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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沒關係。」秀則出言安慰道：「你沒看新聞嗎？因為東京大學連續幾年女生錄取人數都低於預期，所以今年女生常選的化學和生物估計會比較簡單一些。」

而秀則現在在六人中間就表現得頗有大將風度，哪怕沒有人刻意去留心，也會發現六人中間是秀則是佔主導位置的。

結束了漫長的考試后，幾個東藝附高的同學重新聚在了一起。

「別灰心，大家好歹努力那麼久了，接下來幾天我們可以放鬆一下，不要去想什麼考試了！啊，對了，秀則，那邊好像有熱的烤白薯賣，我們過去買兩個來！」

「今年的化學果然比較簡單些，不過我數學鐵定砸鍋了，居然有兩道題沒能寫出來。」一旁的吉田冬子有些絕望。

「安心，我也有一道題完全不知道怎麼動筆，還有一道題怎麼想都是錯的……聽其他人議論，今年數學難度很高，我們都還有機會的！」旁邊的女伴連忙寬慰道。

「但願如此吧……」吉田苦著臉說：「我家裡的情況可不允許我二戰，我想想看，接下來不行的話就去考東藝https://m.hetubook.com.com大好了，至少難度應該不會這麼變態。」

女生那邊，吉原開始抱怨了：「我看了考古題，化學部分真的是好難啊！早知道就不選化學和生物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東大考試難度最高的理科三類通過後，考生相見時都會有默契地不談及年齡問題——因為某些頭上都禿頂的大哥出現在一群年輕人中間時，那場面實在是有些尷尬。

經歷過國內高考以及公務員考試的秀則，對這種場面早已不陌生，看來不管是在哪個國家，能夠舉重若輕地面對人生關口的傢伙終究還是少數。

「祝大家好運，金榜題名！」幾人彼此祝福了一下，便分別走向了自己的考場。

「安心吧！如果連我們東藝附高的都覺得難，那麼其它學校的人只會覺得更難……看看那邊，他們比我們還要緊張呢！我們不需要一定考出多少分，只需要比那些人考得高就行了。」秀則對遠處的學生群努了努嘴。

人生到底有多少個一年經得起這樣蹉跎呢？又到底是什麼樣的收益和*圖*書，能夠讓日本那麼多人寧肯蹉跎歲月也要為此前赴後繼呢？

過了一會，千子的兩個好友也坐著她家的車一起來到了考場，兩位女生的臉同樣多少有些蒼白。

至於小論文，東大今年的題目非常「潮」，除了選擇了一個時事熱點外，另一個居然問了一個比較「架空」、「玄幻」的問題來問考生觀點。如果是想象能力不足或者涉獵書籍不廣的人，恐怕會當場慌了手腳吧？

雖然說東大是允許考生復讀並考取的，但應屆生和「浪人（復讀生）」之間還是有差別的，尤其是「二浪」、「三浪」，就業時多少有可能會遭到些麻煩。

「真的？」

秀則心知她是要給田中和佐佐木做球，便答應了她，一起走向街邊攤。

身為東藝附高的學生，他們這點傲氣還是有的，秀則一番話倒是讓大家放鬆了不少。

「早飯都吃了嗎？如果有早飯吃不下去的，我這裏還有些能飽腹的能量棒，含糖量並不高，不會影響你們考場發揮的。」秀則取出了自己準備的東西。

秀則發現，自己兩個朋友雖然極力想要讓自和-圖-書己顯得平靜，可扶眼鏡時不停發抖的雙手還是多少暴露了他們內心中的心情。

文科筆試部分對秀則來說真沒有什麼難的，除了要讀兩遍題目以防沒有未發現的陷阱外，做起來並不吃力。而今年東大的數學題就稍微難了一點，秀則在考完后發現有幾個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考生去廁所里哭了，經過旁人安慰才安靜下來。

在臨考前的最後幾天，即便是秀則也不敢再輕易外出，只是在專心地公寓和圖書館進行備戰，而千子除了每天晚上會和秀則打10分鐘的電話外，也沒有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六個人現在都是應屆考生，如果考不上的話要麼死磕東大，要麼就只能參加次一等的大學入學考，如果東大夢真的很堅決，那麼失敗的代價便是至少一年的蹉跎。

原本秀則打算一兩年後走政法的路子，所以想要試試看文科I類，但現在他卻想換成經濟類。因為這個類別的課業負擔相對來說稍微輕一點點，而且絕大多數成績都用平時的課業計算，有些專業還不用寫畢業論文。相對於考文I需要付出的時間和精力和-圖-書而言，秀則寧肯直入主題。

兩人都沒有主動提，但彼此卻都明白，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掉隊的話，迎接他們的到底會是什麼。

饒是大家平時都自詡為天之驕子，在這個時候多少也有點緊張。

「你們男生都這麼擔心啊？我們女生才需要擔驚受怕好不好？」

秀則選的是文科II類，和千子選的一樣，但卻在不同的考場。文科I類和理科III是文、理科中最難的兩個，用《龍櫻》中蹩腳律師的話說就是。「這兩個學部是給外星人考的，或者說考上的都是外星人。」

秀則下了車后，和妙子告了個別後便前去和自己人匯合，而在考場外面，他的兩個朋友田中和吉原已經等在了那裡。

考試當天，妙子提出親自開車送秀則去東大考場，秀則也沒有拒絕。路上他們也只是談了一下秀則最近的身體健康，沒有再說什麼別的，車也停到了東大外面半公里遠的位置。

不過秀則卻對這種問題駕輕就熟——東大對小論文的要求是邏輯清晰、觀點獨到、言之有物，切忌假、大、空，這種形式其實非常適合能把言情文也寫和_圖_書成說明文和議論文的秀則，所以他在作答之餘甚至還有心情將字跡寫得再好看一些。

理科I類雖然簡單，但因為不用考日語小論文的原因國際留學生也最多，每年過來考東大的中國人大多也選這一類，甚至有不少日本補習班、私立學校會從高二時會從中國選取一些重點學校的尖子生拉到日本來培訓，然後讓他們去考東大，提高學校的東大錄取率。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考試的時候。

「放心吧，久世君，早飯我還是能吃下的。」田中笑得有些勉強：「不過我現在開始有些胃痛了，應該只是精神作用吧。」

秀則選的文II雖然難度比文I稍小，但相應的就是文II對數學的要求比其它文科類稍微高一些，畢竟政策效果調查是需要用數學建模的，給出判斷意見也需要有理有據，如果論文只丟一些主觀性的結論教授一定會把你打回來。

幾個人中，千子是顯得最放鬆的一個：

當然，那些都是秀則目前的規劃，以後怎樣還要看以後，重要的是現在要考上。

那便是出人頭地了！

……

鈴聲響起，秀則翻過了試卷，開始答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