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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弱小的一方和強大的一方合作，被隱約控制是常態，金光洙在此時徹底改變了自己的認知。在CCM和虛擬偶像的合作當中，他們是弱小的一方。

「她看過我的那輛保時捷。」

聽了職員的簡報，林蔚然靠在椅子上反問：「什麼不良效果？」

朴振英有自己鬼才般的音樂實力，而李秀滿則擁有S.M十余年來積攢的雄厚底氣。林蔚然只有虛擬偶像。然後便是他懂得什麼才叫合作。

以美漫形象登陸虛擬偶像的2pm在一時間稱為了鏡頭的焦點，同樣也向所有人證明如果真的把虛擬偶像上的卡通形象和組合風格聯繫在一起。到底會帶來怎樣的變化。當初林蔚然代替虛擬偶像推銷自己的格局，如今已經被悄然改變。

宋美珍笑了：「喂，那小丫頭知道你是誰嗎？」

現下正值男團青黃不接的蕭條時期，雖然有BigBang這種以實力出位的男團衝擊東方神起在偶像領域的王者地位，也有Super Junior以一首sorrysorry接棒少女時代的Gee，繼續代替S.M統治上半年的韓國歌謠界，當這一年。註定是給歌謠界帶來諸多變化的一年。

「按照以往。確定粉絲名稱和應援物之類的事要等她們第一次粉絲見面會，這種提前的進度會不會造成不良效果還有待校驗。」

比起讓人興奮的舞台，按動鍵盤上的回車鍵的確顯得弱氣些，但隨之而來的反響，卻是林蔚然沒有想到的。

他說的是T-ara。等到她們紅了的那一和*圖*書天，虛擬偶像和CCM之間的天秤便會發生傾斜。

因為這些卡通形象所帶來的神秘感，所以T-ara第一次登上了Naver的搜索排行。本已經打算經歷幾天毫無動靜的林蔚然這才發現，虛擬偶像本身的遊戲功能，使得它並不完全是一款用來追星的工具，雖然韓國青少年中ACG養成類遊戲並不風靡，但漫畫卻同樣在韓國有廣大受眾，所以他們變都是虛擬偶像的潛在市場。

因為是金道河，宋美珍也就沒多想，問：「怎麼下手？你在他那可都是掛上號了。」

但T-ara不同，首先曝光在大眾眼前的並不是她們那或靚麗或可愛的容顏，而是融合了美型設計的卡通形象，雅虎新聞首頁上那六個身披鮮艷色彩的少女，都是虛擬偶像中T-ara的人物設計。更何況她們還是第一組以如此方式出道的偶像組合，所以更具賣點。

「虛擬出道」，這是第二天登陸了Naver搜索排行榜首的關鍵詞，不少網路媒體爭相報導了第一個藉助虛擬偶像出道的女子偶像團體T-ara，因為韓國偶像團體每年出道的有將近上百個，其中大部分會藉助三大電視台的歌謠節目，新人本就沒什麼人氣，所以毫無新聞賣點。

宋美珍嘖嘖說：「看起來她和這位林代表關係很好。」

金光洙對虛擬偶像的能力十分驚訝，同樣對它的影響力感到忌憚，它提供的幫助可以讓T-ara這種剛出道的偶像團體獲得尋常新人團體難以得到的好機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同樣也會影響到CCM本身對T-ara的推廣計劃。

三天之後。正是首爾春季時裝秀，得知林蔚然獲得了出席資格，很多人欣然前往。

林蔚然在得寸進尺，他本人知道，也是故意的。聽著金光洙壓抑著煩躁的敷衍他並不在意。他不會說讓粉絲參与進T-ara第一張專輯的外圍製作是建立偶像和粉絲之間深厚羈絆的關鍵，他也沒告訴金光洙如果他聽自己的去做那T-ara就會成為韓國歌謠界的第一個變革者。

「我是男人，所以我知道男人，對這種事我們男人沒有不生氣的。他的第一個反應肯定是來教訓我，調查之後卻知道不能動手，那麼就只有忍著。只要我在他面前多出現幾次，這份壓力自然就轉移到允兒身上了。」

金道河抱怨一聲，又說：「允兒呢現在在劇組，見面不容易，我的電話不接，我的簡訊也不回，通過劇組認識的一個姐姐找過她，結果她完全沒給我好臉色看。」

「四月的話剛剛好。天氣不錯，人們也願意出遊。」林蔚然在電話中笑著說道。

「謝謝，不過我個人還有一個建議，既然應援物、顏色、粉絲名稱都不能在粉絲見面會上決定，不如就讓主打歌被粉絲們決定吧。造型、風格，甚至是舞蹈編排，T-ara在粉絲見面會上的表演正是CCM做市場調查的好時機。」

這個圈子需要新鮮的東西，換而言之就是需要新鮮的噱頭，吸引眼球、吸引關注，新人們應該做的就是和*圖*書這個。

就在這時，林蔚然突然覺得他和S.M合作那會兒，李秀滿看他，就和他現在看金光洙一樣。

林蔚然眼都沒睜，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我能捧紅他們，就能埋掉他們。」

「喂，這樣好嗎？冒充我的助理來這裏就是微微看看你的那個情敵？」

他還沒想好要如何回應，就聽林蔚然又說：「金代表應該明白，市場變化是無常的，我們只能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並且應對它的改變。T-ara是金代表的作品，這一點從來都不曾改變。」

他沒說，因為他知道此時的金光洙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良言。即便人人都知道良藥苦口，能捏著鼻子喝下去的又有幾個？所以直到他掛斷了手機為止，都沒說一句無用的廢話。

三月十日，網路上關注T-ara的群體已經突破一萬這個數字，就連虛擬偶像上的付費粉絲會成員也已經突破一千，如此的成績比大多數在三大電視台出道的偶像組合都要好上不少，特別是通過Idol World上的網路互動，雙方並不缺少交流的環境。

作為CeCi總編輯，宋美珍自然會出席這樣的場合，她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金道河，忍不住勸了起來：「這種橫刀奪愛的事兒想來要看女人的心，你到這裏來找林蔚然能幹什麼？打一架？他可不是那些你能見義勇為的對象，他是中國人，打了很麻煩的。」

林蔚然直接打斷：「顏色、應援物、名稱。這些東西在第一次粉絲見面會之前就都是定好的，粉絲團管理和經紀公司m.hetubook.com.com之間沒有聯繫這種事，你們聽聽就好，不要當真。」

金道河說：「所以，我就要從這下手。」

不過，林蔚然最關注的，還是聚集在虛擬偶像專屬板塊上的「Queens」們。

抱著忍一時態度的金光洙如此說：「粉絲見面會的計劃很不錯，我們會仔細考慮。」

媒體會更加關注，粉絲們會更加關注，噱頭更足，也更能吸引人。

和偶像曖昧、生活在一起是滿足幻想，和美少女在一起，自然也是。

「沒有出道舞台，難道就不能開粉絲會嗎？」

但，這種弱小不會持續太久，當T-ara稱為當紅偶像的那一天，就是他可以影響林蔚然，並且獲得更大利益的那一天。

靠在車上閉目養神。林蔚然想起了那天的朴智妍，她說自己對她很好，但從現在看來，林蔚然對她也沒那麼好。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提線的木偶，他的想法和計劃都只是一紙空文，而林蔚然則用什麼讓人不能拒絕的提議把他往陷阱中帶領。

三月已是春季。不再寒冷的天氣讓林蔚然有些沒精神，高棉葯看著靠在車身上的他就像是看到了一隻疲乏了的獅子，忍不住提醒。

「粉絲和偶像之間的關係。選擇應援色和粉絲名稱以及應援物這種事一般是他們共同選擇，一是為了增加彼此的憐惜，再就是讓這些粉絲形成一個初步的團體，利於進一步的發展……」

「那她知道你有錢嗎？」

虛擬要影響現實。金光洙甚至打電話來諮詢林蔚然，在當前的情況下要不要提前出道。而www.hetubook.com.com林蔚然則是建議要把神秘感留在最後。雖然幾個月的時間太長，但卻可以舉行粉絲見面會。

職員又說：「但缺少了這份經歷會造成什麼後果……」

「我哪有姐你說的那麼暴力？」

隨著登陸虛擬偶像，T-ara的成員們還相繼在Idol World上開通了自己的個人小窩，只是一天她們平均每人的關注數量就已經突破了一千這個數字。還沒有以T-ara的形式上過電視便有數千人關注，虛擬偶像對新人團體的巨大推廣能力已經得到了證實。

「知道。」

「中國人有句話，叫做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金道河把這席話說的信誓旦旦，看著秀場中那長長的T台，為做一個不速之客而躊躇滿志。

林蔚然笑著說：「和CCM之間的合作就以T-ara為核心。把她們的行程跟我們的虛擬偶像緊密聯繫起來，如果他們夠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在這種出道方式之下，一切企劃都要是創新的。」

三月十五日，2pm的登陸把近來宣佈於四月舉辦第一場粉絲見面會的T-ara打壓了下去。以一首「十分滿分十分」而樹立起自己與眾不同定位的2pm如今是韓國最火的新人偶像團體。而他們登陸虛擬偶像的動作，則好像是一種極有野心的宣告式。

在綜藝節目中經常有偶像歌手說對人氣沒有實感，實際上是因為偶像們距離粉絲太過遙遠，每年一度的夢想演唱會便是最能體現偶像們人氣的場合，但因為粉絲們參与的目的始終是比拼人氣，所以每個人都會去關注那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