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凌家偷襲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一切也就能夠解釋清了,費志雲偷換了凌帆帆的畫作去參戰並且獲得了金獎,凌帆帆倍受打擊,最後選擇跳樓來結束這一切。
……
兩人都準備重新發動攻勢,但面具人似乎早有準備,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透著外面射入的光線,匕首發出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但這些,早在他出發之前便已經想到了,凌家的家風應該屬於比較陳舊的一代,雖然在管束上和時代有接軌,但並不意味著可以在外隨便交友,而且以往的家族喜歡講究門當戶對,凌帆帆費盡心思藏起來的男朋友,至少在某一方面是無法獲得凌家長輩的認可。所以,在某種情緒的顧及之下,這個男朋友只可能處於隱身的狀態。
不過,更加令陳威海在意的是那個打電話給警局的人,從他的行為來看,他似乎是在幫陳威海。
「既然如此,那陳警官肯定會繼續調查下去,可為什麼調查報告的內容卻在此處中斷了?你們說你們抓住了兇手,可為什麼這份結案報告里沒有提及你們抓住的兇手是誰?」
甄平帶著幾個人連忙跑過來,「陳警官,你沒事吧?」
陳威海幾乎屏住呼吸,躲在床底下,看著那雙腳離自己越來越近。
「可惡,好小子,原來他剛才的逃跑只是做了個假動作,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偷襲。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一些,只怕已經被他一腳干昏了。」
二十萬這個數字,陳威海並不陌生,十年前在南新市舉辦的那次畫展評比,金獎得主獎勵的就是二十萬。而且二十萬在十年前不是一筆小數目,更何況它出現的時間過於巧合,就在凌帆帆跳樓自殺之後的一個禮拜,陳威海不敢耽擱,立刻跑到呂陽市刑警大隊查找這筆錢的去向,與此同時,他撥通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當陳威海點開那幅畫作,瞬間明白了這一切發生的始末。
「所以,按照
和-圖-書陳警官調查的結果,真正有可能實施這場報復的人,只有兩個人。」
「我沒事!」
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而且面具人逃竄的地方又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巷子,陳威海只能放棄追捕。
李淼卻沒有能夠滿足他,只是淺淺的說了一句話,「因為他死了,可我們卻都認為,他沒死!」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呂陽市刑警隊的甄平。
陳威海本想沿著面具人逃跑的方向繼續追去,可是一隻腳還未跨出去,身後就傳來某人的叫喊聲。
他轉而接通了于河野的電話。
戒指所能提供的信息只有這麼多了,陳威海又將那幾張照片一一擺放在桌面上,照片上的時間分別是2001年和2002年兩年間拍攝的,從照片來看,都是一些外出郊遊的照片,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在意的地方。但如果只是一些郊遊的照片,那凌帆帆為什麼將它們藏得如此隱秘?
戒指的材質是傳統的銀製品,尺寸比較小,應該是按照凌帆帆食指的大小打造的,而且這枚戒指的款式比較單一,外圈除了一些雕刻的花紋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裝飾。不過,這枚銀戒指在十年前也算是挺貴重的物品,不是尋常人家可以定製的。
兩人纏鬥了數分鐘,誰都沒有辦法攻破對方的防線。
就在此時,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口哨聲。
玻璃碎裂,撒了一地,而之前黑暗當中出現的幾束光線也似乎警覺起來,直接朝陳威海這個方向快速走來。
最開始撥通之後無人接聽,最後直接關機,陳威海想從這個陌生人那裡得到更多信息的希望已經不可能了。
「原來,你也就這點本事!」
他點開簡訊的內容,裏面卻只有短短兩句話,但足以令陳威海震驚異常——
「咿呀……」
陳威海哪裡可能讓他就這麼逃跑了,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林曄心裏有很多疑問,他希望能夠從李淼和_圖_書這裏得到答案。
「O,Y,Z?這是名字的縮寫嗎?歐陽?難道還是複姓?」
陳威海不想節外生枝,更重要的是,他想暗中觀察對方究竟是誰,這麼晚了想要幹什麼。
這一招煞有氣勢,連帶著周圍還有摩擦產生的風嘯。
回到招待旅館,陳威海將那些東西全都擺放在桌上。這些被凌帆帆藏起來的東西當中,也許就有和兇手有關的線索。
那幅畫,和凌帆帆掛在房間里的那幅山水畫幾乎一模一樣,陳威海雖然不是一個專業人士,但是從他的第一眼看去,這兩幅畫確實沒有什麼區別,無論是畫作的內容還是用料以及顏色的搭配。
這兩句話背後還附帶了一張照片,是一張二十萬的支票,而支票上籤署的名字正是「杖八仙」——【費志雲】。
說完,陳威海上前就是兩腳,但是都被他躲過了,緊接著黑暗當中又莫名多了幾束的光線,一陣奇怪的摩擦音朝陳威海的方向飛來。
林曄將這份檔案重新合上,但是他的猜想卻沒有停止。
然而,他還沒站起來,那雙腳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
面具人被他踹中了,後退了好幾步。
「不管了,暫時先把這些搜集的證據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如果那些人真是為了這些東西而出現,那反而更容易找出他們!」
「如果,如果我能夠再快點找到隱藏在這裏面的線索,或許孫浩翔就不會死!」
「陳警官!」
待他穩定了身形,又重新拿起砍刀,重重地劈下。但陳威海已經不再沒有準備,後退了一步,緊隨著偏側了半個身位,避開了這兇狠的一擊,隨之抬手就截斷了對方的手掌。
「哦,也沒什麼,估計是一些小毛賊想進屋行竊,只是沒想到恰好被我給撞見了。所以這才有了一番打鬥,不過已經沒什麼事了。哦,對了,甄警官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陳威海腦海里突然湧出一個hetubook•com•com怪誕的想法,「如果,費志雲拿去參賽的作品其實是凌帆帆畫的,如果這個女孩追求的藝術夢最後只是一個騙局,如果她尊敬的導師最後卻只能用欺騙來獲得聲名,那對於她的打擊該有多大?」
話音剛落,陳威海率先發動攻擊,出拳速度遠比之前快了不少。但對方也沒有停滯,後撤,彎腰,轉身,出手,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任何差錯和漏洞。
陳威海越發覺得十年前的那次畫展有問題,於是重新調出當年關於那次畫展的報道。幸虧關於那次畫展的報道並不算少,尤其是對於獲得金獎的那幅作品——《最後的夜》。
「這兩刀,我還得一一還給你!」
面具人顯然沒有預料到對方竟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便不再打算糾纏,踢出幾下空腿之後,拉開房門就往外跑。
而這裏面最直接的「證據」,便是那枚戒指。
窗外的雨滴聲依舊不減,看來雨勢沒有減小的趨勢。面具人似乎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到來的刑警如此難以對付,便萌生了退意。
【下一個死者是孫浩翔,請一定要阻止他!】
「隊長,麻煩你立刻在全市範圍內查找一個叫孫浩翔的人,他十年前應該在市藝術館工作,或許是李國勇的手下,負責的應該是費志雲的畫。」
「沒錯,」李淼點頭,「一個是凌帆帆的父親——凌通,另一個就是凌帆帆的男朋友。」
可是,陳威海剛剛出門,一腿橫踢就直接朝他的腦袋飛來。
正當陳威海對著照片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手機的簡訊提示音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唯一不同的就是落款。
在呂陽市警方的協助之下,關於費志雲十年前的那筆二十萬的來龍去脈已經完全查清楚了。與陳威海猜測的一樣,這二十萬正是主辦方發給費志雲的,而拿到這筆錢的人卻是杜芳,凌帆帆的母親。費志雲與凌帆帆雖為師徒和*圖*書關係,卻也不至於用這麼大的一筆錢來「慰問」,除非這背後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陳威海當即意識到這人要逃跑,便率先一步騰空抓住走廊上方的隔板縱身一躍,翻身便給了準備逃跑的敵人一腳。
但陳威海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看著對方手裡的武器,他竟然只是輕蔑一笑。
「這一腳是你偷襲我該還的。」陳威海繼續上前,同時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這上面還殘存著面具人的體溫。
遠在呂陽的陳威海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氣憤地一拳捶在牆上。
陳威海將戒指放在燈光下仔細照了照,又發現了一個細節,在戒指的合口處,出現了兩個英文字母。但是因為雕刻的部位比較特殊,所以磨損相對比較嚴重,隱約能夠看見的只有「【O】」和「【Y】」,最後還有一個字母,隱約像是「【Z】」。
陳威海又繼續翻了翻其他的記錄,可是都沒有出現與歐陽有關的任何人名。
陳威海嚇得往上看了一眼,一個頭戴鬼怪面具的男人正拿著一把大砍刀朝陳威海劈過來。
面具人沒有警惕,硬生生得挨了這一腳,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甄平說的話,讓陳威海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凌帆帆跳樓自殺案的背後一定不簡單。
陳威海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面具人。
門緩緩了開了,對應著的是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正當他以為是風在搞怪,鬆了一口氣時,一隻腳突然伸了進來。緊接著是第二隻腳,他整個人走了進來。
「嘀……嘀……」
也許是面對危機時的身體的慣性反應,陳威海的大腦還未做出反應,他的雙腳就反射性的翹起,直接踢中了面具人的胸腹。
砍刀落地的聲音傳來。
「剛剛警隊接到報警電話,說有人在這裏鬥毆,所以我們就過來查看。結果一到這裏,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和_圖_書屋子裡就傳來了打鬥聲,於是我們就進來了,沒想到竟然是陳警官你在這裏。」
不過,陳威海的重點還是放在了戒指的內面,他仔細查看了一圈,發現戒指的內面有一些輕微的磨損,而邊緣還有黑化的痕迹,由此可見,凌帆帆戴著這枚戒指有一段時間了。但這第一個疑問就產生了,為什麼在調查報告當中沒有出現凌帆帆的男朋友,而她的父母也沒有提及?難道是因為她有男朋友這件事在凌家是一個秘密。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們聽到了打鬥聲?」甄平問道。
剛才的那聲哨音,顯然是他們撤退的口號。
陳威海只好雙手回收擋下這一招,但還是被擊退了好幾步。
他總算舒緩了一口氣,從床底爬了出來。
「哐當!」
掛了電話,于河野立刻全市搜索,最後終於確定了孫浩翔的住所,但最後還是晚了一步,孫浩翔還是被殺了。
突然出現在凌帆帆卧室里的那些人,究竟是誰?從身手來看,應該不是一般的小偷,而且他們很明顯是衝著陳威海去的,更準確的說,他們應該是衝著他手裡的那些證據。
待所有人出了凌家,已經是晚上是七點半,甄平邀他一起去吃個晚飯,但陳威海拒絕了,連環爆炸案的有價值的線索只剩下這一條,無論如何他也必須趕在兇手的下一次行兇之前阻止他。
他右手已經摸向自己的槍,一旦對方有任何異動,他一定會先開槍確保安全。還好,那雙腳沒有再靠近,而是停留在了床以外的地方。忽然,他又朝一旁的衣櫃走過去,拉開關上檢查了一番,最後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半分鐘過後,他慢慢離開了這個房間。陳威海能夠聽見門被帶上的聲音。
出於警覺,陳威海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兩把小刀赫然得插在走廊的木樁之上。趁著這個空檔,面具人見自己已經毫無勝算,直接從身後的窗戶跳了出去。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