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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尚北來說，又是一個好日子，由尚北本地企業捐贈建設的政府廣場，正式投入使用。

好吧，徐文良捨不得這女婿。萬一假戲真做，一拍兩散，我上哪說理去？

一同散步的齊國君清了清嗓子，「老徐，你要議論就小點動靜議論，我都聽見了。」

可能自己都覺得，規勸馮強、劉緣的言語有些蒼白無力。

結果，剛關了沒幾個網頁，就不由輕咦一聲，「咦，石頭更新博客了？」

站在辦公室里，指著電腦屏幕，有些癲狂。

給所有擁抱黑暗的勇士們的壯行書！！

「啥叫牛B！？」

值得嗎？他們不僅僅是被美國人欺負，還被國人所拋棄。

齊老三懊惱的就是這一點。要是他真正的為大侄子分擔一點，也許三石的底子能更雄厚一點，也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徐文良一聽，「不就是電腦嗎？機房有。」

副歌在旋律的映襯下呼之欲出，高潮也隨之迸發。

「配嗎？」

除了園林布置、景觀噴泉、燈光效果、尚北市標雕像等將廣場布置的花團錦簇之外，還有尚北第一塊巨型電子廣告屏。

值得嗎？

說著說著，郭麗華眼淚都快下來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由著他性子！」

可一旦動了他們的核心利益，他們就是魔鬼！是強盜！

周桃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用力的揉著臉，想藉此傳遞一些力量，好讓她不崩潰。

「你說他心怎麼就那麼大呢？」

幸災樂禍的……

那邊，郭麗華確實有些消沉。

「缺口都一樣……」

視頻的音質不太好，可是絲毫不影響傳達的力量。

看到網路上、媒體上那麼罵齊磊，南老心裏比誰都難受。也忍不住了，嚷嚷著來找王振東。

然後，視頻一開始播放，眾人就認出來，那是在家裡，用數碼相機拍的。

「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頌……」

什麼也沒說，直接開始彈奏。

不應該嗎？確實牛B！

對身邊的章南小聲嘟囔，「你說倩倩是不是傻？這玩意能演戲嗎！？」

兩對爸媽面面相覷，這歌里唱的，不就是他自己嗎？

章南見狀和圖書，上前安慰，「郭姐，石頭大了，他有他的想法，我們就別跟著操心了。」

他就是個農村孩子，跟著周桃，跟著齊磊，一步一步走出這片白山黑水。

「愛你和我那麼像！」

想踏踏實實地做買賣？夢吧！

她就是個從沒爹沒娘的苦孩子一步一步熬出來的普通人，遇到這些事，她也拔高不到個層次了。

趙娜不說話了，她也來氣。

而齊磊現在，就是在和強盜周旋，與魔鬼共舞。

不是誰都能坦然地裝孫子的……

「他們說，要縫好你的傷，沒有人愛小丑……」

……

現在，能維繫她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只剩那個總能創造奇迹的小子，還有對三石的不舍。

可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落到誰身上誰知道。

「戰啊！」

「去嗎？」

秘書聞聲衝進來，見狀識趣的什麼也沒說。

指著開著的電腦，「你看看都怎麼罵我大侄子的？說相聲似的！！」

構陷的……

「我們在黑暗中的……」

啪！！

勉強勸著馮強和劉緣，「會好的！早晚有一天會好的。」

要麼，像HW任老在做的一樣，現在就開始布局，積累子彈，為十年二十年後的較量做準備。

那就沒別的招了，就得忍著，憋屈著，裝孫子。

哈市。

這時，也許是冥冥中的天意，周桃瞥向開著的電腦，看到博客上的站內提醒：

……

放下電話，齊國君問她，「咋了？」

……

那歌詞，讓幾個父母無比動容。

「你額頭的傷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錯……」

「咳咳！！」

「都不必隱藏……」

曲高和寡，縱千萬人共賞，然知音者二三。

這一點，王振東很清楚。而且，不光他這麼想，之前他和任老、曹老聊過，他們也具有同樣的前瞻性。

「道理，我也知道，就是……」

「當著你的面開誓師大會！！」

「你說我這個當媽的……」

要想衝出一片天地，難如登天。

……

「才二十多頭兒啊！就不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嗎？」

……

「草！！」

此時此刻，無數雙眼睛注視著電腦屏幕www.hetubook.com.com，無數雙耳朵在聆聽。

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現在齊磊也不輕鬆吧？

三石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

咬著下唇看著周桃，「小桃姐，石頭這麼做，值得嗎？」

「卻敢堵命運的槍！」

周桃帶著從襪子批發門市就跟著她的馮強、劉緣回到了哈市，正式接手網吧業務。

有人欣賞……

其它在這裏的業務部都在一一搬家，像是遊戲、導航網、榕樹下都要搬走。

惋惜的……

視頻中的齊磊捂住琴弦，大聲若稀。

結果，齊國棟來勁了，「這就不是分家的事兒，我來氣！」

「囂張！！」

「他們說，要帶著光，馴服每一頭怪獸。」

「我特么想不通！！」一個大小夥子，眼圈都紅了，「美國人欺負咱們也就算了，中國人還罵咱們？」

老秦壓在胸口的那團火，徹底炸開了。

「唉！」章南不安慰還好，越安慰，郭麗華心裏越不是滋味。

暢想總部，王振東略顯疲憊，他剛剛把南老安撫住。

趙娜點擊著滑鼠，進入齊磊的博客，「好像是個視頻。」

就見齊磊，頭髮有點亂，一個人抱著電琴坐在沙發上。

此時，夜色闌珊，燈火搖曳，廣場上到處都是嬉鬧的孩童、散步的老人。

一切都彷彿在昨天，可是一眨眼的工夫，就都沒了。

尚北。

章南安慰他，「你就別多想了，他們也是為公司發展的需要，又不是真分開了。」

是千千萬萬的三石員工！

憑什麼！？

「不肯哭一場……」

秘書甜甜一笑，俏皮道：「有驚喜哦！」

分家嘛，從此各自發展，不在一口鍋里撈食。

郭麗華依舊茫然，「玉敏讓咱趕緊找台電腦，說是石頭又發歌了？」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愛你不跪的模樣！」

電話那頭也不知道說啥了，卻是郭麗華一滯。

「對了王總，你有空可以看一看小齊總的博客。」

〖您關注的好友：小齊總，更新了內容。〗

「以最卑微的夢！」

齊國棟一身睡衣悶在家裡，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整個客廳都煙瘴氣和*圖*書的。

「創業創業，還是個孩子，他創的哪門子業！」

那些謾罵的……

「就沒一天省心的！」

……

是戰士的號角！

在鮑爾森眼裡，這是危機公關，是捶死掙扎。

冷眼旁觀的……

大夥是看著它，從只有網吧業務，到一個一個的業務部加進來，塞滿它，創造了三石的輝煌。

「戰嗎？」

他們註定是陪襯，亦永遠也無法理解歌中的真意。

此言一出，章南趕緊捅了徐文良一下，「少說兩句。」

從三石第一天掛牌，他就是老闆。可是，他這個老闆當的，真的就像大家調侃的那樣，只是個掛在牆上的貨色，其實一點忙都沒幫上。

郭麗華抽了抽鼻子，接了起來，「喂，啥事？」

齊磊給所有三石人的一封公開信。

這是賣國，還要高喊愛國的汪JW！

把殘渣收拾好，準備出去，卻是想起什麼。

啪的一聲，王振東實在憋不住胸中的那口悶氣，把茶杯甩了出去。

有人咒罵……

徐文良卻是一梗脖子，「聽見怎麼了？你家石頭，這回就是欠考慮！」

三石如果賣襪子，做襯衫，那美國人會無比願意充當救世主和天使，會慷慨地給你想要的一切。

有人不懂……

「誰說站在光里的……」

多少年沒這麼失控過了。

……

……

幾乎所有三石人，面對這樣的局面，都有些迷茫。

……

所以，三人忙碌了一天，此時剛剛坐在辦公室里吃上盒飯。

看著鏡頭，燦爛一笑。

剛回來，又是這麼大的變動，再加上，三石原本哈市的總部划給了網吧業務。

不！

曲子在最高潮處，乍然而止。

不過，吃了兩口，看著辦公室極富歐式風格的布置，回想起過往的一幕幕，就都吃不下去了。

那個一向什麼也不爭的老頭兒，這回真急了。

「你破舊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他今天的一切，都是跟著周桃、齊磊干出來的。

對徐文良倆口子道：「那我倆先回去了。」

嘴上這麼說，卻是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兒子到底咋回事兒。

只有在三石人眼中，才能明白齊磊歌中ｈeｔｕｂooｋ.ｃｏｍ•coｍ的真意。

「愛你孤身走暗巷！」

誤解的……

七月的京城夜晚，已然悶熱。

周桃：「……」

有人不屑……

這將是未來尚北的地標性廣場，佔地近三萬平米，就坐落在尚北最繁華地段的市政府樓前。

其實老王心裏也憋屈，沒了當初定下方案時的洒脫與豪邁。

「愛你破爛的衣裳！」

載入過後，音樂，驟然而起。

廣場有控制燈光、噴泉，還有電子屏的配套機房，徐文良把大伙兒帶到了那邊。

她問出了很多三石人當下的心聲。

「愛你對峙過絕望！」

從哈市地下的賣襪子小妹，到三石公司的中流砥柱，周桃覺得自己的層次上去了，覺得齊磊的決定很酷，很高級。

值班的總控人員當然認識徐文良，用機房的電腦打開了博客網。

此時此刻，產生懷疑的可能不僅僅是周桃，更不是只有馮強和劉緣在抱怨。

在吃瓜網友眼裡，這是當婊子還得立牌坊，是鱷魚的眼淚。

王振東皺眉，「博客？」

「就是英雄！」

有時候，大道理和現實的殘酷是背道而馳的。

「誰說污泥滿身的不算英雄？」

說著話，把那些評論網頁一一關掉。

「戰嗎？」

「就問還有誰！！」

清唱出最後一句歌詞：

然而，誰在乎呢？

……

這是……

「太囂張了！」

值得嗎？周桃不知道。

「都是勇敢的……」

老秦也對著電腦屏幕，拍案而起。

「這就叫牛B！」

唱的是三石！！是三石的每一個人！！

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馮強不服！

「為何孤獨不可光榮……」

這東西在這個年代是新鮮玩意，高九米，寬十六米。

他也不懂那些大道理，他就知道，讓人欺負了還不能還手；讓自己人罵了，還得忍著委屈。

……

「這襤褸的披風……」

那是英雄出征！

笑道：「現在他的思維，我都跟不上了，年輕人比咱們都有出息。」

正說著，手機響了。

齊磊對南大爺來說，不僅僅是老闆，是後輩，更像是親人，是忘年之交。

兒子被人罵，現在罵到公司都不得不解體保命。雖然hetubook.com.com前幾天，齊磊打了半宿的電話跟親媽解釋，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最難受的還是當媽的。

齊國棟抬頭一滯，「說啥了？」

這一刻，能夠與齊磊共鳴的……

「你都特么看不透！！」

開會那天，她覺得值得，甚至有些莫名的興奮。

做為尚北的一把手，徐文良本應該高興，可是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徐文良瞪眼，「假的也不行啊！萬一成真的了呢？」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一屋子同事還是頭一回看秦處這麼失態，可是……

做為一個創建了新浪，現在又執掌暢想的成功企業家，他比誰都知道齊磊這麼做的必要性和底層邏輯。

齊老三現在，生出一種懊惱的情緒。

可是，找王振東也沒用，老王不能，也什麼都做不了。

附和的……

默然無語，緩緩搖頭。

「憑啥啊！？」

周桃有衝動，給齊磊打電話，讓那小子開導開導自己也好。他的話，總是那麼有力量。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要麼，就是齊磊這種性子急的，等不了十年二十年，現在就要突圍。

章南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光是他自己。」

無所適從地坐到電腦前，「那就別看，眼不見為靜唄！」

「才、算、英、雄！」

「我喜歡！！」

……

「他那老北叔也是，全中國那麼多人，咋就非得是我家石頭呢？」

嘶吼著……

是孤勇者的豪情！！

實在是網上媒體上那些罵三石，罵齊磊的惡毒言語，讓她不敢確定了。

劉緣也緩緩放下筷子，情緒低落。

趙娜從衛生間出來，見狀柔聲勸道：「別抽了，又不是真分家！過了這關，三石還是三石，你愁什麼呢？」

齊國君皺眉，「歌？這小子心就是大，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唱呢？」

馮強把筷子一摔，歇斯底里，「憑啥啊！？」

……

都用各色的神情與心境，看著哪個沉浸在音樂中的身影縱情吶喊。

大道理人人都懂，可是不見得設身處地，誰都能抗得住那些大道理。

「戰啊！」

廣場下午剪綵，正式接納尚北市民。

沒見郭麗華一晚上都沒說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