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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一本正經的點頭，「其實外星勢力已經滲透進各個領域，我們周圍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敵方間諜。」

「你和周公瑾……」

小喬打個響指，桌上的兔斯基鬧鐘發出一道光來，把圖檔資料一張張顯示在牆上。

三個小時后……

「報告，非常多。」小喬也學他四下打量，低聲說話。像極了電影中的兩地下黨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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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自遙打量著這掉牆皮的地下室還有那些好似上世紀文物展的所謂傢俱：「你就住這？這裏要一月八百？帝國給了我們多少活動經費？你這麼胡花？」

「所以說，小喬可以有成千上萬個，但事實上只有一個。除非你……」卓自遙忽然發覺自己失言了。

「目標確認。」腦中的晶元這樣報告著。

「沒錯，以前帝國曾大量複製同一基因，結果發生大規模疫病，這種病毒只會在同基因的複製體間傳染，因為直接針對基因的缺陷，所以這種病毒無法治愈，曾經造成數十億複製體的死亡幾乎使帝國癱瘓。所以後來進行了立法，沒有特別批准，不許對同一基因進行複製。」

潘戈甩甩他特意留和*圖*書的長發走上去：「這位同學你好。我是中央美院的，現在正受索斯比拍賣行的委託創作一幅大型油畫，我尋找一位模特已經好幾個月了，很多國際知名模特都試過，她們全不合適，但今天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你願意成為這幅未來可能價值三千萬美元的名畫的畫中人嗎？」

「再看看。」

「這是當年在東海開工的洋山深水港計劃，是在海中填出一塊陸地，以建成可停泊百萬噸級超級巨輪的深水良港。一月前，其三期工程啟動，目標是在深水港的基礎上製造一個巨大的金屬浮島，面積約五平方公里，總排水量約五千萬噸。金屬浮島上將有機場、港口、居住區，旅遊設施，約耗資三十億人民幣，建成后，將填補我國深海建築史上的一個空白……」

相信我？卓自遙想，為什麼要相信我呢？周意舒相信他，但他沒有出現在考場門口。顧晗也相信他，但他把她帶上充滿死亡的戰場。當一個女孩說我相信你的時候，那真是一件幸福而又痛苦的事。

「停！」卓自遙前傾身體，指著牆和*圖*書上正顯示的那張未來人工金屬浮島的三維想象模擬圖。

小喬喝掉第六瓶水，還在神采飛揚的報告。卓自遙人仰倒在椅上，呼呼大睡。

卓自遙被她拉住，愣愣的跑著，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直到小喬停下腳步，放開他的手，再重新伸出手：「你好。我是基因K22309，是這裏的派駐情報員，奉命來協助你。你可以叫我的代號小喬。我會遵守你的一切指令。」

「完全沒有。」小喬低頭對著手指，「我們遠東情報科向來的傳統就是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絕不伸手向國家向一分錢，所以我平時還兼任了幾份零工……你那朋友真得是畫家嗎？他請模特多少錢？」

小喬笑了：「但你不會輕易讓我死的對不對？我相信你。」

「好了好了，」卓自遙怕真得把自己這唯一下屬惹哭了，也沒去想基因人哪來的爸爸。「收拾的事可以慢慢來，立刻開始工作吧，你這兒至少該有台電腦吧。」

當潘戈向她吹口哨的時候，她轉過頭，看見了幾米外的這兩個年輕人。

卓自遙才醒悟過來，女孩的美也有了答案。但他立刻想到ｍ•hｅt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另一個問題。

「小喬和周公瑾，都不過只是基因產品的代號，就像一個電腦的型號。小喬可以有成千上萬個，周公瑾也一樣。除了共同的型號，他們都有自己的唯一的標識碼。我不知道你說得周公瑾是哪一個？也沒有規定小喬一定要和周公瑾在一起。」

「好吧，我一樣一樣來報告。可疑級別A，最近有許多嬰兒患上腎結石……」

「……人工浮島計劃啟動，預計三年內完成。」

這話他今早已經對六個女孩兒說過了，他的身份也在中美中戲中影之間切換，得到的回答分別是：「滾！」「一千美元一小時。」「我男朋友在旁邊，你不是他對手。」諸如此類。

「據我所知，你們這樣的特殊基因也不是隨便複製的。」

「要電腦幹嗎？我就行了，說吧，你要什麼數據？」

「比如？」

小喬托著下巴想了想：「運用情報學最基本的心理分析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環比房價又漲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它像什麼？」

她一走入校園，就吸引了無數回頭率，而她的目光，也一直在搜尋著什麼。www.hetubook.com.com

※※※※※

其實這些道理卓自遙早也明白，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會問。

潘戈興奮的頭髮直豎：「走！今天中午我請客。」

「半地下室五十平米傢俱全配水電自負每月八百。很便宜吧。」小喬得意洋洋。

卓自遙也覺得這女孩美得動人心魄，簡直就不像地球人。不過現在他沒有心情欣賞，地球也許隨時會毀滅，而他還不知道敵人在何處，會用什麼方法。

「所有的可能引起地球毀滅的異動，房價上漲除外！」

小喬當然是美女。

「好。」她說。

小喬愣了愣，然後笑起來。

「什麼什麼？」卓自遙驚醒過來，「什麼計劃？」

但小喬十分平靜：「是的，除非我死了。下一個小喬才能被複制出來。但那不是我，永遠不是。」

校南門大排檔上，潘戈啃著雞爪在興高采烈的吹牛，把自己描繪成中國美術的未來之星。卓自遙則有點心事重重，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啤酒下肚。

「地球上有什麼異常情況嗎？」卓自遙小聲這麼問的時候，斜眼打量身邊走過的人，害怕被送進精神病院。

小喬只是輕輕地笑，用閃亮的眼眸看著潘戈，不hetubook.com.com停為他倒酒，直到潘戈趴倒桌上。她突然拉起卓自遙的手，笑著奔向遠處。

※※※※※

小喬歪頭看了看：「像一個島啊。」

「那他們究竟會用什麼方式來執行毀滅計劃呢？」

「你說話的口氣真像我爸！」小喬眼睛發紅，好像要哭。

「你覺得這裏面有外星勢力操縱？」卓自遙開始懷疑小喬是因為太秀逗而被別處開除才被送到地球來的。

卓自遙想起白霜灑下的生物機器人，完全相信這是實話。

※※※※※

小喬租的房子，就在學校牆外隔一條街的小區。

而小喬只是微笑，把目光越過他，看了看他身後的卓自遙。

卓自遙無言的點頭，感到一種古怪的寒冷與殘酷。

「夠了。」卓自遙揚起手，「如果這裏就是我們的活動基地，至少你也該把它收拾乾淨一點，你看亂成什麼樣了，你好歹是個女孩子，平時化妝好幾小時，怎麼家裡偏懶得收拾。」

「像一艘太空戰艦。」

「對一個藝術工作者來說，遇到這樣的美女而不動邪念，簡直就是敗類。」潘戈捅捅卓自遙，「我和你打賭，我能和她說三句話，然後就讓她跟我走。」

小喬又認真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