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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下方的地板被從空墜落的石頭踏碎一大片，但他並未因此就受傷，十多米的高度對石頭來說只是一般而已，遠不足以傷害到他。

「咳咳……往日情分……楊凡，你還是和以前那樣虛偽，如果不是想要毀滅證據，你早就對我動手了吧！」肖言吞吞吐吐的說著話，臉色越發慘白，聲音越來越虛弱。

一個咬牙，李莽放棄前往鬼醫院子的打算，輕身能力發揮到極致，留下一道殘影就往側邊逃逸。

暫時擺脫了石頭的追殺，但李莽卻沒有因此就高興，從他這個高度回頭往後方一看，可以看到正有大量的人朝這邊趕來。

「鐺！」

「砰！」

但是，李莽如今無路可選。

「……」楊凡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才現出笑容，似乎笑得很開心，也不嫌臟，就在肖言的屍體身邊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又一次把煙給李莽遞來問：「抽不抽？」

「炎黃大院有很多可以當秘書的人才，但我沒有選他們，卻在外界把你申請進來，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楊凡吐納著煙霧面無表情的問。

「如果我現在說你誤會了，你信不信？」楊凡開口問。

按說，李莽若是脫離黃品長刀就會繼續往下掉落，但石頭還是小看了李莽的hetｕｂooｋ.ｃoｍ•ｃom實力，眼看一腳踩空，他也學著一拳打向牆壁。

幾天前，楊凡也是對李莽問這一個問題，當時李莽很斷然的拒絕，說練武不好碰這東西。

一塊飛來的木板插在肖言身上，直接將他的身體貫穿，從他嘴裏噴出的鮮血把手中的內存卡染成紅色。

「備份……當然有，但我偏不告訴你……噗！」

或許，這些不一定都蚩尤的姦細，但他們同樣會執行楊凡的命令，只要李莽被攔下，後面的石頭就會在第一時間將他殺死，那時候將會死無對證，他沒地方說理去。

「可惜，我變成了異能者，脫離了你的掌控，所以註定要死，是嗎？」李莽笑問。

而這一次，李莽卻是接了過去，給自己點了一根，狠狠的吸入肺腑，久久沒有吐出。吸煙，真不好，李莽並不喜歡這一癮物，但它有時候確實能夠讓人平復內心的不安，讓人鎮定下來。

石頭臉色一變，另一隻手往側邊水泥牆上一打，轟隆一聲整個拳頭都陷入其中，同時拔出原來的拳頭躲閃從上踩下的李莽。

「呼……」楊凡將肺腑裏面的煙霧吐出，這才對始終面無表情的石頭道：「殺了他！」

一口血霧當正噴在楊凡的臉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把他眼鏡的鏡片染成紅色，不過，肖言也因此而倒在沙發椅上，直接失去生機。

「砰！」緊追而來的石頭此時也一躍而上，一步來到李莽下面不遠處。他沒有用刀，而是直接用拳頭打入牆壁內固定身體，實力竟是強悍。

「平常就很好，你永遠都不會捲入這些無謂的紛爭，這很殘酷，這能讓人的心變得麻木，變得不仁。」楊凡卻是搖頭。

「……」李莽只是默默的抽煙，他已經無法再相信楊凡的話，這是一個魔鬼，一個殺人都用和藹笑容的魔鬼。

楊凡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並未接他的話，而是面無表情的問：「備份呢？」

然而，牆壁頂端的閃爍著電光的鋼線卻讓他驚駭，匆忙用長刀刺入牆壁內穩住身體，不敢再胡亂攀上去。哪怕如此，他依然一身的冷汗，若是貿然往上飛，可隨時都有可能被電成一坨灰燼。

「噗！」

射向石頭的匕首被打落，是楊凡手中的煙頭。

「備份放在哪？」楊凡輕聲對肖言問，聲音很和藹，依然是平時那樣。

「嘭！」

「嗯！」石頭什麼也沒有問，身體一閃就疾行著朝後面追出去。他的性命是楊凡救的，楊凡的命令對他來說沒有對與https://m.hetubook.com.com錯，只有堅決的執行。

結實的牆壁也被他打出一個窟窿，拳頭插在裏面足以支撐他的身體沒有往下掉。而與此同時，李莽手中的黃品長刀唰的一聲，帶著鋒芒朝石頭劈砍過去。

「唰……」

似乎不管什麼時候，楊凡都是這副和藹可親的摸樣，李莽卻感覺格外的陌生，身上的汗毛都豎起，後背腳底是陣陣的涼意，是何等心機才能讓一個人表現得如此這般。

「咳咳……」肖言吐出一大口黑色的淤血，但還是咧嘴笑道：「沒想到還是被你逮著。」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楊凡一聲嘆息，輕輕的一掌拍向地板上的暗格——「轟隆！」

李莽緊了緊手中的長刀，但在楊凡目光的注視下卻是感覺無力，對方實在是太強，或許只有全盛時期的晶龍才能對付。但如今晶龍不足兩成實力，讓它出來也只會白白送死而已。

但李莽也藉此機會撞破後門，迅速逃走。

楊凡冰冷著臉的來到肖言面前，將他死死抓在手中的內存卡奪過，用兩個手指一磨，頓時化作粉末。

「哼……下去！」李莽目光一冷，把劍抽出就往下墜落，照著石頭的頭頂踩去。

一道鋒芒突然從李莽手中飛出，並非對準楊凡，而是門口的石頭。李莽明ｗｗｗ•ｈetｕｂooｋ.com•cｏm白，自己這點實力別想傷到楊凡，如今逃走要緊。

李莽小院客廳的地板轟然粉碎，別說暗格，就連一塊完整的瓷磚都無法再找到，這便是楊凡的實力，而且還不是全部。他要殺李莽其實很容易，但他是一個謹慎的人，讓石頭出手會更好一些。

楊凡依然搖頭，道：「甘風華確實是我讓人殺的，肖言也因為同一件事情捲入進來，但劉俊淳不是我派去殺你的，我更非蚩尤的人，在此之前，甚至沒打算要除去你。」

九組的院群在炎黃大院邊緣地帶，而李莽逃走的這個方向是一扇高牆，足有二十米高的混合土高牆，一般人是無法攀上；而在高牆之外，卻是一片荊刺藤林，四處皆是尖刺，駭人聽聞；除此之外，據說其中還有超高壓電流，電線偽裝成荊藤，一旦碰上可就危險。

「因為我本是一個平常人，因為我是個蠢貨。」李莽自嘲，藉助煙霧的掩飾，他的目光在探視後門的距離。

事情太過突然，肖言木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木板，這才不敢置信的把頭扭向門外，看到一臉冷漠的楊凡正緩緩走進，門口還站著其助手石頭。

「哼！」李莽沉哼一聲蓄力，身體猶如一顆導彈那般彈射出去，足有十多米高，但卻無法跳上牆頂，只能全力ｗwｗ.ｈetuboｏｋ.coｍ•coｍ催動輕身能力，同時用手中的黃品長刀一劃牆面，以此借力繼續往上飛去。

「……」楊凡把眼鏡給摘下，抽出紙巾用心的把它擦乾淨，重新戴上才把目光看向李莽，卻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鏘！」李莽把身邊的黃品長刀抽出，臉色難看的目迎楊凡到來，看他接近便不斷的後退。李莽不敢張揚，也沒有逃走，在楊凡面前，他任何過激的舉動都會加速死亡。

石頭臉色一變，實在沒有想到李莽會這麼難纏，此時他要想繼續留在牆上已經不可能，只好用力往牆上踢出一腳，整個人都往後彈射出去。他躲過了李莽的攻擊，但是，他也因此無處借力而繼續往下面墜落。

但如今是生死攸關，他不得不強自鎮定下來，勉強一笑道：「當然相信，這肖言病得不輕，忘記吃藥跑了出來在這胡言亂語。」

與此同時，李莽雙腳用力一支地面，整個身體輕盈卻快速的朝後門撞去。

從後門逃出，李莽本想跑去鬼醫哪裡求助，卻駭然發現楊凡早有準備，除了後面緊追而來的石頭之外，各個方向還有幾個九組的人。

「你每一次來，我都知道，但看在往日情分，我才沒有出手。」楊凡抽出一打紙巾，鄰家大伯那樣和藹的替肖言擦去嘴角的血跡。但沒能擦乾淨，反而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