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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的建立

作者: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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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舊山河 第三十九章 虔誠

第七卷 舊山河

第三十九章 虔誠

羅斯人自然沒有野心接手亞森城,但他們卻知道烏蘇拉人在此地的統治已經被動搖。
烏蘇拉共和國立刻開始武裝亞森城。
過了好一會,鍾離牧才終於接受:雖然眼前的教士來自一個諾曼邦國,但是這個邦國正在和皇帝打仗,所以也算不得帝國人。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么?」
「我不要金幣。」納斯爾人狡猾地笑著說:「只需要一紙政令。」
羅斯領主開始劫掠領地內的烏蘇拉商人、僑民區,將大量的財富擄掠一空,隨後便對烏蘇拉人發去了求救的信件:洛西的唐人伯爵進攻了我們,烏蘇拉僑民損失慘重,請來支援我們。
如今唐人搶先佔據了亞森城,便讓羅斯貴族們看到了機會。
「本來是這樣打算的。」納斯爾人說:「烏蘇拉人說我是間諜,判我坐十年牢,等我出獄了,我也只能返回納斯爾去。不過現在,我看見了您的軍隊,覺得應該和您接觸一下。」
鍾離牧又讓一個侍女坐在納斯爾教士的懷裡,還用胸脯蹭他。
亞森內城。
唐人翻譯說:「諾曼選帝侯。」
烏蘇拉人獲得亞森城的手段,也不過是以大兵壓境,如今洛西軍擊敗了烏蘇拉人,軍力也比原來的烏蘇拉駐軍要多,為什麼周圍的羅斯波雅爾卻不承認我呢?鍾離牧懊惱著。
可是現在,鍾離牧必須獨自面對洶洶來敵。
新的羅斯國王(和大人什麼情況)剛剛加冕,就要面對諾曼帝國的征討。
他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很明白,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唐人要翻來覆去地對白這麼多。
章大哥遇到的都是一群各自為戰的貴族,到了羅斯,這些貴族卻彷彿鐵板一塊。
亞森城最初被烏蘇拉人染指,還是幾十年前的事情。
「這是什麼?」
鍾離牧痛恨之餘,才幽微地醒悟到,他自己正在恐懼。
納斯爾教士聽完后,立刻扭頭,對羅斯兵咕嚕咕嚕說了一大堆話。
隨著洛西郡的唐軍將亞森城摧毀,這種平衡蕩然無存了。
鍾離牧身邊的禮官會一再糾正這些奴兒兵的禮節,鍾離牧卻揮手讓禮官不要多事。
鍾離牧賜他烤豬肉,納斯爾教士照吃不誤;
這些領主打發走了盛氣凌人的唐人使者,說「那些人頭他們不認識是誰,至於亞森城的歸屬,怎麼算都不屬於洛西伯爵」。
譬如遊子離鄉、譬如兒孫自立、譬如新婦初嫁,現在他需要為自己負責一切。
兩個羅斯兵默默地聽完,雖然有些唐語還是聽不太明白,但是他們還是勉強理解了鍾離牧話里的意思。
作坊歇業之後,奴工們茫然地坐在河灘和空地上,好奇地打量著洛西郡來的唐軍士兵,即便是唐人出身的奴工,也說不好這些唐兵是從哪裡來的。
「不必了。」納斯爾人說:「抵達羅斯后,我對情況已經明了。我推斷,都護府大公並不會越過尼塔海峽,之後許多年的時間里,他也不會再往羅斯派出士兵了。」
納斯爾教士一臉茫然。
唐人翻譯心驚膽戰地翻譯了這段話。
「是諾曼帝國裏面的邦君。」
——
羅斯王國已經被逼入絕境,便在烏蘇拉人的要求下,將「接管城鎮貿易權」修改為「接管城鎮治權」。
「我準備前往布爾薩,尋找一位名叫都護府的大公。」
鍾離牧並不缺乏勇氣,進攻亞https://m.hetubook.com.com森城就證明了這一點。
「我當然是。」納斯爾人說:「我主將動物和果物布滿在大地上,就是為了人類能夠享用的。愚蠢的凡人禁絕某些食物,實際上是拒絕主的恩賜,這才是褻瀆,只不過教皇不理解罷了。至於這位女士,是你塞給我的,並非我本意。既然這能夠讓您開心,也能讓我們的談話順利,我也沒有必要拒絕。我可是頗為虔誠之人,怎麼會被這些東西左右。」
「諾曼選帝侯?」鍾離牧問:「原來他家主子是個諾曼人?選帝侯是個什麼東西?」
雖說海峽對岸的唐軍主力讓人憂慮,可是前一段時間,共和國不是又派出了聲勢浩大的艦隊穿過海峽么?一時半會海峽對岸的唐軍是過不來的。
大火已經熄滅,廢墟正在寥寥生煙。
為什麼我會和諾曼人一起吃飯,早知道就殺了。
洛西郡。
烏蘇拉駐紮在此地的一千多士兵分駐在三處。
如同螻蟻蛆蟲一樣的波雅爾,現在卻膽敢不承認他,甚至組成了聯盟反對他。
「宣布亞森、洛西的合法信仰為新教義,封閉所有教皇的教堂。僅此而已。」納斯爾人說:「這是我自己提議的,但是請您相信我,這樣有好處。一旦這個消息在諾曼北部傳開,大批武裝精良的信士會前來羅斯,為保護您的土地而戰。如果我家邦君不答應和您的盟約,他的臣民會非常不滿,最後逼迫他救援您。」
「不是。」有個羅斯人說:「他來向您道賀,」羅斯人不知道怎麼解釋:「他覺得您燒得好,說這教堂本來就該覆滅。」
據說為了塗滿教堂的內穹,烏蘇拉人融掉了十幾磅的純金。
「納斯爾信奉的是另外一種教義。他們也燒教皇的教堂,他們也討厭南方人,其中就有烏蘇拉人。這個教士還說,納斯爾與烏蘇拉有舊仇。我們和烏蘇拉打仗,他們是願意前來和我們結盟的。」
烏蘇拉人統治的時候,周圍的波雅爾即便垂涎富裕的亞森城,卻都沒有膽量橫挑烏蘇拉這等強鄰。
他在戰場上都是主動率領衝鋒,在突襲一座設防城鎮的時候,他更是趁著夜色帶著十多個的勇士爬上了城牆。
酒醉醺醺之後,鍾離牧走出了教堂。
為了籌備戰爭、尋找盟友,新的羅斯王國與烏蘇拉人簽訂了協議:允許烏蘇拉的僑民社區接管所在城鎮的貿易權,作為報償,烏蘇拉人需要提供二十艘槳帆船和四千名傭兵。
鍾離牧曾經將許多波雅爾踩著脖子,讓他們用舌頭舔乾淨他的靴尖。
鍾離牧一聽就哈哈大笑:「你們又上當了。都護在布爾薩半島的時候,穆護聖殿和教堂燒了不知道多少。那些教士和祭司,都跑到都護的面前說他燒得好,要主動入幕為僚——額,就是當顧問。過不了幾天,他就會跟都護說起上帝,然後勸都護改宗,不然就詛咒都護下地獄。」
他們本來以為亞森城下會有一場艱苦的圍城,或者是兩軍陷入僵局,不料十天之後,唐軍就平定了亞森城周圍大片的領土。
羅斯領主們雖然詫異萬分,但卻也不會被唐人輕易地嚇到。
在羅斯地區,烏蘇拉的紅披風衛隊第一次成建制地被消滅,羅斯人有十多位波雅爾戰死,雙方都精m•hetubook•com.com疲力竭,最後終於簽署了合約:烏蘇拉可以繼續保有亞森城,但沿海各城的治權要歸還給羅斯領主,不過貿易權依舊保留。
另外一個羅斯兵插嘴糾正他的夥伴:「納斯爾又不是王國,哪來的公主,只是大|波雅爾之女。」
「好吧,」鍾離牧依然不相信,但卻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你家——」
接著,烏蘇拉人開始心滿意足地為羅斯王國作戰。
烏蘇拉人不可能一夕之間恢復一切,那麼,烏蘇拉人只能選擇和羅斯人合作。
鍾離牧一直在抱怨,不管是當初的阿父、阿姊、章大哥還是後來的洛氏,鍾離牧一直在抱怨他們把自己管得太死,什麼事情都做不得主。
羅斯波雅爾們都在徵召農夫。
唐軍在一場夜襲之中將亞森城內的烏蘇拉主力屠戮一空,隨後,唐軍假意和談,招來另外兩處駐軍的首領議和。
「哎呀,我要怎麼說呢。」
現在好了,所有的束縛都沒有了。
烏蘇拉人很捨得下本,教堂的壁繪金光燦爛。
那個時候,一個頭頂被剃光的牧師,在兩個羅斯歸義兵的帶領下找到了鍾離牧。
鍾離牧將隨身攜帶的兩枚銀環摸出來,丟給了羅斯兵。羅斯兵拿到了禮物后,就被鍾離牧打發走了。
鍾離牧用蹩腳的諾曼話問道:「納斯爾,烏蘇拉,什麼仇呢?」
「大人,這次您可能真的猜錯了。」羅斯兵說:「這個教士,是從納斯爾來的。」
鍾離牧賜他美酒,納斯爾教士一笑,舉杯痛飲;
這裏被烏蘇拉人視為「我們的眼瞼」的城鎮,如今就這樣被唐軍搗毀。
「你根本不是個教士。」鍾離牧判斷。
亞森的烏蘇拉圖書館也遭到了劫掠。一群阻卜歸義兵發現那些漂亮的書籍上鑲嵌著銀鏈,為了儘快收集這些銀子,阻卜兵架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將書籍拋入火焰之中,等到書籍焚燒殆盡之後,士兵們會用木棍撥弄灰燼,從裏面翻撿出珍貴的銀料。
鍾離牧在洛西郡立足的時候,也有不少波雅爾越境來攻,鍾離牧從來都是給以迎頭痛擊。
在洛西、亞森周圍的靜靜觀望局勢的羅斯領主驚愕不已。
在布爾薩半島上的時候,鍾離牧可以率性而為,章大哥總會收拾一切;
陽光透過空蕩蕩的窗檯直射教堂之中。
雙方都覺得自己吃了虧,合約草草簽署后,兩批使者不歡而散。
「你家邦君想當羅斯的國王?」鍾離牧忍了一會,哈哈大笑起來:「你這種人也能當使者?你是來坑害你家邦君的么?這種稱王之論若是傳出去,你家邦君不怕被殺頭么?」
不錯,這些納斯爾人還挺會看人的。
「哦,」鍾離牧明白了,原來是諾曼帝國的叛軍想來找章大哥從龍啊:「你現在想做什麼,繼續去布爾薩么?」
異教徒伯爵將烏蘇拉首領的腦袋用石灰保存,有模有樣地「傳檄各邦」,要求羅斯領主們承認唐人對亞森城的佔領。
亞森城的覆滅讓整個西南羅斯地區為之震驚。
這些女人的家世估計不錯,她們身材纖長、皮膚緊繃,屁股和胸脯勻稱而好看,只不過哭哭啼啼地惹人心煩。
鍾離牧臉上的怒意消失了,反倒流露出了更多的好奇。
唐軍隨即兵分兩路,將剩餘兩股烏蘇拉駐軍全數殲滅。
烏蘇拉https://m.hetubook.com.com人圍困都護府的海疆之時,周圍的領主懾于都護府的軍威,也不敢全力來攻洛西。
鍾離牧臉色鐵青,嘴裏擠出了幾個字:「繼續說。」
「並不是。」納斯爾人聽完翻譯后說道,這一次他只說簡短的句子:「邦君最大的敵人,是皇帝。邦君曾經的敵人,是烏蘇拉人。唐人又打皇帝、又打烏蘇拉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這需要我返回納斯爾後,邦君才能給我答覆。但是我可以告訴您,邦君一定會同意和您的盟約的,只要您先提供一些禮物。」
那麼,洛西伯爵就要付出代價了。
「你準備回家了?」
窗戶上的彩繪玻璃已經被砸壞或者拆走。
四面環敵啊……怎麼辦呢?
「親愛的洛西伯爵、亞森的合法領主,」納斯爾教士說:「我看到的情況是這樣:您被四面的波雅爾仇視,他們在一年之內就可能進攻您的城市,如果烏蘇拉人插手,恐怕半年之內您就會被圍困。您無法守衛所有的領地,要麼放棄洛西,要麼放棄亞森,您只能選擇其一。不論您最終是否取勝,您都會受到重創,無法再起。到時候,您恐怕只能等待布爾薩的援軍,或者返回布爾薩去。」
只是鍾離牧前一段時間下達了一道奇怪的命令:將所有的羅斯船匠剁掉一隻手指。
「大人,大人,」唐人翻譯陪著小心:「他家選帝侯正在謀反,哦,也不是,正在和皇帝打仗。」
羅斯兵聽了聽,扭頭對鍾離牧說:「大人,納斯爾人說,多年之前,他們邦國的公主與烏蘇拉人聯姻。那個烏蘇拉新郎是個孬種,事到臨頭毀了婚約。那位公主從此有家不能回,有夫不能嫁。納斯爾因為這件事情淪為笑柄,所有的貴族都嘲笑納斯爾邦君,說他『為了錢出賣女兒,最後卻沒有拿到一個金幣』。」
「得了吧,納斯爾哪有波雅爾。」
在教堂之中,奴兒府的士兵們把騾馬牽到了十字形大殿的中央,每一口畜生的兩側都垂掛著大筐。唐兵、歸義兵正在擄掠這裏燦爛輝煌的器皿。琺琅器、鑲嵌珠寶的聖物、綴金穿銀的絲袍、華麗的掛毯、閃閃發亮的彩磚、美麗標緻的修女,全部塞進筐中。因為劫掠的財富過多,教堂之中又遍布血跡,這些畜生總是會蹄子打滑,在教堂之中跌倒。
「哦?」鍾離牧這個時候才有點認真起來,即便他從心底鄙夷洛峽以西的國度,卻也知道多個盟友不是壞事。
烏蘇拉人被屠戮一空,許多被懷疑是烏蘇拉人的諾曼人也難逃一劫。
「哦?」鍾離牧來了興緻:「你覺得和我談和跟都護談是一樣的么?」
停靠在碼頭上的航船,不論他們和烏蘇拉人的關係如何,都迅速離岸,只剩下一艘萊赫船謹慎地靠在岸邊,但卻把船頭對準了外港,準備隨時撤走;
鍾離牧眉毛猛跳:「你這教士,只為了教堂這種事情,竟然想坑害邦君,簡直大逆不道——」
「呃——,」鍾離牧隱約感覺兩人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好了好了,你家邦君的事情,我們之後慢慢說。說正事吧,我為什麼要幫你家邦君?我有五千士兵,足以橫掃羅斯,所遇之敵盡數破滅。我為什麼要讓你家邦君進入羅斯?」
納斯爾教士忍不住喝了一口酒,暗想這個唐人首領還不hetubook.com.com錯,在厚顏無恥這方面滿足了貴族的要求,只不過外交技藝太拙劣:厚顏無恥沒關係,但卻不能太過暴露,否則就會適得其反。
只不過,攻克亞森城之後,鍾離牧沒有看見想象之中四方來賀的場景。
幾年後,羅斯國王和他的宮廷在山區覆滅,諾曼帝國的皇帝自領為羅斯國王。
城鎮的風中飄著哭聲。
附近的為亞森城提供鹽、布匹、油、糧食等物資的自由市立刻封閉城門,要求波雅爾提供保護;
每個羅斯波雅爾都看見了好處。
納斯爾人花了好一會時間,才弄懂了鍾離牧的意思,卻也很迷惑。
「謀反和跟皇帝打仗,這兩個有什麼區別?」
烏蘇拉共和國耗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維持羅斯地區的穩定,在這裏苦心經營出了一種緊繃的平衡。
兩位首領極為憤慨,在狂怒之中甚至忘記了洛西伯爵是個唐人,並不像其他羅斯領主一樣害怕他們——兩位首領各自帶著三十多名共和國士兵前來談判,剛剛抵達亞森,這些人就被逮捕。
在北部,許多羅斯騎手在郊區出現,他們發現亞森城已經被唐人佔據,便急急忙忙地返回了各自的領地。
洛西伯爵的唐人伯爵,有一個古怪的名字,羅斯人普遍叫不出來,姑且稱之為異教徒伯爵。
見到郡守前來,唐兵、歸義兵紛紛站起來祝酒。
當年,羅斯諸多領主、波雅爾、自由市、主教推舉了一位貴族成為國王,羅斯宣布獨立。
歸義兵和唐兵看得眼熱,就會拽住一個女人的胳膊,將她們拖到樓上的隔間去。
鍾離牧感到心中有些不快,隱隱覺得這裏的事情被章大哥知道了肯定要挨罵,不過眼看士兵們玩性正濃,鍾離牧自然爽快接過酒囊,與將士痛飲。
「皇帝、教皇、貴族,在主的信義面前不過虛影,唯有正信的教義將會永存。我早就說過了,伯爵,」納斯爾教士雙眼露出了狂熱的光芒,順手捏了一把侍女的奶|子:「吾乃虔誠之人。」
「羅斯領主雖然彼此仇視,但卻很難再接受一個外國人做他們的國王,不過唐人卻不會在乎。」納斯爾人說:「不光是您,就連您的封君恐怕也樂見如此:我家邦君得到王位,你家封君藉此踏足羅斯,對雙方都有好處。邦君的姑母親近唐人,她很可能成為萊赫第一任女執政,她會提供艦隊、補給,讓唐軍士兵源源不斷地湧入羅斯。未來二三十年內,我們在羅斯有共同的敵人:羅斯的波雅爾們。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在今天就聯起手來呢?」
這種做法激起了羅斯地區又一輪的反叛,諾曼皇帝只得任命一個羅斯貴族為國王,並將他軟禁在了諾瓦城。
「他想幹什麼?把廟還給他么?」
鍾離牧從亞森找來了一個精通羅斯話和諾曼話的唐人,讓他居中翻譯。
「管他從哪裡來。」
因為奴兒府中多有羅斯人,所以亞森城內的羅斯人尚未遭難。
「邦君的姑母,就是當年受辱的那位女士,一直在撮合邦君和都護府大公結盟。不幸的是,我在羅斯被捕了。」
「割掉邦君的頭?誰會要割掉邦君的頭?邦君從帝國之外謀取王冠,既不會損害帝國的利益,也不會侵害其他邦君的領地,甚至不關皇帝什麼事情,外加我家邦君信奉新教義,也不需要教皇加冕。羅斯的王冠,完m.hetubook•com•com全就是上帝賜給我家邦君的,沒有任何不妥。誰要去割我家邦君的頭?您是讓邦君提防羅斯刺客么?」
無人知曉這些船匠是怎麼招惹了喜怒無常的伯爵。
「我這麼不堪,你家邦君為什麼還會找到我?」鍾離牧說。
亞森城。
不久前,亞森城內的一位教士找到了鍾離牧。
波雅爾的金庫也會被鍾離牧劫掠一空。
可是同時,所有的庇護也離他而去……
「不,您弱小得多,但卻更有用。」
烏蘇拉人花了兩年的時間,才慢吞吞地準備好了這些東西。
納斯爾教士尷尬了片刻,卻也沒有推辭。
「你還知道都護?」
「帝國境內雖然混亂無比,可是各個邦國彼此勾連。納斯爾困在帝國之中,是難以跟皇帝抗衡的。羅斯地區則不一樣,此地王冠虛設、貴族孱弱不堪。邦君曾經在帝國境內發兵,但收效頗少。未來,邦君準備轉而向東南,謀取羅斯的王位。如果能得到都護府的協助,自然一切最好,如果能夠得到您的協助,也會順利許多。」
在洛西軍中,鍾離牧的威信和都護齊平,甚至有許多林中兵稱呼鍾離牧為「小都護」。
在一間大屋之中,鍾離牧設下了宴席,讓這個納斯爾教士坐在另一頭。
窗外是羅斯的春景,驕陽映綠。
「你剛才不是說,你家邦君因為烏蘇拉受辱,你才找到這裏的么?怎麼現在又說你家邦君在和皇帝打仗。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專挑我喜歡聽的話說。」
奴兒府的士兵們心滿意足,不論是誰,見到鍾離牧的時候都會按照本民族的傳統行禮。
烏蘇拉人卻鑽了合約的空子,羅斯人要求了槳帆和傭兵,但卻沒有規定他們什麼時候集結、歸誰指揮。
鍾離牧越想越惱火。
幾批來自不同公國、波雅爾領、自由市的使者輪流前來斥責唐人伯爵的暴行。
「媽的,我宴請了一個諾曼人。」鍾離牧大怒。
兩個歸義人一愣,對鍾離牧說:「大人,這個牧師是我們從監牢帶出來的。」
「我不會給你一枚金幣的。」鍾離牧回答。
一群修女和烏蘇拉女眷被剝光了衣服,阻卜兵讓她們跳著羅斯圓圈舞。
諾曼帝國從容地置身事外,只是遙遙挑撥羅斯人和烏蘇拉人作戰。
在洛氏帳下作戰的時候,不論他做得多麼過火,洛氏都會為他抵擋災禍;
新的羅斯國王只不過是諾曼皇帝的傀儡,不久后,國王宣布上一代國王和烏蘇拉簽訂的協議無效,要求收回亞森城。
兩個羅斯兵開始互相糾錯。
奴工們將這些烏蘇拉人撕成了碎片。
鍾離牧思索了好一會:「你家邦君有什麼條件?」
每次取勝之後,鍾離牧都會將波雅爾的妻子、女兒賜給奴兒府的勇士為妻。
鍾離牧走到教堂之中的時候,發現唐軍士兵正在飲酒,還有不少的阻卜人扶著梯子,在牆壁高處用小刀刮擦壁繪。
洛西郡的唐人將這些烏蘇拉人交給了亞森城內的奴工們:唐人、羅斯人還有一些的草原來的羅斯人後裔。
鍾離牧少年遊俠的心性,豈願受到這樣的拘束?
居中翻譯的唐人被逗笑了,大致給翻譯了一遍。
「禿頂兒怎麼沒殺光?」鍾離牧詢問羅斯人。
自從洛泰爾離開后,羅斯各地的秩序正在恢復,無主之地早就被分一空,像是亞森這種淪于異教徒之手的地方,可是不多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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