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打殺長耳,眾仙告狀碧游宮
意見統一,眾人架起雲頭,齊齊向著碧游宮而去,風馳電掣,須臾間就飛出無盡遙遠的距離。
只是,到了碧游鍾前,幾仙又犯了難。
上清聖人碧游宮,自然也有一方鍾,名為碧游鍾,本該是在截教大弟子多寶手中。
「師兄?」眾人愣住,這稱呼,不對吧?
眾人駭然,這個據說,有夠嚇人的。
此鍾掌握在闡教大弟子,廣成子手中,代表的是玉虛的權柄。
先不說其身為截教弟子的身份,就單說其本身大羅金仙的修為,放眼三界中,也少有能讓其隕落的。
「你不懂,或許永遠都不懂!」
「永遠都不要因為外人的判斷,其他人的話語而失去了自身的堅持!」對著長耳定光仙,王宇感嘆了一句,繼而在其不斷放大的瞳孔中,反手一掌,打了下去。
「你們知道嗎?長耳師叔祖聽說好像是消失了。」四代弟子所在,一群弟子聚在一起,神神秘秘的說道。
王宇吹了一口氣,長耳定光仙變成的紙張,飛入那些世界中,進入其中一方墨點。
王宇平靜的看著歲月長河離去,看著長耳定光仙借時間之力,遁走,直到一切都結束,定光神殿重新恢復寂靜之後,方才伸出手。
「就是將長耳師兄鎮壓萬萬劫,我都能理解,為什麼就非要打殺了他。」
直到現在,他依舊還是想著要弄死王宇!
看著因果線那邊的長耳定光仙,王宇目光怪異,他竟然無法察覺自己的探查。
「金光說的對,那小子,這次確實太過,哪怕是看在大師兄的面子,這次的事情,也不能罷休。」
不會吧!
或者說,怕也沒用了。
王宇感嘆,繼而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麼過去的因果,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那個王師兄?」鰲師兄猛然腦中出現一個名字,瞳孔急速收縮,身上凝練的水光,剎那盪起無數漣漪,急聲問道。
時間不可阻攔,大羅金仙所化的時間,更是超然,不可觸碰。
金光仙的話語得到了在場其他人的認可,齊齊點頭,都站了起來。
嘩啦~
一般事情,一到三次,鐘響碧游宮,代表的是個人之事;
要知道,他可是對著長耳定光仙看了不短的時間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長耳定仙有察覺的表現。
一切都是相對的!
長耳定光仙的消失,很快就引發了截教弟子的連鎖反應。
眾人沉默,確實,就他們四代弟子中,別說是能與二代弟子別苗頭,就算是敢與三hetubook.com.com代弟子動手的,都沒幾個。
本來以為,這個因果,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了結,卻沒想到,好像現在……自己就已經具備了這樣的能力。
「據說,據說啊……長耳師叔祖隕落了,出手的乃是我截教弟子。」
然而,王宇卻一把將其抓住,逼得長耳定光仙重新恢複本尊,一切神通被禁錮,過去之力落下,定住了長耳定光仙。
凡是求見聖人,必須先尋廣成子。
他們自知理虧,也不敢反駁,說長輩的流言,還是在這般場景下,沒人較真就好,要是有人較真,傳了出去,他們非得受到懲罰不可。
然,卻讓長耳定光仙如此表現,幾乎要將其壓在了地面上。
斷道之仇,他自然有如此仇恨王宇的理由,此恨,哪怕是生死,都無法消去,非得是王宇徹底隕落之後,他才會罷休。
「好歹都是同門,難道真下死手?」
「怎麼做到的?」烏雲仙冥思苦想,卻怎麼也想不通,那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消失?什麼意思?閉關?離開了?」一個白衣弟子問道,其生有豎瞳,為一條靈蛇得道。
危事,涉及到整個洪荒天地,七到九次,鐘響三界,代表的勢天地安危。
他是截教二代弟子,是上清祖師的隨侍七仙之一,他吃准了王宇不敢殺他,倒也不是很怕了。
他輕輕一語,帶著過去之力,傳入長耳定光仙耳中。
到了碧游宮前,眾仙落下雲頭,怒氣沖沖,扣響了碧游鍾。
咚~
時間如水,清澈見底,長耳定光仙遁入其中,化身為水,再看不見,隨著時間之力遁走,一往無前。
……
「聽說?這等事情,也是能隨便聽說,隨便流傳的嗎?」鰲師兄冷聲道,目光環伺一圈,眼神犀利,逼得眾人都低下了頭。
「斷我過去,鎮壓我現在?」
不會是他們所想的那一位吧?
一道平靜的聲音,從中傳出,王宇自虛空中踏步而出,平視長耳定光仙。
任由他如何施展神通,都再無變化,過去之力宛若至強的枷鎖,鎖住了一尊大羅金仙。
毗盧仙,金箍仙,金光仙都站了起來,見烏雲仙沒動,還在思索,頓時都看向他。
長耳定光仙的臉瞬間漲紅,額頭青筋鼓起,剎那間,像是承受了不可思議之力,身體一沉,有像地面墜去的動作。
至少,以他現在的目光去看,還是有很多的破局之法!
「將你們說的,先與我m•hetubook•com.com說說,之後,我再去探聽,探聽。」他又接著說道,聽得眾人都笑了。
「長耳師叔祖。」王宇淡漠,看著努力掙扎,發現全無用處之後的長耳定光仙,再次喊了一聲。
「師兄,敲鐘幾響?」金光仙看向烏雲仙,詢問道。
面冷心熱,非是那種口蜜腹劍,小人得志的存在。
雖然落敗,長耳定光仙卻並沒有多大的驚慌,反而恢復了最初的冷靜,盯著王宇,感嘆道:「我錯了,大錯特錯。」
「早知道你小子這麼能耐,當初,我要不就拼著受師尊責罰,將你徹底打滅。」
「你……贏了!」掙扎了許久,長耳定光仙低下了頭,慘然一笑,「你打算對我如何?你敢殺我嗎?」
「回稟鰲師兄,此事,我也是聽說而來,源頭來自內門,據說,長耳師叔祖是真的隕落了,再無重生的可能。」最初說話的弟子,看著他,眸中閃過一絲敬畏,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他們甚至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局內局外,岸上河中,一切又有了全新的感悟。
砰!
要知道,剛才他只是隨意的一句話,並未有攻擊,動手的意思。
「如果是他的話……倒好像也不是那麼意外了。」有弟子苦笑一聲,不得不承認,就這一位,感覺無論是做出了什麼樣的事情,好像是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意料之中了。
此時的長耳定光仙倒也真正具備了一絲大羅的風範,坦然望著王宇,嘆道。
「不是說大羅金仙已經超脫生死,做到真正的不死不滅,哪怕是隕落,也是在積蓄力量,將來自會重生嗎?」旁邊,有人提出質疑。
他之前是斷掉了長耳定光仙的未來,但卻並無那麼絕對!
不過,多寶修為精深,常年佈道,于諸天萬界,無盡時空深處修鍊,為了避免麻煩,就將碧游鍾,掛在碧游宮外。
一尊天仙,逆殺大羅金仙?
距離他知道長耳定光仙被打落凡塵,真靈都在截教中隱去之事,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了。
堂堂大羅金仙,曾經讓他坐立難安,很是擔憂了一段時間。
不是厭惡他,而是不敢近前,身份尊貴,是得了三代弟子親傳的內門弟子。
過去道果下,真實與虛幻的差距,體現的淋漓盡致,哪怕是大羅金仙,也不過是紙上的一串文字,寫著大羅金仙的字眼罷了。
盯著王宇,他現在很後悔。
「是完全隕落,因為根據傳說中的流言,hetubook.com•com內門中,已經是將長耳師叔祖當成了不存在一樣……」
年級不大,看面相只有二十三四歲,是個青年模樣,雖都是聚在了這裏,在其身旁的人,卻都與他拉開了距離。
「禍事不禍事的,另說,就說這次的事情……您知道嗎?」看出他語氣鬆動,也沒較真的意思,眾人的膽子頓時就大了起來,心思活泛。
怎麼可能?
金光仙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聲道:「豈有此理,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要不,就該是交好於你,結下一個善緣,倒也不至於得到現在這般結果。」
「都是截教弟子,有同門之儀,不至於如此絕情吧?」
「過去之力的強大,還在我想象之上啊!」
「你已經斷了我的道途,我已經沒有了未來,你現在……又打算怎麼對付我?」
長發披肩,黑髮黑眸,被一層水光包容,冰冷而神秘,有種無形的道韻環繞在其身周,宛若權柄的凝聚,讓其顯得威嚴而神聖。
太清聖人八景宮,也有一方八景宮鍾,在人教大弟子,玄都法師手中。
烏雲仙,金光仙,毗盧仙,金箍仙。
王宇意興闌珊,原本的大敵,現在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嗡~
「就連七仙的名頭,都好像是變成了六仙了。」
王宇輕輕搖頭,看著長耳定光仙,以他如今的目光去看,一切又有了不同的變化。
「長耳師兄……罪不至死!」
然,當過去變成道果,被掌握,凝出過去之力,卻更在大羅之上,讓大羅都不可反抗。
啪嘰!
至少,這般心思,佔據絕對的主導!
「吾今將你打入低維世界,散去一切神威,你我因果了結,此後,無論你是否能夠再現,吾都將不再插手!」
道韻散開,神通消失,位格跌落。
過去虛無,淡漠,如煙雲散去不可追。
長耳定光仙,是他在穿越過來之後,得罪的第一個修士,也是第一個大能。
「金光師弟說的對,此次,是那小子過了。」
一滴水,從河中蹦出,時間流動,沖入虛空,砰的一聲,撞在了一隻手上,倒飛了回去。
還說他們,鰲師兄自己,不也如此好奇嗎?
他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有下死手的勇氣,若是如此,現在,他也不會變成這樣了。
大事,涉及到整個截教,四到六次,鐘響金鰲島,代表的是截教大事;
「還能有那個王師兄?我叫師兄,與我們同代的,除去那位王宇師兄,還能有誰,有這麼猛?」
www•hetubook•com•com而且,根據他所了解,那一位,現在才只是天仙而已啊!
不管那一位再猛,對手可都是大羅金仙啊!
「咳咳……」最初說話的弟子,聞言頓時抖了起來,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在眾人吃人一般的目光下,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賣弄,連聲說了起來。
哪裡有什麼一證永證,不過是沒遇到更高層次的力量與存在罷了。
神通如紙,道法如煙,在那過去之力,一碰就碎,脆弱的可憐!
「拜見長耳師叔祖。」定光神殿中,虛空蕩起漣漪,過去之力出現,擴散,將整個大殿,都似乎帶入到了過去之中。
「你們知道,對其下手的,是誰嗎?」在眾人處於駭然之中的時候,那弟子又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這就去求見師尊,長耳師兄固然有錯,卻錯不至死,那小子……這次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
光芒閃動,水滴扭曲,重新化為長耳定光仙的模樣,一臉駭然的盯著王宇,嘶聲大喊:「怎麼可能?我遁入時間,都能被你抓出來!」
他更沒想到,這個時間,竟然會如此之短,短到他都沒來得及反應,一切就已經定下了。
長耳定光仙雙目充血,見到王宇的瞬間,眼中的暴戾,凝如實質,幾乎要噴涌而出。
「如果只是閉關或者離開,我又怎麼會說出來,聽說是隕落了。」最初說話的弟子,壓低了聲線,口中說出的話,讓眾人毛骨悚然。
棋局內的棋子,永遠都不會明白,下棋人的超然,也不夠資格對下棋人,狂吠。
嘩啦啦~
無論何事,求見聖人,皆需按規矩行事,尤其是正事,更是如此。
大局已定,無法更改。
這句話,通嗎?
「我剛結束閉關修鍊,這才出關,就這事,都還是聽你們說才知道,哪裡來的其他消息?」鰲師兄道。
「禍從口出,此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謹慎你們的皮子。」鰲師兄搖頭,語氣不好,但話中的關心卻可以聽得出來。
「此事絕對不能就此罷休,我本領低微,奈何不了他,但我不信,這教中就沒有真理了。」
這敲鐘自然也是有規矩的,按照事情的大小不同,敲動次數也不同。
與他們,天然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了。
「王師兄!」
王宇看的一愣,堂堂大羅金仙,竟連他的一句話,都無法承受嗎?
他施展神通,歲月之力盪除,耳邊有流水之聲傳來,召喚了歲月長河,身上放光,他要進入長河之中和*圖*書,化身為時間,擋住王宇的話語之力。
宛若漁夫站在岸邊,看著水中的魚,朝著自己大肆吐泡泡,耀武揚威。
「烏雲師兄,你的意思呢?」
截教七仙,除去隕落的長耳定光仙,被鎮壓,還在消罪的靈牙仙,死心投靠王宇的虯首仙,其他的幾仙,都在這裏。
聖人道場,不可輕慢,自有規矩。
在當初得罪王宇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自己堂堂大羅金仙,竟然都會被一個後輩,玩弄在股掌之中,毫無反抗之力。
原本在他眼中,高不可攀的存在,此時卻顯得如此的虛幻,像是畫中人。
玉虛宮有落魄鍾,敲響落魄鍾,得玉虛聖人許可,方可進入。
「你們啊……」鰲師兄目光更冷,卻沒嚇跑眾人,只看到一雙雙好奇的目光,不由嘆氣:「早晚,你們得因此招惹禍事。」
「什麼叫不是那麼意外了!」鰲師兄眉頭皺的緊緊的,難以置信到了極點,打從本心的無法相信這個傳言。
如紙一般,長耳定光仙被直接拍扁,虛空蕩起漣漪,一方方世界,如墨點一般呈現。
隕落了?
「再怎麼說,長耳師兄也是他的長輩,固然有因果,也不至於下死手吧?」
……
烏雲仙走向碧游鍾,拿起一旁的鍾錘,胸膛起伏,大大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敲了下去:「不過,那小子不尊師長,不顧同門之儀,已然是破了我截教禁止同門相殘的規矩,關係到我截教秩序,鐘響……六次!」
「鰲師兄,您也是內門弟子了,消息廣,難道您沒有聽說這事嗎?」旁邊,有弟子依舊還是好奇,也是熟悉鰲師兄的性格,壯著膽子問道。
「我實在是沒想明白,那小子是怎麼將長耳師弟打殺的,不過,這不重要了。」烏雲仙長嘆一聲,站了起來,整理衣冠。
「本是長耳之事,該是個人之事,最高不過三響。」
眾人看到鰲師兄的反應,一個個的也都愣住,但隨即反應過來,一個個驚的瞪大了眼睛。
過去之力落在手中,探入虛空,輕輕一抓,一條河,就被抓了出來。
大羅金仙,超脫時空,超越一切,一證永證,至高無上。
時間虛無,雖然存在,卻並不讓凡俗觸碰,還是安靜的帶著眾生前行,沒有後退。
「是誰?」
凡是截教弟子到此,可按照自身之事大小,自行敲響,如此倒是省了幾仙不小的麻煩。
也是,如果真是那樣的存在,他們也不會叫上對方,對方也不會能看的上他們,還願意和他們待在一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