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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他來說，這種衝擊連攻擊都算不上，跟清風拂面一樣。

……

「不|穿室內鞋進來，被批評了，同學們都在笑話我，好丟臉。」

接下來的日記，都是受害者的一些發泄、抱怨。

「這是……」

不僅是他，關瑤三人也想到了。

「是高橋同學！她丟掉了我的鞋子和桌椅，原來一直是她。」

4月20日。

范肖點點頭：「既然受害者有寫日記的習慣，想必之後發生的事，比如她發現詛咒遊戲，並設計讓大家一起玩……這些事情她應該都有記錄下來。」

墨丘利輕微嘆氣道：「這裏可真夠扭曲的……總之，能被我們看見的欺凌，都在這裏了。」

下半本總不可能都是記錄冰室留衣的美好生活的吧？

「真的不是我弄丟的啊。」

「他讓我不要惹事，跟同學們打好關係，可是，我沒有惹事啊。」

原因倒不全是因為他的抗壓能力強大。

……

……

這些信件的內容，大多都涉及到了恐嚇和辱罵。

不過當他將這封信和其他信件放到一起時，意外發生了。

「我想轉學了，可我們家裡……媽媽沒那麼多錢，現在每學期都有特招生的獎學金能拿，還免了其他費用，轉學的話，就沒這筆錢了。」

「去死！」

4月11日。

她知曉家裡的經濟狀況，所以在學校一直隱忍著，沒向家人吐露。

「高年級的田中前輩，中午忽然讓我去幫她買零食，還不給我錢。」

仇恨的情緒衝擊影響了他的精神，讓他彷彿置身於寫信人的威脅之中，心中感受到了一股恐懼。

換成軟弱的冰室留衣，情況自然就不一樣了。

范肖一邊在心裏感慨，一邊收好了信件，撿起了下一封。

……

主要是……島國人罵人的話太「稚嫩」了。

不過他的精神相較於D級玩家來說，要高出很多倍，這讓他只從信件中感受到了情緒，自身精神倒是沒受到多大影響。

范肖給出了結論，並提醒道：「找找看有沒有有用的信息。」

「小林不願意跟我說話了，到底怎麼么？我們關係明明不錯的。」

「她答應我，只要我聽她的話和-圖-書，就不欺負我了。」

網路暴力都能把人搞抑鬱，更別說現實里的暴力了。

「就是這個了。」

他稍微翻了翻，筆記本里的內容很多，每一頁上都標註了日期，這似乎是一本……日記本？

羅昊主動擔下了警戒工作。

范肖提醒道。

中途，她因為沒錢替人買單，又被高橋帶人連著欺負了幾個月。

「我向高橋同學跪下道歉了，祈求她能原諒我。」

接著是第四封，第五封……

結果自殺沒成功，她母親將她送去了醫院。

後方，墨丘利四人面色嚴肅，嚴陣以待。

「我有點不想來學校了。」

范肖收集好手裡的信件，並撿起了最後一封信。

「老師竟然偏袒高橋同學，老師怎麼能這樣？」

「她抽了小林五耳光，還把垃圾倒在我頭上了。」

「有什麼講究嗎？」墨丘利問道：「必須親自看？」

4月15日。

這封信跟之前的信件內容大同小異。

每當在某件事里被欺負了后，受害者……也就是冰室留衣就會寫下具體事件，並埋怨一番。

「她為什麼這麼霸道？」

真是畸形啊……

「去樓下搬課桌，被好多人笑話了。」

「好過分！她們出去吃飯，竟然讓我請客。」

看過來看過去，出現的都是「去死」、「笨蛋」、「混蛋」、「噁心」……等不痛不癢的詞語。

「去死！！」

……

「高橋同學今天忽然在廁所里攔住我了，並警告我離遠藤同學遠一點。」

或者說，大多數人都迫於班級里地位高的施暴者的淫|威，不得不參与進迫害冰室留衣的校園暴力中。

……

……

「重要的發現沒有，只是推測出了受害者遇到的一些狀況。」

「應該沒錯了。」

「為什麼？我都說了我對遠藤君沒興趣了，她怎麼可以這樣做？」

當然，他知道這隻是從他的視角出發得到的結論。

「我看見是誰做的了！」

范肖操控身上的一把血刃變形成了鉤子，隔著幾米遠的距離，用鉤子鉤住柜子的把手將其打開了。

「受害者每天都在承受他人的惡意，你看看這雙…heｔubooｋ•ｃｏｍ.coｍ…」

墨丘利臉色很難看。

「日記里沒提到離開青山獄的方法。」關瑤問道：「方法會不會在下半本里？」

范肖提醒道：「這裏出現了這麼多欺凌一個人的記錄，只是因為這個副本跟這位受害者有關，只會展現跟其相關的事情。」

「他們好過分，明明是高橋同學的錯，為什麼要針對我？」

「算我一個，」屠尚也後退一步說道：「你們看完后，總結出來要點，給我說一下就好。」

「高橋同學終於肯原諒我了！」

預料中的精神衝擊到來了，范肖感受到了身臨其境的惡意。

5月11日。

范肖將日記本打開，沒有粗略觀看，而是細看起來。

「你看那塊黑板，上面用粉筆畫滿了侮辱受害者的圖案和文字。」

「媽媽訓斥我了，說我老弄丟鞋子，浪費錢。」

沒有去看柜子上被灰塵遮蔽了些許的名字，范肖憑藉之前的記憶，迅速找到了冰室留衣的柜子。

他拿起一雙制服鞋遞給范肖。

……

「這些施暴者……可真夠過分的，這是要逮著一個人往死里欺負么？」

5月8日。

察覺到方才發光現象的墨丘利走了過來，問道。

「我的課桌被扔到樓下去了，到底是誰做的啊？」

連陰陽怪氣都沒有。

「我來吧。」

「不能再問媽媽要錢了！」

6月27日。

等光芒散去后，范肖手裡出現了一本……不，是半本筆記本。

說實話，若不是信件內容本身帶著情緒衝擊，他這會兒內心大概毫無波瀾。

日記本……可是只有半本。

他接著撿起了第三封信，裏面放著刀片。

范肖回答道：「重點在情緒的共鳴上，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你們還是親自看看比較好。」

他又指了指那些桌椅，說道：「受害者的桌椅經常被塗滿塗鴉，被丟掉。」

如他猜測的一般，裏面依舊是辱罵性的話語。

「我明明從沒得罪過她。」

關瑤正要撿起一封信的手收了回來。

只見小小的柜子空間里，一口氣湧出了大量的物品掉落到了地面上。

商談好分工后，范肖拆開了第二份信。

ｈｔｔｐs://ｗｗｗ.hｅｔubｏok.ｃｏｍ•cｏm「青山學院的受害者肯定不止一個人。」

對比起他自己的「詞彙量」，這些罵人的話在他眼裡反而顯得很可愛。

「我得出去打工，好像有家咖啡店在招臨時工。」

「感同身受？」墨丘利若有所思道：「剛才我確實感到了一股恐懼，想必受害者看到信的時候，心情也差不多吧，這麼設計的目的是什麼？」

「小林私下裡偷偷告訴我，高橋是縣議員的女兒，老師們都不敢怎麼管她，是她一直在背後安排人針對我。」

5月12日。

墨丘利指了指地面上的室內鞋、制服鞋，說道：「受害者的鞋子應該經常被人藏起來，或者被扔掉，我猜這些柜子里湧出來的鞋子，就是受害者過去丟失的所有鞋子的總和。」

……

「我該怎麼辦？」

當然，也不是全無異常。

而同樣撿起信件查看的墨丘利就慘了，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我把事情告訴老師了。」

……

「青木老師對我的態度突然好冷淡，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看來這個柜子里，裝的全是受害者的過去。」

「原來危險在這裏么？」

……

這之後，冰室留衣順利地轉學去了其他學校。

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5月10日。

日記記錄到這裏，就結束了。

……

將信拆開后，他並沒有得到什麼驚喜的結果。

有室內鞋，制服鞋，書包，換洗衣物，信件，美工刀的刀片，破爛的、滿是塗鴉的桌椅……它們爭先恐後地往出涌，彷彿一直期待著有人能發現它們一般。

不過這次沒有「去死」那麼直接，罵的都是一些諸如「狐狸精」之類的話。

4月31日。

范肖將半本日記扔向了羅昊。

5月27日。

「怎麼了？」

「我們看完了，你們也看看吧。」

關瑤點點頭。

范肖揚了揚手裡的日記本，說道：「看完所有信件后，它們組合成了半本日記本，應該是受害者寫的日記吧。」

4月17日。

5月6日。

「看不見的，大概都記錄在這本日記里吧。」

……

不過現在畢竟是在和*圖*書副本里，眾人發現除此之外沒其他異常后，便見怪不怪了。

「其他被欺凌過的人，他們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前天在教室里，我就告訴過她，我對遠藤同學沒任何感覺，也不準備回應什麼，我都已經拒絕了，她為什麼還要找我麻煩？」

因為不這麼做的話，下一個受害者有可能會變成自己。

……

說罷，他撿起落到自己腳下的一封信件，拆了開來。

「我看到高橋同學和遠藤同學吵架了，吵的好大聲，有點可怕。」

「不，看還是得自己看的，輪流來吧。」

看到內容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精神衝擊。

「我們想要的線索，很大可能就在下半本日記里。」

5月26日。

墨丘利和關瑤等人朝他靠近，紛紛將腦袋湊了過來。

「他們不會是為了我的事在吵架吧？」

「不知道，不過我建議還是把信看完吧，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5月4日。

「這不一定是危險，」范肖這時說道：「說不定……只是想讓人感同身受。」

「青木老師很和善，也很有責任心，他應該會幫助我的。」

5月7日。

4月22日。

「嗯，你說的也對……」

……

「我的便當不見了。」

出生於單親家庭的她，只有母親一個親人。

「班裡其他同學也開始針對我了。」

……

「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沒？」

……

現在則是不說也不行了。

罵得狠、威脅得狠的只佔極少數，其他大多都屬於「跟風黑」。

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柜子打開后，並沒有降臨什麼危險。

她的心態似乎變得越來越激進了。

這時，墨丘利蹙著眉頭說道：「跟你……猜的一樣。這本日記確實能給人帶來情緒共鳴。」

關瑤、屠尚、羅昊三人也靠近過來。

4月13日。

就這樣反反覆復幾次后，她直接選擇了自殺。

……

「那麼多人看著，好丟臉！太丟臉了！」

「我該怎麼辦？」

……

從一般邏輯判斷，還有下半本等著他們去發現。

范肖估計又在趁機報復他，他忍了下來，說道：「鞋子里有血跡，我猜應該是有人往受害者的鞋子里塞了ｗｗw•hetｕbｏｏk.ｃｏm.ｃoｍ圖釘，受害者穿鞋時沒注意，就這麼中了招。」

「為什麼我的室內鞋不見了？我明明放在柜子里的啊，是被誰拿去了嗎？」

「我新的室內鞋又不見了。」

「信件能給玩家帶來情緒上的共鳴，想必日記本里的內容，也有相似功能。」

只見所有信件都開始發光，並在光中消融，融合在了一起。

6月3日。

「……你怎麼說的好像我有一樣！誰會對著別人的鞋子發|情？」

「這是……」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樑，臉上浮現了疲憊之色：「看完這半本，我簡直快要得抑鬱症了！青山學院的學生可真變態，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們逼成這樣。」

墨丘利莫名想到了之前在青山學院時，范肖指使他們做的事——即把冰室留衣的鞋子扔掉，把她的課桌塗滿塗鴉，再和椅子一起從三樓的窗戶扔下去。

三人閱讀起日記本上的內容來。

數量太多了，完全不是一個柜子空間能容納的量。

懷著戒備的心態，范肖一行五人，靠近了儲物櫃。

「她好可怕啊！還扇了我耳光，她怎麼可以這樣？」

「去死！！！」

「好餓。」

范肖撿起了第二封信：「看信交給我好了，你們檢查下其他物品。」

5月15日。

待得重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后，他才提醒道：「別去看信！信里的內容附帶精神攻擊，雖不危險，但會影響人的精神，看多了也許會出事。」

「那就輪流來吧。」

……

范肖沒有接，並說道：「不用了，我沒這變態嗜好。」

范肖估計，這應該是那個被冰室留衣NTR了的女學生寫的……好吧，冰室留衣是純無辜者，只不過是別人喜歡的男生朝她告白了而已。

「今天在廁所被打了。」

4月26日。

羅昊接過後，和屠尚一起閱讀起來。

「高橋同學知道我知曉是她在暗地裡謀劃了。」

范肖無語道：「日記本就在這裏，又不會無緣無故跑掉，你們別都湊過來看，留下一個人或者兩個人負責警戒。」

「看來你的精神防禦蠻強的，」墨丘利點點頭道：「那信就交給你了。」

一股仇恨情緒從信件里迸發出來，形成一種精神衝擊朝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