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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默一時間感覺有些不是滋味，他忍不住看向了夏娜。

「咯咯……救……」

「她現在是感染了一號體內的病毒，而這種病毒在它體內經過新一輪進化變異，已經和母體體內的不同了，不過根源應該是一樣的。」凌默思考道，「她體內也有屬於她自己的病毒……不過現在一號的病毒明顯是全面壓制住了她體內的。」

而他只需要貼在這種地方，那無論對方想怎麼偷襲他，都必須要現身才行了。

「怎麼了？」木晨敏感地問道。

而看到小女孩面帶笑容地放下了手，夏至的那隻手卻仍舊獃獃地舉在半空中。

一絲異樣的感覺頓時浮上了夏至的心頭，不過他很快又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這個小女孩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他怎麼能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就死在這裏！

「先說一句，我會收費的。」凌默輕聲說道。

「來，凌默讓我們把這個也拖過去。」李雅琳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一號。

「走吧小白，多虧你和黑絲才沒有跟丟哦。對了你看見沒有，這個人類也對我的處理方式很滿意呢！嘻嘻……」小女孩的聲音，很快就在寒風中越飄越遠……

當時的夏娜，也是這種心情吧？

「噗通！」

「你在聽嗎？聽著，我想救你，你要是同意，你就說句話。」凌默說道。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不可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在這種地方的！

凌默眨了眨眼睛：「這個撬不是那個……算了www.ｈｅｔｕｂｏok•ｃoｍ.ｃoｍ，繼續吧。」

「沒事啊，他想不明白的，再說就算想明白了也不要緊。」凌默無所謂地說道，「來把那個沙發拖過來。」

不可能連續聽錯兩次，而且聲音也不像是從火場那麼遠的地方傳來的。

其實凌默腦子裡也只是有個不成熟的念頭，但現在除了嘗試之外，也沒有其他手段可用。

脖子上的血洞總共有五個，其中四個在一邊，這會兒傷口還在滲血，並且周圍有些發黑。

許舒涵閉上了眼睛，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了一下：「好。」

夏至努力將手伸向了她，用完全變了調的聲音艱難地喊道。

「救……」

「跟我玩這種把戲……」

他瞪大的眼睛里，充滿了屈辱和不甘，但卻已經慢慢沒有了神采……

「我也不知道他具體什麼意思，反正是讓我處理掉你。怎麼樣，你覺得我這處理辦法不錯吧？」小女孩興奮地問道。

「救……」

「失去了目標，總會出來了吧？」夏至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著。

不甘心！他不甘心！

看著夏至緊繃的身體癱軟下去，小女孩拍了拍手掌，站了起來。

「幫個忙，出去望風。」凌默又說道。

影子的雙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雙腳也開始亂蹬起來。

「就是……大概就是瞞著我做某些事吧。」凌默說道。

「一會兒說不定就沒機會說了。」許舒涵看著凌默，擠出了一絲笑容來。

凌默回過頭去，看向了葉戀和李雅琳，和-圖-書又低頭看了一眼一號：「把他嘴撬開。」

「我說，我有個辦法，也許能救你，但是有風險。」凌默說道。

「已經開始了嗎……」凌默皺起了眉頭，想道。

「唉，你就是那個人啊。我見過你。」小女孩抱著膝蓋，突然甜甜地笑了笑，沒頭沒尾地說道。

他足足獃滯了好幾秒，才猛地回過神來：「可……」

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變成喪屍，但總有找回記憶的那一天。雖然找回記憶，並不等同於找回感情……

夏至又壓低了聲音喊了一句，卻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許舒涵，你聽得見吧？喂，醒醒。」

「啊？你在說什麼啊……我是說，」夏娜扭過頭來，眼睛突然微微眯了起來，「這種好事，你居然就這麼讓給她了啊……」

她想了想，又把袖子扯了上來，裹住了自己的手掌，這才慢慢遞了過去。

「不過就算她變異了，難不成我還帶著她？」凌默想了一下，趕緊搖了搖頭，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強橫的病毒會讓人類活生生地經歷身體的腐爛過程，而這種感覺，估計比死亡還要難受得多。

「啊……」葉戀連忙將手抽了出來，睜著大眼睛，使勁搖了搖頭，「沒……」

木晨還張著嘴巴，但凌默卻對著他揮了揮手：「快去啊。」

「按于詩然的性格，應該會氣死他的。就算沒有，光是被一個小女孩殺掉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很不甘心了吧。」夏娜分析道。

在他慢慢貼著圍牆被拉上m•ｈetubook.cｏm•coｍ去的時候，一道黑影也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夏至心頭一跳，立刻轉過了頭去。

……

許舒涵盯著凌默，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巷子就這麼寬，而且前後一目了然。不管發出聲音是誰，能躲的地方也就只有圍牆後面了。

小女孩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咯咯咯……」夏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凌默？！

「好吧……」凌默乾咳了一聲，說道，「剛那種情況，也只能讓她去了。」

凌默小心地將許舒涵放到了沙發上，看了她一眼后，就伸手將她的腦袋偏向了一邊。

「啪」，小女孩和他擊了個掌……

「救……」

夏至眼中閃過了一絲猙獰之色，他慢慢舉起了槍，然後小心翼翼地貼到了牆邊。

他伸出手來，使勁在自己和她之前揮動著，想要抓住那根幾乎看不見的線。

夏至拚命地翻著眼望向上面，視線中卻出現了一個蹲在圍牆上的小女孩。

而那把手槍則掉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救……救……」

李雅琳抽出了一把螺絲刀，然後蹲了下去。

「你這會兒說也太早了。」凌默說道。

但無論如何，當時那個想要在感染前殺掉自己的女孩兒，和此時這個絕望的女生，都是在經歷同樣的一種過程……

夏至使勁伸著手，雙眼鼓出。

夏至的屍體摔在了地上，而小女孩則跳到了圍牆的另一邊，準確地落在了一隻巨型熊貓的身上。

「什麼？」和_圖_書木晨頓時瞪大了眼睛。

「是我，我是凌默。」他連續喊了幾聲，許舒涵卻仍舊獃獃地望著天空。

他咬了咬嘴唇，眼珠左右轉了轉。

那……喪屍？也不對，喪屍要是偷襲，不會提前搞出這種動靜的。

「凌哥，這樣沒問題嗎？」夏娜看著木晨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轉頭問凌默道。

難道是他們追上來了？不可能……除非他們有分身術。

在調頭走向門口時，木晨還保持著那呆若木雞的表情。

「哈……」

「誰！」

葉戀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

夏娜立刻轉頭去搭葉戀的手，但嘴裏卻還說著：「我不是說這個，以這個人類的智商，我才不擔心這些呢。我是說，讓于詩然幹這種事好嗎？」

凌默略微想了想，皺眉道：「雖然從年齡來說，她的確是個小蘿莉，但她又不是人類……」

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月光下，一道細細的影子突然從他的影子里鑽了出來，然後慢慢地接近了他的「頭部」。

只不過她和許舒涵的性格不同，許舒涵是在絕望地等待著命運的宣判，而夏娜則是在主動地反抗命運。

「不是想讓那個人類得到更多的懲罰嗎？」夏娜問道。

「你在幹什麼？」李雅琳突然從她背後鑽了出來。

但當凌默看向她的時候，這少女卻已經走到一旁，去準備別的東西去了。

果然，她已經被感染了……

他滿腦子都在喊著同一句話：「發生什麼了？！」

「她很絕望。」夏娜突然插嘴說道。

夏至張和_圖_書著嘴巴，眼睛向外鼓出，兩隻手使勁在脖子上抓撓著，他的雙腳也被迫離開了地面。

「刷！」

但身後仍舊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倒是一股夜風此時突然刮過，圍牆上的雜草也跟著使勁晃了晃，一時間整條巷子內都似乎有無數影子在舞動。

這次許舒涵總算有了一些反應，她眼珠轉動了一下，然後慢慢轉向了凌默：「你說什麼？」

病毒的根源性，可能就是暫時讓許舒涵免除腐爛的唯一辦法了。

凌默蹲在了許舒涵身邊，在她耳邊喊道。

如果她只是普通感染，倒還好說一點……

「嗯……」葉戀獃獃地點了點頭，然後低下了腦袋。

她有些猶豫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

但夏至卻清楚地看見，一根銀絲從她脖子伸了出來。

「這個嘛……」凌默回頭看了木晨一眼，說，「你不會再看到夏至了。」

凌默想了想，道：「我不喜歡被人算計。」

凌默放下許舒涵的同時，卻突然抬起頭，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之色。

這附近，一定隱藏著什麼……

「啊，對了。」小女孩看了一眼夏至的手，歪頭道，「是凌默讓我來的哦。」

只要這個傢伙一出現，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出來！」

「最差還能怎麼樣呢……」許舒涵點了點頭，「那……先謝謝你了。」

而這時凌默注意到，她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了。

那小女孩看著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表情甚至還充滿了好奇。

「算計……是什麼？」葉戀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