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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中槍的巨狼只能低下頭，默默地後退了兩步。

凌默蹲到那些划痕前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那位地中海竟然在計算日期，而且還刻下了一些文字。

凌默心中雖然很震驚，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不動聲色的樣子。

「你……你胡說八道！」半月看上去又氣又急，而且還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小了一點，不過這樣一來，她們不是就得擠得更緊了么……」

「原來理智只是一瞬間啊，嚇我一跳……」

「存在就是合理，也許這是人類的一次顛覆性進化，一切將在破壞中新生，在廢墟中涅槃。」

「你根本就不想讓它下來好吧！當我的視力是擺設么！你有沒有用力我看得清清楚楚啊！」

「她沒事對吧？我……我知道了，不會再主動讓它下來了。可這樣，詩然什麼時候才能跟我離開？」

沒想到一隻喪屍竟然也會這麼正經的思考人與喪屍之間的關聯，思考這個世界的未來……

「啊？」半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聽得多了，她也知道了什麼叫做「母巢」，什麼叫「凝膠」。反正只是叫法不同，半月自己也掏過不少，至少對凝膠有很充分的認知。

不過能不能說話，還和圖書是個未知數。

「是黑絲？」凌默驚訝地看向了那圈毛茸茸的圍脖。

看半月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事到如今再跟她說「我在逗你」，也許這隻喪屍妹子會當場暴走也說不定。

凌默這邊正在哼著小曲布置「床」的時候，在一間工廠的圍牆后，四隻人偶正面面相覷著。

看外觀和老奶奶喪屍腦內的那塊差不多，但體積卻足足小了一圈，而且形狀也比較畸形。

「還好黑絲沒有徹底沉睡過去，不然要糊弄半月就不是這麼容易了……」

「這算是我們去X城前做的最後一票了，都打起精神來。拿下那些物資，到了X城之後，說不定我們能建立個小勢力呢。嘿嘿嘿……」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凌默渾身一激靈，立刻警惕地看向了四周。

「妥妥的劣質品啊。不過他倒是讓我重新認識了野生喪屍，原來他們不僅在實力上存在著個體差異，個性也是天差地別……」

「他們不是要去鋁廠么？我們去那兒以逸待勞，先埋伏起來。等他們累死累活地趕到后，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嘛……」凌默走到了于詩然跟前，在她的瞪視下伸手抓向了她的脖子和-圖-書，然後象徵性拽了一下，「你看，下不來嘛。」

「咳咳，那你加油吧……」

她走過去一把拽住了黑絲的本體，剛一用力，于詩然就突然兩眼一翻白，果斷地暈了過去。

事實也的確如此，凌默沒有辦法讓黑絲主動下來，也不會強行要求她脫離於詩然。

她手中的斧頭已經沾滿了鮮血，看樣子已經發生過戰鬥了。

但接下來的文字，全是「我要吃肉」乘以N，一直延伸到這面牆的底部徹底被填滿為止。

深深地看了一眼于詩然後，半月竟然露出了決斷之色，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帶給你的。」

作為中樞控制的存在，黑絲要讓于詩然做出全套「暈」的動作，一點都不難。

從刻痕的高度來看，這肯定是黃毛喪屍的傑作了，而且多半是直接用指甲刻下來的。

在鴿子蛋的基礎外形上，這塊病毒母巢就像被打破了殼一樣，出現了一些裂縫，有些部位還凹陷了下去。

「我的身體已經變異，但卻還有人類的記憶，可我的所有本能都已改變，我究竟該被稱作喪屍，還是新人類呢？」

看他刻下的文字，要比他本人說出來的話有理智多了。

凌默收和_圖_書起了病毒母巢，感慨道。

半月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一連串的質問中，她的巨大雙峰上下起伏，看起來真是波濤洶湧……

凌默低頭看了一眼于詩然，此時在他的精神探測中，于詩然的精神活動相當劇烈。

可除了黃毛喪屍的屍體外，這裏哪兒還有別人？

凌默心中剛一感慨，腦子裡就突然響起了一個笑聲。

但在其他女喪屍看來，凌默現在的舉動，分明就是抱著一個未成年的喪屍蘿莉，然後一臉淫笑地盯著她，手指在她的脖子上不斷摩挲著……

「不錯，我的拉風巨犬也不算白損失了，你繼續加油去吧。」凌默摸了摸那圈圍脖，以示鼓勵。

黃昏中，四隻血淋淋的動物人偶站在一起，簡直詭異。

他話音未落，肚子上就挨了兔子一拳：「吃你妹啊！血呢！血都被舔乾淨了？」

這次凌默聽清楚了，這是女性的笑聲，而且光聽聲音，可能年紀不超過十五的樣子，聽上去很純真，很歡快。

「你到底把野生喪屍當什麼了啊！而且為什麼要用野生來形容我們啊！」

兔子火大地說道：「你問我我問誰？算了，老是這麼到處找他們也不是辦法，大笨狼的鼻子在這兒也派不和*圖*書上太大用場，簡直就是廢物……」

這代表她本人正處於非常清醒，甚至是有些激動的狀態。

笑臉熊用陰沉的嗓音說道：「屍體被吃了……」

黃毛喪屍的內臟被徹底絞碎，這一擊雖然耗費了凌默的大量精神力，但卻在瞬間解決了他。

凌默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了于詩然，說道：「你也太毛躁了，看，就這麼給弄暈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么，她們現在是一體的。該不是你已經覺醒了女性特質，所以不再喜歡這個小丫頭了？」

凌默頭皮一陣發麻，他趕緊搖了搖頭，接著看了下去。

「我自己來！」

兔子疑惑地盯著地面一片陳舊的血跡，說道。

「幻聽？不可能啊，我精神力還沒見底……」凌默正在疑惑中，笑聲又在他的腦子裡直接響了起來。

凌默對這面牆失去了興趣，他很快從柜子里找到了一條毯子。

半月吼了兩句后，又將目光轉向了于詩然：「現在你該把詩然還給我了吧？」

可能是值班人員用來蓋腿或者小睡一會兒用的……雖然有點霉味，但鋪在地上還是可以的。

「感覺還挺難接受的……這樣下去他們會不會思考什麼更深入的問題，以喪屍的能力要尋找軍工廠或者武htｔｐs://ｍ•hetｕｂｏoｋ.ｃoｍ.ｃom器庫可比人類容易多了，要是這樣的話……」

處理好黃毛喪屍的屍體后，凌默又檢查了一遍這個車間，最後找到了一間小辦公室。

沒想到這麼快，她就進化到了可以使用精神能量模擬出人類的笑聲了……

「哈？竟然答應了……集齊母巢跟它下來究竟存在什麼關係啊，你到底是怎麼說服自己接受這個說法的？」

她心中甚至滋生了一絲後悔的情緒，只不過喪屍妹子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罷了。

兔子呵呵一笑，揮了揮斧頭，說道。

「也許集齊七塊病毒母巢，它就會下來了吧。」凌默隨口應付了一句。

這辦公室相對來說還比較乾淨，不過牆上刻著的划痕簡直是密密麻麻，導致地上也有很多石灰碎屑。

半月的思維畢竟還是比較單線的，她此時反倒忘了這是兩人說好的交易……照現在這種情形來看，分明是凌默一開始就在忽悠她。

「嘻嘻！」

同時一絲精神波動，從黑絲本體的方向傳達了過來。

「那他們是不是躲起來了？」哭臉熊問道。

「真是奇了怪了，他們又不像我們這樣有偽裝，為什麼路上一具喪屍屍體都沒有？」

葉戀上前來掏出了黃毛的病毒母巢，遞給了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