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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一番的慈悲心腸啊。」

周淮安仍舊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的繼續到。

看著庭院里滿地的狼藉，耳邊還迴響這某種嗡嗡聲。

「便是……便是去察訪一下。」

「日常該是多少就是多少，難道你還要剋扣這些女人的皮肉錢么。」

剖析到這一步，周淮安也有些無所謂了。

其他人應聲道。

只是，這剛剛從發動群眾的革命先導者角色，切換過來封建社會好營管的畫風，也未免太快了些把。

「您這是進項的新名目了么」領隊中破落小商人出身的林深河當即開口道「管頭儘管放心，咋們一定給辦得妥妥帖帖的」「對對，一定會讓您滿意備至的。」

「其他人就隨便等一等好了。」

「集中徵用一片特定的場所，在布置好各種基本陳設和環境衛生，這還要我教你們么。」

「只是也要定下規矩，不準傷人，不準用強，買賣自願。」

「啥，竟有這般的事情啊。」

「對了不光是士卒們，那些夫役當中也要選出一批勤懇賣力的來。」「給其他人一個盼頭和激勵的榜樣不是？」

「差點兒就玩脫了啊」周淮安摸著額頭上已經幹掉的冷汗，只覺得背後都已經濕透了；政委和宣教員這種角色，果然不是那麼www.hetubook.com.com容易的事情啊。而煽動和發動群眾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產生後果和連鎖反應可是天差萬別的。

「MMP，這種事情也要找我么。」

至於頭目門的個人需要，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問題了，因為還有一批官吏和大戶的女眷，來專門對應他們的個人問題。畢竟，只要是有人扎堆的地方，就會產生類似特權和階級的東西，只是多或少的問題，而他同樣也是其中的一員。

剛才他明顯感覺有點太過代入一時的角色扮演和極端情緒當中，而導致了顯而易見用力過猛的局面；如果不是他當場繼續壓制和引導著聽眾的情緒，而把他們的目標硬給扭轉成，諸如奮力作戰和更多殺敵，乃至為義軍做好個人的本分，多方面的報效和建功之途徑；只怕這些群情激昂的傢伙，馬上會跑到那些專門用來收押各色人等的牢獄當中，把剩下的俘虜和羈押的富人什麼的，一併拖出來活活打死在街頭上來宣洩呢。這還只是因為現場旁聽的，也只有兩三百個人而已。

「讓大夫逐個檢查過後，就可以編排起來勞軍，怕沒有數百人可用？」

「不願意出的話，義軍就有名正言順上門收取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com的理由不是？」

這幾個人不由的精神一振，而用力拍著胸口道。

「違者就吃軍法以儆效尤好了。」

然後，他不出意外的看見了他們有些驚奇和詫異的表情，還有面面相覬的眼神交流之中，那種你懂得的意思，或又是名為恍然大悟又理所當然的味道。

「這州城之中，有多少行院和教坊，以及娼家的所屬。」

只是站在城坊的坊樓上，看著這些興高采烈念排著隊，時不時叨著自己名字或是發出感嘆聲，而魚貫而入的士卒；周淮安只覺得很有些時空錯位的荒謬感，感覺自己堂堂現代穿越者，似乎無意間就兼職了拉皮/條之類的角色了。

「難道說她們做義軍的生意，就不是生意了嗎。」

這幾人才重新變得正色起來。然後，周淮安才在某種尷尬的心情當中繼續到。

於是到了第二天，城中各處駐留營地的告示前面，已經聚集了老大一群士卒，以及相應品頭論足的聲音。

「是……是……是。」

「老子是營管又不是叫管淫，連這種問題都能大包大攬」但他最後還是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把傳口信的來人給打發回去；好吧，自己挖下的坑還剩下一個要填；畢竟，這些只是一些最底層的農民軍和*圖*書，不能指望他們的覺悟和自律能力，能和後世那隻用救亡圖存的主義和崇高理想武裝起來，被外國驚嘆為清教徒式的革命軍相提並論。

周淮安不由暗自有些氣急敗壞，而語氣嚴厲起來喝道。

要是人數再多一些的話，他可能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而失去對於場面的控制和引導了。顯然街頭革命家和演講者的這種角色，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勝任的。而在此之前他對此最接近的經驗，也不過大學時參加過的學生會的演說和院系之間的演講比賽而已。

「拒絕？有什麼好拒絕的理由，照價給錢就好了。」

「怎麼交代？就說是保全他們妻子兒女秋毫無犯的代價好了。」

「這可是和尚管營的想出來的主張啊。」

「還請管頭儘管吩咐。」

說到這裏，周淮安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和節操，已經得到了某種升華一般的義正言辭到。

「現在有個要緊的任務交給你們去籌辦。」

「還有具體的從業人頭。」

冷得受不了，打算先去躺一會再爬起來修改，結果發現已經過了零點了。

只是隨後來自王蟠說的一個口信，讓他的臉很快就垮了下去。

而從來只在影視劇只見過被美化和簡略點的類似場景，現實在各種工作動和圖書員大會和黨員組織學習會上，只會在台下玩手機發微信，或是昏昏欲睡撐著腦袋假作專註的自己，果然還是有些過於勉強和倉促了。

「像是屢教不改或是有懲處在身未結束，就不要想有這個機會了。」

「至於，人數依舊不夠算什麼問題啊。」

片刻之後，幾名后隊里隸屬於第五通用大隊的領隊，就被召集了過來，而由周懷安一一的向著他們面授機宜道。

「不懂得啥意思，那就看作是某種稀罕的激勵手段好了」「難道不該優先接待，那些出力和功勞最多的將士么。」

「是啊是啊，無怪昨個城裡行院都被封門了」「還又是找房子，又是搬東西的好大一番動靜呢。」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要不要麵皮和尊嚴了……這也是變相展示義軍公信力的問題」「然後，把總數算個大概出來，讓那些城坊、街市當中的民戶去分攤好了。」

「其實啊，將士們想要找女人消火？問題很簡單啊。」

「這可是事關眼下軍心士氣的要緊事情啊。」

「這樣可以可以樹立良善風氣和正確的導向不是？」

「至於相應的花銷和費用，也不要估算的太省儉了。」

「乖乖，這找個娘們，也要訂堆規矩出來啊」「這個不準那個不行的，豈不hetubook.com.com是老不自在了」「你倒想自在，到時吃了軍法到城外去做苦役看還自在不。」

「倒也有些意思。」

「只消把偌大州城中那些行院、妓館和私娼都給聚攏起來。」

「上頭不是說了，這裏頭大都是活不下去才出來賣的可憐人」「實在犯不上和人家額外計較些什麼了。」

「按照接待能力逐個分開批次，搞點饑渴營銷就好了啊。」

之前的禁止胡亂搶劫和肆意殺掠的行為，而改為更加精細和周密的有組織抄掠和拷逼行為，在效率和收穫上倒還好說；但是現在涉及到普通下半身的人類本能繁衍衝動，那就沒有多少道理和大話可講了；正所謂是保暖思什麼來著，這是古往今來無法禁絕的人之大欲所在，哪怕是後世號稱把鬼變成人的新中國新社會，也不可避免的在經濟發達之後面臨事實上回潮的尷尬，更別說這些只有簡單原始訴求的現代人了；所以就他看來，也只能兩害權其輕堵不如疏的用一些暫時性的替代方案，來避免更多無序之下的附帶傷害；不過這次他就更不想自己出面，而只要躲在幕後策劃就好了把。

「然後才是個營團隊里，日常表現最聽話、最賣力的士卒」「再者是日常考評上毫無劣跡和錯失的。」

「又在胡想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