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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在靠近角落的座位處碰頭了。

不一會兒，有著學者氣質的陳教授，從宣講台右側的入口處走了進來。

陳教授回道：「比如，氣質、身材、優雅的談吐、幽默的風格等等。」

「她有理會過他們嗎？」

杠精的回答有些心虛。

「陳教授，我想諮詢您一個問題。」

只聽他回道：「這位年輕人，可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的那位朋友……他帥嗎？」

范肖和櫻也坐了下來，靜靜等待講座的開始。

「一般人啊……」

「不是基因提供者，那你就是供養者，一位大供養者。供養者不管是大還是小，都得不到真愛。區別是前者不缺女人，而後者，真愛和女人皆缺。」

「太露骨了！」

「……有。」

一位年輕的男生突然站了起來，大聲發言道：「你的理論有嚴重的邏輯問題！帥哥和美女並不一定會被所有人喜歡！我一個哥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之前學校有位公認顏值很高的美女追了他一個月，他一直沒有同意，始終和對方保持著距離。」

「沒有速答就是心存猶豫。」

「當醜八怪擁有內在美后，你看著那張臉，敢斷言自己能愛上對方么？愛總是與性捆綁在一起，不可分割，當你不稀罕對方的基因，心中沒有睡到對方就是賺到的念頭時……你覺得這算是愛上了么？」

「陳教授。」

「呵呵……」陳教授輕微笑了笑：「年輕人，大家都知道我有分辨真話和假話的能力，這也是我能數次組織問答環節的基礎。你難道不知道這一點嗎？若你不真誠的話，我們的談話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

「哪怕她的各項條件都很一般，哪怕她相貌很普通，甚至很醜陋，你也務必要記住一件事——用你的一生去愛她！去呵護她！」

「他沒給我絲毫威脅感，是普通人無疑。」范肖道：「至少目前是。」

「這其實是一種傲慢心態。我在書里已經指出來了，男女無論相貌如何，都會把基因吸引……也就是性吸引擺在第一位，這是本能。」

「再冒昧問一下，以主流審美來判斷，你男朋友的顏值狀況如何？」

長達二十分鐘的教學環節開始了。

「這樣么……」梅麗莎也反應了過來：「應該是副本對玩家的情報暗示設計吧。」

陳教授像是已知曉了女人的答案，繼續道：「社科領域的名詞，是對社會現象的總結。只要這個現象不復存在，對應的名詞自然會消失。」

陳教授笑道：「想必你也看過我的書，知曉我書中對於真愛的定義。」

「性別一換，這一點對女性來說，同理。」

這時，一位臉型有點方的男生站了起來，問道：「陳教授，怎麼判斷自己是不是基因提供者呢？」

「……」

梅麗莎心裏咯噔一下……他們之前的行為，竟然全部被預見了？

陳教授奇怪地看了范肖一眼，隨後說道：「年輕人，我只是在陳述我研究出來的數據框架，它對男女是通用的。」

「是這本書說的，可不是我說的。」范肖聳聳肩：「書里說所有人都是顏狗。」

「……」梅麗莎：「他們的行蹤，我們也不清楚。你那邊的監控如何？那兩位吃人玩家，現在還在看守所里嗎？」

特別是范傑強這種一看就有點不對勁的陰險玩家，和其組隊有被賣的可能，護衛小姐絕不會如此輕率。

聞言，櫻遏制住了偏頭看范肖徵詢意見的本能，直接回答道：「殿下想多了，那位陳教授就是位普通人。」

他略感奇怪地問道：「你為什麼要說謊呢？」

陳教授笑道：「第一個建議，找和*圖*書漂亮的異性結婚。這對你……或者說，對所有男性來說，都更公平一些。」

這時，一位穿扮不俗的年輕男性站了出來。

她搖了搖頭：「照這個勢頭下去，一晚上恐怕連一百位學生都調查不完，效率太低了。我們還無法確定對方說沒說謊，有些得不償失。」

「體貼，會照顧人，說話風趣幽默。」

「一位大供養者……這裏拿阿爾法男舉例，他們佔據著豐富的社會資源，擁有著驚人的養育價值，故而他們從來都不缺少女人，願意接近他們的女人，多到可以排著隊任由他們挑選。但這些女人，是衝著他們的養育價值去的，心中並不存在真愛。所以，大供養者只能擁有那些，知道靠臉不能吃飯的思想已『成熟』的女人。」

「殿下愛信不信吧。」

「而且……晚上會不會有危險，可是未知數。」

讓兩人均感到意外的是，梅麗莎、愛麗榭、馬爾福一行三人，在他們進入會堂的一分鐘后，也來到了這裏。

聽了一會兒后，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心中生出了不少抵觸情緒。

「快一年了。」

同時她也理解了范肖剛才那番調侃的含義。

「呵呵，還真是形象的外號……等等，你應該沒給我取什麼外號吧？」梅麗莎突然反應過來。

「而思想未成熟的女人……或者說女生，以年輕者居多，所以我們可以將視角切換到校園裡。」

「那你們……還像最開始那般恩愛、甜蜜嗎？」

她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移注意力，目光在范肖和櫻的身上來回跳轉了幾次。

「因為供養者會消失。」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戀愛、不結婚，不做供養者，只做你自己。」

陳教授笑了笑：「看來你很喜歡那位女生，否則也不會如此關注她的事情。我能感覺出，你對她的心意很熱切，可她……大概率不曾理會過你，對吧？」

「……我覺得他挺帥的。不過如果按照陳教授你的標準來，大概是一般人水準吧。」

「……」

「不認識，」櫻回道：「臨時組隊罷了。」

大概是被打擊到了。

她晃了晃手裡的《基因的選擇》，笑道：「范先生，能為我講講這本書的內容嗎？我還沒來得及閱讀。」

「……」

停頓了幾秒后，他結束了第一個環節，進入了第二個環節：「接下來是提問環節，大家有什麼疑惑，都可以提出來，我會在我的理論框架內，盡量給出答案。」

說到這裏，他笑道：「你們會來圖書館，說實話，挺讓我意外的。我還以為你們鐵定會從學生那裡下手，找到他們的名冊信息，然後一個個地線下單殺過去，搜尋愛心之戒持有者呢。」

「所以……那位女生後來怎麼樣了？她現在還是喜歡長相普通的男生嗎？」

「呃……社交動態里發過，說是喜歡對她好的，會哄她開心的……」

「我再問你幾個問題，你的女朋友，有主動為你花過錢、節假日送你禮物、生日精心為你準備蛋糕和祝福嗎？」

「你是南華集團董事長的公子，」陳教授笑道：「我知道。」

「她有說過自己喜歡的類型嗎？」

聞言，陳教授朝前看去，和一位顏值只有3分的丑逼年輕人對上了視線——正是范肖。

只聽他問道：「陳教授，我們該如何確定自己的女朋友，有沒有把自己當供養者？」

她低聲評價了一句。

隨後，他點點頭道：「依舊在原位置，且暫時停下了反抗，大概認知到自己逃不出去，只能等待處罰結束了吧。」

哦呀……范肖頗為好奇地m.hetubook.com.com問道：「你們是從……」

「……」

「米切爾·辛德森。」

「喜歡的時候，會陷入『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狀態，自動忽略對方顏值上的缺陷。」

這時，陳教授的教學環節迎來了落幕：「我們不得不承認的一個事實就是，如果人類實現了共產，所有人均等地分到社會資源，全都衣食無憂，不用再為錢財發愁，且能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的話……在這樣的平等的社會模型里，會出現極大的不平等。」

「有。」

「關於『供養者』這個詞惡不噁心的問題，主要取決於你的態度。」

她主動表現出了一些話語權，沒有就這種小事去詢問范肖的意見，免得梅麗莎猜出她和范肖的上下級關係……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公主殿下喜歡對一些細節進行各種腦補。

「她是不是說，自己不喜歡這些虛的東西，喜歡簡單點的相處模式？但同時，你卻必須準備這些東西？你記得住她的生日，她卻記不住你的？」

陳教授問道：「那麼……你有把他當成基因提供者對待嗎？你有真正稀罕他的基因，饞他的身子，覺得睡到他就是賺到嗎？如果他窮困潦倒，你是否會完全無視這些外在條件，僅憑發自內心的喜歡，跟他在一起，並主動給他花錢？」

「至少……」

「那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了，」范肖笑道：「這本書提出了一個無視性別的通用理論，只不過創作出它的陳教授是男性，所以論證理論的時候，視角是從男性這邊出發的，女性看了……嗯，或許會對號入座，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然後剛到這邊，就聽到了講座的事情？」范肖推測道。

陳教授回道：「我在書里有提到，供養者最多只能得到妥協、閹割過的戀愛情感，那並不是真愛。這一點，哪怕大供養者也是。」

梅麗莎嘆氣道：「可很快我們就發現，能夠看穿人心中念頭的道具，對這座城市裡的本土居民不管用……他們的精神防禦，是無死角的。」

他輕微搖了搖頭：「很多人曲解了我的理論，認為帥哥美女會被所有人喜歡。」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的那位朋友，他有明確表露過喜歡哪位明星嗎？」

范肖和櫻來到了第十層，沿著走廊走了一段距離，找到會堂后，選了個比較靠後的位置坐下。

穿扮不俗但顏值不高的年輕人，沒有理會這些議論聲，徑直問道：「如果要選擇配偶話，是選一個愛自己的，但不漂亮的人結婚，還是選一個自己喜歡的，長得很漂亮的，但不一定愛自己的人結婚？」

「隨口一說罷了，別較真。」范肖說道：「在這個副本里，我勸你最好將《基因的選擇》這本書所提倡的觀點，當做真理去對待，並照著這個模式去通關。」

富二代沉默下來。

如此巧合……范肖懷疑他們在跟蹤自己。他朝三人仔細觀察了幾眼，發現梅麗莎手裡正拿著一本書——《基因的選擇》。

「……沒有。」

「……」

「這個……都畢業這麼久了，我怎麼知道？」

「冒昧問一句，你有男朋友嗎？」

只聽范肖義憤填膺地說道：「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看臉！至少我認識的大部分女生，她們都喜歡人品好的。人品好，才能走得更長久，你的理論根本就邏輯炸裂！狗屁不通！」

一位相貌尚可的女生接著站了起來：「陳教授，我覺得供養者這個詞太噁心了！你……您能不能改一改？」

陳教授笑道：「等講座結束后，去探聽一下吧，去驗證一下究竟你是對的，還是我ｈetｕｂook.com.cｏｍ是對的。」

「我給你兩個建議。」

陳教授笑道：「沒關係，我按順序來解答。首先是身份。雖然你很有錢，但……我猜你應該不是基因提供者吧？」

梅麗莎撇撇嘴，似乎很不屑。

「你們是從哪裡得知這次講座的消息的？莫非你們也覺得陳教授有問題？」

他的講座經常有杠精造訪，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男性也好，女性也罷，大家中意的都是顏值高的人，中意基因提供者。」

「如果你認為揭露『女性普遍看臉』這一社會現象，會直接導致兩性對立的矛盾，那我覺得，我們沒有討論的必要了。」

「如果你上學期間，沒人追，工作之後，也沒人追，那你大概率是一位小供養者。」

「很多人其實並不真正地了解自己，思維模式偏向從小到大受到的三觀教育。比如，內在美才是真的美之類的言論。」

人群中頓時傳來了一陣小聲議論的聲音。

「從你上學開始，到你畢業，在這個時間段里，如果你經常地、頻繁地……注意，是頻繁地收到異性的示好，比如情書、表白、送禮等等行為，那麼，你大概率就是一位基因提供者。反之……」

「愛情，從來都是奢侈品。」

「哦？」梅麗莎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了，問道：「具體是什麼理論？」

騙鬼呢……梅麗莎在心裏輕哼了一聲。

梅麗莎：「……」

「你說的只是單純的慾望吧？」

「你是一隻顏狗。」范肖簡直不要太實誠地回答道。

「你的那位朋友，我想他並非是不喜歡美女，他只是還沒遇到會讓他心動的那一款而已。」

隨後，他混雜著輕輕的嘆息說道：「等吧。多展開社交，去認識更多的異性，然後從她們之中，找到那個滿眼都是你的女孩。」

「……我只是試探你一下，」男生回道：「他長得很帥。」

「其他人呢？」范肖這時問道：「那位綠茶女士和那位舔狗，去哪了？」

「無論男女，當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時，就會進入戀愛腦狀態，包容或者自動忽略對方身上的眾多缺陷，比如身高不夠高、兜里沒錢、人品不是很好……」

在陳教授面前，謊言會被直接看穿，沒有任何意義。

陳教授高情商地說道：「她對你的情緒，應該不符合我對真愛的定義。」

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性，髮際線略微有點高。

他們必定有女干情！

「大部分人都會將這一點，當做美好的憧憬和理想狀態對待，認為自己肯定能做到、踐行這種道德。然而實際操作時……嗯，來自基因的本能，大概率會壓過道德倫理觀，理論和實際總是有偏差的。」

會堂後方，梅麗莎放下了手中的書，認真傾聽起來。

很快，第三位提問者站了起來。

「……沒錯。」年輕人……或者說富二代點點頭道：「您剛才說的那兩個判斷標準……上學期間，很少有異性會主動跟我表白。而現在……每天都有不少漂亮的女人，主動接近我，給予我各種暗示，弄得我都有些煩了。」

「那你有沒有問過她，喜歡你哪一點呢？」

「讀心無法進行，僅憑言語試探……對方若不想透露的話，搜尋難度實在太大了。」

梅麗莎坐了下來，趁著講座開始前還剩下的幾分鐘，快速閱讀起了手裡的書籍，準備在腦內構建出大概印象發，方便更好地聽懂這次講座。

陳教授笑了笑：「他們是真愛之城裡主流審美的標杆。年輕人，你現在還有疑惑嗎？」

「是么？」陳教授笑道：「是你追的她，還是她追的你呢？」

這時，第二位男和圖書性反駁者站了出來，說道：「我的顏值算是普通水平，這點我有自知之明，我的經濟水平也一般，但我依舊找到了一位很漂亮的女朋友。」

「……」

「長相一般的大部分人，擁有戀愛、婚姻的概率會小得可憐，就如同在校園中，能體驗戀愛的學生永遠只是少部分，大多數學生，都是別人揮灑青春時的背景板。」

「這一年裡，你是不是變著法子，每天都以體貼、照顧、幽默等條件，對待你的女朋友？」

這個傢伙……必須加重對他的防備！

范肖只是看著她，笑了笑，沒說話。

女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

陳教授說道：「再來說你第二個問題，你對異性的心態存在誤解——你為什麼會認為，異性只要長相普通，就會對長相同樣普通的你，產生心動感，產生真愛了？」

「符合主流審美的就是。當然，不排除有些人自戀情節嚴重，自認為自己長得很帥，或者很美。所以，我這裏還有另一個判斷標準。」

「……他長得很醜！」男生回道。

「陳教授！」

「……米切爾。」

「我從來沒說過，喜歡上一個人的提前必須是顏值，被基因吸引是人類的共性，除此之外，也會有個別人因為其他原因，喜歡上一個人。」

梅麗莎搶先問道。

「你的理論並不通用！」

男生坐了下去。

「我提出的理論，並不針對性別。」

「我追的她。」

「這個問題，跟上個問題其實是相通的。」

「柏拉圖式戀愛？」梅麗莎問道。

「是的，」梅麗莎回道：「我們在圖書館外聽到了不少人的討論，覺得他們提到的內容，跟副本背景介紹里的一些內容，很相似，於是決定過來看看。」

「你要是這麼想，」范肖笑道：「那我覺得，你挺適合搞柏拉圖式戀愛的。就怕你心口不一，說一套做一套啊。」

「陳教授！」

男生說到這裏，聲音越來越小了。

說到這裏，陳教授輕微嘆道：「我知道揭露現實的話語，通常會有露骨的殘酷性，會引起很多人的本能抵觸，因為他們心中存有僥倖，但……現實就是現實，單純地否定結論，並不會改變現實。主動擁抱它，然後改變我們自己，才是正確的道路。」

范肖略微感應了一番。

這本書提倡的竟然真的是顏值至上主義……哦不，是揭露了顏值至上主義的現實，非常挑戰人的倫理三觀，卻沒給出相應的解決方案。只揭露問題卻沒解決問題。

這會不會又是一位杠精……陳教授盯著年輕男生看了看，心中有些不太確定。

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我覺得你在刻意挑起兩性對立矛盾！」

「還有……」

「然而基因吸引是刻在本能里的東西，不少人一開始會被其他特性吸引，但和對象分開后，基本上都會回歸基因吸引的懷抱。」

隨後，她頗感興趣地問道：「范先生和護衛小姐，莫非在現實中是認識的？」

「你會有這個疑惑，顯然是沒有界定出自己的角色身份，以及對異性的心態存在一些誤解。」

隔了五六秒后，他才說道：「陳教授，謝謝您的解……」

「……」

隔了兩個座位的范肖，回應了梅麗莎的話：「不過我個人倒是覺得，這個理論挺有趣的。」

櫻打起了太極。

「確實有點露骨。」

「是么？」只見梅麗莎笑道：「既然遇到了，那便一起行動如何？我總覺得那位陳教授不簡單，在他的講座上，說不定會出現些意外狀況。」

啊這……他沒有回答問題，若有所思道：「莫非只要靠近圖書館這邊，就能獲和圖書得跟陳教授和《基因的選擇》這本書相關的情報？」

只聽他直言不諱道：「我家裡很有錢……」

陳教授笑道：「如果你在上學期間，異性緣很差，但你工作之後，收入遠超平均水準，從這個時候開始，你的異性緣突然變好了，追求者絡繹不絕……不用想了，你大概率是一位大供養者。」

又一位杠精站了起來：「我感覺你的理論有很明顯的錯漏！跟現實對不上！我上學時那會兒，就遇到個女生，她喜歡的男生是我一位哥們，我哥們長得並不帥，但她就是喜歡他。」

「你們相處多久了？」

「哦？」梅麗莎意外道：「為何這麼篤定？從現狀判斷，他所創作的書籍內容，跟副本的背景介紹能夠對應上，可不像是普通人。」

「美女如此，普女如此，醜女亦是如此。你明白了嗎？」

「離開學校后，我們確實是這麼做的。」

「那麼，」陳教授再度問道：「追他的那位女生，有被很多相貌普通的人追求嗎？」

「基因提供者……也就是帥哥美女，必定是符合主流審美的那些人。但他們並不一定會被所有異性喜歡，他們只是不缺少異性喜歡罷了。這兩者有很大的區別。」

他身後就是大屏幕，上面顯示了演講用的PPT，內容全是《基因的選擇》里提到的一些內容和概念。

「對方第一眼沒有喜歡上你，她後續對你產生的情感，就是考量、妥協等一系列環節后，產生的閹割版情感。簡單來說，她根本就不稀罕你的基因，她不會覺得睡到你就是賺到，她不會將一顆心都系在你身上。」

「……是的。」

陳教授語氣溫和道：「我拿男性作為供養者舉例，表現出女性的看臉屬性，是因為我自己是一名男性，出於方便，我從我的角度出發展現了我的理論。這方面反過來，同樣是適用的。」

顏值至上——其實每個人心裏或多或少，都能認知到這一點，只不過出於趨利避害的本能，大家不願意在生活中去提起它罷了。

「所以我們轉變了思路，決定先來圖書館了解下這座城市的歷史情報。」

「而且我們還得提前做很多準備，讓登門拜訪的行為合理化，免得對方直接報警了……」

「……」

范肖：「……」

男生坐了下去，不再發言。

「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梅麗莎問道：「那位陳教授……該不會是副本BOSS吧？」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頓了好幾秒。

「……」富二代問道：「按您的意思，我應該找漂亮的異性作為伴侶？」

「但如果這個現象持續長存，即使你消滅了供養者這個名詞，也會有其他的名詞出現，東食西宿、老實人、接盤俠……沒區別的。」

圖書館的第十層，有一個巨大的會堂，專為各個領域的專家人士舉辦講座用的。

「我剛才也說了，相貌不是影響自我心態的因素，女性無論哪種相貌，都只會對帥哥產生真愛。既然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供養者的身份，那麼，為何不找一個能吸引自己的、看上去養眼的、自己喜歡的人結婚？」

「第二個建議……」

只見陳教授露出了讓人如沐春風般的和煦笑容，語調緩慢地說道：「我知道大家都是懷著疑問來的，甚至有不少人，是純粹地為了杠我而來的，但……提問環節，還是按照慣例，放在最後面吧。現在，由我先簡單介紹下我書中的理論框架……」

羅曼城的聖女是位不可忽視的人物，一直跟在聖女身邊的這位護衛櫻小姐，她自然也有做過情報功課……這傢伙可不是一位會隨意跟陌生男玩家組隊搭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