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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俠

作者:自在W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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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集 第一章 荒獸風侯

第二十集

大明和思語這對父女檔深入叢林,所看到的景象卻是一片毫無生機的鬼域,整座森林正漸漸死去中,並且還有未死的利末安森追擊著兩人。
面對即將蘇醒的第五個元素體,力量被封印的大明有能力對付嗎?
雪姬現身的消息走漏,為尋找御堂三郎,大明慢慢成為三宗重視的焦點。
另一方面,四位龍女所組成的明星團體正迅速竄紅中,大明是否會注意到練霓裳的這個餿主意?

第一章 荒獸風侯

發覺事情不對的大明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到的,卻是奇奇產生異變的一幕。
「在搞什麼……」大明一邊擰乾身上的衣物,一邊看著湛藍的天空。他以前來,不是沒遇過暴雨,但也沒誇張到這種程度。
不過那樹洞才小小一個,思語能擠進去已經很勉強了,當然就更別提大明,他能做的就是用身體堵在樹洞口為思語擋雨。只是被這麼大的暴雨淋在身上,根本就和浸在水裡沒什麼兩樣,呼吸間,嘴巴鼻子都會跑進不少雨水,所以大明每隔段時間都會從嘴巴噴些水出來。
然而,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左右,一直靜靜不說話的思語突然發言道:「好安靜……」
森林里的樹木大致可分為三種,除了巨木外,還有一些形狀怪異的古木,雖然這些古木和巨木相比下十分矮小,只有數公尺高,但年歲上看上去相當古老,形狀特異,十分顯眼,另外則是一般的樹木。
而且,那聲音越來越清晰,看樣子是朝他們這邊來的,就連思語也都注意到,正好奇的四處張望。
大明沉思了一下,然後蹲下來對著思語說:「我知道你很同情這隻大鳥的遭遇,但是我們並沒有能力去照顧它。幸好這隻大鳥並沒有傷及性命,我想休息一陣子之後它會自己恢復行動能力的,它不是寵物,它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思語,現在的我們……什麼也不能做。」
到此,整座森林已經徹底的化為死域。
「離……開……吧……人類,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望著河床兩旁干黃的枯木,大明在地上抓了把泥土,松細的土粉很快的從他的指縫中流漏出去。
思語因為抱著那隻貌似雪貂的風系荒獸,所以有荒獸操控風力保護著思語,既沒被風吹到,也沒有被雨淋到,但是大明可沒那麼好命了。
驚慌的鳥爸爸嚇得要死,但也知道它的家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於是追著襲擊者留下的痕迹打算復讎。然而追了許久,鳥爸爸卻什麼都沒發現,直到遇上了大明父女。失去理智的它直接把兩人當成罪魁禍首,因為這裏什麼都沒有,所以大明的出現顯得特別的可疑,不過最後它還是不敵,被奇奇給打了下來。
為了儘早趕到,大明背起了思語,迅速的在林間竄行著。
想到接近災厄的下場,就連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莫菲絲也會感到不寒而慄,只是她也有她的顧慮。
本來約再一天多的時間就能到達,可這時大明卻突然停下腳步來。
大明鎖定方向後,牽著思語的手出發了。
「爸爸,現在要怎麼辦?」思語看著倒地不起的鸚鵡,對它的遭遇,內心感到相當同情。
對見慣褐色世界的大明兩人來說,這就像荒漠中的一片綠洲一樣。父女倆相望笑了起來,然後往那塊土地奔跑而去。
大明雖然訝異,但在看過那隻巨型鸚鵡和這座巨林后,樹會說話好像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了,天曉得之後還會發生什麼怪事。
大明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不孝女,這麼小就會糗她老爸,將來還得了啊……
雖然和一棵樹打招呼很奇怪,但禮貌上還是要問候一下,順便弄清楚對方來歷。
那是一棵十分蒼老的古樹木。
「那個……請問你是?」
一顆顆棒球大小的冰雹自天空無情的進行區域性的轟炸,雖說只有短短數分鐘,但已足夠讓這帶的森林化為千瘡百孔。
「好大的樹!」
這是哪門子的乾旱……簡直是水災啊!
思語站在一棵巨木下,努力的抬頭仰望著,只是頭都抬到最高了,還是看不到巨和*圖*書木的頂端。
風刃削下鸚鵡腋下的大片羽毛,讓鸚鵡突然失去飛行的能力。於是衝力不減的鸚鵡失去了準頭,哀鳴一聲后筆直的衝撞在地面上,連帶撞倒了不少枯木,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迹。
只是在空中緩緩下降的同時,大明注意到地表上有很多土黃色的蜿蜒痕迹,感覺上很不協調,好像是少了什麼一樣。
「現在要怎麼辦?」大明會出現在這,委實出乎莫菲絲的意料之外。
若這就是迪蘭朵所指的「不好的事」,那事情就真的是很不妙了,只是這些異常不知和迪蘭朵有沒有關聯。
若是這些還不夠,接下來的冰雹,絕對有讓人叫救命的衝動。
眼神中,滿是冰冷的殺意……
「奇奇!不要。」
也難怪思語會突然這麼說。他們走了這些時間以來,一路上別說鳥獸了,就連大明上次來遍地都是的蛇蟲蚊蟻,今次卻連一隻也沒見著。
離開的大明父女倆,因為已走出一段蠻遠的距離,所以後頭髮生了什麼事並不知道。倒是思語似乎有感覺到什麼,回頭看了幾眼。
「居然連【絕】也到了這邊,這下可熱鬧了……」
留在原地的巨型鸚鵡掙扎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立直起身子,但突然一條巨大的長條黑影從旁竄出,一下就把它纏的死緊。巨大鸚鵡本來就有傷在身,這下更逃不開黑影的糾纏。
這變化讓飛機上的人感到相當不安,紛紛交頭接耳私語著,猜測著森林為何會出現這種不祥的變化。
有一點很奇怪,巨木的排列井然有序,就好像是人工特意種植的一樣,古木則是零星的散布在巨木與巨木的空間里。
這幾日下來,路途雖然不好走,無常的怪異天氣和頻繁的地震總是隨時隨地會出現,但是大明依然儘可能的趕路。
「爸爸……你好像金魚喔!」思語童言無忌的說著,而且是快淹死的那種。
大明見對方的神情並不和善,立刻扛起思語就跑。
「一個強大……且危險的古老力量……將要蘇醒,它將會為這片土地……帶來難以想像的巨大災害。」
對於林內狀況已不算陌生的大明,行進速度有如飛奔一樣,動作比猿猴還靈活敏捷,路上的障礙均藉著樹枝或樹藤躍盪而過,腳下片刻也不停留。
「思語……你聽得懂它在說什麼嗎?」大明感到太不可思議了,他這女兒身上滿是靜待發掘的秘密。
※※※
怎一堆天災都擠在同一個地區發生,莫非是開天災博覽會不成?這情況也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怎看也不會是應有的自然現象。
可他這女兒顯然並不怎配合,一雙明亮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神里滿是驚喜。對思語來說,這是她第一次高空跳傘的經驗。
被扛在肩上的思語驚呼著,大明可沒空回答她,看情況要是不快點溜,那隻鸚鵡要吃的就是他們父女倆了。
「你說的危險,是和環境劇烈的異變有關嗎?那這又是由什麼所造成的?總不會無緣無故發生吧!」
底下的痕迹正是散布在雨林的河道,只是如今河水卻是完全的乾涸,剩下土黃的河床。但照理說不可能整片地帶的河水全都乾涸,所以大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是感覺很不協調,畢竟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
聽到思語的勸阻,奇奇原本要發出去的風刃中途停止了下來。
控制著降落傘,大明和思語平安的落到一塊平坦寬廣的乾涸河床上。比起上次落在林間的驚險鏡頭,這次無疑順利的多了。
因為異變的緣故,在這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上和圖書什麼都沒有,找食物也變成是件十分困難的事。當鳥爸爸好不容易從大老遠外找到食物回巢時,卻發現伴侶消失無蹤,而且巢內正在孵化的蛋也不翼而飛,只有地上散落一地的羽毛和蛋殼,很明顯的是巢被襲擊了。
在狂風中,奇奇的身形逐漸變大,直到有一隻狼犬大小為止才停下。
此時一陣風吹過來,將大明手上剩餘的泥土給吹的一乾二淨。
可這個想法,在兩個小時后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給推翻了。
看來這片土地幹得很徹底,連一絲水分也沒留下……
奇奇擋在大明兩人之前,對著逼近的鸚鵡咆哮著。
大明將防水的衣物披在思語身上,並抱著她往樹洞裏面靠,讓思語不至於被雨淋濕。他身強體壯的,就算被雨淋也不會出什麼事,但是思語可不同,萬一思語淋雨後有點感冒發燒的話,別說詩函不會放過他,大明自己也會很心疼。
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神,是巨型鸚鵡在這世界上看到的最後一樣東西,死去的巨型鸚鵡只能任由黑影將它緩緩的吞入口中。
曾經翠綠且生意盎然的森林,如今只留下整片光禿禿的枝幹死木,掉落的枯葉在地上堆成厚厚的一層,踩過時還會發出沙沙的碎裂聲。
黑影纏住獵物后開始慢慢的縮緊身體,準備將鸚鵡給勒死,同時張開血盆大口慢慢的往它頭頂罩去。
「好快啊──」思語雙手緊抓大明驚呼著,那隻小雪貂則是縮在思語的肩頭附近。
看到留在黑影嘴裏的紅色羽毛,巨型鸚鵡知道是誰襲擊它的巢了,只是現在知道也沒什麼用,因為它也即將面臨和它家人一樣的遭遇。
越是深入森林,出現在大明和思語面前的世界就越顯得死寂,活著的樹木越來越少,氣候的異常和地震也越加頻繁的出現。
當飛機飛近雨林地帶時,起初外表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然而越往內部前進,地面上的景色也開始慢慢出現變化。
不料那隻巨型鸚鵡啼鳴了一陣子,像是在回答思語的問題。
對於帶思語來的這件事,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這點大明並不能肯定。然而事到如今,也無法回頭了。
也難怪那隻鸚鵡抓狂!
途中,大明看到墜落的鸚鵡和一堆斷木雜枝絞成一團,同時掙扎著要立起身子,只是這一摔帶給它的傷害實在太大,動個幾下后又癱倒回地上。
「思語!小心危險,別過去。」大明一邊出言警告,一邊追了上去。
奇奇對這件事顯然相當憤怒,齜牙咧嘴的想直接了結掉那隻鸚鵡的生命,不過卻被思語給阻止了。
那雨勢之大是大明生平所罕見,雨水仿如瀑布般自天空傾倒而下,短短時間內,地上積水就淹到大明膝部。大明只能抱著思語躲在較高的樹榦上,並找了一個小小的樹洞讓思語避雨,眼下根本連移動也不能移動。
「他們叫我……野槐,我是……這座森林的牧樹人。」
大明開始了解為何原居在雨林的生物會想跑了,因為現在連他也冒起了想逃離的衝動,這鬼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
思語站在鸚鵡前,攤開雙手問著。
※※※
古老力量?那是啥東西?大明奇怪的想著,這時他也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現在大明能做的,就是找到迪蘭朵,相信她應該會有答案才對。
那隻巨型鸚鵡立即拍動著雙翼追了過來,同時雙爪大張,顯然是要擒住兩人。雖然大明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被那銳利的爪子一抓,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說著,大明摸了摸思語的頭頂。
和圖書然間,思語手上的雪貂從她手中跳開落在地上,並對著那隻鸚鵡吱吱叫著,而且全身毛髮都豎直了起來,彷彿在警告般。
「不,沒什麼。」思語搖了搖頭,然後拉著大明的手說:「我們快走吧!」
這事大明越想越奇怪,但能肯定的,動物的逃離和這場乾旱絕對脫離不了關係。
陰霾的天空里,不時有閃電轟轟作響著,偶爾還會劈中地上的死木,火苗在乾燥的枯林間很快的竄燒開來,直燒到暴雨來臨或其他變化才會熄滅。所以這一路上,大明和思語見過很多場大火留下的痕迹。
他這女兒……簡直是天真過頭了。
聽完來龍去脈,大明腦子裡想的並不是那隻鸚鵡的事,而是他女兒。
正當大明煽著身上的濕衣時,迎面而來的灼熱焚風吹得他的臉苦得跟苦瓜一樣。
大明抱起思語戒備的看著,但卻看不到任何人影。而且那種語言很怪,不在任何他所知道的語系當中,也不像正常人說話的節奏方式,聽起來比較像是沙啞渾厚的緩慢低吟,但大明和思語就是聽得懂低吟里的意思。
沉思中的大明聽到思語的叫喚,抬頭一望,卻發現思語正往那隻鸚鵡墜下的地點跑去。
當指示燈響亮起時,大明拍了拍思語的背部說:「把眼睛閉上。」接著照機組人員的指示從機艙一躍而下。
總而言之,疫病和恐懼是打算將事情全推給大明了。
但那隻鸚鵡身子突然暴起,尖嘴直接往思語啄去,幸好在她身後的大明及時將思語拉入懷中閃避,不然可就糟了。
頓時大明有種錯覺,好像就是這整座森林在跟他說話一樣。
聽著鸚鵡的悲鳴,思語心下感覺到有點不忍,腳步不由的靠近了那隻鸚鵡幾分。
「很抱歉打擾到你,但我們只是有事要路過而已,並沒有想要做什麼!」大明大聲的用中文喊著,也不知對方能不能聽得懂。
「對不起,因為奇奇的緣故,讓你傷的那麼嚴重,只是你為什麼要攻擊我們呢?我們來這裏並沒有惡意,也沒有做什麼。」
思語雖感到有些難過,但也知道大明說的話並沒有錯。兩人又逗留一會後,繼續往目的地出發了。
高空處,疫病元素莫菲絲和恐懼元素伊諾兩人正望著地面的世界交談著。
雖然那隻鸚鵡本能的察覺到危險,但凶暴化的情緒讓它只想撕裂所有侵入它領域內的東西,反而對本能的警告置之不理。
大明一邊解開降落傘,一邊看著思語臉上的表情。
大明估算了一下,到迪蘭朵那還需要幾天的時間,希望她的情形不會更糟糕才好。
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連帶地上的積水也一同消退的無影無蹤。短短十來分鐘而已,天空上又是一片萬里無雲的狀態。
瞬間,一大一小兩人均已遠去。
思語側耳傾聽后,拉著大明說:「爸爸,那隻鳥爸爸說它巢里的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偷走,連鳥媽媽也被殺死了。所以它在這附近找了很久,後來發現了我們,所以認為我們是兇手。」
看著眼前生機盡滅的凄涼景象,說是地獄恐怕也不為過。
「那也無妨,就算鬧到天翻地覆也沒我們的事,災厄會蘇醒自有他的原由,這點你我都不宜插手。【絕】想處理就讓他去吧,我們到時見機行事。」
對此,奇奇的面孔變得有些猙獰可怕,雙眼連帶泛出奇怪的光芒。
本來抱著有點遊玩冒險心情的思語,看到這一幕後情緒也低落了很多,成天黏在大明身邊不放,可能也是開始感到有點害怕了吧!
遠處,有著一抹他們暌違已久的翠m.hetubook.com.com綠,那是一片還活著的森林。
古樹木張開了眼睛。
「爸爸,沒事的,放我下來。」思語拍了拍大明。
現在環境變得如此惡劣,連要存活下去都變得是件很困難的事,尤其鳥爸爸的伴侶正在孵蛋,就算想遷移也辦不到。
沒錯,目前看來這場乾旱的確是很嚴重,但不可能嚴重到所有動物和昆蟲全都跑的一乾二淨,連半隻也沒有留下。
剛被雨水滋潤的土地與樹木,也因這場焚風而變得乾巴巴,有下雨等同沒下。
高熱的焚風很快的將大明身上的衣物給吹乾,就連穿在裏面的內褲也乾的跟啥一樣。從皮膚上冒出的汗水還來不及凝成水珠,就直接蒸發在焚風中,可見乾燥的程度。
大明向她說過,這次他會來這裏,主要是因為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向他求助,所以他不得不趕過來,至於詳細情況大明就沒提起了,思語也沒好奇的追問。不過,也不是大明不想說,因為他自己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接到迪蘭朵的求助后就趕了過來,這要他從何說起。
大明知道那隻小雪貂擁有很不可思議的力量,但這也太誇張了吧!
「簡直是……亂七八糟。」
現在猜想再多都沒用,找到迪蘭朵后自然會有答案。
這時大明忽然想到,思語擁有讀取他人心思的能力,只是沒想到她連動物的心思也能聽取,並且互相溝通。
雖然大明上次來不是沒遇過暴雨,但和眼前的相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完全無法相比。
思語搖了搖頭說不會,一張小臉興奮的紅撲撲的。這是她第一次從那麼高的天空落下來,激動的心情一時半會內還沒那麼快能平復下來。
「奇奇!」
只是這帶的森林光禿禿的,他們跑到哪都被天上的鸚鵡看的一清二楚,並沒有什麼適合躲藏的好地方。
大明循著聲音發出的地點尋去,但卻看不到任何像會說話的東西,現場除了樹以外還是樹。不過對方說的這句話,卻讓大明將所有的事聯想在一起,如果能問出騷動的原因,那再好不過了。
整座森林空蕩蕩的,一點生氣也沒有的樣子。翠綠的林間到處散布著枯黃的死木,情景讓人更加感到凄涼。
大明知道是有大批的動物逃離雨林,但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程度。難道說僅僅是因為乾旱的關係,就逼迫所有的動物都不得不逃離生長的家園嗎?
黑影吞食完獵物后,將頭轉向大明離去的方向。
河水到哪去了?大明疑問的想著。
起初還好,可隨著那隻鸚鵡飛近,大明額頭上漸漸的浮現出數條黑線……
「好大隻的鸚鵡!爸爸,它是吃什麼長大的啊?」
讓大明疑惑的是,這麼一座巨林的存在應該很容易被發現才是,但他來的前兩次卻從未發現過,也沒有聽過類似的傳聞,那這座巨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和這次的大異變有什麼關聯嗎?
見嚇阻無效,奇奇身旁突然發出兩道風刃往鸚鵡的翅膀斬去。
這隻鸚鵡看起來傷勢頗重,雖然沒有性命之危,但他們也沒辦法留在這照顧它。再說,難保這隻鸚鵡不會再次攻擊他們,安全上實在是有待考量。
光是目測,雙翼張開的長度少說有數公尺長,而且臉上的神情十分的兇猛,雙眼泛著紅色的血絲。
原本如同綠色地毯鋪在地表上的森林,這時出現了一塊又一塊變色的黃斑,從空中看去十分的顯眼,那是樹木枯死後的干黃。而且,隨著飛機的深入,樹木枯死的範圍也越來越廣闊,深綠的地表也慢慢的轉為黃綠交雜的世界。
「嗯,思語能聽得懂動物說話喔!和圖書不過媽媽不知道這件事。」思語有點靦腆的笑著,像是被揭破了一個小秘密一樣。
那隻鸚鵡說到底也只是體型較大,但本質上還只是一隻鸚鵡,哪會是擁有神秘力量的荒獸的對手。
這時奇奇的外形看起來像一隻優雅的白色狐狸,但是又有點不同,不過它最大的特色,就是四肢腳踝附近,長出了類似鐮刀的ㄑ型刀刃,長度約一公尺長左右,看起來十分鋒利。
樹會說話?
「你問我,我也……」大明看著鸚鵡,自己也是大傷腦筋。
然而,體型那麼大的鸚鵡,怎會在意一隻小小的雪貂。根本是連看都沒看到,整個軀體直直的撲了過來。
「不能……不能再……進去了……」對方看來是聽得懂大明說的話,但還是表示拒絕。
不知不覺里,兩人終於踏進了只有褐色存在的世界。
那隻鸚鵡也太大了點吧!
當大明邊走邊想事情的同時,思語高興的拉著大明大叫著,而且手指一直比著前方。
當兩人走進森林一會後,悠遠低沉的聲音在樹林內響起。
「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只要讓我通過就好,我想並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的。」和這座古怪森林為敵是一件相當不智的事,大明儘可能的想透過協商解決事情。
「走吧!」
「乖女兒,會不會怕?」
大明默默地不發一語,將思語系在自己身前,並檢查好行李和降落傘,靜靜地等待機組人員的指示。
剎那間,狂烈的強風在奇奇身邊捲起,整個往巨型鸚鵡侵襲而去,轉眼就把鸚鵡吹出老遠。可那隻鸚鵡卻是不感到害怕,翻身又沖了回來。
「爸爸!」
遠處,一隻色彩斑斕的鸚鵡正從空中朝他們俯衝而下。
原本只聽得到風聲和雷聲的死亡森林內,這時風聲中隱約夾雜著另一種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很像是鳥類的啼叫。
「那邊!」大明抬頭望向右側的天空。
與其說他現在身處的地方是雨林,大明覺得不如說是荒漠還比較恰當點。
事情的逆轉變化讓大明感到一陣愕然,這時思語已經從大明身上跑下去,抱著奇奇的頭在親熱了,看樣子她對奇奇這個模樣並不陌生。
「還能怎辦?既然老大來了,這事就讓他去解決吧!還是說……你想自己去叫災厄起床?」伊諾壞壞的笑著,看來他也不想接這燙手山芋。
「這座森林……已經危在旦夕,災難將要降臨。人類啊……不想被牽連……就快離去吧!」
「爸爸,你看!」
大明雖然奇怪為何思語表現如此鎮定,但還是依言放下了她,不過戒備絲毫沒有鬆懈就是了。
那隻鸚鵡不知為何故,攻擊竟然是兇猛異常,每次撲擊都是用盡全身氣力撲下,撞的枯木殘枝四處飛濺,彷彿有血海深仇一樣,大明一時間也拿它沒轍。
大明搖頭心想,那隻大鳥怎可能聽得懂她說的話,天真無邪是件好事,但過於天真就……
大明注視了一會,突然恍然大悟。
眼前的這片森林,生長著很多這樣的巨木,給人一種氣勢很不尋常的感覺。當然,裏面的東西應該也是很不尋常才對!想到這,大明拉著思語小心翼翼的走進森林,並且打量周圍的環境。
「不過以【絕】目前的情況,恐怕無法應付即將蘇醒的災厄。萬一要是弄不好,事情可能會變得更糟糕。」
看思語並沒什麼異狀或害怕的神情,這讓大明安心了不少。不過也同時尋思著,他這女兒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要是詩函看到他帶女兒玩跳傘的話,恐怕這時已經昏過去了吧!
「怎麼了嗎?還在擔心那隻鳥爸爸?」大明俯下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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