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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等兵伊爾發出一聲歡呼，飛快地跑下了1081高地，快到891高地時，放聲喊道：「長官，1081高地上已經沒有一個中國人！我們的人過來了！」

布朗說：「這是真的！他們不但只有兩百多人，還押送著兩百多名韓國戰俘。」

到現在為止，槍炮聲似乎還是沒有接近的趨勢。難道整整兩天一夜，面對著只有兩百多人的這支中國軍隊，美軍竟然未能前進一步？對於這個可能性，布朗直接就否定了。因為在他的認知範疇內，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接到周衛國撤退的命令后，孫大胆用力將拳頭砸在了隱蔽部的洞壁上。

周衛國說：「問吧。」

沒有人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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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也只好鬱郁地隨著陸戰7團撤至真興里。

布朗假裝沒有聽出周衛國話裡帶著的諷刺意味，說：「這兩天外面的槍炮聲聽起來很激烈，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周衛國說：「我知道我說再多都沒用，還是用事實來說話吧。我們不但不會傷害你，還將釋放你。不過，相信你也理解，我們還不能直接放了你。」

但後續部隊卻因為卡車故障被堵在「U」形公路上足足數小時。

中國人，太可怕了！

布朗隨口道：「為什麼？」

這樣一來，前進速度雖然慢了一點，但安全性卻得到了保障。

周衛國聳聳肩，說：「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們也要回去了，就算你把我們的底細告訴你們的人，誰又會對我們這些人感興趣？」

孫大胆「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突然響起的射擊聲在一瞬間就讓巴倫和所有A連的士兵都魂飛魄散。

利茲伯格說：「哦。那他們總共有多少兵力？」

布朗說：「因為我知道你們的底細。你擔心我把你們的底細告訴我們的人。」

布朗被解救后，馬上提出要見利茲伯格上校的要求。

見布朗臉上露出費解的神情，周衛國又解釋道：「我們會把你綁在這個山洞里，為了保證你不在我們安全撤離前將我們的行蹤泄露，我們還必須給你嘴巴里塞上東西不讓你說話。很抱歉，我們只剩下幾十個人，我們還要活命，所以不得不這麼做。」

有了如此雄厚的兵力，利茲伯格信心大增，當即率陸戰7團向當面之敵發動進攻。

見到利茲伯格后，布朗立刻說道：「上校先生，請立刻派出搜索隊，中國軍隊的殘部幾十人應該還沒有跑遠。」

布朗說：「長官，那個中國指揮官曾告訴我，為了避免他們被我軍誤傷，他不允許他們走公路，只允許他們走山路離開。」

利茲伯格思慮再三，終於還是派出了搜索隊。

布朗立刻大聲說道：「等一等，我有話要說。」

剛開始聽到附近傳來的槍炮聲時，布朗還有些激動，夢想著友軍將這支不自量力的中國軍隊擊敗，解救自己。可是，在山洞里連著聽了兩天一夜的槍炮聲后，布朗已經麻木了。

在撤退之前，孫大胆下令掩埋所有烈士的遺體。由於ｈetuｂook•cｏm.ｃom美軍凝固汽油彈燃燒后導致的高溫，即使在零下三十多度的氣溫下，附近的土地也沒有凍土層，所以烈士們的遺體都得以順利掩埋。在掩埋烈士的地點做下標記后，1連就開始有序地撤退。

對此，利茲伯格深感遺憾。

布朗說：「據那個中國指揮官說，他釋放了他們。」

周衛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說：「請說。」

自己連想都不會去想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

說完，就將手中的布塞進了布朗的口中。

在1081高地的大火漸漸熄滅后，施麥克中校命令A連佔領1081高地。

布朗沉吟著說：「你們在和我們打？你的意思是，你們兩百多人對抗我們整個陸戰1師？」

他不得不承認，客觀地看，這位中國指揮官的考慮還是很周到的。這樣的安排，自己要是還說不滿意就有些過分了。

布朗急道：「你們把我綁在洞里，又給我嘴裏塞上東西，讓我說不了話，那我們的人怎麼發現我？如果我沒有被我們的人發現，在這樣的嚴寒下，用不著一天我就會凍死，你這樣和直接殺死我又有什麼區別？不，這比直接殺死我更殘忍！」

史密斯少將環視了眾人一眼，說道：「各位，看看這張照片吧，這就是我們的對手，中國軍隊！你們有何感想？」

周衛國說：「今晚的撤退時間是晚十一點，撤退的方向是真興里。」

一聽布朗提到炸毀水門橋和這兩天的阻擊，利茲伯格立刻來了興趣，說：「你怎麼知道？」

當意識到震動來自於山那邊后，伊爾突然有了翻過山頂看一看究竟的衝動。

A連在這一天多的戰鬥中已經傷亡過半，可謂勞苦功高，施麥克中校這時候將佔領1081高地這一唾手可得的大功送給A連也有補償並安慰他們的考慮。因為他相信，經過傍晚時分的空襲，1081高地上肯定不會再有活人了，A連這次的進攻將會是一件極為輕鬆的事情。

孫大胆回到臨時營部時，周衛國和田大海都在等他。

消息很快傳到施麥克中校那裡，他在激動了片刻后，就果斷下達命令：「全營出發，佔領1081高地！」

凌晨1點左右，陸戰1團1營駐紮在891高地的B連上等兵伊爾半夜起來上廁所時，突然感覺到一陣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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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國說：「怎麼樣？自然是要向美國人討回來。」

當A連行進至距1081高地主峰還有不到50米時，山頂突然響起了機槍、衝鋒槍和步槍的射擊聲。

布朗點了點頭，說：「很滿意。」

利茲伯格不屑地說：「幾十人？跑了就跑了吧。」

不過因為白天戰鬥的前車之鑒，利茲伯格絲毫不敢大意，命令部隊在前進時全神戒備。

布朗急道：「長官，這幾十人可不是普通人，正是他們所在的部隊炸毀了水門橋，也正是他們所在的部隊擋住了我們陸戰1師前進的步伐整整2天！」

孫大胆是三野的老兵，經歷過和圖書無數血戰，甚至參加過當年圍殲國民黨軍五大王牌之首的整編七十四師的孟良崮戰役。可是，在他所經歷過的所有戰鬥中，還從來沒有像今天的戰鬥這樣艱難的。和正宗的美軍相比，即使是國民黨所謂的王牌整編七十四師這樣的美械部隊充其量也只是拿著燒火棍的小孩，無論是戰鬥力，戰術水平，協同水平，火力的猛烈程度、精確度還是火力的持續性，都和美軍差著老大一截。以1連阻擊陣地那樣的堅固程度，又佔據地形優勢，1連還是在美軍的連番攻擊下傷亡了將近三分之一。

12月10日凌晨2時45分，美軍陸戰7團1營先頭部隊抵達真興里。

幾小時以後，派出去的搜索隊陸續回報，附近根本就找不到一名韓國戰俘，甚至連他們的屍體都沒有發現！

周衛國見了兩人的神情，知道他們都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微笑著說：「不過，在撤退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我要見見那個美軍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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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苦笑道：「當然。因為你的部下都不懂英語，我沒法和他們交流。」

孫大胆說：「營長，俺有個疑問。」

很快，布朗就被送到了利茲伯格面前。

周衛國說：「我們為什麼要往回撤？快反營這兩天打阻擊付出這麼大的傷亡，難道就這麼算了？」

在留下十來具屍體后，他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連滾帶爬地撤了下去。

這一天多的戰鬥對他來說就是噩夢。

這時，已經是12月10日1點37分。

但在得到師主力的支援之前，他是再也沒有勇氣對1081高地發動進攻了。

與此同時，陸戰1團1營卻沉浸在夢鄉中。

周衛國說：「我來是向你告別的。」

儘管這樣，部隊在前進了一公里后還是出現了傷亡。但這傷亡卻不是因為遭遇了中國軍隊，而是遇上了地雷。

施麥克在拚命揉了自己的頭髮好一陣子，猶豫再三后，終於下達了就地建立防線的命令。他已經從團部的情況通報中得知水門橋已重建的消息。相信師主力很快就將通過水門橋，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抵達這段「U」形公路。到那時，就形成了對1081高地的前後夾攻之勢，他就不信1081高地上的中國軍隊在前後夾攻下還能支撐得住。

12月11日11時，掩護陸戰1師撤退的後衛部隊陸戰1師偵察連和坦克部隊抵達真興里，至此，陸戰1師全部抵達真興里。

對此，巴倫也深信不疑，所以他愉快地接受了命令，在其他兩個連長羡慕的眼神中率領A連向1081高地出發了。

他並不知道1081高地爆發的激戰，所以有此一問。

令利茲伯格大感意外的是，這次進攻陸戰7團竟然沒有遭到任何抵抗就順利通過了中國軍隊的阻擊線——中國軍隊竟然撤退了！

利茲伯格皺眉道：「真的？」

隨著伊爾的喊叫，B連士兵們紛紛從睡夢中驚醒。一醒來，他們就感覺到了明顯的震動感，也聽見了發動機的轟ｈｔtps://www•heｔｕbook.ｃｏｍ.cｏｍ鳴聲。

孫大胆一愣，說：「那要怎麼樣？」

不過，在這之前，他頂多對這支中國軍隊指揮官的狡猾有著少許鄙視之餘的佩服，但現在，他已經對這支中國軍隊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這究竟是支怎樣的軍隊？

布朗這時候正靜靜地坐在山洞里，等待著自己未知命運的降臨。

布朗說：「大約有兩百多人。」

布朗若有所思。

利茲伯格說：「我怎麼知道？」

眾人順著他指揮棒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在地圖上的那個點上，標著「Hamhung（咸興）」。

自己還能活著，至少在一點上，這個中國指揮官沒有騙他。

利茲伯格說：「那我們怎麼沒有發現這些戰俘？」

周衛國說：「好了，人到齊了。時間緊迫，我說得簡短一點。這兩天，三連的傷亡最大，一連其次，所以今晚的撤退將由一連為先導，二連負責斷後，三連、營部和炮排居中。」

孫大胆和田大海的眼睛都亮了。原來營長還有這想法。

這一仗，讓孫大胆充分認識到，志願軍與美軍武器之間的懸殊差距已經不是單單靠戰鬥意志就能扭轉的了。

史密斯繼續說道：「我說的反擊，是指真正的反擊！」

當天下午，史密斯少將在興南的陸戰1師指揮部里召開了作戰會議。

孫大胆說：「怎麼討回來？」

幸運的布朗中尉因此得以在天亮后被途經的陸戰7團2營發現並解救。

周衛國說：「我們志願軍是不會殺戰俘的，但我們要打仗，又沒有多餘的兵力看守他們，所以釋放他們就是唯一的選擇。不過為了避免他們被你們的人誤傷，我們不允許他們走公路，只允許他們走山路離開。」

不過光憑這些地雷自然是難不住利茲伯格的，他立刻調來工兵營的推土機，讓推土機在裝甲車的掩護下開路。

周衛國說：「你很希望見到我嗎？」

很快，醒過來的士兵就反應過來，隨後就歡呼了起來。

周衛國笑了，說：「布朗中尉，這個你倒可以放心。我們會在離開后在洞口插上一面美國國旗。你所在的這個山洞離公路並不遠，我想，如果你的運氣不是差到極點，你們的人只要路過這條公路就一定會看見洞口的國旗，而看見洞口的國旗，我想他們總會上來查探一番吧？這樣一來，你就可以被他們發現了。這個安排你還滿意嗎？」

說著，史密斯走到牆邊，用力拉開牆上掛著的帷幕，露出了牆上懸挂著的那份一比十萬的軍用地圖。

在撤退的路上，孫大胆不斷指揮戰士們布設地雷，直到把1連能找到的所有地雷和爆炸物都用光為止。

孫大胆說：「營長，俺們既然要撤退，為什麼還要往真興里方向走？為什麼不幹脆隱蔽在山裡，等美軍撤走後再往回撤？」

布朗神情複雜地看著周衛國等人離開山洞，心裏一下子百感交集。

所以雖然痛苦，孫大胆還是執行了撤退的命令。

令伊爾欣喜異常的是，在1081高地上他根和圖書本就沒有發現敵蹤。而且，不遠處的山腳下，沿著公路走行，赫然是一長串連綿不絕的汽車燈光。隨著燈光越來越近，震動感也越來越強，發動機的轟鳴聲更是清晰可聞。

這幫無恥的中國軍人，真是一點便宜都不讓自己占！都撤退了還給自己留下這麼多麻煩。

施麥克嘴巴大張，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在凝固汽油彈的覆蓋攻擊下，竟然還有中國人活著，甚至還有戰鬥力？！

布朗脫口而出：「這不可能！」

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伊爾大著膽子摸上了1081高地。

周衛國說：「中尉先生，你沒看見並不代表我們沒有那麼做。正如你雖然沒有看見我們僅靠兩百多人就阻止了陸戰1師撤退的步伐，但並不表示我們就沒有做到一樣。何況到了這時候，我騙你又有什麼意義？」

這裏距離真興里已經沒有多少距離，而且沿路的制高點都掌握在己方手中，中國人再也玩不出什麼花招了，既然布朗中尉堅持，派人找找那兩百多名韓國戰俘也沒關係。

周衛國說：「昨天戰鬥剛開始，我們就釋放了所有戰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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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國微笑著說：「布朗中尉，祝你好運！」

會議首先由一名參謀軍官總結陸戰1師此次由古土裡向真興里的「進攻」。

當聽到這名參謀軍官激動地描述陸戰1師行軍時的壯烈，尤其當「撤退」一詞數次出現在這名參謀軍官的話語中時，史密斯少將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說：「我再次重申，陸戰1師這次不是撤退，而是向另一個方向的進攻！陸戰1師在歷史上就從未被擊敗過！從未也永遠不會撤退！」

布朗這才心下稍安，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道：「那些韓國戰俘呢？」

周衛國說：「哦，你是說槍炮聲啊，那是我們在和你們的人打。」

照片上，是一名衣衫襤褸的志願軍戰俘。

不過，孫大胆自然不會讓美軍的撤退之路成為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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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想了想，覺得這個中國指揮官說的也有道理。都到了這時候，他有什麼必要騙自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周衛國說：「差不多就是這樣。」

孫大胆和田大海都說道：「明白。」

布朗激動地說：「長官，難道您認為我在騙您？我為什麼要騙您？」

說著，史密斯少將就將一張放大的照片扔在桌上。

布朗說：「因為我就是被他們俘虜的！」

史密斯少將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不說，那麼我來說。先生們，如果這樣的軍隊都能把陸戰1師擊敗，那麼我們還有什麼理由留在朝鮮？當然，也許你們還是堅持陸戰1師這次就是撤退，那麼好吧，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即使這就是撤退，那麼，這個撤退也已經結束。接下來，陸戰1師將發動反擊。」

這些「韓國戰俘」的去向給布朗帶來了很大困擾，多年以後，布朗在自己的回憶錄中給出了他自己的解釋：「……那兩百多名韓國戰俘究竟去了哪裡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值得https://m.hetubook.com.com慶幸的是我們的人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這表示他們至少在當時是活著的，我寧可相信是那位中國指揮官信守諾言釋放了他們，而那些韓國戰俘顯然不願意再拿上武器，所以他們沒有返回他們的部隊，而是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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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戰1師很幸運並不代表陸戰1團1營A連也很幸運。

當周衛國走進關押布朗的山洞時，布朗明顯鬆了口氣，說：「你總算出現了。」

利茲伯格說：「不可能！我們一路過來根本就沒發現你所說的那些韓國戰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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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將信將疑地說：「真的嗎？」

布朗發現，和那個中國指揮官想處幾天後，他的脾氣竟然大了很多。

布朗心突的一跳，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驚恐地說：「你要殺了我是嗎？」

晚12點左右，陸戰1師工兵營、陸戰7團3營，陸軍暫編營、陸戰1師第11炮兵團第3營先後通過水門殘橋上的車轍橋，不久就和利茲伯格匯合。在他們的身後，陸戰5團和1團所屬部隊也正源源不斷地湧來。

周衛國說：「抱歉，我們的長官之前並沒想到我們會和美國俘虜打交道，所以沒有給我們配備英語翻譯，而我這兩天又正好很忙，所以沒空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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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國說：「三連那裡剛剛還發生了戰鬥，他走不開。」

周衛國說：「打陣地戰不是我們快反營的專長，但要論搞搞騷擾破壞，我們還是當仁不讓的。美軍現在一門心思想著撤退，正是他們最混亂和警惕性最差的時候。這不就給了我們快反營渾水摸魚的機會了嗎？」

周衛國說：「我為什麼要殺你？」

孫大胆奇怪地問道：「何連長還沒到嗎？」

布朗強忍心中怒火，說：「就算讓那幾十名中國軍人逃走沒什麼，您至少可以派人找找那兩百多名韓國戰俘。兩百多人，總不可能一點蹤跡都沒留下吧？」

周衛國說著就掏出一塊布，正要往布朗嘴裏塞。

周衛國頓了頓，說：「你不好奇我為什麼突然又有時間來看你了嗎？」

他們懵然不知的是，他們這兩天來的敵人，已經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溜了過去。

布朗說：「可我並沒有看見你們釋放他們。」

聽先頭部隊彙報說前面道路滿布地雷后，利茲伯格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史密斯少將掃視了眾人一眼，眼中莫名地露出了熱切的神色，他拿起指揮棒，用力將指揮棒點在了這份軍用地圖上的一個點上，大聲說道：「我已經要求戰地空運司令部和後勤部在這裏儲備作戰物資。陸戰1師抵達這裏后，將做短暫休整，隨後就將發起反擊。也就是說，這裏既是陸戰1師撤退的終點，也是陸戰1師發起反擊的起點！」

周衛國笑笑，說：「這是事實，你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至少你應該承認，這幾天沒有一個美國人從這裏走過吧？你也知道，這裏離真興里並不遠！」

利茲伯格斷然說道：「這不可能！兩百多個中國人怎麼可能阻擋我們整整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