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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一怔，立刻反應過來：「青翎？」

青靈看了一眼高陽，沒有說話。

那個男人會是鬼馬么？

「有事么？」高陽走過去。

「聽說你在11中差點死了。」青翎問。

她並沒有注意到路邊開過的公交車，以及公交車上的高陽。

「因為這事，她有點分神，訓練效果大打折扣，還被斗虎老師給批評了。昨晚她一直在生悶氣，也不跟我說話，反正很擰巴。」

高陽來到學校。

全組出動的話，必須上報組織，很可能會打草驚蛇，畢竟麒麟工會或許還有蒼母教的卧底。

不，不是錯覺！

但這些終歸只是猜測。

高陽忽然想起這句話，深以為然。

青靈已經等了一會，她雖然站在蓄水池的陰影下，天台上的風也挺大，但她白皙的脖頸上還是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拿著！」青翎態度堅決，她乾脆搶過紐扣，抓起高陽的手，別在了他的袖口上。

高陽欲言又止。

「好久不見啊。」高陽笑笑。

下早自習后，高陽去小賣鋪買早餐吃。

是錯覺嗎？

高陽微微發愣，看向青靈的背影。

「好。」高陽點點頭，「你們也是。」

兩人並不順路，分道揚鑣。

高陽接過，拿在手和-圖-書中打量：「這是什麼？」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歌姬已經被鬼馬策反，成為了鬼馬的內應。

不過，這種想法還是太幼稚了。

中午，高陽快速去食堂吃了飯，前往教學樓的天台。

高陽本想打計程車，但卻半天沒等到。反正時間還早，附近又正好有一個公交車終點站，高陽便坐上了第一趟公交車。

當然，高陽承諾的是高考結束后的暑假，給自己留了不少餘地。

「高陽，對我姐來說，重要的東西原本就很少。」

高陽看著這熟悉的街道，一時間有點物是人非的惆悵。

高陽坐在最末尾的位置，看著窗外快速流動的街景，想著各種問題。

後來鬼馬身份暴露，被龍處決，被複活后，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歌姬。他想念歌姬，卻不敢相見，只能偷偷看著她，以解相思之情。

沒多久，公交車就晃晃蕩盪地開到了大徐區，很快經過千禧大樓。

可是以目前5組那些人的天賦，對付鬼馬用處並不大，危險卻很高。

「別嬉皮笑臉。」青翎強裝不悅，柔和的語調卻出賣了她：「我找你說正事。」

高陽不是愚忠的人，龍也好，麒麟也好，如果他們真正的理和*圖*書想，或者說野心，與高陽相悖，高陽是不會追隨到底的。

萬一以後非要在兩群同伴之間二選一可怎麼辦啊？

他拿起一看，是青靈的筆跡：中午，天台。

高陽從她的課桌旁經過時，也很自覺地沒有打招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課間操結束后，高陽回到教室，打開課桌，發現一張紙條。

破案了，不是不想去實驗樓，而是青翎作為一個普通人，沒法飛檐走壁。

高陽忽然有一股強烈的衝動，他想在歌姬附近蹲點，這樣，遲早還能蹲到鬼馬。

清晨，道路上車輛稀少，公交車開得很快。

高陽笑笑，把紐扣還給青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

風吹亂了青翎的長發，她眼神認真而溫柔地看向高陽：「千萬別死了啊。」

根據手頭的信息，紅瘋、湘蝶、小劉都是蒼母教的成員，跟紅瘋裡應外合的鬼馬，自然也是蒼母教的人。

當年，蒼母教往三大組織安插卧底，讓他們耐心蟄伏。

青翎退開一步，看向高陽：「你戴著它，用不用是你的事。」

鬼馬跟歌姬的關係肯定不簡單，兩人可能是地下情侶，曾經非常相愛。

很有可能。

高陽一愣，一時不和*圖*書知道該說什麼。

鬼馬，是高陽繞不開的一個人。

所以，鬼馬必須冒險讓歌姬親眼看到自己，相信自己還活著，才能讓歌姬放心跟他進行【傳音】。

青翎點點頭。

「組織最新開發的報警器，一次性的。」青翎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領口，第一個紐扣換成了深綠色，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在同學們眼中，兩人已經是「分手」的狀態。

天亮后，夏離開車回家。

我現在能打贏鬼馬么？

青翎伸手，遞給高陽一個黑色紐扣，「所以我自作主張，給你這個東西。」

「青翎，我現在是麒麟工會的人……」

「捏碎之後呢？」高陽好奇。

而且，歌姬如果只聽到奇怪的「聲音」，未必相信聲音的主人就是鬼馬，因為鬼馬已經死了。

之後半小時，高陽又陪夏離聊了一些閑話，主要圍繞夏離的興趣愛好展開。

高陽思緒紛亂，拿不定主意。

「你說。」

盛夏的烈日無情地烤著水泥地，空氣都在高溫下變得扭曲和凝固。

我實在不想再看到有同伴犧牲，還是因為自己的私事而犧牲。

最終能不能走到一起，能不能並肩作戰，取決於很多因素，不僅僅是陣營的問題。

鬼馬剛剛是在m•hetｕｂｏok.ｃom•ｃｏm跟歌姬進行【傳音】，傳音可以通過腦電波交流，但有一定的距離限制。

高陽一時間心亂如麻：這件事情，斗虎究竟有沒有重視？調查到哪一步了？

高陽看著袖口上的紐扣，百感交集。

一個男人的黑影迅速閃進了巷子里。

還是說，我應該叫上5組的人一起對付？

青靈不說話。

3級【瞬移】究竟有多強的戰鬥力？

吃完早餐回教室時，高陽吃了一驚，青靈居然來上學了。

「這一生，很少有人能陪你走完全程。」

高陽的思緒被拉回來。

他們的目的尚不清楚，但大概率是衝著符文迴路來的。

……

況且現在可是夏天啊，中午的天台非常熱。

兩人留下手機號碼，約好下次有機會一起去玩密室和劇本殺。

「老實說，是挺兇險的。」高陽實話回答：「不過別擔心，我這不是沒死么？」

高陽看著歌姬，忽然心念一動。

就算要見面，不應該去實驗樓的秘密地點么？

萬思思雖然是紅瘋殺死的，但鬼馬也是間接害死她的人。

不過我現在是准長老，特殊情況也可以先斬後奏。

高陽可以接受「一死泯恩仇」，但如今鬼馬復活了，高陽絕不能坐視不理。

天台的話，還和_圖_書是可能會遇見其他同學。

車窗外的景色繼續流動，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歌姬的花店。

于公，高陽要揪出蒼母教的存在，于私，高陽要為萬思思報仇。

「我知道。這東西不捏碎之前就是普通紐扣，不會跟蹤你，也不會暴露你。」

「別在衣服上，袖口上，都行，遇到危險就捏碎它。」

歌姬今天開門很早，她穿著清新朝氣的長裙，外面系著花藝圍裙，拿著洒水壺，正給店外的花卉澆水。

高陽胸口一暖，鼻子也有點酸。

儘管他很想念十二生肖的同伴，但在麒麟工會也認識了一些新同伴，經歷過生死後，也建立了相當深的羈絆。

他扭頭，看向花店馬路對面的那個巷口。

高陽猛地一驚，想再尋找那個身影時，公交車已經開遠了。

已經是第二次現身了。

至於在兩個組織中認識的同伴，大家也肯定有著自己的立場和追求。

青翎微微點頭，「我姐知道后，很擔心你。」

第二節課後是課間操。

她穿著白色校服，扎著高高的馬尾，背影挺得筆直。

「組織會立刻定位你的地點，派離你最近的人來支援你。」

高陽則前往學校。

當符文迴路變多時，這些卧底便開始蠢蠢欲動，相繼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