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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戰先驅

作者:業餘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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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西行 第十五節

第三十四章 西行

第十五節

但很快,上校就想起了上司最後說的那句話,立刻打電話給達姆施塔特美軍後勤部,請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送幾份當天最新的報紙過來。
周衛國點了點頭,說:「聽說了。」
上司說完就掛了電話,弗蘭克上校不由愣在當場。
有意思的是,這回美國人承受的輿論壓力絕大部分都來自於蘇軍佔領區的媒體。對於來自蘇軍佔領區的輿論壓力,美國人無法干涉,而蘇聯人則袖手旁觀——蘇聯人自然樂意見到任何對「美帝國主義」的貶損。
斯科爾茲內沉默片刻后,突然說道:「周,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周衛國皺了皺眉,說:「西班牙?奧托,我勸你就算到了西班牙,還是離納粹遠一點的好(西班牙獨裁者弗朗哥是親納粹的)。」
周衛國平靜地說道:「魯特中校,我很欣賞你的這種毅力。不過可惜,你的這種毅力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要休息了,請你自便。」
把蘇聯人送走後,弗蘭克上校終於鬆了一口氣。現在既然已經有了明確的搜索方向,那麼接下來就是等待。至於能否抓回斯科爾茲內,那就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喝了一口啤酒後,周衛國突然想到,那位第三帝國的元首就在慕尼黑的一家啤酒館(Bürgerbräukeller,即貝格布勞凱勒啤酒館)發動過一次失敗的暴動。暴動失敗后,他被投入監獄,但在獄中的9個月中,他卻寫下了《我的奮鬥》。自己當初對特種部隊和特種作戰的認識也始於啤酒館中和斯科爾茲內的一番交談。看來,啤酒館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斯科爾茲內說:「你聽說那輛墜毀的卡車了嗎?」
不過,現實總是沒有想象中完美。
周衛國說:「對了,奧托,美國人追你追到斯圖加特郊外山區就失去你的蹤影了,你是怎麼擺脫他們的?」
侍者收了小費,自然滿口答應。
平安夜周衛國並沒有獨自一人度過,在等待鐘聲響起的時候,他走上街頭,和當地人一樣手持焰火加入了狂歡。
不過在斯科爾茲內離開的時候卻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他在經過一張桌子時突然出手將坐在那裡的一個人打暈。
第二天,按照古德里安當初留下的地址,周衛國拜訪了古德里安,兩人暢談了一個下午,賓主盡歡。
周衛國攤攤手,說:「魯特中校,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斯科爾茲內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周衛國,說:「周,這個送給你。」
周衛國苦笑道:「這人真是陰魂不散!他肯定是跟蹤我到這裏的。」
再有幾天就是聖誕節,周衛國決定留在柏林度過聖誕節。畢竟曾在柏林待了兩年,還是有很多值得回憶的東西。
說著,右手虛劈。
在等待的過程中,蘇軍上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說出的話也越來越難聽,而他帶來的那些蘇軍士兵的舉動更是越來越充滿了火藥味。倒是那些原本跟著上校來報道戰犯移交過程的各大報社記者都敏銳地意識到了這件事的新聞價值,幾乎在第一時間就開始搶奪美軍達姆施塔特戰俘營對外聯絡的那幾部電話機。和圖書搶到電話機的記者自然再也不肯放手,他們在打通自己報社的電話后,第一句幾乎都無一例外的是:「快派人來美軍戰俘營,有特大新聞!」隨後就是口述的新聞稿。於是,「歐洲最危險的男人越獄!」這條爆炸性的新聞在第一時間傳回了達姆施塔特市區,緊接著傳到黑森州首府法蘭克福,之後又以更快的速度向外擴散。
這篇報道在達姆施塔特民眾中引起極大反響,直接導致很多市民上街集會支持斯科爾茲內,部分市民還與維持秩序的美軍發生了肢體接觸。當地的美軍駐軍既要派出部隊參与搜索斯科爾茲內,又要做好隨時應付可能發生暴亂的準備,兵力頓時有些捉襟見肘。
魯特一字一句說道:「是你幫助斯科爾茲內逃跑的!」
一時間,德國各大報社以比美軍更高的效率運轉了起來,在緊急增印出號外后,除了必要的排版和校對人員,這些報社駐達姆施塔特的工作人員幾乎傾巢出動,奔赴美軍達姆施塔特戰俘營。幾家大的報社還根據既往報道抓捕要犯的經驗向附近的交通要道也派出了記者。他們的反應速度之快,行動之迅捷,簡直連參加搜索的美軍部隊都要自嘆不如。
周衛國淡淡地說:「你有證據嗎?」
到最後,對於斯科爾茲內的逃跑,美國人還是不得要領。美國人不得不承認,對於一名頂尖的特種部隊指揮官來說,這樣的逃跑也比較合乎他的身份。所以美國人將斯科爾茲內的這次逃跑稱之為「Commando fashion escape(突擊隊式逃跑)」。
周衛國在德國的這幾個月,國內局勢用風雲變幻這個詞來形容最恰當不過。在東北,經過一個多月的激戰,國民政府損失了四十多萬軍隊,丟掉了整個東北(遼瀋戰役)。在華北,共產黨解放軍包圍了北平、天津、張家口等地,抗日名將傅作義的重兵集團被死死地擠壓在平津地區動彈不得(平津戰役)。至於徐蚌一帶,黃百韜兵團已經在徐州以東的碾庄全軍覆沒,黃維兵團也在雙堆集全軍覆沒,就連周衛國的老上級杜聿明親率的邱清泉、李彌、孫元良三個兵團也被包圍在陳官莊一帶。素有「飛將軍」(該綽號形容孫逃跑之速)之稱的孫元良一如既往地隻身潛逃,他的兵團自然全軍覆沒,而邱、李兩個兵團還在苦苦掙扎,不過離全軍覆沒估計也不遠了(淮海戰役)。國民政府在軍事上一敗塗地,在經濟上更是陷入了絕境,目前國內的物價比抗戰前夕竟然上漲了足足300倍!至於周家在國內的生意,由於底子厚,目前還能勉強維持。不過按周忠的意思,周家的產業隨時都要做好轉到海外的準備。
上午11點,還沒有等到任何消息的弗蘭克上校再也坐不住了。在機要室要通了上司的電話后,上校請求道:「長官,發通緝令通緝斯科爾茲內吧!在全德國發!在全歐洲發!我不信他能永遠銷聲匿跡!」
幾個小時以後,從斯圖加特傳來了進一步的消息:搜索隊已下到懸崖底,並對卡車殘骸進行了仔細檢查,根據殘m.hetubook.com.com存的車牌,證實墜毀的卡車正是昨晚從戰俘營離開的那輛卡車,不過在殘骸里並沒有發現屍體。搜索隊已經就近展開搜索,但由於天色已黑,所以無法保證搜索的效果。
說完,周衛國又向斯科爾茲內解釋了一遍「金蟬脫殼」的意思。
一個多月後,周衛國在考察了德國戰後工業體系的恢復情況后回到了柏林。
斯科爾茲內笑道:「我這一招本身其實並不高明,只不過美國人太笨而已。」
沒過多久,周忠就發了長長的一封回電,回電中重點介紹了近幾個月國內的局勢變化。
魯特咬牙說道:「我永遠也不會放棄!為了山姆!」
斯科爾茲內看著周衛國的雙眼,說:「你為什麼要幫我?」
而直到中止搜索,美軍也沒有得到任何有關斯科爾茲內下落的確切消息。這名出色的前特種部隊指揮官就像憑空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樣。
斯科爾茲內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那你自己小心。」
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周衛國分明感覺到了孤獨。
周衛國考慮再三,最終還是收下了這份珍貴的禮物。
美軍在斯圖加特市郊山區的搜索在持續了幾天後最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斯科爾茲內說:「我想先在國內待一段時間,如果情況沒有好轉,我就去西班牙。」
兩人又聊了很久,斯科爾茲內終究還是告辭離開了。
周衛國笑了,隨後走進了啤酒館,要了一大杯啤酒,選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
一個小時后,當天最新的報紙送到了戰俘營,弗蘭克上校在看完了報紙上關於斯科爾茲內「獲得自由」的報道后,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斯科爾茲內重複了一遍周衛國的話后,真誠地說道:「周,謝謝你!以後如果你需要幫助,請不要忘記,在遙遠的歐洲,還有一個朋友!」
在等待報紙的時候,蘇軍上校的怒火終於也發泄得差不多了,在請示了上級后,蘇軍上校得到了繼續等待的命令。
周衛國笑笑,說:「Heroes always respect each other.(英雄們總是彼此尊敬。)」
斯科爾茲內也微笑著說:「這是我的榮譽之疤,我捨不得掩蓋。」
※※※
※※※
※※※
周衛國回到旅館后,已是深夜。
當天下午5點左右,弗蘭克上校終於等來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當天下午2點,斯圖加特的一支業餘登山隊在市郊山區發現了在某處懸崖下有一輛卡車的殘骸。由於登山隊只是把這一情況報告了斯圖加特警察局,所以美軍得到這一消息的時間足足滯后了近3個小時!由於該處懸崖不利於攀登,所以目前尚無法確認是否有生還者,不過經初步識別,這輛卡車和老費舍爾駕駛的那輛運送蔬菜的卡車是一個型號。而消息傳回的同時,已有大批美軍趕往事發地點。
斯科爾茲內說:「當美國人在研究那輛卡車殘骸的時候,我已經坐上了斯圖加特火車站發出前往慕尼黑的火車。」
周衛國立刻跟了過去,這才發現被斯科爾茲內打暈的這人赫然竟是魯特!
喝完和_圖_書酒,周衛國問道:「奧托,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斯科爾茲內淡淡地說道:「周,別忘了你剛剛說過的話,Heroes always respect each other. 我尊敬你,你有資格接受它!」
※※※
斯科爾茲內說:「我很慶幸那時候能和你認識。」
周衛國放下酒杯,看著已經坐在自己面前的斯科爾茲內,微笑著說道:「奧托,你這妝化得可不高明,至少這道刀疤就出賣了你!」
但在美軍中止對斯科爾茲內搜索的當天,周衛國卻迎來了一位拜訪者——詹姆士·魯特。
周衛國點了點頭,說:「我會記得你的。」
斯科爾茲內眼中露出狠厲的神色,說:「周,他看見我們倆在一起,需不需要……?」
周衛國走出啤酒館時,終於做出決定,新年後就回國。
很快,周衛國又自嘲地笑了。那位元首雖然是個反面人物,但畢竟影響了歷史的軌跡,自己有什麼資格和他比?
一方面,斯科爾茲內是從美軍戰俘營中逃脫的,為了面子,美軍自然迫切希望將他抓回,而且「歐洲最危險的男人」在脫離了美軍的控制對於某些美軍高級將領來說也有著潛在的危險;但另一方面,在山區展開這麼大範圍的搜索耗費卻太大,成功的希望也極為渺茫。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美國人也承受了越來越大的輿論壓力。
弗蘭克上校不由在心裏暗暗祈禱,上帝保佑這輛卡車就是斯科爾茲內開走的那輛!要是斯科爾茲內還在車裡那就更妙了!
於是,周衛國又喝了一口啤酒,這時,就聽一個聲音說道:「先生,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這一切,美軍達姆施塔特戰俘營最高指揮官弗蘭克上校並不知情,此刻他正一邊惡狠狠地咒罵逃跑的斯科爾茲內,一邊在心裏更惡狠狠地咒罵蘇軍上校。
讓弗蘭克上校感到意外的是,蘇軍上校在得知這一消息后,似乎已經默認了現實。在用戰俘營的電話請示了上司后,蘇聯人的態度終於開始鬆動,答應先回自己的駐地,並表示相信美軍能妥善處理好這件事。
周衛國笑道:「記得我們第一次坐在這個啤酒館時你就提到你的『榮譽之疤』了。」
周衛國點了點頭,說:「在我們中國,這一招叫做『金蟬脫殼』。」
周衛國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見裏面是一個十字形的勳章,並系著紅、白、黑三色相間的綢緞配帶。從質地看像是純銀打造,正面標有「卐」字徽及「1939」字樣。周衛國立刻明白,這就是斯科爾茲內在成功營救出墨索里尼后獲得的那枚騎士十字勳章。
期間,曾在斯科爾茲內逃跑當天與他見過面的周衛國也受到了美軍的調查。但由於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斯科爾茲內在逃跑時得到了別人的幫助,而且周衛國作為斯科爾茲內曾經的辯護律師和斯科爾茲內見面也並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何況在目前的輿論環境中,美軍連搜索斯科爾茲內都被譴責,又怎麼可能在毫無證據的前提下對斯科爾茲內的辯護律師怎麼樣呢?所以周衛國只是在美軍憲兵部隊接待室和幾名美軍軍和*圖*書官聊了一個小時,又悠閑地喝了幾杯咖啡就被美軍客客氣氣地送了出來。至於知道更多內情的達斯多,雖然隱隱猜到周衛國和斯科爾茲內的逃跑也許有關聯,但卻從未想過跑去美國人那裡告密——儘管他也是一名美國公民。
說完,不再廢話,立刻起身,大步出了啤酒館。
斯科爾茲內笑著舉起酒杯,和周衛國碰了碰杯,兩人都喝了一大口啤酒。
周衛國抬起頭,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一個左頰有一道刀疤的面孔。
※※※
魯特的拜訪並沒有對周衛國造成任何影響。既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也沒有影響到他的行程。
魯特搖搖頭,說:「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你的影子!」
不知不覺間,周衛國來到了一個啤酒館外,抬眼看去,竟然有幾分眼熟。又仔細看了看,周衛國終於確認這個啤酒館自己竟然真的來過——這就是自己初次和斯科爾茲內相識時的啤酒館。
周衛國舉起了酒杯,說:「為美國人的愚蠢乾杯。」
周衛國仔細一看,見斯科爾茲內扔在煙灰缸中的是一個微型相機,不由暗暗心驚。
看完這封回電,周衛國不由暗自感慨了一番。從現在的局勢看,國民政府的統治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共產黨取代國民黨執政只是時間問題。周衛國雖然出身於黃埔,卻並不同情執政的國民黨,畢竟把偌大一個中國弄到現在這樣民不聊生境地的就是這個無能的執政黨!而對於廣大老百姓來說,共產黨執政無疑是一個福音。
斯科爾茲內笑了笑,沒有說話。
※※※
周衛國搖了搖頭,說:「算了,他沒有證據,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的。你還是趕緊離開柏林吧。」
聖誕過後,周衛國獨自一人走上了柏林街頭,想尋找一些美好的回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戰俘營外的搜索仍在繼續,加入搜索的美軍也越來越多,但各搜索隊卻依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消息傳回來。
周衛國立刻蓋上盒子,說:「奧托,這是屬於你的榮譽,我不能收。」
等相機燒毀后,斯科爾茲內才低聲對周衛國說道:「我剛剛才發現他躲在這裏拍照。」
周衛國也沒有說話。作為朋友,他該說的都說了,想必斯科爾茲內也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這時候,斯科爾茲內的事情在德國已經淡了下來,而周衛國關注的重點也轉回了國內局勢。只不過,德國的報紙自然不會關注遙遠的東方國度發生了什麼,所以周衛國在翻遍手頭能找到的所有報紙都沒有找到有關中國哪怕隻言片語的報道之後,終於忍不住向周忠發了一封電報。在電報中,周衛國將自己這幾個月的行程簡略向周忠說了,又在電報的最後提到希望了解一下國內目前的局勢。
達姆施塔特當地的一家報社甚至臨時撤下了當天的頭版頭條,以「尋求公正的勇敢者」為題整版報道了斯科爾茲內從被俘、受審到最終從戰俘營逃跑的整個過程(當然,這個過程經過了編輯的藝術加工),還重點強調了幾天前盟軍達豪軍事法庭對斯科爾茲內「無罪」的宣判。報道最後寫道:「耐人www.hetubook.com•com尋味的是,粗暴地剝奪了斯科爾茲內先生人身自由的人,正是那些時時高喊人權,號稱給歐洲大陸帶來了真正自由和民主的人!很不幸,某些人展現在我們面前的叫做『自由』和『民主』的美麗肥皂泡終於被無情的現實給擊碎。人們不禁要問,什麼是人權?什麼是自由和民主?什麼是法律的尊嚴?毫無疑問,斯科爾茲內先生是一名勇敢者。他以一己之力毅然向不公的強權發出挑戰,並且在贏得最終勝利的道路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感謝斯科爾茲內先生,是他使我們明白了什麼叫『不屈』!既然法律不能給他以公正,他為什麼不能以自己的方式尋求公正呢?最後,讓我們為他祝福,願上帝保佑他!」
周衛國笑了,說:「魯特中校,看得出來,你的氣色很不好,所以我不會追究你對我的誹謗。不過我建議你現在就回去好好睡一覺。」
隨著越來越多的報社、電台等媒體加入到對斯科爾茲內逃跑這一事件的報道,對這一事件也漸漸出現了支持和譴責兩種態度。但各主流媒體的報道態度卻是驚人的一致,那就是對斯科爾茲內的同情。這一點在一個細節上就可以看出來——很多媒體的報道都以「獲得自由」、「離開集中營」等字眼而不是以「越獄」來定義斯科爾茲內的這次逃跑。
斯科爾茲內走後,周衛國將魯特的身體扶著趴在桌上,招手叫來侍者,幫他付了錢,又給了小費,最後向侍者交代道:「我有事先離開,我的朋友喝醉了,你讓他睡一會兒。他醒后自己會回去的。」
斯科爾茲內假裝和魯特老朋友重逢的樣子用一隻手扶著他和他坐在一起,另一隻手卻迅速地從魯特手中取出一樣東西,扔在煙灰缸中。
斯科爾茲內又在魯特身上搜了一遍,沒有發現別的東西后,才將煙灰缸中的微型相機用打火機點著。
已經被達姆施塔特市區局勢弄得焦頭爛額的上司忍不住在電話那頭嘲諷地說道:「通緝令?弗蘭克先生,如果你不那麼健忘的話,就應該記得上周盟軍達豪軍事法庭已經宣判奧托·斯科爾茲內無罪了。請問我們現在以什麼罪名通緝斯科爾茲內?是打傷無辜的卡車司機?還是搶奪公共財產——那輛運蔬菜的卡車?你覺得我們的臉丟的還不夠嗎?我再提醒你一件事,看看今天最新的報紙吧!」
鋪天蓋地的譴責聲使得美軍佔領軍狼狽之極。
對此,周衛國只有苦笑,隨後就放棄了尋找美好回憶這個幻想,改為在街頭閑逛。
相比之下,為了一個跑掉的被判無罪的德軍戰俘大張旗鼓而導致政治上的被動顯然是極其愚蠢的,所以美國人果斷地做出了中止搜索的決定。
不管怎麼說,這個消息總算是目前為止關於斯科爾茲內去向最為明確的消息了。
柏林軍事學院早已在當年盟軍的轟炸中成了一片廢墟。柏林的日本僑民區也是面目全非。
這回「自由民主的」美國終於體會到自由和民主的威力了。
魯特的臉色很不好看,在周衛國開門后,他對周衛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周,我知道是你在幫助他!」
魯特深深地看了周衛國一眼,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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