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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檢修井，蔡師傅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東側的平台爬上去，鑽入狹小的管道空間，似乎真的有些臭味兒，方向感很明確就在東側。

小劉朝著身側的小警察，吼了幾嗓子。

2017年5月4日上午10：00

「對啊，臭氣熏天，大冬天我們店裡都飄著臭味，很影響生意的……」

「都向外擴一點兒！」

東南的地下設施，還是非常完善的。

「我說夥計，咱這樣怎麼勘察？」

「我鎖（說）蔡四（師）傅，這裡有皂（照）片，你瞧瞧就是這個位置，阿拉（我們）都瞧的清清楚楚，從下水口冒出來的白煙。」

而這個位置，正好是兩個管道的銜接處，按照距離算就是那處漏點。

說話的人非常多，蔡師傅對於這樣的情景有過很多經驗，他沒多說什麼，笑著看向眾人。

只有小劉帶著人維持秩序，不過周圍的人太多了，路口就有一個過街天橋，上面都是人。

老王早已將連體的勘察服送過來，一共四套，周海、胖子、王旭超和小劉www.hetubook.com.com一人一套，王旭超將自己的遞給蔡師傅。

「我說這個沒用，他們維修的不是有圍擋，乾脆用那個圍上，這樣看不到就好了，然後派人兩邊封鎖過街天橋，什麼人都不允許過，這不就完了！」

蔡師傅朝前爬了一段距離，這裏更加狹窄，抬頭看看，旁邊不知道是哪個公司的線路在這裏堆積了一堆，用頭燈照著這才看到一個貼，上面是聯通的標誌，標註著2016.05。

「蔡師傅帶我們下去看看吧，到下面再決定方案！」

他們過來查了幾次，發現只是輕微的慢滲。

抬手按了按面罩，身後撲通一聲響，胖子也落地了，拎著箱子嗅了嗅，一臉的愁容淡了一些。

尤其是老城區，都是德國時期建造的地下污水管網，所有的管道，都是在污水管網旁邊的平台上，開闢了一個通道建立的，既省時又節約資源。

「味兒很淡啊！

小劉一想確實如此，趕緊吩咐人，按照胖子的建議動了起來，別說十幾https://m.hetubook.com.com分鐘，圍擋豎起來，很多圍觀的人都散去不少，天橋上也沒了人。

這裏飯店多，不知道是不是阿貓阿狗進去了，還是有什麼垃圾，反正隨著蒸汽冒出來的都是臭味，能熏死人那種！」

開挖掘機的那個司機，蔡師傅讓他先一邊兒等會兒，打開檢修口，他穿戴完畢，打開頭頂的燈，鑽了下去。

別的沒注意，我就是聞到臭味兒，然後撿手機的時候，有根樹枝碰到了，我伸手一拽摸起來硬硬的。

小劉一臉的無奈，「人太多，警力不夠，瘋子他們不是跟著去另一個現場了，天一熱怎麼案子這麼多？」

一下車就看到一群圍觀的人，周海的眉頭緊蹙，環顧了一下，看到王旭超他們正在一處圍擋的角落和人聊著什麼。

供暖期間此處的人民路上十多家商鋪投訴，供熱期間有兩處漏點冒熱氣，整條街道還散發著濃郁的惡臭。

「各位業主，情況我了解了，今天就是來處理的，咱們都讓一下，我們下去看看，找ｈｔｔｐs://ｗwｗ.ｈｅtuｂoｏｋ.ｃｏm.cｏm到問題一定立即解決好吧！」

「……」

那個供熱公司的維修工蔡師傅站在一邊，端著一瓶礦泉水講述著，看著他手指不斷抖動的樣子，就知道受驚不小。

胖子不用招呼，已經朝著小劉走去，抬手戳戳他的手臂。

王旭超點點頭，目前只能如此，抬手拍拍蔡師傅。

「喂，別抱怨，海子說過天氣熱人脾氣暴躁，再者剛剛過完節，很多事兒都暴露出來，所以案子多很正常，要知道東南市每年激增的人口數，也是非常可觀的。」

看來時間不短了，早就過了高腐期，這算是幸運嗎？！」

照片拍完，蔡師傅想要將手機收起來，找工具查看一下介面，不過手一滑，手機朝前方滑去。

「……下面空間有限，所以只有我一個人下去的。

「就是就是，當時找你們過來，說是供暖期，暫時漏點不嚴重，現在給徹底清理一下吧！

蔡師傅擺擺手，「這個我不用，我們有專業的工作服，我先下去等你們。」

低頭一看是只手，乾枯的手。

周海剛ｈttps://www•ｈetｕbooｋ.coｍ•com下到底，就聞到空氣中的臭味兒，雖然很淡，不過這個味道極為的刺|激神經，畢竟屍體腐敗的氣味兒那麼獨特。

別的我沒注意，趕緊爬出來，打電話報警了！」

由於供暖期，這裡是主幹線，並未大面積停暖維修，此時過了小長假，他們帶著機械設備過來檢修查找漏點。

見蔡師傅態度不錯，大家都讓開位置，蔡師傅記著那個位置，看了看環境讓徒弟將周邊圍起來。

蔡師傅一著急，伸手朝前抹去，不過那些電線很亂，划拉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頭上的頭盔有些寬大無法過去。

蔡師傅點點頭，只能如此了。

五一小長假剛過，繁華的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供暖公司的蔡師傅帶著幾個人來到西城區與昌河區的交接地帶。

看來這裏聯通的過來鋪設過線路，蔡師傅趕緊拍照，或許就是這些人野蠻施工，才造成的管路裂痕和慢滲，這樣丟鍋的有利條件，必須留存證據。

商鋪的幾個業主都圍過來，見蔡師傅是供暖hｔｔｐs://wwｗ.heｔuｂoｏｋ.ｃｏｍ.coｍ公司的，七嘴八舌地指引著曾經冒熱氣的位置。

瞬間，一陣驚叫聲響徹整個下水道。

「別擔心，我們一起下去，在外圍走，你給我們指出位置就行，不是說那裡是個平台，下面是污水通道？」

小劉長出一口氣，跟胖子一起朝著周海和王旭超的位置走去。

一個小時后，周海和胖子來到現場。

他用力一拽，那根樹枝被拉了過來一些，蔡師傅將頭盔轉過來，低頭用頭燈照亮，一隻乾枯的手出現在掌心。

周海俯身看了一下井口，豎井的尺寸倒是很大，只是下面的情況很難看到。

蔡師傅朝前挪了挪，側過身子，單隻手伸過去，一劃拉沒摸到手機，不過抓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不像電線，手感有點兒像樹枝。

胖子聽聞，看看蔡師傅的身材，不到170的身高，身體瘦瘦的，他隨即看看自己，那個蔡師傅都覺得空間緊張，自己進去不是要卡死在裏面？

蔡師傅說完，戴上頭盔手套，第一個爬了下去，周海和胖子的動作很快，跟著下井，老王幫著王旭超和小劉穿隔離服。

胖子噗嗤一下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