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王啟年手裡的錢不是錢
實際上他那幅地圖只是畫了城牆以及內外城。
「王啟年,我的錢可不是這麼好拿的。」
城牆出現在眼前,路上的馬車行人也多起來,李易看了半天。
他這麼一說,王啟年反而愣住了。心中暗自嘀咕,難不成對方知道自己會在這裏坑他。
畢竟他以後所處的一定是攻城人的位置,只能從這個角度來看問題。
兩個人繼續相互折磨,李易對此倒是還可以忍受,因為他是上帝視角他知道這一切,而范閑不知。
只有這樣的人花上幾兩銀子從自己手中買一副沒有什麼作用的地圖,不會心疼。
只要稍微一分析,很快就能得出所有的信息。
他管不了這麼多,都已經到了這個情況,對方都主動開口要給他錢,他不可能不收。
可沒有辦法,自己的車廂里還躲著個犯人,沒有時間和他糾纏。
他自認自己還算聰明,但總感覺這一個小時之內自己被對方帶著走。
乃是王某嘔心瀝血,仔細堪輿所制。」
「范兄為何事所來。」
「我沒什麼事,就是想過來找你聊聊。」范閑失去昨天那種端著的狀態,葛優躺似的靠在車廂上。
只要你把他們稍微當做一個正常的人,而不是工具來看待,很快就能收攏到許多人為你死心塌地。
確定重量沒錯,笑著行了一禮,看著范閑的馬車走進城門。
現在因為路上的馬車和行人,兩人的距離也拉開不少。
「李兄可知挖掘機技術哪家強?」
對於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想要收攏他們的人心太過於簡單。
這種高度的城牆對於攻城者恐怕是非常大的阻礙。
他當然聽見了,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的心中有些後悔。畢竟對方既然真的這麼說,以後可能真的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城牆足足修建了四道,更加增大佔領這所城市的難度。
不過他人倒還是很不錯,范閑覺得自己和他相處的還算比較舒服。
就算能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投入和產出根本不成正比。
皇城也就是皇宮,宮城就依著皇城所建一些權貴,或者是沒有封地的https://m.hetubook.com.com閑散王爺,大多居於此地。
「挖掘機那是何物?我從未聽說過。」
岳磊心中難免一陣感動,更何況剛剛行禮自家主公還急忙扶起自己。
沒有這個金剛鑽,他王啟年也攬不了這個瓷器活。
他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掌柜,後來主家老主人亡故換了掌舵人,面對新上任的主子,他只不過多說兩句就被辭退開除。
而後繼續轉頭,另一輛馬車也靠過來。他這幅堪輿圖賣給誰,永遠都是最後一幅。
李易聽著他的話時不時的點點頭,說了一會王啟年又拿出一幅地圖,「公子可知這幅地圖上記載了京都的風景名勝。
李易他們的馬車走走停停,最終在內城區的一處院落停下。
范閑道了聲謝,想把圖拿走卻又被攔住。
王啟年說著急忙跑回一邊拿出一副地圖,「這是慶都的堪輿圖,詳細描繪了京都盛景,公子首次赴京肯定用得到。」
「李兄可知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范閑見狀也不胡鬧了,正襟危坐,兩人繼續對線。
范閑立刻扒開葉武的手臂,「我都說了他會讓我進去的,你還攔著我。」說完,縱身一躍鑽進車廂。
因為他在范閑進來之前已經調整了姿勢。
就是不想讓這個消息流傳出去,而且那些人被坑了,肯定也是不好意思開口,這件事也不會傳出去。
「沒事,我死豬不怕開水燙。」范閑對於李易和自己一樣,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這件事情。
「主公。」他急忙行禮,李易上前一步將他扶起。
「王某早已對公子心生敬仰,只恨未曾相識。今日得見,可謂幸哉。」王啟年面帶微笑又行一禮。
不過據點並不在這,他知道自家主人喜歡清靜。這棟房子也是他們來慶都之前剛剛才買下。
「承惠二兩銀子。」而後接過很快碎銀子,掂量掂量恐怕要有五兩,他還沒來得及找錢,馬車就繼續向前走https://www.hetubook•com•com。
也會選擇花二兩銀子把這張圖買下來,想要治自己一個倒賣機密的罪。
實際上是他忘了他們范府的旗子一直在前面打著。
王啟年呵呵,笑了笑,緩緩開口,「承惠二兩銀子。」
不應該呀!自己同一家的公子從來不坑第二次。
整個慶都最繁華最熱鬧的地方也是在此,畢竟就算是再有勢力的人,也不可能把青樓賭場和酒樓開進宮城。
「好好乾。」李易拍了拍他的胳膊。自己並不認識對方,但這並不重要。自己只要這樣說就可以了。
聊了半天自己給他介紹好長時間的儋州風土人情和物產。
而能夠讓如此之多的甲士護衛進京,整個天下也只有戶部侍郎范建的家族有這個資格。
難不成這人真的這麼上道就想給自己錢。
就好比公司的總裁去車間視察,看著車間的工人笑著鼓勵誇讚兩句一樣。
就算有些氣憤知道他是檢察院的人之後也沒有辦法,只能夠自認倒霉。
他的心中疑惑,這個人怎麼知道自己姓什麼,甚至還知道自己是從儋州而來。
只要表現出禮賢下士的樣子,就會有人加入。
「怎麼了?你要查我。」范閑皺著眉,因為在他的車廂內,其實還躲著一個監察院犯人藤梓荊。
再往外的內城是一些品級不高的官員,豪商富戶所居。
范閑這個時候也已經反應過來自己怕是被人給坑了。
雖然好像迂腐一點,但各方面倒還都很不錯。
那些大戶人家的子弟也不好下來找自己麻煩,他們要面子。
「二兩。」范閑驚呼一聲,對方還真敢要,二兩銀子在儋州買十張地圖都夠。
不這麼說,沒有辦法體現自己這張地圖的珍貴性。就算有些人知道慶國內部的圖屬於機密。
「宮廷玉液酒。」范閑說完站起身來看著他,「你是不是要說一百八一杯?」
范閑的臉色從原本的微笑猛然一沉,「我認識你嗎?」
只要你表示對他們尊重,很看重他們,有些人就會為你拚命。
李易點頭道,「路上慢些。」
自己想把語氣和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題,往二十一世紀上帶。
范閑掀開帘子就看見一個,看上去有些微胖,面容略帶些狡詐的中年人。
整個慶都分為皇城,宮城,內城和外城四個地方。
「那主公便在此住著,小人先行告退。」岳磊又行一禮。
馬車繼續向前走,並沒有過多久,一棟高聳的城牆出現在眼前。
「哎!稍等。」王啟年自然是不可能看他走,人都攔下來了,必須把這地圖給賣出去。
不過這個時候自己後悔也沒有用,已經到手的錢你要讓他交出去,那根本不可能。
這棟城牆要有十五米高,慶帝登基后就一直在修建。直到前幾年才剛剛竣工。
他無所謂,只要是能掙錢自己都干。
因此就算是被人抓住,他也不用擔心。自己身為監察院的人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被京都府為難。
李易看見他也有些難受,因為一旦這樣自己就不得不端著個架子。自己折磨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最終無奈只能給出二兩銀子,王啟年接過二兩銀子掂量掂量。
至於外城區就是普通的居民,相對於內城區的熱鬧,這裏大多都是普通的居民,若是想尋一些稀奇有趣的小吃,倒是可以來這裏找。
仗著一個人新來到一個城市,對這個城市的人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好出手忽悠。
「不敢,王某是有一樣東西想讓您過目。」
現在他是坐著而范閑則是如同一灘泥巴一樣攤著。
沒這個能力的,知道自己是監察院的人,也就放棄這個想法。
一條流晶河順著內城區蜿蜒流過,河畔遍布花船賭場酒樓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銷金庫。
整個慶都誰不知道王啟年手裡的錢根本不是錢,那是他的命。
要多簡陋有多簡陋,畢竟這裡是京都。
李易起身,葉武急忙推開院門。入眼是一個三進的院落,看得出來剛剛打掃過,而且裏面並沒有任何一個人。
「李公子,久仰久仰。」王啟年攔下車隊,看見李易拉開帘子,連忙拱手行禮。
造反的時候,自己直接果斷出手,打開城門,這樣毫無疑問會減少很多損傷。
李易遠遠的望去,和-圖-書從如何破壞如何進攻這一角度來觀察這個城牆。
「哎呀,范公子。儋州赴京一路奔波,辛苦了。」他抱拳拱手行了一禮。
范閑不知此人是何底細,也沒有和他繼續聊下去的心思。
這一刻連他也難免有些氣餒死心,對方應該真的不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而他目標客戶就是這樣的人,每天他都會把自己繪製的京都風水名勝堪輿圖賣給這些人。
不過心中還是有著一些不安,這不重要,先把五兩銀子收起來很重要。
在這個時代身居高位,想要收攏人心是很簡單的事情。
整個慶都許多生意都需要他親自把關處理,而且自己留在這裏也沒什麼大用。
嘴都說幹了,還是沒能得出任何信息。
若是自己出手的話,直接打坍塌城牆的一部分就會輕鬆很多。
「嗯。」他應了一聲轉過身,一路小跑。轉過巷子的時候,急忙用手擦了擦眼睛。
躲在馬車裡的藤梓荊見狀,立刻彎腰躲起來。
「讓他進來吧。」李易輕輕開口。
過了足足一個小時,范閑只感覺頭腦發昏。
有這個能力的犯不上和自己慪氣,再說了,就算他們想,他們的父輩也會攔著。
不然的話,其他方法基本不可能攻克這種高度的城牆。
看見范閑的馬車快要進城,他急忙三步並兩步走到馬車前,將其攔住。
所以這種事情只有他能做,因為別的人要麼是沒有這個時間,要麼是舍不下這個面子。
說完了還補充到,「而且這圖啊,就剩最後一張了。二兩銀子連王某喝茶跑腿的錢都算不上啊!。」
他知道主公不認識自己,但他知道,若不是因為自家主公的原因,恐怕自己一家老小,早就凍斃街頭。
「范兄因何出此粗鄙之語?」李易裝作似乎真的有點生氣的樣子。
當然前提是身居高位,不然的話沒什麼用。誰不想有一個好老大,誰不想有一個拿自己當成人看的老大。
「好。」他應了一聲,范閑點點頭離開。
這裏的地圖乃是慶國的秘密,一般人根本不敢繪製販賣。
走進城,范閑他們的馬車在一旁等待,看見李易也來了,掀開帘子招和*圖*書呼道,「李兄,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咱們回頭見。」
坐在這馬車上的人非富即貴,他一眼便能看出馬車所用的木材,拉車的馬都是上等良品。
王啟年見狀立刻詳細給他敘述,自己製作這一張圖究竟有多麼費勁,「公子不知這幅圖乃是上好的紙張,輔佐良筆玉墨。
李易走下馬車,在葉武旁邊有一個年齡四十左右面容富態的中年漢子。
「皮革生意我也有做,卻從未聽說過江南皮革廠。怎麼范兄也想要做皮革生意嗎?」
路上的馬車多起來,范閑他們原本走在前頭。
葉武已經提前準備好一切,他們自然是有著自己的生意產業,在慶都當然也是有著據點。
始終還是賊心不死,所以他決定繼續試探。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留下那萬紫千紅一片彩。有本事你把我剛才說的一句話讀出來。」
「我問你大鎚八十,小錘多少?」
圍城的時間足夠長,消耗裏面的糧食,同時不斷勸降,才有可能攻破。
「那行,改天咱們找個地慢慢聊,今晚有事著急回府。」說完作勢就要拉上帘子。
最後卻不得不承認,如果是以這個時代的技術想要攻克這種雄城只有靠圍。
由在下嘔心瀝血,反覆觀察,親筆繪就。」
「范兄,我輩文人當端正姿態,你這種樣子成何體統。」李易大言不慚的開口。
不同的是那群騙子,什麼人都坑,王啟年只坑有錢人。
他賣的地圖足夠簡陋,甚至可以說只是小兒隨手塗鴉。
「公子不知,王某雖未見過您,但一直心神往之,只恨未能相見。」他對於推銷地圖這種事情老熟練了。
說著將地圖遞過來,李易接過地圖看都沒看一眼,「多少錢?」
王啟年並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但當他們真正去看地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上當受騙。
李易聽他說話也大概理解,王啟年這事乾的不就相當於在火車站坑人騙人的那群騙子。
這一時間,在城牆門口的監察院文書王啟年看見范閑的馬車,頓時打起精神。
「你我從不認識,何談久仰。」
只是說著說著就被李易帶進澹州的風土人情,特殊物產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