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復興之路
第十九章 就想他們死
一對夫妻死於非命,一個孩子孤苦伶仃,一戶家庭支離破碎。無恥的權貴還罵窮鬼活該找死。
這該如何收場,完全沒法預料了。
「……你們中果然有內鬼,巴不得我們殺人質背黑鍋。無恥的官僚,我們要曝光你們,絕不當替死鬼。」
綁票,逃了亞洲首富,再綁香港首富在內的其他富豪。原目標跳出來威脅綁匪快點殺人,還跟韓國首富家的大小姐搞電台直播。
整個過程沒有對話,周青峰怕自己欽點的幾個買辦沒死透,又換了個彈匣,將他們的屍體挨個點射爆頭。
大國間的傾軋碾死幾個小卒子太輕鬆了。上位者才不會憐惜殺手的小命,畢竟「乾濕活」的就是消耗品。
周青峰也覺著李富真有些可憐。堂堂富家女,地道白富美,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落得個無妄之災。
我們要投降,否則殺人質;我們要投降,否則殺人質;我們要投降,否則殺人質;我們要投降,否則殺人質。」
李富真在別處等著,裹著桌布坐在一張椅子上。槍聲讓她心頭悸動,等著再次看到周青峰,男人身上那股子遮掩不住的翻騰殺氣撲面而來。
關注綁架案的人數在全球暴增。
處決過程非常簡單,沒有想象中的轟轟烈烈。周青峰殺了人就轉身離開,不願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強硬派認為綁匪已經喪失理智,要求特警突擊進去救人。可穩妥派卻強烈反對,表示還有至少上百名人質在綁匪手裡,其中包括十幾名地產豪商。
我現在還記得富和圖書家子當時不屑且不悅的語氣,他說那家窮鬼的親屬老是纏著不放,拿了賠償還要去法院告,真是討厭。
冤屈?
那些頭戴「方便麵」的傢伙都是英國派來的。落在他們手裡,我們死定了。
港府內部有內鬼,根本不值得信任。這場綁架案背後有尖銳的政治鬥爭,我們也是受害者,綁匪也有人權。
殺死李家兄弟的不是我們,另有其人。現在我們想向駐港部隊投降,但港府居然拒絕,寧願人質被害也不接受。
「豺狼」現在越想越明白,自己真的成了炮灰。就周青峰有恃無恐的模樣,背後肯定有依仗。現在根本不是什麼綁架案,應該是中英之間的政治鬥爭。
富家子的哥哥玩改裝車,深夜在市區飆車撞上了外出散步的一家三口。其中父母當場就死了,孩子重傷殘疾。
李富真被嚇的瑟瑟發抖,她明白自己看到了男人的真面目,看到對方隱藏在皮囊下的真實自我。
「我學過心理學,知道如何寬慰自己。」李富真緊了緊胸前的桌布,瞪著大眼看著男人,「其實我更好奇,你是怎麼樣的男人?」
回憶讓周青峰的面目極為猙獰,暗淡的光線讓他形如妖魔,語如鬼怪。他渾身布滿戾氣,彷彿下一秒就要因為義憤填膺而撕裂空氣。
李富真甩了甩亂糟糟的頭髮,表示自己在聽——這可是神秘而強大的周青峰親口講述,值得認真對待。
這事情僵在原地,簡單解讀就是:一個要投降,另一個死活不允許投降。
時間www.hetubook•com.com慢慢前進,周青峰則在酒店的利士廳外見到被「豺狼」送出來的幾名香港地產商。李黃瓜赫然在列。
好不容易出個「人質交換」的美好插曲,結果插曲變喪樂,直接死了兩個——香港民眾這一夜太累了,已然頭昏腦漲,不知所以。
「豺狼」一夥壓根信不過篩子般的港府,這投降過去用不了三天就得集體病亡,「不讓我們投降,我們可就殺人質了。」
而我,逃出生天的那一刻就是為了復讎,向所有不公的人和事復讎。我不想跟那些敵人多廢話,就想他們死。比如李黃瓜,他就該死的像條狗,沒有什麼轟轟烈烈。」
「接下來呢?」
「呸……當我們傻嗎?」
「為什麼?」李黃瓜在剛剛半小時內瞬間變得老態龍鍾,意志被摧垮了。但走動十幾米,看到不遠處的牆角后露周青峰的半個腦袋,他提振力氣大聲詢問。
很快,全港吃瓜群眾又看到「豺狼」上電視。這位兄弟連裹臉的頭巾都摘下,露出西方人面孔,惡狠狠的衝著鏡頭表態。
「這次綁架案背後有政治勢力的組織和參与,我們只是被招募來的執行者,目的是除掉「聖光」集團總裁周青峰。
富家子還說他爸有關係,找個好律師肯定能搞定。法院會判那一家三口橫穿馬路擔全責,讓窮鬼拿他家多少全都要吐出來。
「想知道我的心路歷程?」周青峰哈哈大笑,「好吧,我可以給你說個故事。我從未告訴別人,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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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可我更恨他。
就當兩派爭執不休,「豺狼」聯繫過來了,開口就表示要投降,「我們也是被指使的,也有冤屈。
「不,這隻是小場面。」
「殺人質也必須向港府投降。」
How-dare-you!
港府連忙表態,「『豺狼』兄弟,你的理解能力有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大家有事好商量。」
實在不行,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怎麼找我。別害怕,直面我這個大魔王,會讓你好受些。」
涉及到權力分配,港府根本不可能讓大陸有介入的機會——殺人質也不能讓官僚放棄手中的權力。
「你自由了,回家去接受一下心理輔導吧。你會難過幾個月,做幾個月的噩夢,對突然的響動有過激反應,但你會恢復的。
現在……
「不管你們殺不殺人質,但受降方必須是港府。」
這次事件背後還有黑手。我們要檢舉,要揭發。我們也是受害者。港府港警都不可信,現在只有駐港部隊能保護我們。」
啊……這可太離奇了。
「結束了。」
突突突……一串子彈打中李黃瓜胸口,緊跟著整個彈匣內的子彈傾瀉而出,將其後面另外幾名地產商全數撂倒。
「再說一句,不讓我們投降,我們立馬殺人質。」
黑暗籠罩周青峰的軀體,高大的形體猶如刀劈斧砍的雕塑。他仰起頭,像負傷的勇者錚錚不屈,憤恨的低語道:
董先生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沒背過氣去。
「為什麼非要毀掉李家?我們做錯和*圖*書了什麼?」窮途末路之際,李黃瓜反而迴光返照般恢復幾分力量。他踉踉蹌蹌的邁步上前,怒聲嘶吼。
「我上大學的時候,同寢室有個富家子。平時只知道他很有錢也很大方,對其觀感還不差。但有天他向室友抱怨,說自己家裡遇到點麻煩事。
我很僥倖的逃了出來,但絕大部分炮灰是逃不掉宿命的。你看看「豺狼」,他其實就像當年的我。但他很果決,發現不對乾脆背叛也要活命。
「但我太年輕了,當我滿以為自己掌握權力能給社會帶來一點正義,卻被送到必死的絕境充當炮灰。
當民眾覺著「不管再發生什麼鳥事,我都不會驚訝」。可綁匪突然要投降,還指名道姓要向駐港部隊投降,因為他們有冤屈。
只是「豺狼」已經想明白了。他乾脆繞過港府,直接跟港媒聯繫——被綁架的人員中可是有記者和攝像師的,轉播車就在就在酒店外。
「我還以為會有一場大戰。」
「豺狼」立馬出來反駁——呸,港警有內鬼;港警沒有,港府一定有;港府沒有,香港立法院肯定有;立法院沒有,香港律師和法官絕對有。
這一夜的驚變實在太多了,多的吃瓜群眾都快要被撐的噎死。
你們一夥窮凶極惡的綁匪,居然敢說自己有冤屈?
為了避免誤會和危險,交接雙方隔著酒店二三十米的酒店走廊,並不碰面。這幫老傢伙彷彿要走進毒氣室的猶太人,行走間頹廢狼狽,猶如失了魂。
內心中無可宣洩的憎恨和仇怨讓男人成為一台殺戮機器,他可以無情裁決m.hetubook.com.com任何被他判為有罪的人。他不接受申訴,不聆聽哀求,不施捨同情。
港府立馬跳出來澄清——我沒有,別亂講,你胡說。
「誰阻止綁匪投降了?從來沒有的。我們只是要求『豺狼』狼向香港警方投降,這非常合情合理嘛。」
正是這份真實讓男人擁有無窮的力量,敢於向任何罪惡發起挑戰——他對金錢沒有喜好,對權力視如糞土,他就是單純的憎恨邪惡。
權貴還希望世界永遠靜止,好讓他們的富貴永世傳承。
「豺狼」在鏡頭前義憤填膺的高呼口號,把全港乃至全球關注綁架案的吃瓜群眾雷的外焦里嫩。
「結束了嗎?」
大批港英時期遺留的官僚對此反而強硬起來,「必須向香港警方投降,這點沒通融餘地。」
誒……等等。這話有點繞。
我知道世間總是有很多問題,不是那麼黑白分明。我也明白一個道理,立場不同的人沒法溝通。與其浪費力氣跟敵人爭辯,不如殺了他們就好。」
李家兩個飯桶死後,港府頓時炸了鍋。董先生和一票幕僚頭皮炸裂,已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卧槽,這離譜的綁架案果然還暗藏玄機。不是民眾看不透,而是缺少關鍵內情。
只是「豺狼」才提要求,剛剛還爭論的港府兩派立馬意見合一,「駐港部隊沒這職責,你們必須向香港警方投降。」
「少廢話,我們要投降,否則殺人質。」
我當時震驚了,沒想過世間還有這等無恥之徒。但事後他家果然做到了,那位富家子請了全寢室出去慶祝。因為我沒去,他還恨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