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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夥計，我現在就來告訴你具體該做點什麼……」

這樣的殘酷訓練周而復始，蒂娜終於明白夏洛蒂醫生讓她每周去做心理健康治療的用意了。確實需要，不然會崩潰。

撕被褥，相互之間包裹嚴實，跟著兩名拯救者，一行十多人出發了。

空間經過火之力的淬鍊之後，用於耕作的土壤布下，這就像在瓷磚鋪好的房間里再度撒土種地一般。這些土壤自然是經過精挑細選的，有了土之力，在開拓空間的同時，積累些好土並不難，更主要的是，顧朝夕從森林中吸取了龐大的木之力，這種升發的力量是最好的肥料，融入土中，自然界普通的什麼黑土、紅土都比不了它的肥沃。

「噓！噓！」漢斯回頭看了看，壓低嗓音道：「你難道想讓全通道的人都聽到？」

「只要能讓南希和尼爾活著，我他媽什麼都願意信。工作算個屁啊，你說，怎麼干？」瓊斯激動得嘴唇都在顫抖。

莫莫扭頭一看，正是顧朝夕。「先生！」莫莫猛地站起身，撲進了顧朝夕的懷裡，直接在他的臉上香了一口。

主基地從開拓到完畢，足足花去了十個日夜。這時候，早期布下的種子開始在其他幾個難民點發揮效力了。

更讓人們驚訝的是，這白衣忍者行動起來就像鬼魅般飄忽，視線根本跟不上，而且她似乎有著極強的預警能力，總是能提前警告人們躲避，繞開數量多的吸血魔，而零散的則被其殲滅。有細心的人發現，之前在房間里殺死兩隻吸血魔的那女孩，不但負責墊后，還負責銷毀蹤跡，人們在遍布厚厚火山灰的地面上留下的痕迹，都被她輕易地消抹了。

文特急忙解釋：「那倒沒有。我昨天上過街，騙他們說是拾來的。」

漢斯道：「挑選可靠的人，傳播信息。記住，是可靠的人。如果出了差錯，就會被拋棄。你如果出了問題，我也完了。知道么？」

那白衣蒙面人道：「瓊斯，我記住你了。明天我會給你帶食物來，記住你的承諾。」

「利用現有資源，將自己包嚴實點，以免被吸血魔嗅到。」忍者說著扔了兩卷膠帶紙給人們。

蒂娜加入「戰士」團隊時，隊伍里有四十六位，十天後增加到了一百一十九位。從各方面傳來的信息都在顯示，這個被隔離的城市已經進入了最殘酷的「滅絕」時期，生存資源的缺乏，導致了活著的人們不得不走出隱蔽點，去城市的各個角落搜尋維生的物品。城市已經成了最危險的叢林，決死的冒險者們用他們的熱血開始演繹絕望的悲歌，或者成功，或者死去。這種時候，有資格成為「戰士」的人開始大量地湧現了。

「你來暖和一下。」幾個縮在被窩裡的女人中的一個說。民宅里的被褥就那麼多，當然是婦孺老弱優先。

「噓！噓！」小男孩的母親去捂其嘴。

這時，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腳步輕盈地走進了房間，房間里所有歪七扭八、自由散漫的形象馬上都消失不見https://m.hetubook.com.com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肅穆嚴正的氣氛。看著這少女，蒂娜馬上想到了資料中的一個人，組織的二號人物，有「惡魔少女」之稱的莫莫小姐。

「唰！」長刀輕挽個刀花，插|進了背部皮匣。那是柄七孔狗腿長刀，足夠鋒利。槍則是裝了消音器的黑色沙漠之鷹，雖然不算是重武器，但眾人看人家剛才幹凈利落的斬殺兩個吸血魔，便是他們拿著迷你崗（MiniGun，M134型速射機槍），恐怕也未必能有這效果。

「你們早到了至少十五鍾。」這人說話了。身材、聲音確認，是個女子，而且很年輕。

惡魔們確實在準備一個盛大的祭祀活動，同時，它們在清理城市周邊。五百平方公里的土地，除了森林、湖泊、山地、城市，還是有幾個不大不小的村鎮，過了兩個多月「好日子」，現在該連本帶利償還了。

……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終於，進入了基地。這些人並不具備蒂娜那樣的心理素質，好幾人在進入大廳后，禁不住痛哭失聲，不得不互相攙扶才能繼續前進。他們不同於精英和戰士的待遇，是沒有資格在核心區域逗留的，直接從偏門被引入新開闢的地下世界，那裡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們將聽從命令，建設自己的家園。而且，這些人的身份早就通過牽線人送回了基地，從資料庫里調出資料，自然清楚之前從事的工作。根據基地的需要，吸納採取的是補完式。也就是說，哪方面的人缺乏，優先吸納。

藉著這次易筋洗髓，簡和蒂娜都成為了第一批獨立出任務的「戰士」，而且兩人是表現最優秀的。為此，顧朝夕還煉製了兩把刀作為獎勵，雖然只是精良的武器，算不得法器，但這殊榮，五忍都沒有獲得，因此顯得極有紀念意義。

「有什麼辦法可以獲得這個？」瓊斯問到了正題。

當晚，瓊斯被允許來送別，漢斯一家三口緊緊擁在一起，沖他擺手。一個一身白衣的蒙面人突兀地出現了。漢斯道：「就是他，瓊斯。」

「在想什麼？」讓莫莫魂牽夢繫的聲音就在左近響起。

漢斯從懷裡摸出一個一把可抓的紙包，遞給了瓊斯，嘴裏道：「鎮定、鎮定……」

顧朝夕無法長時間的承載太過龐大的力量，在改良的了八萬平土壤之後，剩餘的木之力被他封存在了幾顆寶珠中，這是以後所有人的生命線，用一點少一點。

這時，白影一閃，忍者上樓。女子退在了忍者身後。人們知道，這才是主事的。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帶我走，帶我們一起走。」瓊斯急迫道。

「文特，你害死我們了。我們那麼信任你，你卻用這種拙劣的方法帶我們全家來送死！」低聲說話的是名金髮的四旬男人。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凍的，總之他的身體在不斷發抖。

……

「瓊斯，我知道你是口風很緊的人，看在我們多年老友和-圖-書的情分上，今天我告訴你，我們一家能活到現在，是因為有人在暗中保護，主要是提供食物。」中年男人低聲道。

……

瓊斯瞟了一眼中年男人，見他不似說假，一下子來了精神，一把揪住中年男人的衣領，眼中射出狼一樣的光芒，「漢斯，真的假的？」

「表被搶走了。」文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眾人都站起了身。

在恐慌進一步在倖存者中蔓延的同時，各組織的上位者們卻是暗中鬆一口氣。經過近兩個月的整頓，核心團隊已經形成，打手和爪牙也已網羅得差不多了。雖然都清楚人口是一種資源，但現實很殘酷，物資有限，必須通過各種方法來降低消耗，所謂的狩獵隊，其實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誕生的。武器和好裝備都掌握在幾個人手中，跟著出去的其實就相當於苦力搬運工，消耗了無所謂，能運回點東西就成，至不濟，武器裝備良好的也能跑回來。更何況，各組織的上位者發現，只要街面上時常有幾個活人跑動，惡魔們就會相對安分守己。那些惡魔們似乎在準備什麼行動，街上吸血魔數量大減。

如此親切的問候，顧朝夕倒是沒料到，「呵呵」一笑，顧朝夕拍拍莫莫的背，「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

「沒什麼。」莫莫有些不好意思地拂了拂耳邊的發，離開了顧朝夕的身體，有些不敢直視他。

這是顧朝夕第一次放口，準備吸收難民，在場的人都是興奮不已。雖然顧朝夕幾乎沒怎麼露面，但他長遠的布局，以及早期做出的種種部署，還是讓人們印象極為深刻。幾人立刻展開了討論。在這個討論中，顧朝夕主要負責提供數據。比如，多長時間可以開出空間，又比如所需要的各種設備從哪裡可以獲取，有多大把握。再比如，顧朝夕提到要在地下建造農場，這個農場產量如何，水怎麼解決等等等等。

瓊斯哆哆嗦嗦地接過紙包，顫顫巍巍地打開，是麵包，很新鮮。他嘗了一點，鹹味的，眼淚當時就下來了。這個兄弟救助會第三分點，最缺的就是鹽，人們以井水麵湯果腹，已經半個多月沒吃到鹽味了。

在經過了一天的特訓后，蒂娜終於感受到了「惡魔少女」這個詞彙的貼切，她感覺自己的每一塊骨頭都被折騰碎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挪回房間的。往床上一倒，任何想法都沒有，只想睡覺，一睜眼就是第二天。

「是，先生。」

「嗨，姐妹！」跟蒂娜打招呼的是一名鬍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不修邊幅，像個流浪漢。這與蒂娜心目中戰士的形象相差甚遠。不過還有更過分的，一位頭髮花白、叼著煙捲、眼神渾濁的老頭，居然也是名戰士。如果不是災禍以來的各種事件已經讓蒂娜有了足夠的冷靜和鎮定功夫，她一定會以為自己來的是難民收容所，而不是戰士訓練所。

「在我們的敵人開心地玩弄它的祭品的同時，我終於收集到了足夠改變我們劣勢的力量。不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很不穩定，我必須儘快將之釋放。現在將規劃部的人召集一下，我們討論下那幾個議案吧。」

計劃展開，顧朝夕負責開創地下空間，最大的一個就是主基地。

「你怎麼知道時間沒到？你又沒有表。我感覺彷彿過了一整年那麼長。」說話的是另一個男子，比較年輕。

「這裏的空氣？真虧你想得出來。」中年男人笑。人滿為患的防空洞，憋悶的空氣中充斥著屎尿、汗臭等等噁心的味道，這種氣味唯一的好處就是使人昏昏欲睡，總是不能清醒，少動一動，能多挨會兒餓。

「有沒有走漏消息？」女子又問。

「希望……我會努力的！」瓊斯流著眼淚暗暗發誓。

毫無疑問，接人的工作是件勞動強度非常大的工作，目前可完美承擔工作的人實在有限。基於這種情況，顧朝夕還特意抽出時間為一批戰士中的傑出表現者易筋洗髓，並正式收納，傳了些基礎法門。這批人一共十人，全是女子，而且是處女。造成這一情況的原因，一個是莫莫那邊的嚴格控制。當初顧朝夕不在的時候，因封匣中靈氣不足，而解封並還原真身的五忍除外選拔「戰士」，都是本著一定的標準挑選的，所以造成了最先的「戰士」資格者多是少女的情況。而另一個原因，很簡單，元陰未破，成長更有優勢。而且這個世界天地靈氣已經被隔斷，地陰之氣日盛，訓練女戰士，確實是良選。

如今的蒂娜已經有了一個奮鬥的目標，權威外科手術醫生麥克·福勒的女兒，十七歲的簡·福勒，比她還小兩歲，卻已經是可以跟著忍者外出行動的真正戰士。蒂娜看過她的戰鬥錄像，英勇、機智、強大，已經有了些忍者的味道，蒂娜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絕不會比她弱，這樣才能談得上真正的解救生命。

就在這時，「阿嚏！」十二歲的小男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瓊斯點頭。

「瓊斯，我們新家見，拜拜！」漢斯擺手。

瓊斯剛要咬麵包。忽然又停住了，包了包，揣進了懷裡。「南希，還有尼爾，他們需要這個。」

灰影一閃，「嗆！」「噗噗！」一刀兩槍，兩頭吸血魔斃命跌落。同時外面也傳來了爽朗的刀斬聲。

……

「瓊斯，想知道我們一家為什麼能平安活到現在的秘密么？」一個中年男人拍了拍他老友的肩膀。

然而，晚了。「砰砰！」接連的破窗聲響起，有數頭吸血魔撲進了屋中，其中兩頭呼吸之間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瘋狂撲起。

與此同時，在街上某處，十多個人正絕望地躲在一個民宅里，外面儘是游曳的吸血魔。雖然還沒有發現他們，但他們已經無路可逃。零下四十度的氣溫，饑寒交迫的他們挺不了多久的。

漢斯又拍拍瓊斯的肩膀，「這就是我告訴你秘密的原因。你有良知，有良心，不像那幫野獸。」

瓊斯縮了縮身子，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有氣無力地道：「別說你掌握了呼吸這裏的空htｔｐs://m•hｅｔｕｂｏok.ｃom•cｏm氣就可以填飽肚子的辦法。」

莫莫負責總控基地，而「戰士」們除了日常訓練，也多了一項內容，那就是執勤巡邏，大量的人口湧入，治安是一個重點，雖然當初選拔的精英中就有兩個是警局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警員，只能以「戰士」代替。

「信仰，工作。」漢斯道：「現在大家所熟知的所有組織都是狗屎。但這個不是，他們從災禍初期就開始積極籌劃準備了。他們量力而行，承諾總能兌現。現在我的機會來了。就在今晚，我們全家都會被接走，去那個組織。工作，換取生存。不用去地表送死的工作，可以吃飽穿暖的工作。」

樓下，地面的灰燼告訴人們，至少有七隻吸血魔被斬殺。「真是強大！」人們不禁暗贊，尤其是文特幾個「狩獵」過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倖存者們期待吸血魔們會先他們一步被餓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相反，它們已經變得更加強大已經有了電影《生化危機》中舔食者的敏捷和強悍，而其抵抗力之強，則是舔食者不具備的。普通的M43半自動步槍子彈，如果不是命中頭部要害，根本無法殺死它們，甚至有些「大齡」的吸血魔，子彈已經無法射進其體內。而這個白衣忍者可以半分鐘就幹掉這麼多吸血魔，怎能不令人吃驚？

「重複一遍。」漢斯疾聲厲色地說。

女子點點頭。

兩千平的空間，每層五個，共十層。開拓之後，是火之力的加護。這是來自火山熔岩的地火之力。這樣做的目的不僅僅是「燒陶」使空間堅固化，還為了隔絕。這個世界將漸漸被黑暗之力腐蝕，惡魔因此將能感應到地下的情形，必須及早做出防護，使其成為一種隱形，這樣才能保全基地。否則挖再深的洞也沒有用，對方同樣會打洞。

顧朝夕又干回了老本行，材料尋找和運輸。龐大的擴建計劃，對物資的需求很大，早先囤積得不夠，只能是再從廢墟中找。好在這兩個月來，倖存者們大多隻對食物感興趣，因此物資收集難度並不大，只是消耗時間和人力罷了。

就在蒂娜鼓勵自己成為一名出色的戰士的同時，莫莫則在想念著顧朝夕。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算起來這比兩人相識的時間還要長。每當想起顧朝夕，莫莫就覺得他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在她的心裏種下一顆種子，這顆種子如今已經生根發芽，名為思念。

年輕男人哪好意思去湊。「親愛的，我不冷。」年輕人已經嘴唇青白。

「親愛的，少說兩句，要相信文特。」

驚魂未定的人們定睛打量，只見房間里已經多了個人。一身棉衣，染成了深灰、鉛灰和淺灰的迷彩色，這種顏色最適合外面被火山灰掩埋的廢墟城市。而且，他的棉衣上有很多的皮扣帶，以保證緊身利落。厚底的登山靴，足夠保暖，棉手套也是特製的，看起來很緊俏。有不發光的金屬護臂、護膝和護肘，高立領的棉衣直到面頰的位置，帶著毛線頭和圖書罩，用滑輪帽改制的頭盔，茶色風鏡以及呼吸濾器……總的來說，這一身行頭已經足以體現「優良」兩個字。人家這樣的，才是出來狩獵，而不像他們所知的那些狩獵隊，簡直就是賭命找死。

瓊斯重複了一遍。

淡淡的白影一閃，漢斯一家和白衣蒙面人已經失去了影蹤，瓊斯踉蹌地走到剛才漢斯一家站著的地方。沒有人，什麼都沒有，簡直像在做夢。不過一切都是真的，漢斯一家走時，把自己那點家當、尤其是衣服，都留給了他。

磋商了一天一夜后，一個完整的規劃終於出籠。據最後防線估測，現在城市存在的人口，算上那些精明的、單飛的「地老鼠」一共大約有五萬五千人，如果計劃能順利實施，大約可以吸納三萬五千人。在這個過程中，有一萬人左右將會在各種原因下死亡，還有一萬，將成為城市真正的最後遺民。

首先，利用掠奪到的土之力來改變土層結構，說是融化也好，驅趕也好，厚實的泥土岩石就那麼融化消失了，其速度甚至大大超過了後面計算機系統的運算。一個合理的空間，如何存在才不影響上下層，這些都是要通過計算的，這樣可以節省大量能量，雖然土之力還能掠奪一陣，但時間是有限的。

隨著「最後防線」吸納人員的展開，城市倖存者的「損失」數量從兩個月前的穩定再度提升。狩獵隊成功率嚴重縮水，而且經常是整隊整隊被殲滅，倖存者據點也開始出現明顯的人口失蹤情況，而且誕生了新的隊伍——自尋活路組或者說自殺隊。

……

瓊斯一下子成了賊，偷眼看了看，湊過去道：「漢斯，這種事你可不能騙我……」

一個一個平整方正的地下空間從無到有，在神奇的融化中產生了。很多人見證了這一幕，並將之拍攝記錄了下來。收容三萬以上的民眾，他們需要一個信仰，才能實現穩定，顧朝夕並不介意成為一名神棍。事實上，為了這個時刻，一切在災難爆發兩星期之後，已經在悄然布置了。

「各位專家們，我現在已經帶回了實現最大規模擴建計劃的力量。你們計算一下，如果順利實施，我們可以吸納多少民眾。」

不過，當適應了這種訓練后，蒂娜確實感覺到了自己的強大，不是來自於身體，而是來自於心靈。十天之後，她已經有信心用一把槍、一根削尖的木棒與七隻以上的吸血魔周旋而最終取勝。

「這是不可能的。我說過，必須要信仰，工作。」

「格林，相信我，他們沒有來，是因為時間還沒到。」被稱作文特的三旬男子如此說，他看起來很鎮定，是十多個人中最沉穩的。

人員被召集了起來，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所謂的規劃部策劃了幾個大的擴建方案。不過，這些方案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顧朝夕的「神奇之手」，沒有他，光是大興土木的噪音和產生的廢土就能引來吸血魔，更別說其他了。

「不是我不相信。我是怕沒被吸血魔吃掉，卻被凍死在這裏。」年輕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