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不若攜美赴情巔
第一千五百五十一章 超限社會
說到這裏,徐暢然往椅子上一靠,攤開兩手。張峰聽呆了,看著徐暢然,微張著嘴,像是想說點什麼。
「如果是偶然性造成的,這件事就不用想了,如果是必然的,背後就有一套邏輯,是不是?」徐暢然笑道,張峰點點頭。
「怎麼講?一個是接近40,一個是40歲多的樣子。」張峰說道。
回到四合院,生活開始步入正軌,那段西行的日子像夢一樣,逐漸變得遙遠,徐暢然進一步明確,他要過的日子,不像駱寧在機場碰到的那位朋友一樣,一直在外飄蕩,也不像大多數人一樣,一直在為生存奔波,他會在兩者間找一個平衡,或者說節奏感。
「你為什麼不願回到家鄉小城?因為那片戰場你無心廝殺。由於你沒有打擊他人的願望,也就失去了這種能力,連社會最底層的人都可以打擊你。你父親念叨誰進檢察院誰當了秘書,你可能認為這是勢利的表現,這也是說得通的,但從我這套理論看,他是不願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到你讀了大學,沒有爬到食物鏈的中上層,竟然成為所有人打擊的對象,這實在是難以接受啊。當官就是有各種護身符,而且擁有全方位打擊能力,這才是人生贏家啊。」
「如果是十多二十歲的人,他們還有正常社會的部分人性,但到了40歲左右的年紀,經歷了人生的艱辛,已經被這個社會教育得完全成熟了,成為超限戰社會的一員,平時他們承受其他人的打擊,如果發現可打擊對象而放過,良心上會過不去,大概率會出手,但是到了5、60歲,可能完全接受現實,即使看見可打擊的人,也沒有心思動手了。」
「你肯定想不通,不過買點桃子、李子,怎麼就是超限戰了?」徐暢然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張峰也點頭笑笑。
「因為你有另一套世界觀,沒有踩人或被人踩的意識,她們可以打擊你而不會受到反擊,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會十倍https://m.hetubook.com.com地反擊她們。那麼,當她們發現一個打擊對象,會不會放過你呢?這就涉及到剛才說的年紀問題了。」
「對這件事,我是有一套邏輯,就看你是否同意了。前段時間咱倆談過超限戰,你還記得嗎?」徐暢然問道,張峰說記得。
「你別太在意啊,我的邏輯嘛,哈哈,總是有點與眾不同的。」徐暢然笑呵呵說著,拈了一個蝦仁放進嘴裏。
「對了,如果你這個頻道來了超限戰的稿子,不要簽約,軍事頻道那邊我也說過,這種東西我們不宣傳。」徐暢然對張峰說道,他意識到,被軍事頻道拒絕的超限戰稿子,可能會改投科幻頻道,張峰點頭表示記住了。
「現在有人出書宣揚超限戰,好像是了不得的思想,其實不過是目前形勢變化,他們覺得以前用在國內的東西,可以拿到世界上去運用了,以前是對內,現在有餘力對外了,如果這套戰法在全世界流行,那就是文化輸出了。可https://m.hetubook.com.com惜,目前的戰爭思維,講究的是高科技和整體協作,超限戰這種思路不會成為主流。」
「你說到解釋兩個字是對的,這隻是一種解釋,世界的本真沒有客觀,全是主觀,這不是世界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有人看到歲月靜好,我看到的是超限戰,你說哪一種是對的?我說都對,因為這種認識,不一定能揭示世界本真,更多是對生活的指導,對你將來的行動產生影響,這時候你就要選擇了。」徐暢然說道。
可能有點語出驚人,張峰獃獃地看著徐暢然,有點消化不過來。
等朱越回來安頓好,他要回一趟雲州,解決任老師的安置問題,要在開學前回去。如果任老師願意到燕京,那是最簡單的,可以住東光里小區,當然,住四合院不現實,任老師可能會感到不自在。
張峰意識到這次談話的深度,身體一動不動,盯著徐暢然,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徐總,我覺得……有道理,解釋得通。特別是你對我爸hetubook.com•com的分析,真的有點……我以後回家,會注意的。」張峰說道。
「這個呆會再講。我相信你有個疑惑,這兩次事情是偶然性造成的,還是有其必然性。」徐暢然說道。
周日到四合院收拾屋子,下午分別迎來了余阿姨和鄧阿姨,朱越和在游美東時間周二傍晚從紐約起飛,預計周三上午到達首都機場。
「超限戰就是把人類生活看作是戰爭,隨時處於戰爭狀態,為了取得勝利,也就是生存,可以使用一切手段,沒有任何底線,超限就是超出一切限制嘛,你不要以為這是一種新的戰爭思路,不是的,我們都很熟悉,我們的社會一直處於超限戰狀態,已經持續幾十年了。」徐暢然說道。
這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回公司呆到下午四點,去了孟蘭住處。和張峰的談話,相信能讓他進一步認清現實,雖然超限戰這套理論在一般人看來有點偏激,但他應該理解,要不他也不會來更接近文明世界的一線城市漂泊了。
「這兩個女人的年紀,應該都接https://m.hetubook.com.com近40了。」徐暢然說道。
還有,他準備和尹飛揚商量,在尹飛揚的新建小區買兩套房子,尹飛揚打個八折啥的,把任老師身份證拿去辦理,這樣等於把錢轉給她,還不用找她要銀行卡轉賬,還能升值,可謂一舉多得。
「我要是搞歲月靜好,那就是等死了。」張峰說道,兩人都笑起來。
「是這樣的,在超限戰社會中,人與人的關係是打擊與被打擊的關係,在小地方,這種關係的層次是分得很清楚的,這兩個從郊區來城裡賣水果的女人處於最底層,街上所有行人都可以打擊她們,這時候你出現了,她們發現你是一個稀少的被打擊對象,所以就出手了。」徐暢然說道。
晚上和任老師通電話,她已經回到雲州,是尹飛揚派車去接的。徐暢然前一陣和她通過電話,得知她回雲州的時間,提醒尹飛揚派車去接,以免她坐城鄉長途中巴,飛揚當然照辦。
「是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以為是偶然的,但是。總覺得……所以想聽聽徐總的分析。」張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