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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的建立

作者: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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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舊山河 第四十五章 故都

第七卷 舊山河

第四十五章 故都

羅斯傭兵的背後,則是許許多多的尾隨而至的小股士兵。
年長的教士既不狂熱、也不背棄主道、極為睿智。
公爵一路所見,都是他的臣民彼此廝殺后留下的廢墟與屍體。
現公爵宅邸。
「沒有你的統治,唐地會更加穩固。」將軍搖了搖手,兩個唐人出現在了老人的身邊:「女王的使者,去年冬天已經聯繫了下方郡的烏蘇拉貿易站。唐人是會喜歡你呢,還是喜歡一位風度翩翩、毫無瑕疵的女王?我不需要多說。女王會保證和烏蘇拉人的貿易,你只會帶來混亂。共和國給了你許多機會,你一個個地將它們拋在地上。」
他的壞運氣還沒結束。
暗殺、縱火、投毒,種種手段讓春申變成了准戰爭狀態。不論是諾曼人還是唐人,都在這場騷動之中損失慘重。
紅披風士兵們從頭盔下面看著公爵和嚇呆的騎士們。
城牆上的諾曼人也焦慮地等待著談判的結果。
公爵需要作出決定了。
從牡蠣灣的貿易站到春申城下,蜿蜒曲折的大道上,一整支軍隊正在行進著。
城內的教堂鐘聲大作,號召著市民前來守衛城牆。
為了加固春申城的城牆,公爵將每年收入的三分之一投入在城牆的加固之中,整整十多年的時間,春申城已經擁有了極為厚實的防禦。
他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清理了春申郡的起義軍,又想辦法和大多數唐人首領締結了互不侵犯的合約。
二十多年前,公爵站在諾瓦的港口,對前來送行的妹妹說:「帝國腐朽又安逸,老貴族們把持一切,有才能的人永無出頭之日。我們這樣的人,註定會被埋沒。我會去東方,我會統治好那塊土地。安妮,我甚至不必給你寫信,因為我的名字會被東方歸來的人傳唱,你可以從每一個小酒館裏面,聽見我的故事!」
公爵知道,許多市民,尤其是那些老兵出身的市民,這個時候一定在準備武器,很快就會抵達城牆聽從命令。
公爵每一次出征,那傢伙都會奉上許多烤餅,在上面抹滿了糖霜。
每一天,都有使者和難民一同湧入春申,告知公爵某位諾曼貴族被殺死在領地上。
壞運氣會有一個盡頭么?
「你好,老人。」路德維格公爵看了看烏蘇拉人的佩帶:「你是烏蘇拉將軍?」
他們在林中郡沿海的城堡呢?都不要了么!
這些屍體大多是出雲人的。
傭兵不再接受控制,為了討要傭金,他們逼迫公爵劃分了采邑,以土地代替金幣作為酬勞。
箭塔上的農夫弓手們正在哆哆嗦嗦地拉箭,許多箭矢從弓手的手中抖落;
出雲人中,有不少人選擇了改宗,結果出雲人的頭目將改宗者全部燒死了。
「沒有我的統治——」
街頭的毆鬥此起彼伏。
有些士兵正在解開身上的甲胄、拋棄武器、丟掉軍人的著裝。
公爵愕然。
諾曼人頒布這種法案時,沒有意識到他們和托萊君主的不同:首先,托萊君主擁有強大而穩固國土,國民既狂熱又熱愛他們的君主;其次,托萊人佔據著本國人口的絕大多數。
城碟上的士兵們蹲在地上,甚至不敢給弩上弦;
和_圖_書起了諾曼人對安息人的憤慨,便洗劫了安息香料店。
他的小小家族,宛如這座教堂一樣,在陌生的土地上茁壯成長,並且成為了了不起的建築,在周圍大片的土地上投下了陰影。
城碟、箭塔、最新式樣的突出式望塔、小型拋石機、衛兵休息室、油料室——所有的防禦工事,現在沒有一個地方在執行使命。
油料室有二十九桶火油,它們保存完整,可是如今沒有士兵前去將它們推上城樓。
警鐘依然在響個不停。
他的軍隊勢如破竹,一直攻擊到了被稱為雲城的地方,卻最終被擊潰。
同時擁有這三種秉性的教士很少,與這樣的人聊天會非常暢快舒適:他們甚至不必懂你在說什麼,但卻能夠捕捉你的痛苦,並且將之化解,或者引導你自行找到解決之道。
市民衛隊的首領也簇擁到了公爵的身邊。
路德維格搖了搖頭,下達了命令:「不得攻擊。」
本來兩不相干的唐人甲坊與教民社區,頃刻之間勢同水火。
一年不到的時間裏面,春申城從熱鬧變得冷清,隨後變得蕭條,貧困也如期而至,再之後則是秩序崩潰,暴亂充斥街頭。
為了聚集財富,春申公爵聽信了一個萊赫鑄幣官的建議,發行了新金幣。
公爵現在越來越願意和教士們聊天,尤其喜歡和那些年長的教士聊天。
這種含金量很低的金幣,通過春申公爵的強制推行,開始在市面上流通起來。
公爵輕輕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在虛冥之中詢問著。
鐺!鐺!
城門附近有兩處大坑,諾曼埋屍人正在往大坑裡面拋入屍體。
看著周圍或者慶幸、或者不解的表情,公爵解釋說:「對面有紅披風。他們的來意尚不能確定,但是有一點你們要明白,烏蘇拉共和國需要我們的貿易、需要唐地的財富。沒有我們,他們就要自己去搜集貨物,他們是不會這麼做的。」
可是現在,他的兩個兒子死了;妹妹的兒子懦弱無能;僅存的兒子太過正直,還需要許多年的時間才能學會統治之道。
海面之下牡蠣生長極多,時常有小販前來採集牡蠣。
烏蘇拉人如此傲慢,甚至在他的面前宣布,他們早就在考慮新的合作者。
路德維格公爵站穩了腳跟后,自然不會給後繼者機會:任何貴族,只要與公爵不和,就會被公爵打發到林中郡沿岸去,讓他們自行修築一個城堡保護自己。
「我怎麼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呢?」公爵想到。
法案頒布后,春申立刻陷入了混亂之中。
鐺!鐺!鐺!
公爵詛咒著上帝的不公,竟降給他這樣的磨難——紅披風一旦出現在戰場上,所有的軍隊都會士氣低迷、難以作戰。
不論局勢多麼艱難,諾曼人總是熱愛自家領主的。
「日安,閣下。」白髮蒼蒼的烏蘇拉人用流利的諾曼語問好。
這些出雲人主要在城內幫助搬運屍體,行蹤古怪,被稱為背屍人。
之後的每一副畫,公爵都站在畫面的正中間。臉上洋溢的笑容逐漸變成了冷淡,身邊的孩子逐漸長大;
大多數牡蠣只能就近供應烏m.hetubook.com.com蘇拉設置在沿海的貿易站,若是要送到春申城內去,新鮮的牡蠣就會發出奇怪的氣味,過不了多久就會化為一灘濃汁。不過說來也奇怪,城內有許多諾曼人就喜歡吃稍微發臭的牡蠣,唐人多半會在私下裡譏笑他們吃屎,每年都有諾曼人因為食用牡蠣被噎死或者腹瀉而死,但是諾曼人認定那是牡蠣不新鮮,而不是牡蠣本身有問題。
油燈在晦暗的陳列室中散發著幽幽光火。
紅披風士兵的身後,羅斯傭兵陰沉沉地看著路德維格,傭兵們稱呼他為「背誓者」。
如今的他,卻如朽壞的古代兵甲。銹跡過多以至於無法打磨——對於這種武器,打磨銹跡就是將它摧毀。
好幾年前,城內的唐人貴族意圖謀划叛亂,但公爵本人極為機敏,他搶先鎮壓了那些小貴族,將他們的屠戮一空。
使者的腦袋被唐女王砍下來,放在一隻豬肉桶里,送回了南方。
路上的唐人紛紛躲回了家中,所有的市鋪都關起來了。
敵人?
烏蘇拉人給了這些人什麼好處,讓他們膽敢對抗封君!
公爵沿途南下的慘象被各地的唐人大族看見了眼裡。
春申公爵聳了聳肩膀,召集了軍隊。
最終,烏蘇拉人忍氣吞聲,將傭兵們安置到了下方郡,去對付當地的起義軍。
那些士兵一個人的鎧甲,敲碎了重新鑄造,足以武裝五六個諾曼士兵;
「是!」幾百個聲音整齊一致地回答。
「你來我的城市做什麼?」
公爵爬上城牆的時候,許多的士兵正驚慌失措地從城樓上逃下。
香料店中的安息人全部被割去了腦袋,軀幹在大火中化為灰燼。
城牆上已經亂套。
安息人的香料店,大火已經熄滅了,卻還燃著余煙,空氣中滿是香辛料燃燒后的濃烈氣息。
除開烏蘇拉軍隊閃亮的甲胄外,還有一支衣衫斑斕的乞丐大軍跟著烏蘇拉人——羅斯雇傭兵。
不久后,當公爵聽說有個女人稱王者在北方建立了王國,便派人寫了一封信送到北邊,大意是「仇恨與殺戮已經持續太久了,是時候放下恩怨了。我希望你能嫁給我其中的一個兒子,從此彌合我們兩個偉大民族的裂痕,使得我們成為同一個國家的人民。」
許多士兵還舉著領主旗。
城牆上面,傭兵們四處逃走了。
六十多紅披風士兵使用大戟逼停了諾曼騎手,命令他們下馬——公爵可以繼續騎行。
紅披風。
公爵認得出來,這些領主都是林中郡沿海的諾曼人。唐地最初被諾曼帝國視為「機會之地」,稍有野心的年輕貴族,都願意來到唐地碰碰運氣。
走出了大門,一百多士兵已經列隊完畢。
剛剛穩定了邊疆之後,春申郡內就出現了物資匱乏的情況:來自北方諸郡的財富,不再能順暢無阻地抵達春申,唐貨也越來越稀缺,烏蘇拉人總是抱怨貿易不足量。
公爵從未聽過這種要求,忍不住笑出聲來。
城內的唐人被強制改宗。
公爵騎上馬,士兵們便在身後跟隨。
牡蠣灣的海面傳來了粼粼波光,極目所及,能看見影影綽綽的桅杆遍布其中。
公爵hetubook.com•com恐怕是忘記了,這些乞丐大軍就是他委託烏蘇拉人從羅斯雇傭的,約定好了雇傭三年,可是在雲城失敗后,公爵單方面地中止了合約,將傭兵們打發離開了。
堅固的城牆,往往到了需要使用時,士兵們卻已失去了守衛它的勇氣。
他如同每一個獲得機會的年輕人一樣,用格外的沉默去經營事業,指望突然有一天名聲就響徹了世界。即便對於家人,也不願意太多談起正在做的「事業」。
公爵小隊行進的路上,不斷有人加入。
公爵的包稅人從他們手中收稅時,只收取舊錢,但給他們付錢的時候,卻總是付給毫無價值的新錢。
春申的諾曼人還頒布了可笑的「驅逐法案」,這是原樣照抄皮托萊人的經驗。托萊人將不願轉變信仰的居民驅逐到海上的荒島中,或者一船拖到諾曼、埃蘭海岸,將他們驅趕下船。
路過廚房的時候,公爵看見兩個改宗的唐人坐在地上,正在給一盆魚刮著鱗片。
公爵心如死灰,攀上了城牆,看向了外面。
有一個小販公爵還看見過。
公爵走出了陳列室,穿過了甬道,走到了唐式院落改建的花園中。
公爵沉浸在這些畫面之中,不願從美好的記憶裏面回過神來。
「無關榮譽。」老人說:「因為諾曼人都很蠢。許多蠢貨會覺得你是個英雄什麼的,未來許多年,諾曼人會舉著你的旗幟叛亂,我想起來就覺得煩心。所以我希望你返回春申,然後戰死在那裡,帶上那些蠢貨一起死掉最好。或者,你可以做得更好一些:選擇投降。那麼事情會順暢得多。」
「就連這種忠誠的唐民,現在也開始抗拒我的錢幣了。」公爵想到。
最初的一副畫中公爵相貌堂堂,牽著一個兒子的手,右手裡抱著一個嬰兒,他貌美的妻子站在身邊。油畫的背後,是春申城內正在修築的一處教堂;
這個安息老太婆本來指望在唐地終老,不料臨死卻死於非命。
頭髮花白的公爵穿行在幽長的繪畫陳列里,走過一幅幅繪畫的中間,如同行走在逝去的年歲之中。
一個安息老太婆被絞死在香料店門口的大樹上。
紅披風衛隊看見諾曼人出城時,還以為是城內的使者,等待公爵靠近,紅披風衛隊才有些吃驚。
春申河口。
公爵南下之後,大批的移民聚落、修道院、邊境要塞紛紛淪入一片火海。
「是!」
「安妮,我甚至不必給你寫信,因為我的名字會被東方歸來的人傳唱,你可以從每一個小酒館裏面,聽見我的故事!」
春申河口附近的居民已經被烏蘇拉士兵強制遷徙離開,因為烏蘇拉人擔心他們參与走私——這讓春申河口兩側迅速地恢復了原始風貌,草木繁雜,沙灘如銀。
公爵看見,唐人在刮盡魚鱗的時候,那條魚還活著,它瞪著血紅而渾的眼,張開了嘴呼吸個不停。
親近唐人的教士都被革去職務,又給調去了羅斯等地。
繼續往前行走的時候,公爵看見了許多唐人的屍體。
一年後,背景中的教堂正式修築完成了。按照公爵的命令,這處教堂修築得格外高,是春申城內最高的建築:「站在和*圖*書城市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一眼看見它」;
「之一。」
公爵想起了「壞運氣」這個念頭,忍不住想起了教士的話:「詢問上帝吧,他全知,他慈悲,他將回答,用許多跡象去回答。」
前唐王宮。
衛兵休息室裏面遍地是甲胄、踩爛的麵包、破衣服;
這兩個唐人也好奇地扭頭看著鐘塔的方向。
不論是羅斯傭兵,還是小貴族們的衛隊,都不足以讓春申的守軍這般驚恐。
這些該死的小貴族!竟然在這種時候跟烏蘇拉人混跡在一起!
「我會去見一見烏蘇拉人,」公爵對著周圍泣不成聲的屬下說道:「時局艱難,我們都要忍受。」
後面的幾幅不再有變化。
之後的每年,他都會給妹妹送去一副繪畫,將妹妹的私生子也納入了畫中。
那段時間,春申城和周圍的集鎮上每天都在殺人。
踏上石頭台階的一刻,公爵的心中突然明亮起來:他全知,他慈悲,他將回答,用許多跡象去回答。
老人淡綠色的眼眸平靜無瀾,看著路德維格公爵:「我不需要等待你的回答。」老人扭頭呼喚:「紅披風!」
那是個對諾曼人極為阿諛的烤餅販子。
諾曼教士一改溫和的秉性,變得狂熱起來。
公爵感到了徹骨的冰冷:羅斯傭兵的殘暴,公爵是見識過的,這些傭兵會用刀子割裂富人的肛|門,用手指進去掏檢隱藏的首飾。
公爵從未有過這種經歷。
從花園的角落裡,公爵呼喚了六個士兵跟上他。
鐺!
當初來到唐地的時候,他如同新鍛的利劍,出鞘之時光彩奪目。
這些都是春申城內的諾曼移民子弟,他們從小在春申長大,忠誠可靠。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死我呢?」公爵看著烏蘇拉將軍,展露著最後的威儀:「烏蘇拉人竟然還有一絲榮譽不成?」
那時候的安妮則一臉冷淡,遞過來一隻籃子,裏面有一個紅堂堂的嬰兒。
公爵不得不廢除了「驅逐法案」,赦免了一些德高望重的唐人學者,從而穩定了春申的局勢。
「該死的羅斯人!」公爵心中咒罵:「這幫乞丐!」
諾曼市民聽烏蘇拉人說,安息人雇傭了一隻唐人奴隸大軍,大軍正在布爾薩四處殺害諾曼信士。
春申城內也掀起了幾次暴動。
那些士兵將碩大無朋的長戟抗在肩上,他們的眼睛隱藏在厚厚的頭盔之下。
現在,這支羅斯傭兵又回來了。
路德維格公爵抵達唐地后的三年,果然沒有跟妹妹聯絡一次。
春申城內的教堂也變成了恐怖的拷打所。
「十分鐘後攻城。」
公爵當時還很強勢,他威脅烏蘇拉人,如果不把這些傭兵弄走,他就會率領傭兵去洗劫烏蘇拉人的貿易站。
有人告訴公爵,這個老太婆年輕的時候是個舞|女。四十多歲來到春申后嫁給了香料店老闆。那之後,她還跳了幾年舞,卻因為年老,總是把腰扭傷,就告別了舞|女的職業。
公爵的兒子們逐漸長大,年輕的女人出現在了畫面之中。
抵達城門的時候,已經有超過三百人尾隨著他了。
抵達唐地的第十年的繪畫,妻子消失在了畫面中,公爵心中微微地回憶:「那年爆發了瘟疫」。
www.hetubook.com.com曼居民的徵召兵們因為懼怕而瑟瑟發抖,但卻依然守候在公爵的身邊,等候著命令。
至今,春申城內的諾曼人都在後怕。他們從士兵那裡聽說,當初唐人策劃的叛亂,是準備殺光所有的諾曼人的:「如果不是公爵大人,我們現在已經死了。」
士兵之中,許多人是不滿十四歲的小孩。
有一些希望將唐人的風俗融入儀式的教士,也被從高級教職上撤職,被送去了春申河谷的移民聚落里——後來唐人大暴動時,那些移民聚落被摧毀得乾乾淨淨,有些地方,想找到一個倖存者來記敘故事都很難。
不過三年之後,飽受寂寞之苦的公爵,終於找來了一位畫師,給自己繪製了一副頗為華貴的繪畫,又照板再繪了兩副:一副送到了諾瓦城給妹妹,一副懸挂在城堡之中,一副懸挂在了春申城內。
過去也發生過這種事情,大都是公爵和烏蘇拉人不和的時候,所以這幾天公爵並沒有生疑。
公爵因為羞辱而臉色蒼白。
烏蘇拉人警告了春申公爵幾次,最後索性加入了春申公爵,為新金幣推波助瀾,藉機瘋狂地搜刮著唐地的財富。
一行人朝著宅邸外走去。
春申地區的諾曼人卻毫不在乎這些,他們只看見,托萊人通過一個法令得到了異教徒無盡的財富、穩固了國家、提升了君主的威嚴。
公爵從掠奪唐人貴族的行動中獲利頗豐,但在繼續擴大統治權的時候,卻遭遇了挫折。
公爵布置了防禦城牆的任務,隨後,便帶著的一群騎士從城門越出,徑直迎上了烏蘇拉人。
望塔內人去摟空,那裡本該有人徹夜監視城外,一有動靜就會發出警報;
烏蘇拉人毫不在乎——他投降、他抵抗,對烏蘇拉人來說,完全一樣。
傭兵的旁邊,鎧甲破爛的小貴族們冷笑著,他們等待今日,已經許多年了。
那些士兵背著牛皮蒙邊、鐵殼耀眼的盾牌;
諾曼人一直在報復著出雲人,前一段時間,因為城內有六個諾曼人飲水中毒,市民們認定是出雲人乾的。幾天後,憤怒的諾曼市民自行開始了針對出雲人的屠殺,背屍人被從那些「鬼屋」揪出來送上了絞架。
此地也被諾曼人稱為牡蠣灣。
這激怒了城內的諾曼人。
已經連續三天沒有人從貿易站歸來了。
在一個紅披風騎手的帶領下,路德維格公爵抵達了紅披風的首領面前。
「帶他去唐地。」安妮說:「別養死了。」
警報之鐘響起。
公爵睜開了眼睛。
有人在街道上呼喊:「敵人!敵人!」
公爵後來得知,唐人大族的軍隊就尾隨在他身後。
教堂。
公爵看見畫面中的建築時,酸楚的眼淚盈眶而出。
由遠及近,鐘聲忽然響起。
這些春申唐人大多是城內的小販,因為抗拒新錢幣被處死。
讓士兵們瞬間失去勇氣的,是那支軍隊最前列的七百多人。
「你的城市很好,但馬上就是共和國的城市了。」因為燥熱,老人有些流汗,從侍從的手裡取來了一塊毛巾擦拭了額頭:「你可以在這裏對我投降,也可以返回城市準備防禦,隨你的便。我告訴你,不論如何,今天晚上我都會在唐人的王宮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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