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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如此，慕容芸還是觀察到他身體的異常，他的呼吸極度加重，瞳孔異常放大，兩眼眶滲出淚，身體不正常的流汗，觸及慕容芸的皮膚的雙手，他的體溫也是燙的不同尋常，更令她吃驚的是，他露出的柴棍一般的雙臂上，幾乎遍布大大小小的針孔。

慕容芸扣緊了自己的單肩包，將它護于胸前。包內沒有多少貴重物品，但全都是案件調查的記錄線索。

當李淼看見毒販放緩了腳步之後，就沖了過去，可是他還沒跑到一半，剎那間兩眼一黑倒在地上。

她一個人落寞的走在街道上，她突然不想這麼快回家，這夜色下亮起的燈，給她一種絕望的氣息，卻又給了她戰勝絕望的勇氣。

「這些骨頭經過拼接，基本湊齊了三副屍骨。這三副屍骨分別屬於兩位女性和一位男性。

慕容芸開始有些懼怕這些場面，她從來看不開生離死別，尤其是面對至親之人的離開。

雖然事先得到蘇父、蘇母的同意，高其進行了屍體解剖，但是當二老看見女兒身上劃過的深深的刀痕，還有那慘敗毫無血色的臉，他們悲痛欲絕的撲倒在她的身上，痛哭流涕。

想到這，李淼不自覺的苦笑了一聲。

當慕容芸收拾完一切，出了警隊大門，已經是十一點半。

坐在邊上的小齊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別說沒用的！」

「這是怎麼回事？我讓你們去破案，你們怎麼又給我扯出一個這麼大的殺人案？」顧局指著檯子上成片的屍骨。

南新醫科大學附屬一院

順著慕容芸的想法，林曄脫口而出道：「如此一來，這個暗中操作之人，很可能和兇手是認識的，他想要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引起警方的注意。」

「顧局……」陳威海和慕容芸同時喊道。

陳威海和慕容芸聚在法醫室，高其正在將所有的骨頭複位，此時，有人突然闖了進來。

圖片聚焦在一張凹陷下去的頭骨，上面清晰可見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小洞。

那一聲悶棍著實用力，他當時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失去了控制，就算現在醒了，那種眩暈感還依然遺有餘力。

她花了近五個鐘頭才終於將二老勸冷靜下來，小趙已經接著兩位去了警隊的招待所。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毒販就已經死了。

她撥通了趙城的電話。半個小時過後，一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趕到，將他拉走了。

隨後趕來的刑警也說他們一聽見槍聲就立刻趕了過來，這之間不超過五分鐘。

慕容芸直起身，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

他的嘴型扭曲變樣，說話斷續不接，慕容芸當即意識到眼前男人的狀態不對勁。

這猛然的攻擊帶來的劇痛讓男人的大腦瞬間失去思考能力，因為疼痛，他的面容開始扭曲在一起，整個身體開始蜷縮，他扔掉了手中的金屬片極力捂住雙腿間，一點點往後撤。

陳威海看著這幾具幾近白骨化的屍骨，死亡時https://m.hetubook.com.com間幾乎在一到兩年以上。

但他的目光根本沒有放在那兩人身上，徑直走到解剖台。

蘇父較之蘇母雖更為堅強，但是慕容更加擔心他的狀況，所有的悲傷和痛苦全都強忍在心裏，得不到一個發泄，只怕最後耗盡的不止是自己的力氣，就連精神也會崩潰了。

他竭力用一種惡狠的語氣，讓手中的「人質」害怕，他手裡的金屬片隨著情緒的激動開始左右搖擺。

大屏幕上展現出來的那個金屬銘牌的圖片，在場竟無人認得出。

人，沒有跟上來。

他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時而抬頭看向慕容芸，眼神當中儘是怨恨同時又帶有一絲恐懼。他萬萬沒想到一介女流，竟然有如此殺傷力。

陳威海的第一反應是被囚禁虐待造成的傷痕。

小周的聲音近乎絕望，他好不容易跟著陳威海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第一現場，而且很快就可以破案抓住兇手了，卻沒想到反而牽扯出一個連環殺人案。

自從解剖實驗室發現學生的屍體，為了儘快解決校內的謠言，醫院與學院領導已經忙的不可開交，可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情人坡的又挖掘出屍坑，至少有三名死者。這造成的惡劣影響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控制。

從第一塊股骨發現，再到腓骨、脛骨……

腳底的圓洞露出光線，外面依然應該是白天，只不過這棺材裏面黑漆漆一片。李淼嘗試著往上推棺蓋，可是他的雙手被綁著，根本使不上力。

「這是南新醫科大學附屬一院西區教學樓解剖實驗室發現的第一具屍體，姓名，蘇茜，女，19歲，死因是窒息死亡。全身上下唯一致命的傷口只有脖子處的勒痕，死亡時間結合死者胃內容物以及屍體部分腐敗的狀態分析，死亡時間應該超過72小時，由於屍體曾在屍櫃當中冷封保存過一段時間，結合慕容教授的調查，蘇茜的死亡時間應該在8月14號至15號之間，也就是她消失的星期四至星期五。」

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估計很難再逃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聯繫外界救援。

「這……那兇手是怎麼做到的？從大門到屍櫃一共就有兩道鎖，而且還有門衛巡視，對方根本不可能將蘇茜的屍體藏到屍櫃里。」小周突然也開始相信醫院里傳出的鬧鬼謠言，「該不會真的是……鬧鬼吧？」

之所以如此懷疑，是因為慕容芸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極為震驚。

慕容芸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不過隨機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倒不是因為他拿著刀片搶劫是有多麼愚蠢，而是慕容芸聽他的聲音，還有他顫動不已的右手，她感覺的出，身後這個人，對她根本不具有威脅力。

陳威海注意到慕容芸深沉的表情，連忙問道。

五分鐘之內，將李淼打暈，開槍殺人，再把槍塞回李淼的手裡，同時又叫醒李淼，再迅速離開現場。

蘇和-圖-書母始終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兒就這樣離開了自己，抓著蘇茜的雙肩拚命搖晃，就好像在叫醒一個睡著的女兒，沒過多久，她的力氣耗竭，整個人癱倒一旁，沒了力氣支撐，蘇母直接暈倒在地。

第一位女性，死亡時間大概在半年前前，通過恥骨聯合的測定，年齡應該不超過三十五歲，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在死者的脖頸處發現一條寬約兩公分的長帶，應為致命傷，除此之外，死者身上還有一些其他的傷痕，按照淤青形成的形狀以及分佈的部位，應該是鈍器擊打所導致的，而且這些傷痕有疊加，有些部分是新傷疊舊傷。」

「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骨頭？」林曄已經吃驚到無法思考。

不用敲門，就敢直闖法醫室之人，全警隊只有一個。

但萬幸警方將上山的路徑全都封鎖了，所以發現屍骨的消息沒有傳下去，否則明天的新聞頭條一定是「大學附屬醫院驚現屍坑」一類獵奇又驚悚的話題。

陳威海也贊同道：「按照慕容之前的想法，有人刻意利用蘇茜之死，引出情人坡的幾具屍體，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調查出兇手，從這個角度來看，他殺死蘇茜的可能性也上升了，但是他的身份到底是誰？」

種種謎團還是得等自己出去之後，才能查證清楚。

大街上只剩下稀稀落落幾個人的身影，他們也正疾步趕著回家的路。街道兩旁的店門都拉下了門閘，就連那些徒有其表，寫著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也滅了燈。

「錢！」

慕容芸裝作答應，側身彎腰伸手進包內。以此同時，他將金屬片撤開了五公分，藉此機會，慕容芸抬腿就命中男人的下體。

他瘦骨嶙峋，全身就只剩下一個骨架子，彷彿風吹即倒，日晒即化。這病態的身軀讓慕容芸心生一種莫名的罪惡感，她剛才那一腳，只怕要了他半條命。

李淼睜開眼，後腦勺劇烈的疼痛讓他不敢輕易晃動。脖子僵硬到沒有知覺，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昏迷了多久。

她繼續往前走，直到自己的腳步開始若有若無的踏在那些小道上時，她才發覺自己已經走出很遠了。

數十名刑警每人拎著一個白色大箱子，從情人坡下來。途徑拐口轉西區教學樓後方出去的時候，醫院里的病人職工已經將出口圍的水泄不通。

她翻手反扣住男人的雙臂，用力往外一推，男人失去了支撐重心，整個人朝前摔下，趁此時機，慕容芸縮著身體從空隙當中逃脫。之後又轉身施展擒拿術將他壓在牆角。

法醫室高其最先站起來，接過小齊手中的遙控筆，將幻燈片上的內容展開。

關鍵還有一點，那條巷子，除了李淼和被殺的卧底毒販，無論是李淼還是隨後趕來的隊員，都沒有看到第三個人影。

慕容芸本想轉身離開，男人突然像發了瘋一般，如一頭猛獸朝慕容芸撲了過來，他死死扣住慕容芸的肩膀，將她摁在牆上。和-圖-書慕容芸詫異的看著他，剛才還無比柔弱的人如何有了如此大的力量？

見慕容芸遲遲沒有動手，他開始慌張，威脅的語氣轉而變成了一種懇求的哭腔。

李淼很清楚毒販並非自己所殺，而是有人將他打暈之後，利用他手中的槍殺了毒販。

陳威海只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慕容芸的想法給顧局解釋了一遍。

慕容芸有些異議，「通常如果是連環殺人案，兇手選擇的作案手法和作案工具應該是相同的，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殺人對象的選擇隨機，殺人方法和工具也是很隨機，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就只有骨頭上的針孔，光憑這一點應該很難說服上級進行聯合併案調查。」

距離回家還有幾百米，她乾脆加快了步子，突然，她在跨過天橋之後，又有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跟在了她的後面。

分工結束之後，陳威海不同尋常的講了幾句鼓舞人心的話，雖然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有些彆扭，但至少讓慕容芸覺得，之前的那個阿海好像回來了。

「混蛋，竟然敢從背後偷襲我！」

她走出狹縫，重新踏進巷子口，她專心致志的低著頭走路，走了這麼久，她開始有些疲倦，但就在這時，一道寒影「刷」地一下出現在她面前。

他又敲了敲棺蓋，終於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在向他靠近。

慕容芸本想買一杯咖啡提提神，最後也只得輸給現實。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法醫隊在這個坑位當中發現了大小上百塊骨頭。

「算上蘇茜，這就已經有四個人死亡了！」

隨即，高其又切換至下一張幻燈，最先映入眾人眼前的便是三具腐敗更為嚴重的屍體，這三具屍體的屍表皆皺縮不堪，許多處可見露出的骨頭。

一開始這腳步聲和她重疊了，但沒過多久，身後的聲音便開始雜亂，就好像踢著踢踏舞，慕容芸警覺起來，不由得又加快了步伐，前面是一個漆黑的甬道，以前入口有一盞路燈，只可惜壞了之後就再沒有修過。往常，慕容芸開車經過，倒也不覺得這甬道有多黑多恐怖，但今天，她看著那深不見底的長道，還有身後緊追不捨的腳步聲和若隱若現的影子，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開始侵蝕她的大腦。

高其繼續說道：「第二位女性和第三名男性，死亡之間最久，死亡時間大約有五年，屍體腐敗癥狀最為明顯，全身白骨化最為嚴重，根據骨垢閉合情況，還有其上頜后牙半萌出的智齒以及恥骨聯合狀態綜合推測死者的年齡應該在二十歲左右。死因是鈍器重擊擊碎了後腦枕骨，造成腦部大出血。」

「這三具屍體除了死因不一樣和死亡時間不一樣之外，還有一些相同的特徵，就是屍體呈現一種十分不規則的皺縮，而且骨頭也有不同程度的扭曲，同時，骨頭也呈現不同程度的顏色改變，我懷疑骨質當中滲透了一些其他的物質，我已經提取了樣本正在做檢驗，最快明wｗｗ•ｈeｔubｏｏｋ•ｃｏm.coｍ早就可以得到結果。同時，在這三具屍體的肱骨的內側，都出現了這種細小的針孔。我比對多種型號的針頭，只有骨髓穿刺針才符合。」

不過，當他們看見刑警拎著一個白箱子走過，紛紛好奇這箱子里究竟是何物。

但，看著他們二老的眼神，兒女便已經是全部，女兒的死，給他們帶來的精神衝擊，也足以使他們崩潰了。

他們不知道山上發生了什麼，警戒線拉至山腳，他們上不去，只能聚在出口看個熱鬧。

「我懷疑蘇茜死亡的第一現場並不是在這裏，而是有人故意在她的指尖縫隙里抹上情人坡的土壤，同時將她搬到西區教學樓的解剖教室，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順著他留下來的線索，找到情人坡，再找到蘇茜的衣物，最後發現這個屍坑！」

此刻，慕容芸早已睡意全無，她轉身搭上警車回到法醫室。

這一系過程，能夠在五分鐘之內完成嗎？

這一幕恰好被李涵捕捉到，她並沒有過多留意，轉而問道：「以現在調查得到的線索，應該可以併案調查吧？」

看著解剖台上的那三具屍體，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退出會議室，高其便被叫了出去，隨行的還有慕容芸。

更奇怪的是，痕迹檢驗科並沒有在現場檢測到第三個人的痕迹，卻在李淼身上提取到被害人的血跡，除非是有人在遠處控制李淼殺人。

她站在他的面前，開始仔細打量這個男人，兩邊的臉頰只剩下皮，裹在上頜骨表面，雙眼深陷無神，嘴唇止不住的抖動，依稀可見一兩根殘絲從口角流出。

陳威海著召集各個科室在會議室開會，共同商討案情。

在接到密報之後，警方第一時間對交易現場進行了嚴密布控，本打算來個人贓俱獲，可是究竟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但氣憤之餘，他不得不冷靜下來重新反思那天晚上的抓捕行動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她避閃不及，那反射著月光的金屬片準確的落在她的頸動脈處。

等所有的屍骨重新擺放在法醫室的解剖台上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當他帶隊衝進去的時候，他看見那名毒販頭目從後面的小門逃跑，便追了上去。

「錢，快點拿出來，否則我會殺了你……」

高其通過對這些屍骨的初步檢查，發現它們分屬於不同人的屍骨，其中一共找到了兩個上口開口較大，盆口較寬的女性骨盆和一個男性骨盆，也就意味著這近百塊骨頭至少是三個人的，而且初步從恥骨聯合判斷，這三位死者年齡都不超過三十歲。

陳威海思考時，李涵遞出一份調查報告。

只見他蓬頭垢面，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是因為剛才那一擊還是身體其他的疾病。

他們只能寄希望于警方儘快破案，以免校園內人人自危。

印象當中，他衝出倉庫之後就追上了那個人，李淼看見他上了車，可是就在他準備追上去的時候，有人從背後偷襲他。

身後的影子步伐越來和圖書越雜亂，慕容芸回頭瞥了一眼，那人離她已經拉開了好幾米遠。趁此機會，慕容芸立刻拐進兩個院子的狹縫之間。

陳威海敲了敲桌子，示意所有人安靜，「我現在準備分工，從現在起，取消所有人的休假，小周和小齊你們幾個和技術部的隊員抓緊排查近五年內失蹤人口，尤其是和醫科大相關的人員，還有就是男性屍體身上的銘牌，這對於我們儘快核實死者身份或許有幫助。這利於我們分析死者的共同點，而慕容，你就繼續在校園內調查，既然兇手把屍體埋在醫院後山，那他很可能對醫院的環境十分熟悉，甚至兇手很可能就是醫院里的人。不僅僅是醫院職工，也有可能是在醫院住院的病人，這些都要調查清楚。我負責解決剛才提出的疑點……」

同一時間，南新醫科大學附屬一院的上層也亂成一鍋粥，連同南新醫科大學教務處的相關負責人也趕來醫院核實情況。

因為以往辦過的案件當中，他也碰到過一些心理扭曲的罪犯，出於某種特殊的心裏追求，會喜歡將目標者囚禁起來，長期虐待以滿足心理需求。

慕容芸當即鬆了一口氣，只聽見那「踢踏舞步」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徹底消失不見了。

慕容芸看著這掩埋屍體的屍坑，又看了一眼山下的西區教學樓，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高其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還在男性屍體的身上發現了一個金屬銘牌，這上面的LOGO應該是某種秘密高檔會所或者是酒店的標誌。」

「把……錢……給我……」

當他追到一個巷子口的時候，他掏出了槍，對著毒販開了兩槍。他當時的目的只是想要嚇唬毒販，所以他很清楚自己那兩槍沒有擊中。

李淼咒罵了一句，身體總算慢慢恢復了知覺。

她話一出口，眾人始料未及，紛紛疑惑地看著她。

「這上面是醫院後山西區教學樓的結構圖，整棟教學樓一共有前後兩個門，前門的開放時間是星期一至星期五上午八點至晚上九點，周末不開門。而後門基本不開放，但是我走訪調查過，後門在一個禮拜前就壞了，直到前兩天才修好。不過，蘇茜的死亡時間已經和門壞的時間錯開，所以兇手除非擁有門鑰匙，否則應該很難打開這棟樓的大門。除了大門之外，屍柜上方還有一個鎖，這個鎖通常只有帶教老師才會保管，唯一一把備用鎖在門衛的身上。」

原來是蘇茜的父母前來認領屍體。

慕容芸道：「我覺得我們被利用了！」

「骨髓穿刺針？」陳威海遲疑了一下，神色稍有變化，他似乎有一些想法，但之後又恢復了正常。

如今，外面肯定到處都是他的通緝令，一想到這，李淼就氣憤難忍，狠狠地捶了一下棺木。

「慕容，這事你怎麼看？」

可是李淼醒來之後，他手裡拿著的槍，還有微量的熱度和火藥味，說明剛開槍不久。

他暗自攥緊了拳頭，「儘快核查出這三位死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