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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怔住，淡淡一笑，「知道了。」

「朱雀長老，不好意思。」可又抱歉地笑了笑，眼神中卻看不到任何愧疚，「我騙了你，但我也是為你好。」

青靈的烏金刀忽然消失后，她立刻清楚炎涼的招式是某種空間的扭曲，於是在臨死之際，青靈的身體猛地往右挪動了一寸。

「是。」可又承認。

可又也慢慢收回虛偽的笑容，目光變得冰冷：「夏姐，話到這份上了，那我就跟你說幾句心裡話。」

「機械臂的賽博神經會從左肩缺口深入到胸腔，可能壓迫到心臟，所以，他就將我的心臟挪到右邊，結果第一個方案成功了。」

可又笑笑，不說話。

高陽忽然想到什麼：「當初的玄武，是不是也服用了O藥劑？」

高陽聲音透著自責：「青靈，對不起……」

一瞬間，可又又變回之前那個表情無辜，眼神羞怯的女孩，她輕笑了下：「夏姐，你難道不好奇門後有什麼嗎？我真的很好奇，所以，我希望能活到最後，呵呵。」

「埃蒙德希望我活下去，我會的，我當然會。」

炎涼看一眼可又，可又微微點頭。

「我沒問。」青靈說：ｈｔtps://ｗｗw•hｅtｕｂook•cｏｍ•ｃｏｍ「不過聽賈博士說，他跟玄武很早就認識，鬣狗這個助手，也是玄武間接介紹給賈博士的。」

高陽迅速上前，附身問道，「青靈？」

青靈倒地后，還在極力尋找高陽，是想提醒他炎涼的招式是什麼，讓他避免危險。

朱雀沉默。

青靈慢慢喝了兩口，恢復了些體力，人也越發清醒。

「沒什麼。」高陽說。

這些年，她自認為懂人心、知世故，真心換真心。

「這次給麒麟交投名狀，只是我的第一步，只要籌碼足夠，我就能活到最後，為誰效力根本不重要。」

「你不告訴我，卻告訴了炎涼？」朱雀說。

青靈聽見高陽的聲音，慢慢睜開雙眼，她的眼眸矇著一層淡淡的霧，看上去非常虛弱和疲倦。

，序列號164，生命系，器官可以隨意挪動位置，並且少量增強內髒的修復和自愈能力。

忽然，高陽有所感覺地睜開眼。

「炎涼長老，我想跟可又單獨聊一會。」朱雀說。

「你其實跟埃蒙德有點像，你們都很善良，還喜歡奉獻。可是你們不知道，有時候你們的好反而和圖書會成別人的一種負擔，因為這會讓別人自慚形穢。」

青靈緊張地抬頭，一把抓住高陽的手：「誰碰了我？」

幾秒后，高陽問出心中的疑惑：「青靈，你的心臟不是在左邊么，怎麼跑右邊去了？難道是賈博士做的？」

當然，這依然足夠殺死青靈。

「挪動心臟位置？這能做到么？」高陽很吃驚，忽然，他想到一個天賦：「【器官拼圖】？」

12月23號，凌晨1點。

兩秒后，青靈的睫毛快速眨了下，她微微張了下嘴，卻沒發出聲音。

「不是所有蟲子被太陽照亮時，都會心存感激，可能有些蟲子，就是喜歡陰暗的溝渠。」

「高陽想策反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朱雀說。

……

高陽並不知道的是，青靈沒死，除了【器官拼圖】的功勞，還源於她的極限自救。

二樓卧室，床上的青靈安靜沉睡，她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掉，恢復了正常的血色和溫度。

朱雀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苦澀：「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當我是跳板。」

「沒有見面。」可又再次笑了，舉起手機晃了晃：「手機里有工會所有人hetubook.com.com的聯繫方式，我給炎涼長老發了條加密簡訊，他回我了，然後我們就用手機交流了一天，計劃就這麼定了。」

可又再次笑了，這個笑容帶著一絲傲慢和挑釁：「這世上，能照顧好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房間內沒開燈，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切割出一個狹長的三角形，跨過蓋住青靈胸口的被單，爬到高陽腳下的地板上。

「我會向那個傻子證明，沒有他，我一樣可以照顧好自己。」

青靈補充完水分和能量后，困意再次襲來，她想再好好睡上一覺。

可又和炎涼紛紛回頭。

「可又！」

「你記憶恢復了？」朱雀問。

高陽坐在一張椅子上，閉目養神。

炎涼不說什麼，轉身走了。

朱雀盯著可又。

按照曼蛇的情報，天賦擁有者是百川團3組的唐坷德，組長是陳螢。

青靈發現高陽看著她，微微皺眉：「看什麼？」

高陽點點頭，不再多說。

「這些天，你一直在我和一石身邊，你什麼時候跟炎涼見面的？」朱雀問。

可又還是微笑著看向朱雀，「朱雀長老，有什麼事么？」

朱雀沒說話，直到炎涼進和-圖-書入電梯，她才開口：「可又，這到底怎麼回事？」

可惜，死亡降臨太快，她什麼都說不出口，就墜入黑暗的深淵。

至此，她整個人才算真正活了過來。

「死人了么？」青靈問高陽。

朱雀徹底呆住，體內的震驚和憤怒，已經化為了深深的挫敗感。

青靈微微點頭：「賈博士早就利用唐坷德的血液和活性能量，製作能永久器官位移的O藥劑。他製作這個只是為了解決鸚鵡亂拉屎的問題，鸚鵡是直腸動物。」

「看來，你的記憶全恢復了。」朱雀冷笑一聲。

高陽轉身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能量飲料，擰開瓶蓋，一手將青靈扶起，一手喂她喝水。

走廊上，朱雀高喊一聲，快步追上來。

青靈休息片刻，繼續說：「不過服用O藥劑后，挪動過的內臟就無法再更改，由於這個缺陷，O藥劑沒有大面積應用。」

可眼前的女孩，卻完完全全地欺騙和利用了她，把她耍得團團轉。

青靈喝水時，高陽在一旁全程看著，內心感到由衷的喜悅。

青靈點點頭，略一停頓，慢慢解釋：「賈博士準備了兩個方案：恢複原生手臂，或者安裝機械臂。」

山青區，離江和*圖*書苑，某別墅。

「嗯。」青靈點點頭，這個結果尚能接受。

高陽搖搖頭：「你和曼蛇死了，但都救回來了。」

忽然，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乾淨的睡衣睡褲，當然，內衣都還在。

她抬起手，接過飲料瓶，仰頭「咕嚕咕嚕」地喝起來，直到全部喝完。

朱雀暗暗吃驚：這個炎涼，他真敢啊，他甚至都沒跟可又當面聊過，就不怕可又在騙他？不過，即便可又在騙他，他又能損失什麼呢？

高陽一時語塞：還真是符合賈博士的人設。

「我知道，你不僅把我當下屬，還當我朋友，甚至是親人，你是真的想照顧我，就像你照顧組裡其他人一樣。」

可又不承認，也不否認，她再次露出虛偽的笑容：「晚安，朱雀長老。」

可又搖搖頭：「還沒有，不過確實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這導致「心臟小偷」也往左挪了一寸，完整掏走她的左肺和左心房血管。

她再次張了張嘴，發出了有些乾澀的聲音：「水……」

「別道歉。」青靈冷冷打斷：「我的命我自己負責，你沒責任。如果死的是你，我也不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