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他們最終的最終
第十九章 護她愛她珍惜她
「是又如何?」李瀲之反問,然後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司徒亦。
「你很了解我?」
「除了你,誰還能把我氣成這樣?」李瀲之說著,話語一轉,隨即問道:「為何你會與庄妃聯手,那種女子貪慕虛榮,真真是不知廉恥,你怎得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
安夜錦看著我他目光沉穩,顯然,是不準備將此事輕易罷休,隨即他開口說道:「盞樂是要做國君之人吧,白瑤的父親的邊境將軍,若是邊境一反,盞樂這江山也不會做得那麼安穩。你有沒有想過。」
他說完,已經起身出去。
李瀲之看著安夜錦突然淚如雨下的模樣,當即揚起一張笑臉來,然後他嘆道:「這是你第一次為了我而哭,我真的……真的是很高興。」
李瀲之說得斬釘截鐵:「不幫。」
見李瀲之顯然是不信的,白瑤也懶得解釋,只是在那裡嘟囔:「我被莫名其妙的許配給了司徒亦,然後又和離了,成了下堂婦,心中氣惱,小小的報復一下還不成?」
「不甘心……好不甘心……」白瑤抬起手來,捂著臉,想起今日回府那觸目驚心的一幕,當即一陣身體顫慄,隨即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然後問道:「為何是我,為何,為何偏偏是我……本以為我嫁了司徒亦,就該按照原來的軌道走,為何又和離……我不甘心……」
「我把司徒亦搶走了,安夜錦就歸你了啊。」
白瑤看著他離開,坐在那裡,不出片刻,便已經淚流滿面。
「我要殺她和圖書,心意已決。」
李瀲之坐在涼席上,因為面前的女子正在與他說一些隱秘的事情,他只好遣散了婢女,自己搖扇子扇風。
「能省一份心,是一份。」
此時,安夜錦竟然顯得有些尖酸刻薄了。
「可是你報復的是君家。」
這意思很明顯,他們不會放過白瑤,還要李瀲之別管閑事,他們不連他一起殺了就好不錯了。
「至少比安夜錦了解你。」
顧覓荷在一邊也聽出了些許,當即雙手環胸,對李瀲之說了一句:「就算你與白瑤情誼不錯,我們也不會牽扯上你,從而難為你的。」
「那我妹妹的傷跟誰算?」
李瀲之沉默了片刻,只覺得心中越來越煩悶,乾脆左右手各拿一把扇子一起搖,看得白瑤一怔,隨即在那裡笑得前仰後合,接著拍桌笑道:「你這一面可莫要讓別人看到咯!」
李瀲之看著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眼中含著一名不知名的情緒。
「我討厭麻煩。」
李瀲之點了點頭,將扇子丟到了一邊,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後說道:「我會去與君家說,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回煙國去,讓你娘再給你許一門親事,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如今你乃是完璧,沒什麼不能說的。」
看著他的模樣,安夜錦在原地走來走去,最後乾脆回身踢他:「你還要因為我,而往自己的身上蒙羞嗎?為我洗白之事我記在心中,我記得你的恩德,你這樣不惜丟了自己的名聲,也要保護我,讓我十分感動。可是和-圖-書此時算什麼?你是李大將軍,明明可以掌控兵權,帶兵攻打我們君家,偏偏你卻到這裏與我們商量此事,還縱容我的任性,甘願娶一名下堂婦人,你要我心中怎般去想?」
「你如何保證,當時說不定我已經身亡,你提不提頭對我們來說又有何用?」
李瀲之卻輕笑了一聲,然後道:「白瑤乃是我情同兄妹的女子,我不可能眼看著這事不管,我雖與你君家算得上有些交情,卻也不至於眼看著你們殺害我的妹妹。」
安夜錦會在意他的事,他竟然是雀躍的,僅僅是這麼一點小事,他就能夠滿足,還真是很好哄呢。
「我並非你心中之人,怎能用婚姻之事來威脅你?」李瀲之看著安夜錦的模樣,突然目光柔和。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有什麼好保護你的,畢竟君家也不如何厲害。」
顧覓荷當即沒了言語,看向安夜錦,安夜錦當即開口說道:「就算如此,也算合謀。」
這一句話說出來,母女二人都沒有了聲音,安夜錦當即用一種近乎悲傷的語氣問他:「你威脅我?!」
白瑤一怔,臉上出現了猶豫,她咬了咬下唇,隨即哭喪了一張臉,在那裡抱怨:「如今我與父親是鬧翻了,昨夜君家人潛入我的院落,將我所有手下割了左耳,我……」
「罷了罷了,別再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李瀲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開玩笑,何家的二小姐如今是莫凌的正妻,兩個人如膠似漆,讓莫凌的妻子不過五個月就www.hetubook.com.com懷了孩子,只是莫凌娘子年歲尚小,孩子掉了而已,怎麼就成了他的妻子了?
李瀲之剛剛到君家的時候,安夜錦一行人剛剛見過端木景晨回家,看到李瀲之後一怔,隨即問她:「可是為白瑤而來?」
「怎麼個老實法?」
「就是不與君家為敵,不為難安夜錦,不糾纏司徒亦。」
「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
「君家又如何,還不是沒落了幾十年的人家,當初還不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住?」
李瀲之終於嘆了一口氣,然後問她:「日後你可老實?」
她很生氣,這個李瀲之會讓她感動,會讓她覺得吃驚,然後會讓她覺得內疚。
「這你也信?」
白瑤抬手晃了晃肩膀,又挪了挪身子,這才道:「她是在周國之時聯繫我的,起初我也煩她,跟狐狸精似的,媚眼如絲,惺惺作態。可是她說的話,引得我將信將疑,她說她乃是重活了一世的人,經歷了兩輩子的事情,然後與我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告訴我可以去調查,我調查了一番,這些事果真發生了,且都是庄妃無法控制的事情,這讓我開始對她說的話將信將疑。」
「起初我也是不信的。」白瑤說著,突然坐直了身子,然後說道:「後來她說了很多事情,從我應該什麼時候與司徒亦相遇,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情,我一聽,還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卻都因為安夜錦的出現而被攪亂了。她還說,上一次司徒亦復讎沒有成功,主要和-圖-書原因是許靖易的計謀,讓司徒亦無法得逞,這才含恨而死。對了對了,她還說煙國皇上未死的話,會在你二十四歲之時賜婚給你,就是何大人家的二千金,不過在你的府里美婢、嬌柔女子太多,沒出兩年就被弄死了。憶楠嫁的人也不是許靖易,而是夜辰,不過夜辰任性,結婚五年就不告而別,再也尋不回來,憶楠只能獨守空房。庄妃起初嫁的人不是方禹,本該嫁給方禹的人是她的姐姐,卻被她用計害死了。她上一世嫁的人是許靖易。」
「你們是不是擔憂白瑤她還有加害你們的心思?」
「哥!」白瑤喚道。
「嘖嘖,我就說你這孩子不錯,有骨氣,不過這白瑤……」顧覓荷說著,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顧覓荷從來不會過任何一個傷害過我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手下,沒有一個是任人窄割的。」
「你派人傷了她的手下,比殺她還讓她難受。」
李瀲之皺眉,看著安夜錦心意已決的模樣,當即憤恨的揮拳,似乎是要發泄心中的怒火,過了片刻,這才說道:「如若你們不放心,我便迎娶白瑤,將她留在我的身邊看著,你們覺得可以嗎?」
「但是你從不厭戰。」
夜辰與憶楠公主就更荒唐了,一個有著龍陽之癖的男子,方禹怎麼可能許諾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他?萬一被夜辰那個缺心眼的東西一個不小心給憶楠公主毒死了怎麼辦?
「好好好,我答應你,三個都答應。」
「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手下也有家人?」
「我
和*圖*書
一直是心善之人。」李瀲之的手指一頓,接著問道:「她都與你說了些什麼?」
「是因為你喜歡安夜錦,所以才不願意幫我嗎?算了吧,你就算是不幫我,安夜錦也不會來到你的身邊。」
遼國的天氣潮濕,讓他十分不習慣,坐上一會,就會一頭的汗。他又不是什麼文雅的人,在這個時候煩躁的搖著扇子,當真沒有什麼儒雅的氣質,反而顯得不倫不類,當真不如當初方禹搖扇時俊雅。
「還有就是為了傾泠報仇。」
「我可以保證看住白瑤,若是她再敢與你鬧事,我必定提頭來見。」
安夜錦說得平常,李瀲之卻微微沉了臉色,不得不說,安夜錦著實太無情,讓李瀲之很少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一點女人該有的痕迹,都說婦人之仁,偏生安夜錦就沒有。
白瑤坐在那裡看著李瀲之,長腿搭在桌子上,再次開口問他:「君家的人在派人殺我,你幫是不幫?」
「李將軍何時這般有同情心了。」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白瑤的確說了安夜錦並非是真人,並且說明她是君家人,而君傾泠,並非白瑤派人所傷。」
他們兩個人曾經同甘共苦過,經歷過風風雨雨,這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比司徒亦短,如今李瀲之竟然用自己的婚姻大事來威脅她。
「對於一個有心殺我的人,我不可能留著。」
「不足為懼。」
「她說,安夜錦是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上一世的安夜錦在孩童的時候就該死了的。而司徒亦最後娶得人是我,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