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看著齊磊離去的背影，曹老和任老卻是斂去笑容，長長一嘆，「還是年輕……」

「羅西！？」

徐小倩到機場送齊磊。

「吳爸？你咋來了？」

這邊，南老沉吟片刻，也覺得齊磊應該是看準國內的激光技術可以提供一些底氣，才選擇氮化鎵這個方向。

「我同意齊的意見。」山姆最終還是表態了。

事後，曹老給常老太太打電話，打趣道：「常老，這回我們可算是傾家蕩產嘍！」

「脫籍我能接受，賣了三石股份也沒問題，這些將來都能找補回來。」

你造光刻機，就問你需要什麼人才吧？從晶元設計到生產製造，大伙兒把自家公司的頂尖科學家全派到阿斯麥，協助它完成研發。

離踏上旅程還有五天的時間，這幾天，齊磊打算哪兒也不去了，就在家好好歇五天，陪陪徐小倩。

很是傲然，「正氣的很！」

可是上了飛機，齊磊就是知道，這趟旅程，註定遭罪！

不過，山姆儘管不理解，但也沒有表示反對。

齊磊，「很快的！」

齊磊，「光我就知道你有三個姓兒，都知道你叫老秦，你又跟我說你其實姓李，可為啥非又讓我叫你老北呢？」

而且，還是我們買單！

這等於是打通了上下游產業，得到最寶貴的一線經驗，為EUV光刻機提供了無與倫比的佐證和支持。

齊磊一聽，知道是海思，當然高興。

齊磊有點哭笑不得，我媽都沒這麼絮叨。

任老也表示，HW也有在晶元行業布局的打算，準備成立一家設計公司，將來也許還有不少合作的可能。

「用我爸的話說，你們三個，誰也做不了誰的主，一直是相敬如賓的。」

齊磊捏了捏她柔弱無骨的手，「回去吧！」

「什麼都不需要說，只需要說你找老北就行。」

曹老和任老對視一眼，「簡單嘛，保持聯繫，把過程實時分享一下就好。」

沉吟片刻，終於還是給了齊磊一個解釋。

阿斯麥的EUV光刻機是怎麼成功的？

和曹老、任和_圖_書老聊了整整一個下午，臨近傍晚，齊磊才離開。

只可惜，當時的中國新品產業沒有入局的資格。

「這趟，我們就不陪著你了，正好海南那個項目有很多事兒需要官方協調，畢竟南海比較敏感嘛！」

……

可以說，不是阿斯麥本身有多牛叉，而是整個晶元行業，放下成見，放下爭鬥，集體努力的結晶。

十一號，老秦來了家裡。

吳爸，「……」

其它那些什麼多晶硅，塑封材料，還有超高純度氣體什麼的，對於拜倫來說，其實沒什麼難度，全世界在這方面的投入很大，技術也相對成熟。

齊磊，「？？？？」

十四號，也就是出發了前一天，齊磊還是出門了。

兩人是來京城開會的，得知齊磊要出去，就約出來見一面。

老秦，「問。」

「無論你在哪兒，無論遇到了什麼事，哪怕你找不著我，哪怕我不在了，只要你說出老北，我們就知道你是誰了，就能接你回家。」

從魔都回來，已經是三月十號，古歌公司的邀請涵早就到了，邀請齊磊去美國洽談合作。

「可是我們小哥仨，也有我們的相處之道，和你們不一樣！」

而此時，齊磊卻心中暗笑，正因為全世界都不看好EUV技術，咱們才有可乘之機啊！

而且，儘管拜倫獲得諾獎的幾率已經很底了。

小馬哥則是一挑眉，「嘖嘖，你這是去做生意的，還是幹啥去了？」

讓山姆去猜，他是不可能猜到齊磊打的是阿斯麥的主意的。

齊磊，「爸，咱就不說別的，就說真按吳寧的想法整的那麼絕，唐奕得多傷心啊。」

飛機要飛十多個小時，跨越將近半個地球。

「不對！」老秦想起什麼，「南海那邊手機總沒信號。」

只要你搞出來，那就有入局的資格，這也可能是最容易突破封鎖的一個缺口了。

開車去了西城見兩位老前輩——曹老和任老。

他根本不擅長演戲，假到極致，反而有點老實人的可愛。

吳和*圖*書爸怔在那兒，突然苦笑，「好小子！連你吳爸的話都不聽了？」

對此，齊磊也只是淡然一笑，「拜倫，你負責研究，我和山姆負責把你研究出來的東西賣出去。」

齊磊，「我看出來了，您不是來看我的，您是來勸我的。」

這麼長的旅途，齊磊再低調，也得坐頭等艙了，不想遭那個罪。

至於小馬哥為什麼跟著？

「那我們就從氮化鎵入手了！不過，我要提前提醒你，齊！」

那簡直可以稱之為一次行業奇迹！

齊磊，「那沒問題。」

※※※

所以，南老也同意了。

按照登機牌找到自己的座位，還沒等放行李呢，人就傻了。

最終又選定了第二個技術方向，「多晶硅！」

「所以……」

這個面子，齊磊不能不給。

「正好啊，美國那邊我們還熟，我家你輝哥正在美國打官司呢！」

老秦看著他，欣慰的笑了，「這話聽著帶勁，那我們就等著你的捷報了！」

三石公司也正式回涵，齊磊會在三月十五日，前往美國加州的谷歌總部。

十二號，齊磊在家坐著，卻是又來人了，而且是他想不到的客人。

常奶奶在電話里沉默了很久，「謝謝！這是下一代企業家真正意義的第一戰，不能讓他輸了銳氣啊！」

拍拍齊磊的肩膀，「真成大小夥子了，有主意了！」

「可惜，收購ARM的過程我們沒經歷。」

很簡單啊，和南非報業集團的融資談判陷入了僵局，小馬哥是去美國尋求投資夥伴兒的。

「寧子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事先，也和我還有他媽說了，我們是同意的。」

「可是，兄弟反目這事兒，我接受不了，唐奕更接受不了。」

至少在研發途中，只要你能幫上忙，能提供技術支持和資金，那就能入局。

就是大伙兒都買阿斯麥的股票，即便你研發不成功，大伙兒也養著你，不會讓阿斯麥陷入困境。

齊磊，「我們三個，我是老大！他倆就必須聽我的，沒商量！」

吳連山笑了https://m.hetubook.com.com，「專程來看看你。」

接下來，拜倫和山姆只要列出所需要的實驗器材清單交到三石這邊，就可以開始採購了。

因為當下的光刻機市場，被日本和美國的幾家公司所掌控，阿斯麥雖然已經有了一些名氣，可也只能算是幼苗兒。

最後，「好吧，我不勸你了，你們的事兒，你做主！」

任老則道：「不錯了，咱們二十歲都不如他。」

「出差？」

而且，不僅僅是出錢的問題，大夥還出人。

況且，多一個人還多一份風險承擔呢！

總的來說，沒有什麼問題。

所以，拜倫不管花多少錢，多大的精力，只要這事兒能成，那就值了。

「對！」

唯獨EUV技術，可能還有一點希望。

齊磊卻是堅定搖頭，「不行！」

瞥著嘴嫌棄，「你這代號兒一點都不隱蔽，太形式主義了吧？」

山姆只知道，應用極紫光技術的EUV光刻機，目前只存在於理論之中。

任老，「我可沒有你和老張財大氣粗！不過，正好有一筆準備向美國人買管理技術的資金能動，咱們湊五十個億，備著吧！」

可怎麼聽著，怎麼像是給親孫子開路呢？

「你有什麼問題，直接聯繫他。」

「老北，老秦，老李，這並不是我們為了隱藏身份而起的代號！我們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嗎？還要隱藏身份？」

至於為什麼這麼開放？

「還有就是！」說到這裏，曹老頓了頓，「小齊，收購ARM這事你沒瞞著我們，企鵝的事也沒瞞著我們，我們都很好奇啊，這樣的操作不常見。」

孤身一人……

嚓！膚淺了。

實在想不通，齊磊為什麼對這項技術情有獨鍾。

「這是我們仨的事兒，所以，吳寧選的那條路不做數，我沒同意！」

怎麼說呢？拜倫這人就是本能越大，就越狂。

可是，話說回來，哪那麼容易歇著？

吳連山是懷揣著複雜的心情來的。

不對，還有一個小馬哥呢！

齊磊，「……」

齊磊，「嘿嘿，那是為啥呢？」ｗwｗ•hｅｔｕｂｏok.ｃoｍ•ｃｏm

也正因為如此，齊磊才這麼熱衷於搞極紫光激光。

……

「幫吳小賤來勸的吧？」

見了面，齊磊向任老說起拜倫的實驗室的事兒。

「不過這次，我們能觀摩一下嗎？」

「您就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吳爸，「……」

「我本人其實也不看好EUV技術，所以，如果你只想在極紫光激光方面有所突破，那多半是要白費力氣的。」

齊磊從牙縫裡擠出一聲低吼，「你怎麼在這兒！？」

「放一群外國人進來折騰，HAN省政府很多時候都不好做主的，你自己去折騰吧！」

穿著齊磊給買的那件蒙口，可依舊像個老農民。

「那行，以後咱們商量著來。爭取資源最大化利用。」

可是，在這種材料上有所突破，那他就是超越諾獎的存在。

看向任老，「張瑞麟準備了十五個億，我準備了二十億。」

……

其它的發展路線，包括未來光刻技術的設想，中國幾乎都是空白，用句中國話講，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美國的相關學者甚至斷言，EUV技術基本不可能實現，是一條錯誤的發展路線。

老秦，「雖然不跟著你了，可是有什麼事兒，往大使館打電話，或者直接給我打電話。」

拜倫一聽就明白了，「所以，不用我操心！」

結果，老秦反而鄙夷地瞥了齊磊一眼，「就你是大聰明？」

齊磊一聽，「吳爸，別說了！」

老秦，「這是為了保護你們的！」

齊磊，「……」

齊磊聽罷，呲牙一笑，「鷹崽子早晚有單飛的那一天，不能總在你們翅膀底下躲清閑嘛！」

至於拜倫，呵呵，他其實最想讓齊磊立項的也是這個氮化鎵。

來的是吳連山，齊磊趕緊把吳爸讓進屋。

吳爸，「你別衝動。」

可是，氮化鎵不一樣啊，拜倫可以發揮的地方很多。

因為，中國的激光技術還是有一定實力的。

一個虛無縹緲，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項目，老米才不會閑的沒事兒去封鎖你呢！

吳連山沉默了。

當時是幾乎所htｔｐs://ｗｗｗ•hｅtｕbｏｏk•ｃoｍ.coｍ有的晶元大廠，包括電積電、三星、諾基亞、英特爾等等，集體出錢支持阿斯麥公司推進EUV技術。

齊磊，「沒衝動，就是不行，誰來也不好使！」

曹老，「只能這樣了，直接說幫忙，他現在肯定說不用，可等他真遇到困難，銳氣就沒了。」

廢話！別說阿斯麥，這些支持阿斯麥的公司，其實對EUV技術都不抱太大希望，技術難點太多了，都是被逼的沒辦法才押寶EUV的。

又有點好奇，「老北叔，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說完，和小馬哥拖著行李箱走向安檢。

「兩個月！你說的，多一天你死定了！」

吳爸尷尬一笑，「你這次出去談的那個事兒，寧子和我說了，我覺得他那個思路不錯。」

十五號，齊磊正式踏上旅程。

於是，多晶硅和寬禁帶半導體材料，成了魔都實驗室未來幾年的兩個主攻方向。

「行吧！」拜倫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就是裝的不太像。

光刻機啊，這是卡的中國人最狠的一道技術壁壘。

他來做的話，也就是在工業製備流程上下點工夫，使之材料純度有所提高、工業製備的化學反應步驟有所簡化，僅此而已。

接下來兩天，南老，還有拜倫和山姆，又對其它三項技術進行了討論。

阿斯麥研發EUV光刻機的案例，在世界商業史上都是少有的。

齊磊笑了，對這兩位老前輩，他是沒有一點藏私的心思的，「行啊！不過，怎麼觀摩？」

「這樣吧，你直接打單位電話，或者就打大使館電話就可以。」

曹老則是說起企鵝的事兒，知道齊磊這次出去，主要的目的就是企鵝。

吳連山一怔，卻聞齊磊道：「吳爸，你們老哥仨有你們老哥仨的相處之道。」

曹老，「有道理。」

而且，這次商業奇迹，沒有國界，布林頓森林體系對中國的光刻機禁運那都是後來的事兒。

老秦，「老北，是專屬於你和你身邊些人的代號。」

原因很簡單，如果齊磊想涉足光刻領域，那麼，EUV技術可能是他唯一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