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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沒有，老大，門都已經關上了，我們在裏面幹了什麼，就沒人知道了，明天你盡可以口吐蓮花。」

「來來，吃這個吃這個。」老唐指了指烤羊腰和烤生蚝，和盛春成說：「羊腰配生蚝，搞得三個老娘不會叫。」

老唐搓著手說：「可以，可以，正合我意。」

盛春成哭笑不得，他說：「我和小胖子說，我們一個人就吃了兩串羊肉串？是不是？你這都已經是羊肉開大會了，你和羊有仇？」

「可惜了！」張總嘆了口氣。

保安拿著醒酒器和啤酒杯過來，放在茶几上出去，張總站起來，走過去把門關上，他還朝著盛春成說：

盛春成聽到這個，心又揪了起來。

張總和保安說：「帥哥，你去後面吧台，幫我拿兩個最大的醒酒器，再拿三個啤酒杯過來。」

「別想了，手藝基本廢了。」老唐說，「平時看著好好的，一拿起調色板和畫筆，就渾身發抖，根本什麼也畫不了。」

「沒有，m.ｈetuboｏｋ.cｏｍ.ｃｏm待著待著，突然就厭了，他跑去買了一輛越野車，一個人開去西藏，然後從西藏又開去新疆和甘肅，現在在敦煌待著，天天在看壁畫，好像已經待了一個多月了。」老唐和盛春成說。

外賣小哥出去又回來，雙手捧著一箱24瓶100ml的紅星二鍋頭，一箱24瓶125ml的勁酒。後面保安跟著他，幫助捧著一箱24罐紅牛飲料進來。

張總和老唐大笑，老唐說：「搞大了，小二放牛。」

「這逼什麼時候回來？」張總問，「他還欠我一幅畫呢。」

保安和外賣小哥都走了，盛春成看著這一茶几的肉食，和茶几邊地上的酒水飲料，嘟囔著：

「哦哦，我給你們兩個叫代駕。」

盛春成想到了，問：「老唐，那個阿強怎麼樣，還在廟裡？」

盛春成拿起一個竹籤穿著的羊腰，咬了一口，一股濃烈的膻味直衝鼻腔，讓他差點吐了出來。他趕和_圖_書緊把羊腰放下，再看著張總和老唐，兩個人吃得津津有味。

老唐懶得管他們兩個在說什麼，他打開兩瓶二鍋頭，倒進了醒酒器里，接著打開兩瓶勁酒和兩罐紅牛，也倒進去，拿著醒酒器晃了一下，然後往三個啤酒杯里倒，他和盛春成說：

盛春成把羊腰重新拿起來，又咬了一口，第二口大概是因為心裏已經有準備，咬下去，感覺沒有第一口那麼膻了。他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再咬一口羊腰，果然好多了，不過，他把這一隻吃完，沒有再吃第二隻，而是抓起了一串基圍蝦。

盛春成點點頭，心想，能開車能看壁畫，看樣子阿強至少沒有瘋，還算是正常。他因此心裏有些欣慰。

盛春成看到又嚇了一跳，叫道：「幹嘛，張總，這是要拿來洗澡？」

張總端起杯子放到鼻子前面，猛地抽了抽鼻翼，「哇」地叫了一聲：「真的是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來來，先走一杯。」

保安看了看盛春成hetｕbooｋ.coｍ.ｃoｍ，盛春成朝他揮了揮手。

醒酒器里，不停地按一比一比一的比例，加著二鍋頭勁酒和紅牛，他們面前的杯子，一次次地滿上。三個人很快吃得渾身發熱，興緻很高，兩個胖子，乾脆把衣服脫了，光著上身坐在那裡，還汗津津的。

三個人坐著說了一會話，外賣終於送到了，外賣小哥背著碩大的外賣包進來，大概是因為包里的東西太多太沉，他怕背帶斷了，把包背在了前面，還用雙手幫著一起托住包底。

張總吼吼地笑：「不是放風嘛，那就放個徹底。」

三個人舉起杯子碰了碰，把杯中酒幹了，盛春成覺得，身上霎時熱了起來。

老唐連連點頭：「可以，可以，值得搞。」

三個人趕緊把茶几上的東西都放到下面一格，外賣小哥把包放在地上，打開包蓋，把食物從裏面一樣樣拿出來。盛春成看著嚇了一跳，張總點的，哪裡是他說的一點點燒烤，也怪不得店家備貨會這麼慢。

而老hetubook.com.com唐和張總兩個人，都是一口氣先吃了三串烤羊腰，接著才開始吃其他的東西。

三個人吃到了兩點多鍾，把所有的酒和紅牛都喝完了，菜還沒有吃完。盛春成找了個大垃圾袋，把所有的東西都清理進去，然後拖到辦公室門口，大聲叫了一聲保安，保安跑過來，幫助把垃圾拿了出去。

張總說，他沒住到這裏之前，天天晚上在外面喝酒什麼的，手機里有好幾個，這後半夜還在攬活的代駕的號碼。

「看到沒有，這就是小二放牛。」

三個人走到門口，盛春成感覺有些頭暈，這酒算起來沒有多少，應該沒事，只是這混起來喝，有點上頭。小二放牛，盛春成感覺自己快可以當牛被放了。

「我真是上了賊船了，明天張總你不被小胖子罵，我都要被她罵死。」

三個人一邊吃一邊喝一邊吹著牛，老唐和張總說著的人和事，盛春成大都不熟悉，他就聽著。有時候老唐和張總說到誰，不忘和盛春成解釋一下，這人是誰和_圖_書誰誰，幹什麼的，所以盛春成也能聽出個大概。

張總得意地問老唐：「怎麼樣，可以吧？」

他點了一隻烤羊腿、四斤多重一份的烤羊排，十個烤羊腰，二十個生蚝，還有羊肝、基圍蝦和魷魚等等，全部都是葷菜，一點素的都沒有，連烤茄子和土豆片都沒有點。

張總瞥了一眼盛春成，催促他說：「再來，再來，第二口就能接受了，第三口就愛不釋口。」

張總拍著自己圓鼓鼓的肚皮說：「可以了，可以了，今晚對得起它了。」

盛春成問張總：「怎麼樣，放風結束，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吧？」

張總和盛春成大笑，張總說：「那你們家林淑婉，今晚要骨折了。」

「對對，我就屬羊，只有同類相殘，才會有這樣赤|裸裸的仇恨，才會刀刀見血。」張總呵呵笑著。

盛春成看著茶几上這一堆肉食，問張總：「這就是你的一點點燒烤？」

張總和老唐嘎嘎地笑。

張總說：「管他，管他，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洪水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