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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你一掌可以，但道歉沒有，此事你們挑釁在先，事出因你。」李莽只能如此回答。

「你這個當管事的，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下被欺負！」程威面無表情的問道。

「好！」慕天瑞邪氣凜然，等李莽做好防禦就直接出手。這是看似輕飄飄一掌，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讓附近一些小輩心驚，其中李莽的感官最大，他能夠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氣正壓向自己，二十年修為說高不高，但說低也不算低。

「……」慕老怪默認潘正成的自主主張，道歉對他而言同樣可有可無，只要李莽敗下，比任何道歉都要好。

慕天瑞這話是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的，此言一出，周圍的所有人臉色紛紛驚變。潘正成臉色鐵青，定天華神情惶恐，旁人羡慕妒忌恨，就連楊凡與程威都一改此前的輕鬆，臉色為之大變。

旁邊的定天華也笑了，今天的事情雖然三波五折，變化超乎他的想象，但最終結果已經達到不是嗎？

「我只擔心你會食言。」李莽笑答。

「不錯，慕老的hetubook.com.com人品在炎黃大院那是響噹噹的，我相信他絕不食言！」

「此人名叫慕天瑞，心高氣傲，在炎黃大院清高是出了名的，他不怕天打雷劈，卻在意自己的信用，你覺得他會為此就敗壞自己的名聲？」楊凡卻是出奇的淡定，不過言畢，他卻看到不遠處還有幾個穿著便衣的人也在圍觀，不禁把眉頭一皺。

「連你這個教練都不擔心，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楊凡習慣的扶了扶眼鏡，笑著。

「年輕人，你的答案呢！」慕老怪開始敦促。

……

食堂驟然變得安靜，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現場，連呼吸都自覺的屏住，令現場能夠聽到外面的風聲，兩人挪動腳步發出的聲息也是落針可聞，氣氛一下間變得壓抑。

李莽稍有心安，他別的不怕，就怕慕天瑞不守信用而臨時增加掌力，如今看沒有後顧之憂便道：「慕前輩，出手吧！」

「……」程威難能輕輕一笑，但隨後就嚴肅道：「確實，二十年修為無法傷到李莽，可htｔｐs://ｍ•ｈｅtuｂook•ｃｏm•ｃom如果他臨時加大力氣，李莽卻隨時可能會受到重創，這一百年修為的老怪可不是你我能夠控制的。」

「好！」李莽只能同意，臉上終於多了凝重。他是剛剛突破二十年修為的入門者，而對手則只是把實力壓制到二十年，對方百年境界那是實打實，境界上的差異，會導致這兩個二十年修為所能體現出來的實力有所不等。

「放屁，我慕天瑞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況且有現場這麼多人替你作證，你還擔心老子耍賴！」確如楊凡所說，聽到李莽質疑的慕天瑞反應激烈，清高性格畢露無遺。

「一群狐狸！」程威硬邦邦的回應，他就是看不慣這種陰謀詭計，有話直言。

人群中央，李莽臉色一陣陰晴，更多卻是無奈，他已經拖了這麼久，居然沒人來阻止，這不像是炎黃的速度啊！是忌憚三組的可怕？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一時間他苦思不得其解。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要以此來斷絕李莽再找其他借口，但其中也有慕天瑞清高之名和*圖*書遠揚的原因，這些擔保絕非全是瞎起鬨。

慕天瑞則是往後飄空出去，儘管身姿瀟洒，不顯狼狽，卻是無法改變他退後的距離比李莽更遠的事實。

「……」楊凡啞然失笑，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下，僅有實力是不行的，還得用腦子，否則再強的實力也只會是個莽夫，被人當槍來使而已。

「年輕人，別怪老衲沒有提醒，這一掌我不會收一分力氣，也不會多一分，生死由你自己抉擇。」慕老怪陰冷而道。

於是慕天瑞輕撫鬍鬚，一副世外高人的神態看著李莽，竟是讚歎道：「年輕人，你年紀輕輕能有這個成就已經很不錯，更難得是不驕不躁，比那些天組的『天子驕子』都更有潛力，很好！」

「……」四周依舊一片死寂，只是不同此前的靜候以待，此刻周圍的人是個個長大著嘴，猶如見鬼那般，甚至有人用手抹著眼睛，似乎懷疑自己出現幻覺。

「……不好！」慕天瑞神色大慌，他是何等境界，如何會看不出李莽在動用一股不弱的內力，也本能的往掌心灌入一股內力。

「wｗｗ•ｈｅtubook•ｃｏｍ.coｍ好！」慕天瑞突然感覺越看李莽就越覺得順眼，大喊好的一聲就語出驚人道：「你也別待在什麼狗屁九組了，這會埋沒了你的天賦，加入我們三組吧！」

「砰！」

李莽在心中直嘆此人的無恥，但也不拆穿，繼續謙虛說：「還需前輩教導呢！」

當下不敢有絲毫怠慢，把內力狂灌掌心，舉掌迎了上去。

察覺到異樣的程威也把目光看去，粗眉同樣一皺，自言自語著說：「是紀律組的人，他們居然不出面制止！」

楊凡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外圍，但他沒有上前阻止，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冷冰的大漢，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正是程威。

「這一點我也可以作證，你們放心比吧！」

「咳咳……」感覺聚焦在自己身上那一雙雙懷疑的目光，慕天瑞感覺老臉有些溫度，面色一陣陰沉。但事到如今，他能否認嗎？否認只會讓人嘲笑他的本事，清高的他丟不起這個老臉，乾脆不如順著李莽給出的台階往下走。

李莽往後倒退兩步，臉色一陣潮|紅。

「你若能承受慕老一掌，我還可以反過ｈｔtｐs://ｗｗｗ•hetｕｂｏok.coｍ•coｍ來給你道歉！」潘正成笑了，在他看來，李莽這是找死，儘管慕老把實力壓至二十年修為，但二十年修為之下全無敵，絕非李莽能夠相比的。

「……」旁邊的人腦子一下轉不過彎，這是什麼個情況？不科學呀……

「他們或許也喜歡看熱鬧呢！」楊凡的打趣，接著才正色說：「天組不同我們，他們底蘊豐厚，就算是紀律組也得掂量掂量才敢出手。而且……李莽這段時間的進步太快，他們遲早要有一次測試，今天有現成的機會豈不更好嗎？」

這樣的結果，與他們想象中不同，完全不同，眼前這幕是不該出現的結果，真不該……

三組的鷹鼻姓慕老怪要求李莽接他一掌，儘管發誓會把修為壓制到二十年修為，但仍然讓旁邊的觀眾心驚又有期待，不過，李莽會同意嗎？這對他而言很不公平。

不過，想到自己的誓言，慕天瑞臉色大變，匆忙的就把內力撤回，黑著臉對上李莽的掌擊。

「多謝慕前輩手下留情！」李莽深深的給慕天瑞鞠上一躬，神態恭恭敬敬，一臉的誠懇，似乎剛剛慕天瑞真給他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