，反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問：

盛春成和小安在喝水的時候，徐老師從糖盒裡挑了糖出來，一顆顆放在兩個人面前，和他們說，這個糖還可以，你們嘗嘗，是學生送的，這個也很好吃，你們試試。

「不是說，是罵你，怎樣？」鍾欣欣抬起頭，挑釁地看著盛春成。

鍾欣欣嘻嘻笑著，盛春成恍然大悟，瞪大眼睛看著鍾欣欣，罵道：「鍾欣欣，是不是你才不要臉？你想到哪裡去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去……」

徐老師一拍自己腦袋，笑了起來：「哎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喝水，喝水不違反你們和圖書的勞動紀律吧？」

「不過，徐老師不要把我們當小孩看。」盛春成說，「我們是來工作的，真的不需要吃什麼。」

盛春成叫：「不許逃！」

「你們來了？請進，請進，快點進來，哎呀，路上辛苦了！」

小安看看盛春成，又看看鍾欣欣，和鍾欣欣說：「師父叫你。」

「你，你……你和妍妍，昨天去那個婦科醫院幹什麼了？」鍾欣欣問。

「徐老師，吃完橙子，我們就開始工作，好嗎？」

來給他們開門的是徐老師，徐老師花白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身上也穿的清清爽爽。她的面目很和善，門一開，盛春成和小安叫了聲徐老師好，徐老師就朝他們笑著說：

李老師和徐老師的家在四樓，盛春成和小安爬樓梯上去，到了門口，小安按響了門鈴。

告別大姨媽，對妍妍來說，不是什麼隱私，反而是她很喜歡和人分享的事情。所以盛春成覺得，就是告訴了鍾欣欣也沒什麼，他都懷疑，等妍妍能進直播間的時候，她在直播間，都會把這個消息和她的粉絲和*圖*書們分享。

「我不知道。你說。」

「你有病？莫名其妙就罵人，來來來，你給我說說，我怎麼不要臉了？」

「幹嘛？」

盛春成趕到店裡，正好鍾欣欣也在，鍾欣欣看到他，黑著臉走過來，把妍妍的車鑰匙給了他，悶聲悶氣地輕罵一聲「不要臉！」，就走了開去。

盛春成連忙說：「不用了，徐老師，真的不用了，我們沒有吃點心的習慣。」

盛春成和小安推辭不掉，只能剝了糖衣吃起來。

這裏的房子都沒有電梯，杭城老舊小區改建的時候，時興過，也鼓勵過大家安裝電梯，但最後都因為低樓層和高樓層居民意見不合，高樓層的覺得迫切需要，低樓層的覺得沒有必要，還吵，最主要的是，還要他們分攤安裝電梯的費用，竭力反對，最後沒有成功。

「哎呀，那你們總要吃點什麼。」徐老師說，臉上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盛春成和小安謝謝說不用，徐老師雙手輕輕一拍，叫道：

鍾欣欣還是嘻嘻笑，臉紅了起來，人又逃了開去。

徐老師也笑了，她說好m.hetubook.com.com好，聽你們的，可以了吧？

「你水都沒有給他們倒。」

他們在吃糖的時候，徐老師從果盤裡拿了草莓，還是放在他們面前，和他們說，都已經洗乾淨了。

小安說著還推了鍾欣欣一把，鍾欣欣這才不情不願地走過來，一開口還是悶聲悶氣的：

「不然呢，你以為我們幹什麼去了？」

徐老師請盛春成和小安也去沙發上坐。

盛春成和小安互相看看，哭笑不得。還假客氣什麼啊，你客氣半天，最後還不是什麼都要吃，不吃都不行。

盛春成連忙說：「到哪裡，我們在徐老師面前，也都是小孩子。」

「快點過去。」小安說。

兩個人一起去求是新村，在路上，小安問盛春成和鍾欣欣怎麼了，鬧什麼彆扭了？盛春成就把事情的原委和小安說了，小安聽了大笑，她說，人家大使是嫉惡如仇。又說，大使她心裏向著孫紅姐，是怕你和妍妍有什麼火花吧？

小安笑著說：「是啊，這樣下去，我感覺坐在這裏，吃吃喝喝都可以到天黑，什麼都不用幹了。」

「不去！」鍾欣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