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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飛升

作者:重關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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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念天地草木多情 第41章 誤人子弟

上卷 念天地草木多情

第41章 誤人子弟

眾人分成兩派,幾乎動起手來,戒律堂弟子不得不維持秩序。
……
書聖微笑:「不急。且讓這小子『書畫試』出夠風頭,老夫再出面。」
種地之事,有條件要種,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種!
紫瓣黃蕊的土豆花已經被他摘下,只剩亭亭的翠葉。
僅澆水一項,宋潛機自製了澆水瓢、洒水壺、噴水壺等等。
「今年魁首便是這兩人中之一吧,其他人發揮如何,只能襯托他們。」
「師兄,我去了。」他向宋潛機行禮,轉身出門。
宋潛機好像忘了自己報過名。
圍觀眾人以為是哪個盤口在發賭券,伸手接過,低頭一看:
「丁叄陸伍孟河澤,給你不一樣的表演賽體驗!」
先前那人臉色漲紅,怒道:「我下不贏他又如何,你下的贏我嗎?」
兩人對弈,旁邊有執事和裁判。
孟河澤第一次看人潤筆,很是新鮮:「師兄要畫什麼符?」
屋檐遮光,蓮藕們或許不太開心。
哈?
宋師兄報名書畫試后,外門弟子送來全套筆墨紙硯和畫符工具,但孟河澤從沒見對方練習過。
「師兄準備練習畫符?」孟河澤問。
外門弟子精神大振。一群人神色飛和-圖-書揚,呼嘯而去。
涼亭中有一老一少。
小姑娘凝神細看,好像站在棋盤中央,周圍黑白子變化無窮,一時入迷了,雙頰泛起紅暈:
紫藤花無聲飄飛。陽光凝聚筆端,宋潛機依然提筆未落。
昨夜種下的藕,今早看不出明顯變化。但宋潛機能感覺到,它們需要更多陽光。
兩口水缸種了藕,只能放在他的屋檐下,委委屈屈,不甘不願。
大家都是年輕修士,如何忍得住觀棋不語。
另一人不屑道:「這小子棋風不正,死纏爛打,像個潑皮無賴。如果輸給這種人,趙霖和姚安的臉往哪擱?」
孟河澤虛心請教:「不知師兄這符有何功效?」
「不一定,你們看那邊,那小子自從上場,未嘗敗績。」
書聖頓覺放心,老懷甚慰:「眾人皆醉我獨醒,忍得寂寞,才寫得好字。不錯。」
「今日那小子可有消息?」
朝陽光彩穿過山間雲霧,愈發明亮,照得筆尖符砂更顯艷紅。
宋潛機滿意地微笑:「吸收陽光,然後發光。」
「什麼來頭?」眾人好奇。
此起彼伏的落子聲清脆動聽,伴著鳥叫與瀑聲,回蕩山谷。
武試第二日,同樣https://m.hetubook.com.com是棋試第二日。
風煙谷松柏蒼鬱,清泉石上。
棋鬼冷笑:「你再仔細看。」
書聖眼前一亮:「練得如何?」
「衛平自己都還半吊子晃蕩,竟敢誤人子弟,去教別人下棋!這個混賬東西!混賬東西!」
若參賽者因為算力不足,心血枯竭、神識崩潰而昏厥,便能及時送去救治。
宋院四周靜下來。
他擁有精耕細作的菜地,參差錯落的花架,以及最合理、緊湊的空間布局。
老者一身黑衣,一臉憔悴病容,枯坐輪椅。
書聖飲過早茶,便開口過問。
「您要見他嗎?」院長問。
「姚安拖泥帶水,我倒覺得趙霖殺伐果斷,不負天北洲第一棋道天才的盛名。」
上鉤的魚跑不了,煮熟的鴨子飛不了,到手的徒弟錯不了。
朝陽剛躍出山嶺,宋潛機已經睡到自然醒,在地里忙碌了。
「好。」宋潛機只說了一個字。
宋潛機原本打算在檐下掛兩隻燈籠,照耀水缸。略一思索,卻覺得不能將就。
二十局同時進行。弈者們分佈山水之間,或在大石上,或在溪水邊。
院長對此早有準備:「聽說在練習畫符。」
和圖書試看似清雅如風,實則殺機暗藏。
「沒有了,只發光。」宋潛機說。
「還有呢?」
鬥法打到一半,激發一張懟上對手的臉,靠發光閃瞎對面?
宋潛機點頭。
孟河澤一怔。他不懂符籙,以為是自己孤陋寡聞:「還有這種符?」
「哈,你們這些世家大族子弟,平日佔盡資源優勢,還笑話小門派落後無人。若真有人闖出名堂,你們又嫌人家把爭名奪利寫在臉上,姿態不夠好看。」這次說話的人衣著普通,神色不忿,「你說他棋風不正,難道你下得贏他?」
但見宋潛機提筆懸腕,氣息圓融順暢,神色認真卻沉穩淡定。
因為一位參賽者,觀戰台上爆發一陣激烈爭吵。
不同作物告訴他不同的消息,有的需要澆透根系,有的只給葉片洒水,有的不必每日澆灌。
※※※
※※※
宋潛機說:「會有的。」
孟河澤隨他調整呼吸,頓感安心,緊張消去大半。
忽有人指了個方向:
若能不畏浮雲遮望眼,這個位置一樣可以俯瞰山谷。
谷中卻看不到他們。
「還不知道。整個外門都去看孟河澤的武試,只有他不去,在家閉門畫符,寸步不出。」
和*圖*書千篇一律的擂台打法,你是否已經昏昏欲睡?」
他身後站著的小姑娘一身鵝黃衣裙,活潑靈動。
雖然摸不著頭腦,但不得不承認,他們都被這張彩紙勾起了興趣。
小姑娘一驚:「您說他是衛平教出來的?」
棋鬼本來半闔著眼,似要睡去,忽定神看了一眼,雙目神采煥發,破口大罵:
還有醫修和擔架。
「一成不變的修真生活,你是否覺得沉悶無聊?」
可以是可以,但不太合適吧。
「聚光符。」
主峰廣場,武試第六輪抽籤剛剛結束。
「這一次,你不該再跟我爭。宋潛機勤于畫符,或許根本不會下棋,衛平那小子,算我讓給你了。」
孟河澤大感驚喜。
孟河澤知道大家在等他:「今日第六輪武試,我想換種打法。」
睡好睡飽,日出而作。
一位溫柔美麗的女修,帶著十余個人,穿行在人群中,分發繪製精美的彩箋。
採光充足的位置已經種得滿滿當當。
孟河澤聞言,長出一口氣。
「姚安棋風沉穩,昨日已經連勝三局,不愧是紫雲觀年輕一輩最強者。」
「……真是衛平啊。」
亮金色的黃瓜花依舊自由自在、熱烈奔放的開。願意開一個謊花,就開一個謊花,願意結一個黃瓜,就結一個黃瓜和*圖*書
宋院門外陸續站滿外門弟子,卻沒人出聲催促。
於是當孟河澤進門時,便看到宋潛機坐在石桌邊調製符砂,鋪陳符紙。
對戰名單還未公示,盤口賭局未開,觀戰人群分散四處。
觀戰者被安排在半山腰凸出的平台上。這個位置足夠遠,又居高臨下視野開闊,以修士目力,能看清山谷中各盤棋局變化,卻無法影響對弈者。
再窮不能窮菜地,再苦不能苦作物。
「師父,你看那個人,下得還不錯吧。」小姑娘笑道。
他望向後山方向,心中暗道:
菜葉尖沾著的晶瑩露珠,反射第一縷晨曦,閃閃發亮。滿園花草隨微風搖曳,為他打氣鼓勁。
「一個快絕戶的小門派,不值一提。據說他報名參賽,只是看上登聞大會的獎品。」
山頂雲霧浮動。
孟河澤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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