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十年壯闊安社稷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警告
安副主任點點頭,閔老接著說道:「孫祖傑今天說了那麼多,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真話,但至少表明了態度,他們沒打算掀桌子,那就可以談。你想辦法跟陶國輝在樞密的那個秘書,叫王什麼來的,接觸一下,探一探那邊的底。」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孫總在接見郎孟豪?」
安副主任低著頭,有些慚愧地說道:「閔老,我的工作沒有做好,讓您費心了!」
眭朋林恍然大悟,孫祖傑這一次行動這麼順利,背後自然是他在樞密系統多年的影響力作為支撐,看到這樣的局面,陶總當然心有不安。
我們現在的問題是將軍多,校尉一級的軍官晉陞通道狹窄,又面臨著到點走人的問題,生存壓力大,所以裁員的大刀應當砍向師以上的位置,而不是拿基層開刀。這一次軍改,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就說明我們的改革是失敗的!」
事實上現在軍改的焦點和阻力最大的不是師改旅,而是合成營的定位,繼續保持營作為戰術分隊地位,無法滿足合成的使用和管理的需要。
「很不好,孫總狠狠的打了他的臉,錢國耀的威望大打折扣,現在總部甚至有人編排他的段子,說得很難聽。這幾天,他都在拜訪老同志,但是效果好像也不怎麼樣。」
閔老點點頭:「對新書記,你有什麼想法嗎?」
這時候,孫祖傑跟楊希說道:「你要的那首詩,我想起來了,不過不是我寫得,借用一下古人的名句。」
楊希同樣如此,她看著大海,背起了領袖的一首詞:「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打魚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
閔老先是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得力助手,然後說道:「現在的問題在於,孫祖傑和陶國輝聯手,又說服了一些老軍頭,錢國耀現在可以說是岌岌可危。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錢國耀的事情到底有多嚴重?郎孟豪能不能有效的切割?」
很明顯,這兩次改革,都沒有涉及到人民軍隊作戰思想的改變。這樣的旅並不能應對多樣化的挑戰,也沒有做到扁平化指揮鏈,更不順應信息化戰鬥的大環境,也不方便換裝新裝備。
做好了,安安穩穩的退休。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秋後算賬,你們的家人子女也會平安收場,雖然不會有大富貴,但是安排一個好地方,安安穩穩的度過後半生,我還是辦得到的;
就在孫祖傑登山說古之際,眭朋林也得到了秦安平傳遞過來的消息,興奮異常的他,向陶總彙報,陶總也是欣喜不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從趙烈來到孫祖傑身邊,已經大半年過去了,有這段時間,孫祖傑足夠完成串聯了。怪不得這一次樞密系統的老同志要麼不說話,要麼是站在孫祖傑那邊,看來他早就遊說得差不多了!」
「這是一個可以進入中央局的位置,要仔細挑選一下,我們還有時間。我個人覺得湘南省委書記肖秋希同志、應急部部長羅學農同志都是不錯的人選!」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孫祖傑知道,有時候一些陰私詭譎的事情,必須要做。比如今天他就對閔老耍了花招,就是為了麻痹閔老。他陳述那些妥協意見時,都留有餘地,留下了反悔的空間,就是為接下來的進攻做好鋪墊。
他根本沒打算等那麼久,也沒有打算和陶總搞什麼共治,他已經年過半百,身體又不是非常健康,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等待,他必須只爭朝夕,想方設法利用好一切機會,儘快取得主動權。
「沒想到閔老這麼好說話,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強大,我們是不是改變一下思路?」
事實上人民軍隊十年前就開始啟動了改革,當時改的是乙種師,乙種師本身就簡編,平時只有六千多,而且官多兵少裝備差,所成四千人的旅並藉機實現摩托化,屬於減員增效。
閔老此時此刻,終於意識到孫祖傑的能量有多大,孫祖傑用了這麼長時間醞釀,他竟然一無所知,到底有多少人被他整合起來,誰也不知道。
孫祖傑搖搖頭,笑著說道:「誇獎
m.hetubook.com.com了,誇獎了,我可不敢當。我也是看了一些報告,現學現賣而已,並不是我懂怎麼打仗。
閔老無可奈何,過了一會,他又一次抖擻精神,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他開始了交代:「錢國耀看來是保不住了,但不能因為錢國耀把所有人都毀了,郎孟豪必須保住,有他在,就不會出大問題。」
陶總想了想說道:「朋林同志,你覺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孫祖傑點點頭,三人又聊了一會,這才陸續告辭而去,等宮老和孫祖傑陸續離開后,閔老想了想說道:「朝光,出來吧,我們好好聊一聊!」
「怪不得你,你能夠讓總部這些將領聽話,已經是費了很大心思了,錢國耀的事情,跟你無關,是他自己行為不謹,跟你沒有多少關係。」
「錢國耀是中央局委員,證據一定要確鑿,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文友,你要知道,留給眭朋林的時間不多了,而要想以副秘書長的身份進入中樞會議,他需要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想明白之後,眭朋林立刻有了主意:「陶總,那樞密監委是不是……」
錢國耀說話時,不知不覺間都帶著顫音,對面的趙烈當然聽得出來,他強忍著內心的震蕩,笑著說道:「是呀,不僅僅郎樞密在,趙防長也在。」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旅營制改革確實有不少優點,簡化層次之後,後勤方便,運輸組織方便,行動迅速,戰術靈活,指揮扁平,便於協同。
「欒道靜還好辦,他的小辮子隨便抓,問題在於眭朋林,他雖然野心很大,但是一直到現在,並沒有多少原則性的問題,不好辦呀!」
想到這裏,閔老有些無力,陶國輝這個蠢貨,把名義借給了孫祖傑,這樣一來,孫祖傑的行為就合法化了。他雖然可以安排幾個人,但是孫祖傑掀翻了錢國耀之後,隨時隨地可以翻臉,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安副主任走了出來,向閔老敬禮后,坐了下來,閔老笑著說道:「看來你在樞密系統是歷練出來了!」
閔老當然有心反擊,問題在於孫祖傑這件事有政治正確,他沒辦法反對,只能是讓步,但是應該怎麼讓步,能不能有效的止損實在太難了,真得太難了。
「陶總,您放心,警衛局的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任何人都別想亂來!」
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
過去幾年夏都會議時,不管去哪位老同志家裡拜訪,兩人往往都提前約好,既可以表示對老同志們的尊重,又可以讓同志們認為樞密系統內部團結,關係良好。
孫祖傑聽著徐文友的分析,並沒有評論,而是正色說道:「安平、文友,你們一定要記住,有時候我們為了成事,需要做一些事情,這不可避免,但是你們記住,一定盡量不要耍陰謀。
「不著急,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孫祖傑聽到這裏,搖搖頭:「孟雄同志,這個純粹是瞎扯淡,幹部多是多在機關,而不是在基層。每次裁軍大刀不砍向機關,光砍向基層,只會和增強戰鬥力的目標背道而馳。
現在閔老已經有些日薄西山,繼續打下去,便宜的搞不好就是孫祖傑,既然如此,何不留著閔老的勢力,這樣三家平衡的狀態,總比讓孫祖傑急劇膨脹來得好。
閔老想了一會,這才問道:「現在錢國耀的情況怎麼樣?」
楊希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時候,晨晨指著山下說道:「爸爸,既然我們已經登了山,又看了海,還是早點走吧,下面等著上山的老百姓已經越來越多了!」
心裏越是憤懣,錢國耀越是慌張,會議之後,他想起了一件事,在那一次會議之前,孫祖傑約過自己,要一起去看望閔老,是不是可以試探一下?
「閔老,有些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趙烈之所以被錢國耀下放,就是因為他反對錢國耀與顧道河接觸太多,孫總恐怕就是從趙烈的口中知道了顧道河的事情,才會以他為突破口。」
我要求給你們當組長hetubook.com.com,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幫你們排憂解難。一邊要對總部和軍區機關開刀,一邊要加強基層,這裏面調整的難度肯定不得了,好做的估計前兩次軍改也都做掉了,這一次是要動真格,啃硬骨頭,打硬仗。
就算是樂總,也是這個態度,既然孫總不喜歡和稀泥,那就按照你的指示辦,出了問題,影響到兩岸關係的發展,自然也就是你背。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好,你等會,等,等首長空下來再問吧!」
宮老點點頭,一直有所沉默的閔老卻皺了皺眉頭:「這麼做,侯國棟不是會不會跳起來的問題,而是一定會跳起來!要想他不鬧騰,警法委是要交給他的!我看可以這樣,警法委交給他,同時設立一個制衡他的常務副書記,進入秘書處!」
孫祖傑笑著說道:「眭朋林和那個欒道靜,一個有手腕;一個有人脈、有資金,可以說是陶總的左膀右臂,但是這兩個人缺陷都很嚴重。
文友,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樂法興同志想聯繫陶總,也必須得到眭朋林的同意,上一次在天南,我為了尤文,委託樂法興和陶總聯絡,樂法興竟然連電話都打不進去!
歸根到底,無數夏都會議出席的同志,都被錢國耀可能要出事的傳聞震懾住了,這可是樞密系統的二號人物,很可能意味著中樞的主導權將會發生轉移。在這個時候,關係不大的同志自然是觀望為上,等待結果的出現。
錢國耀讓秘書撥通了趙烈的電話,他十分低調的跟自己的前秘書說道:「趙烈同志呀,我是錢國耀呀,我想和孫總通一下電話,不知道你能否轉達?」
可一旦他回了京,龍入大海,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孫祖傑此舉,就是提供他一個鬧騰的機會,鬧吧,越鬧越好,只要鬧騰了,把所有人都卷進來,他才有亂中取勝的機會,誰讓他已經上岸了!
說到這裏,孫祖傑接著說道:「軍人也有自己的前途和利益,合成營不在軍制上動手,光在軍令上做文章,不解決基層幹部晉陞和崗位的問題,也是長久不了的。
「我現在就怕他跳出來折騰,這樣做中途打斷一下,我相信他要消停不少。」
孫祖傑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江山更迭,往往老百姓是最苦的,十不剩一,就算是統治階級,也同樣好不到哪裡去。想想當年從這裏蹣跚走往東北,屍體丟了一路的北宋貴族,我們能不警惕嗎?
但是我們也必須注意到旅營制改革之後的缺點,旅營制下對軍官素質要求非常高,但是與改革前相比,基層軍官的晉陞途徑卻減少了,這樣不易激發主官能動性。
這樣一來,對於應對小組的方案,大家討論的更多是細節,對於大方向基本沒人叫板,忍忍吧,先按照孫祖傑的方案執行,要是實在不行,也有調整的空間。畢竟很多刺|激手段,孫祖傑並沒有用,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隨時調整。
背完之後,她笑著跟孫祖傑說道:「你要不要也寫一首?」
閔老不由得眉頭緊皺,安朝光說得這些,他何嘗不知,問題是現在孫祖傑和陶國輝聯手,一定要咬下一塊肉。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孫祖傑就是死死的咬著錢國耀不放,還說服了那麼多人支持,這件事他是左右為難。
孫祖傑搖搖頭:「現在考慮這個問題比較早,還是等等看吧!不過換屆前一到兩年,西域書記需要調整,西域比較特殊,我們不能留下一點可乘之機。」
按照制度,高級將領的提拔,必須郎孟豪和錢國耀兩人同時點頭,才可能通過,嚴查錢國耀,郎孟豪十有八九會被牽連進去。所以最好還是保住錢國耀,要不然風險太大了!」
其他的路,你們不要想,想了也沒用,根本沒有。到了這一步,陶總和我已經把身家性命都賭進去了,只有進,沒有退,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很顯然,目前中樞關於未來經濟的爭論還是比較大的,只不過他過往的成功擺在那裡,大家也沒有辦法,就算是心裏和圖書不同意,也只能捏著鼻子按照他指定的方向前行。
安副主任已經考慮了很久:「錢國耀想輕鬆過關,恐怕難度很大,他和顧道河的關係太密切了,如果嚴查,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過關。最要命的是,樞密系統的人事提拔,雖然沒有孫總說得那麼嚴重,但也好不到那裡去。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陶總微微搖搖頭:「閔老這麼好說話,是祖傑同志的功勞,他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完成了破局,確實值得慶幸,但現在這種局面,閔老的存在也許更好一點!」
既然對合成旅和合成營的指揮員要求很高,那麼地位和待遇就不能跟普通旅長、普通營長一樣,必須高一等,這一點必須得到制度保障,軍改時也必須注意。」
孫祖傑也沒在意,只要能夠實現目標就好,他才不管其他同志是不是服氣,他沒那麼多時間,服氣的要執行,不服氣的也要執行。
想了想,孫祖傑把黃新堅叫了過來:「新堅,等下山之後,你代表我去看望一下布防的同志,他們凌晨就過來了,都十分辛苦,你慰問一下!」
宮老想了想,點點頭:「這倒也行,只不過賀才林同志就不太好安排了,他畢竟是國務,也要做一些補償工作。」
星漢燦爛,若出其里。
眭朋林野心太大,私底下各種小動作層出不窮;欒道靜則是太過貪婪,不管是香得臭得,什麼人的錢都敢收。我之所以對陶總百般讓步,就是因為這兩個人的存在。只要抓住了這兩個人的把柄,陶總就必然一事無成。」
念完之後,孫祖傑笑著說道:「先回去,明天是休息天,我們一早先去爬山,感受一下當年曹操登高觀海的盛況,然後再去夏都的秦碣石宮遺址轉一轉,看一看裏面有多少寶貝。」
閔老想了想:「連你出面都不行,他當然更難了。孫祖傑打錢國耀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使用錢國耀的秘書,很可能就是為了打草驚蛇,唉,我那個時候疏忽了,只是往好的方面想,沒想到這一層。」
而對於灣灣問題,涉及到高新產業部分,大家也由著孫祖傑,誰讓他是權威,而且也拍了桌子,對著大員辦一頓臭罵,這個時候挑頭反對,風險還是比較大的。
在會議上,他明顯注意到,一些同志的發言就有這樣的意思,甚至於鮑總在講話時,字裡行間,也有這樣的說法。
「怎麼不可能?我當年不也是從副秘書長的位置一步跳到了中樞會議?至於憑什麼,憑得就是他可以當陶總一半的家。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觀望,直接當事人錢國耀面對這樣的傳言,當然是心急如焚,連老搭檔郎孟豪都開始有意的和他保持距離。
楊希表情一窒,孫祖傑這也太煞風景了。晨晨在一旁,聽到這裏,剛想笑出聲,連忙捂住了嘴。
秦安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徐文友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他想一步到位,這怎麼可能,他憑什麼?」
但是把合成營和團一樣定義成部隊,肩負了軍政功能的營部勢必還是擴大,這也會引發新的爭議。反對者認為這樣做相當於在取消了團部的同時,設置了更多的小團部,會讓幹部數量更多,與軍改思路背道而馳。
當然這也並不奇怪,他畢竟老了,還身在東海,不可能盯著所有人,這才被孫祖傑鑽了空子,搞得現在相當得被動。
因為就在同一時間,陶總也收到了他放在樞密系統的秘書傳遞過來的信息,閔老確實有意妥協,兩相對照,他知道這一次的冒險取得了成功。
「朋林,一旦承諾了,就絕不能輕易反悔。現在我們和祖傑同志聯手才壓住了閔老,才逼迫他不得不妥協。但一旦我們內部鬧了矛盾,情況就不一樣了,現在這種三家平衡的局面,對我們還是比較有利的。」
到了五年前,師改旅,動得都是甲種師,是為了在裁軍的時候多保留作風好戰鬥力強歷史悠久山頭硬的部隊。比如某王牌集團軍,下面5個師全部都是歷史悠久的王牌部隊,少了
和*圖*書哪個都不成,多了集團軍規模又超標,怎麼辦,只好搞全旅制。
他的問題非常嚴重,到底多麼嚴重,你們兩位肯定比我更加清楚。這樣的人要是不調查,不嚴懲,中國的鋼鐵長城就要毀掉了!
眭朋林點點頭:「您放心吧,我們手裡的資料不少,其中很多線索直接指向錢國耀,他絕對跑不掉,另外我準備放出一些風聲,這樣也好在會議上做一些輿論準備。」
再聯繫到會議前夕,朗將顧道河出事,很多人對於突然而起的傳聞自然深信不疑,這才是孫祖傑的風格,要麼不幹,要麼就干大的。
孫祖傑想到這裏,望著遠處的大海,不由得念起了曹操的觀滄海:
徐文友想了想說道:「要不要做點什麼?」
而此時此刻,孫祖傑正在熱情的接待郎樞密和趙防長,跟他們聊起了軍改相關的事項。
涉及到樞密系統,必須陶國輝點頭,很顯然這兩個人聯合起來,開始對樞密系統動起了刀。在這個敏感時刻,大傢伙當然都小心翼翼,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太過挑頭,被人惦記。
孫祖傑有些意想不到,對錢國耀動手,竟然還有這麼大的收穫,當然了,他也很清楚,按照他的政策執行,未來出現的種種後遺症,他也需要背鍋。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這一次樞密系統的改革就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坦率說,我就是在使過,使功不如使過,這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了。
孫祖傑笑著說道:「北魏文成帝,我不太清楚,但是快刀斬亂麻的高洋和李世民,我都耳熟能詳!我想魏武知道了這麼多後輩,也許想的是子孫不孝,要不然哪裡來這麼多王八垛子!」
就在閔老交代的時候,孫祖傑正在交代秦安平:「你告訴眭朋林,閔老已經有妥協、放棄錢國耀的意思,但是還差點火候,你讓他想想辦法,不能什麼都是我們做!」
到了現在,他已經非常清楚,要想解決一些根子上的問題,必須堅決徹底的進行一次大洗牌。他絕不能按照別人制定的規則下棋,否則不管他有多少想法,他永遠也越不過某些人,有些事情他永遠也做不了。
宮老長期負責組織人事工作,他聽孫祖傑這麼說,想了想點點頭:「你這兩個人選都還行,反正時間還長,你最好多選幾個人,做一些比選,這樣好心裡有數!」
宮老搖搖頭:「就算警法委給了他,他該鬧騰,還是會鬧騰的。我看他的目標很明確,一定要進入中樞會議。」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但要是做不好,把改革的調子唱歪了,那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我就不忍言了,你們也不要怨我,我醜話已經說過了。
但是今年不行了,自從顧道河被抓之後,郎孟豪這一次在夏都,有什麼事情連招呼都不打,不僅僅郎孟豪,其他幾位樞密委員同樣如此,這幫子混蛋似乎忘記了他,真是豈有此理?
聽著孫祖傑的侃侃而談,說完之後,郎樞密有些感慨地說道:「孫總,沒想到您對軍改這麼了解,有您坐鎮,我們這次軍改就輕鬆不少了!」
眭朋林臉色微微一紅,他會意的點點頭,陶總接著說道:「閔老既然有妥協的意思,那我們就需要趁熱打鐵,儘快坐實此事,不給閔老反悔的機會。」
「孫總,您太小瞧自己了,眭朋林怎麼配跟你相提並論。就算他能當陶總一半的家,也不過是狐假虎威,他本身並沒有與權力相匹配的實力。他要想上位,難度應該非常大,他要想取得成功,只能是一邊招降納叛,急劇擴張勢力;一邊想盡辦法打壓競爭對手。但是擴張勢力過快,很可能旗下參差不齊;而打壓競爭對手,那風險就更大了。一旦被攻擊,就很有可能滿盤皆輸,徹底崩盤。」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孫祖傑點點頭:「這比較好辦,等到換屆時,可以在上下兩院安排一個職務,這樣才林同志應該沒什麼話說。」
孫祖傑說完,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第二天一https://m.hetubook•com•com早,孫祖傑果然帶著妻子孩子以及秘書幕僚一行人,登上了一處山脈,望著遠方的渤海,心情十分暢快。
有些人你們不好得罪,有些事你們不好做,都交給我,我來得罪人。但是這些事我不能白做,我是有要求的,部隊戰鬥力必須有質的提升,見不到效果,我到時候可要拿你們示問。」
所以孫祖傑對新的軍改要求就是動真格的,都摸索了這麼久了,技術裝備慢慢都要出來了,這個時候必須與未來戰爭模式相適配,在縮小戰術單位的規模,儘可能提高戰鬥部隊的反應速度,同時將機械化、信息化水平提上去。
「北魏文成帝拓跋浚、北齊文宣帝高洋、唐太宗李世民等等。拓跋浚甚至在山下大擺筵席,魏武帝若知曉,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秦安平和徐文友互相看了看,徐文友笑著說道:「孫總,您有所不知,除了秦始皇和魏武帝以外,還有不少皇帝曾經登碣石觀海!」
他的一些問題,你們有沒有,我看是有的,但是我知道你們只是隨大流,不願意得罪人,並不是你們真心想做那些事情。
孫祖傑說完,宮老吃了一驚:「這麼做,侯國棟會不會跳起來?」
秦安平點點頭,孫祖傑這才說道:「這位眭主任別的本事,玩弄陰謀的水平還是不錯的,你好好看一看,學一學,以後可以派得上用場。」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一行人下山,然後兜兜轉轉來到了夏都附近的秦碣石宮遺址,參觀了一下。兩千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宮殿早就變成了一堆黃土,除了稍許出土的文物以外,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嗷,有哪些人?」
孫祖傑瞪著眼睛說道:「不要亂說話!」
眭朋林點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想了想陶總說道:「當此特殊時期,要防止錢國耀狗急跳牆,警衛局要做好保衛工作。」
說到這裏,孫祖傑的臉色已經相當嚴峻,他接著說出了一段石破天驚的話:「今天你們兩位在場,有些事情,我也給你們交一交底。外面流傳對錢國耀的調查,我也不瞞你們,是真的,我就是要查他,誰說情都沒用。
玩弄陰謀的事情,要是做得多了,一定會被反噬,你們要學宮永勝,不要學眭朋林。」
甚至於提議讓侯國棟入京,他也是同樣的打算。他相信侯國棟一定會鬧,絕不會安分守己。但是他遠在西域,不管怎麼鬧騰,也不會有太多人在意。
由此可見,眭朋林的實際權力遠比他的政治地位要高,他要是不起心思,那才不正常。而且正因為權力與地位不匹配,對他忌恨的數不勝數,他要是這一次上不去,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楊希白了一眼晨晨,嫌棄她壞了氣氛,孫祖傑卻點點頭:「晨晨說得對,是我們影響了群眾登山,還是趕緊下山去吧!」
徐文友聽到這裏,笑了起來:「孫總,您是不是打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主意?」
師團制五個營長爭一個團長,五個團長爭一個師長,但是變成旅營制下十多個營長才能爭一個旅長,容易使人產生渺茫感,也不利於培養上下級緊密關係。
從錢國耀口子,聽到了趙烈同志四個字,不知道為什麼,趙烈覺得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想,他也十分客氣地說道:「錢樞密,首長正在接見郎樞密,要不,您稍等等,我問一下首長?」
這三十年來,我們確實做得不錯,人民生活水平有了不小的改善。但是也不要忘記了,這三十年,各種各樣的問題同樣堆積如山,老百姓的怨氣同樣數不勝數。居安思危,一定要居安思危,要不然哪一天,我們的子孫,也逃不了這一天!」
「嗷,是什麼?」
更何況合成營本來就是取代原來的團作為基本戰術單位,合成營對保障和管理要求還高於原來的團,身子大腦袋小早晚都要出問題。
次日,夏都會議繼續召開,圍繞著未來的經濟安排,各種爭論不斷。但是這一次大家都就事論事,並沒有多少意氣之爭,原因就是錢國耀可能要出事的傳聞已經悄無聲息的流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