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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意識解釋道：「我的主體，最終意志，會透過基於龍神基因的深度連接，將每一位死去之人的龍神基因，均攤傳輸到活著的人體內，有普通人，也有玩家，這也是人類的龍神基因一代比一代強的原因，同時也是近代的龍神候補者，一代比一代優秀的原因。」

「這個計劃我早就於暗中執行了很多年，如今整個D05節點內，有潛力承載龍神之力的玩家，都匯聚在了這個副本里，剩下的那些隱藏潛力者，則被我安排各種意外，一個個全部消滅掉了。」

「於是……造神計劃進入第二階段，龍神傳承計劃開啟了。」

然而每一代龍神的超凡基因，都無法長期承載龐大的以太能量，最短命的活了三十年就卸任了……這太容易被針對了！

「會全部死亡，他們的精神、龍神基因，都會成為復讎之神的養分。」

第五瞳沉默下來。

他笑道：「你覺得我是怎麼知道的？以及……我現在又是怎麼光明正大在D05節點活動的。」

子意識聽完范肖的話后，很快調動了所有相關數據。

「自然是早就成型了。」

「他們死亡后，復讎之靈斷斷續續地將這個計劃持續進行了下來，直到五百多年前，最終意志徹底成型，正式以全人類為神經元，構建出了類似於『節點意識』的存在。」

而且……對方能帶著「禁忌知識」在D05節點到處搶劫，不被龍神鎖定，明顯是有辦法騙過去。

他們舉全族之力，通過各類道具，將第五家族所有戰死者的怨念和仇恨收集起來，融合進了初代龍神遺留下來的、快要消散的以太能量里，用這份龐大的執念，將龐大的以太能量約束、留存在了物質世界。

說不定……第三十二代龍神第五君，還真有可能看不出對方的虛實，將龍神之力傳給對方……

「……」第五瞳迅速問道：「如果真發生了這種事，D05節點的人類會如何？」

他從子意識的話語所透露出的信息里，抓住了關鍵點。

如今，一個困擾了總計三十二代龍神數千年的問題，其解決方案……直接被眼前這位大佬隨手扔了出來。

這是一位膽大包天、百無禁忌的存在！

這兩https://www.hetubook.com.com種靈能，前者還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而後者……直接就是獨一無二！

「……」

「而且初步成型的它，也沒辦法保持長時間的清醒。第十五代龍神在任期間，它甚至一次都沒出來活動過，一直處在沉睡狀態。」

慫得不要不要的，怎麼敢說謊？

本來第五瞳的心思，全都集中在最終意志為什麼要反抗托拉斯，並意圖殺死所有龍神候補者這件事上……就彷彿其根本目的是毀滅龍神傳承似的。

第五瞳從「復讎之靈」的情報里，嗅出了危險的味道。

說到這裏，他搖了搖頭道：「不，到了那個時候，龍神就不是龍神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復讎之神。」

不久之前，龍神前往47邊境城處理A降臨時，用時……超過了理論上的時間。

甚至在回答之前，祂還貼心地提醒道：「A和龍神的秘密，會觸發龍神對禁忌知識的被動鎖定系統，現在我們在副本里，不會出什麼問題，但一旦副本結束、關閉，龍神就會第一時間鎖定我們，並前來抹除我們。」

「按照最終意志的估計，復讎之靈，大概率會正式以第三十三代龍神的身軀，來收割這份500年的積累。」

頓了頓，他語氣突然變得堅韌起來：「為了保護人類，我必要要阻止這件事！」

搶的還是最富的托拉斯……搞不好泄憤只是由頭，搶劫才是其真實目的。

如果是單純受損，修復起來倒還簡單。

「但復讎之靈缺乏超凡基因這個問題，一直沒能得到解決。」范肖好奇道：「不解決這一點，復讎之靈又如何向人類玩家復讎。」

而進化藥劑出自「神」的創造權柄，連遊戲公司都做不到直接生產，必須藉助「神」的權柄。

「……」

「沒有了他們這批老人，第五家族對人類玩家的復讎執念，對奪回進化遊戲霸主地位的渴望……這些東西，被一同埋葬進了歷史里。」

「這位先生……您確定要知曉這個秘密嗎？」

他們妄圖創造出一個怪物。

子意識自然不知道，范肖是通過「天道之身」加「量子永生」增幅，做到這一點的。

而是……子意和-圖-書識想到了范肖剛才施展的靈能手段——也就是恢復第五瞳超凡基因的手段。

子意識說道：「好在這個時候，龍神基因和D05節點的融合計劃，已經取得了初步成功，節點內的新生兒，70％體內都攜帶有龍神基因。」

雖然龍神的實力確實挺誇張的，但人類玩家裡，變態可是有更多，且沒有太多的出手限制。

「是么……」

對方絕不是第五人！

在他的刻板印象里，智能AI都是冷硬機械只認死理的存在，哪像最終意志和小真這類存在，一個比一個慫。

這實在太嚇人了！

想要修復這種傷勢，難度不亞於憑空將一個普通人的進化率，提升到80％以上。

雙方打起來……前者肯定會被打死，毋庸置疑。

而且，從第五瞳的記憶情報來看，龍神若是動手太過劇烈，一直超負荷運轉以太能量的話，是會導致超凡基因提前崩潰，讓自身融于以太的。

另一邊。

……算了，懶得說什麼了。

復讎之靈必須以在任龍神為媒介，才能行使力量。

「這個時候，離造神計劃開啟，已經過去了兩千多年，早期那批參与造神計劃的第五家族成員，早已死去，消逝在了歷史里。」

「現在呢？復讎之靈徹底成型了沒？」

所以……復讎之靈自始至終都被關在名為「龍神」的囚籠里。

子意識雖然不是人類，但也感受到了一股不真實感。

這特么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頓了頓，祂透露出自己的秘密道：「最終意志的創建目的，並非是為了人類服務，這隻是祂的外層偽裝。」

現在，她顧不上疑惑這件事了，她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復讎之靈」這一存在的身上。

「你慫得倒是挺快，」范肖無語道：「我本來也沒打算對你做什麼，別這麼緊張。」

說完，他不等子意識回答，便又笑著補充了一句道：「順帶提醒一句話，在我面前撒謊，是行不通的。」

「我有針對這一點的隱匿手段，不過我的手段，只對我這類高水準的智能AI起作用，需要以D05節點的全人類為基礎來實現。」

只聽范肖繼續說道：「A實體降臨時，會反覆提起『龍神的存在是錯誤的』www.hetubook.com.com這句話，D05節點里籠罩著龍神布下的諸多結界，將A的話語扭曲成了會讓人發瘋的囈語……這一情報，可是小瞳的記憶里沒有的。」

不是第五人，不是龍神候補者……那就有商談的機會。

「我無法擊敗龍神，所以我的方法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殺死所有的候補者，斷絕龍神的傳承！」

眼前這個男人，能在約束力場的作用下，依舊生龍活虎地動用精神力……甚至無視了副本規則給玩家上的初始負面Buff，直接以作弊的方式完成了通關……就算是真正的龍神進來這裏，也不會做得比對方更好了。

「……」

現在第五人被人侵佔……

作為解決方案而言，完全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龍神傳承到第十三代時，復讎之靈便初步成型了。不過……想要操控龐大的以太能量，高覺醒度、高進化度的強大龍神基因是基礎條件，復讎之靈雖然成型了，卻依舊沒辦法直接操控以太能量，它只能通過干涉在任龍神意識的方式，來實現間接操控。」

只聽祂回答范肖剛才的問題道：「大佬……咳，這位先生，有關A和龍神的秘密，涉及到造神計劃初步制定時的最初動機，是相當久遠之前的事情了……」

現在大佬又侵佔了第五人，明顯是在打龍神傳承的主意……好傢夥！

最終意志的子意識，並沒有輕舉妄動。

「屆時，最終意志將被迫融合全人類的精神和龍神基因，再融入龍神體內，成就最強大的龍神。」

她並不認為子意識在說謊，因為……神秘莫測的第五人在場，子意識的展現出的態度……就差直接跪舔了！

這便是每一代龍神都被難住的原因。

「但僅僅留存是不夠的，死者們的怨恨匯聚起來的執念造物，終歸只是執念，無法操控那份龐大的以太能量。」

「但復讎之靈卻一直記得自己的使命……不，對它來說，這並非什麼使命，而是它的存在之基，它誕生出來就是為了復讎。」

帶上了幾分討好之意。

真是活久見！

子意識繼續說道：「要完成一個宏偉的計劃，犧牲是少不了的。而要從龍神這等存在手裡拯救人類……抱歉，有些事情，不得和-圖-書不做。」

第五家族死了那麼多人，這筆血仇如何能就此揭過？

子意識越想越覺得可怕！

這樣的它，要怎麼去復讎？

若非持有的是仿生人身體的緣故，子意識現在估計都流下冷汗了。

子意識：「……」

「是么……」范肖若有所思道：「這背景……我差不多能猜到龍神的問題了。是那股怨恨、復讎的執念出了問題？」

子意識說道：「而最終意志，則會作為承載這些養分的容器，一同融入復讎之神，成為其一部分。」

在D05節點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的狀況下，龍神傳承……竟然馬上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搶完還殺人，直接幹掉了托拉斯組織包括玩家、退休玩家和普通人在內的一千多人……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進化藥劑。

將這些線索串起來后，子意識推測出了真相——眼前這個男人……不，這位大佬！大概率因為禁忌知識和龍神起了衝突，相互幹了一架，隨後被龍神給打跑了。

「第五家族的人，從整個節點範圍內，培養並挑選出了基因最優秀的個體，讓其成為了第一代龍神。」

反正她也擋不住這個男人和最終意志的記憶窺探，想看就看吧。

子意識開始講述起了D05節點藏得最深的秘密。

緊隨其後，環中心城區142區出現了月星毀滅事件，犯人是龍神處理掉的。

在這個前提下，他們想製造的，自然是是一位破壞神、殺神、復讎之神。

范肖突然問道：「你是人工智慧吧，不妨用數據說說，『拯救人類』和『想自己活命』這兩個動機，各佔了你多少比重。」

范肖的這個問題，讓子意識沉默了幾秒。

一天之後，有玩家在整個D05節點內，針對托拉斯組織搞起了空襲，搶錢搶道具搶藥劑搶幻想物質……

倒不是被問住了。

「可惜，在完成這個計劃之前，他們就消逝在了歷史里。」

「但每一個生命個體，能承載的龍神基因的規模，都是有限的，哪怕是覺醒度、進化度都不高的龍神基因。500年下來，如今D05節點的人類……他們的承受差不多快到極限了。」

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是第五瞳。

「祂真正的存在意義，是吸收死去之人的龍和_圖_書神基因儲存起來，不斷積累，不斷壯大，就跟龍神傳承計劃一樣。」

子意識回答道：「關於復讎之靈缺乏超凡基因的問題，早期那批第五家族的成員，曾提出過一個計劃——最終意志。」

「超凡基因這種東西，還能積攢下來？」范肖問道：「那現在積攢到什麼程度了？」

「是的，大……這位先生。」

所以來到D05節點后，他們便利用這個節點的人類融合龍神基因，開啟了造神計劃，妄圖反攻回去，重新取得霸主地位。

「當積攢到足夠揮霍的數量后，復讎之靈就會開始行動。」

超凡基因可不是單純地物質性質的基因，其承載的是龐大又複雜的概念！

「新生代的第五家族成員里，沒人再執著于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龍神的定位，也早早由毀滅之神、復讎之神，轉變為了守護之神。」

因為小心眼記仇的緣故，只過去了一天大佬便潛入了回來，開始到處搶劫殺人泄憤。

子意識回答道：「不過放在當時，這其實並不算問題，因為這就是第五家族的目的——他們要借一代代龍神和以太能量相融，來成就那股執念，讓其逐漸凝聚、成長為復讎之靈。」

子意識看向范肖的眼神，在悄無聲息之間產生了變化。

所以對於對方的問題，子意識選擇了老老實實回答。

子意識回答道：「復讎之靈，早在第二十一代龍神上任之前，就徹底成型了。」

那個時候的第五家族，剛從人類和亞人玩家的戰爭里敗下陣來——他們原本是整個進化遊戲里最為強大的幻獸種家族，是除遊戲公司之外的最強勢力，卻被後來者打得趴在了地上，凋零得大貓小貓兩三隻了……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第五家族一開始起草制定造神計劃時，可不是為了培養鎮守節點庇佑人類的守護神。

第五瞳：「……」

但超凡基因的自我崩塌，是個不可逆的過程，用性質類似的現象比喻的話……相當於玩家的進化率直接崩潰掉落了下來，且並非只掉落一點，而是會一口氣掉落到零。

「問你話呢，啞巴啦？」范肖友好地提醒了一聲。

「超凡基因沒辦法脫離生命體獨立存在，所以它的積攢方式，跟D05節點的全人類挂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