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全面戰爭，裁決鳴響
第四十二章 冰冷的記憶
在蒼白火焰面前，半秒鐘時間沒有，盡皆被焚燒殆盡。
蘇小萌身軀一顫，從昏迷中驚醒。
少女咬緊牙關，試圖將這些內容記下來。
「若是再不出成果，資源遲早會耗盡，說不定我們就要轉戰別的方向。」
「咦，她這麼有精力的嘛。」
有些事情，不是靠意志力就能撐過去的。
「它們是誰……」
「繼續觀測狀態，生命體征，尤其是穩定後天賦，大人準備了一些新手段，等徹底穩定下來要進行下一步調試。」
耳邊傳來了嘈雜嗡鳴聲，像是密集蜂群圍繞身邊，吵的人心煩意亂。
這般配合接受著神明們的安排。
耳邊又響起了許多交談聲，她聽不太清。
……
純凈無瑕，聖潔典雅。
「加大劑量，爭取這次成功完成。」
「所有人，清醒過來！」
蘇小萌不由分說的把小腦袋埋進他脖間，深深嗅上一口。
念頭通達，江游順著直覺進行分配，磕磕絆絆，總好過沒有進度。
只是……
和圖書她仍然記不住。
少女一下子瞪大眼睛。
「江。」
看到了很多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有的面目全非被溶解成一灘血肉，有的則是痴痴傻傻。
交談聲再度響起。
微微刺痛傳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游聲音疲憊，略有沙啞，看起來也是剛醒。
靈魂的巨大孤獨令她快要窒息。
百萬。
「畢竟百位特殊實驗體，總不可能全軍覆沒，人族天賦擺在這裏。」
昔日方向陽贈予他的勢火之種，在這場融合當中也派上了某種用處。
她沒有在乎這些視線，而是在腦海中回蕩著聆聽到的交談內容。
距離溫暖源越來越近，她迫不及待的抱了上去，緊緊貼住。
「怎麼，還打算抱到什麼時候？」
少女像是一隻小貓，喉嚨中發出咕嚕嚕舒服聲響。
「再蹭一蹭。」
大部分信息聽完即忘，唯有那兩個數字還殘留在腦海。
溫暖同時，又傳來一股令人心安的好聞氣味。
「我……在哪和-圖-書？」
蘇小萌鬆了口氣，差點以為自己撲的是別人。
以江游為中心，他周身火焰忽然綻放出了一種穩定的融合光澤！
她忍不住湊上前去，追逐著這股氣味來源。
場中，火焰與黑暗開始更深層次融合。
蘇小萌漸漸看清身前——
或者說，上一秒剛聽到對方交談，下一秒就會忘記。
嗡嗡嗡……
「還不快下來。」江游拍拍她身軀。
昏睡不是昏死。
少女浮現幾分痛苦神色，大腦嗡鳴令她頭痛欲裂。
「話說回來，消耗越來越大了啊，這可是從百萬人族精英提取到的核心材料，光是湊齊這些精英我們都殺了數百億人類，換算下來都有七八個人族文明了。」
只是並沒有往日的驚嚇，因為一隻大手輕輕拍打著她後背，令不安情緒很快鎮定下來。
「她即將蘇醒，目前生命體征穩定，很好，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她經常感到難受，又不知道因何而起。
「我在哪？」
和-圖-書或許正是這一原因，導致大家並不避諱在她面前交談。
「失敗了，不過她看起來狀態還不錯，能夠支持下一次實驗，至少沒像之前實驗體一樣崩潰，她的體質雖然沒有母體強，也很不錯了。」
江游的進階儀式，還在繼續！
不知過去多久，長時間思考令她更加疲憊，於是只能放鬆精神，逐漸昏睡過去。
數百億……
白金與黑暗相互交融，由灰白向著暗白過渡，僅僅片刻，呈現出……
誒。
沒等少女反應過來，難以抵擋的困意便襲來，她大腦不受控制的強制關機，完全陷入昏死。
儘管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記下來這串數字。
「唔……」
少女眼睛艱難眯開一條小縫隙，入目是一片潔白空間。
少女精神狀態十分疲憊，她依稀記得自己遭遇了很多實驗，非常痛苦；
——
突如其來的大喝，令眾人精神一震。
「真是不容小覷的天賦，弱小人族能夠綿延至今，它們的確並非僥倖。」
溫和*圖*書暖的光照耀在身軀上，彷彿能夠洗滌靈魂深處的罪孽，令人情不自禁想要投入其中懷抱。
少女異常引起了其他人注意，輕咦聲中停止交談。
光……
蒼白火焰以極快速度，迅速席捲四周，令其他火焰色澤跟著進行轉變。
少女殘存思緒思索著這些問題。
少女睫毛顫動，混沌意識勉強聚集，而後用儘力氣，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百萬……數百億……」
沒有變成一種燃燒的焰火，反而呈現色澤減淡，朝著一種灰白方向而去。
就像是從寒冬臘月，一下子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她怔怔看著面前的一切。
黑暗，又有些純凈的奇特「蒼白」！
彷彿只有這樣，她才不會重新回到那冰冷的空間當中。
手術？
如此繼續昏迷不知道多長時間。
冷白光線透過眼皮，照在身上，冰冷至極。
「我是誰？」
忽然間，這些冰冷消失不見。
中間陸陸續續的醒了睡，睡了醒。
念頭微動，他先前搜集到的資https://www.hetubook.com.com源全都被擺放出來。
實驗？
在這個過程中，少女敏銳察覺到外界又發生了什麼，不斷有人圍繞著自己。
直到最後，她都沒能成功。
等到意識恢復，依舊是如同上次一樣，疲乏不堪。
——
火焰與暗影比例不斷進行調配，兩個位格也在這一進程中加速融合！
不久后，少女察覺到自己正在被移動，而後放到了某個平台上。
隨著這抹蒼白出現，似乎宣告著融合結束，難以形容的奇特共鳴頻率自江游體內爆發！
自己不知何時像是八爪魚一樣，撲進了某人懷中！
緩了許久。
少女感覺自己很冷……
江游身上形態也在這一過程中不斷變化，未有停息。
兩個輕描淡寫的數字，忽然令少女提起幾分精神。
完成什麼？
這是誰？！
思緒來不及轉動，便被龐大信息壓的喘不過氣。
這一次，她隱約察覺到身體變化很大，但沉重大腦依舊不支持進行複雜思考。
這一次耳邊聲音更加嘈雜，她連一句話都沒能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