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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祝你可以和自己曾經的同伴相見。」

東西？聽到這句話，克萊恩頓時起了興緻，不由得轉頭看向了黑夜女神。阿曼妮西斯看著克萊恩轉頭，輕輕露出了一點微笑，用著清冷的聲音笑道：

人是有逆反心理的。

自己就算不想讓天尊誕生是不大現實的——先不說天尊是源質化身，意志永存於源質之中；光是地球上急於扶持一位支柱的神靈們一旦發現高維俯視者的計劃就能很容易的讓高維俯視者的計劃泡湯。

「還是說，現在的某位邪神其實是『福生玄黃天尊』的馬甲？」

而最重要的一點原因則是，高維俯視者在穿越變成源質精之前利用獨屬於祂的視角特意了解過，某隻觸手上長滿了刀子的烏賊曾表示克萊恩在未來是和天尊的意志融合的狀態。

……

高維俯視者靜靜的說道：「你能夠得到前往地球的機會。」

「我們也不知道。」

「這不重要。」

原初飢餓懶得發出聲音，直接將信息傳遞到了高維俯視者的腦中。高維俯視者輕笑，同樣將大量的信息轉移到了原初飢餓的體內。

帶這些信任自己的「穿越者」回家。

「這也是我正在尋找的事情。」高維說：「我在『天尊』的聚會上發布過搜尋陵寢的委託。」

「那這第五個座位是誰的？是羅塞爾，啊……是黃濤？還是說，他曾經是這個聚會的人，但是已經離開了？」

「其次你所擔心的問題就是，你當時並沒有被登記為死亡，只是『失蹤』而已——風暴教會和極光會是死敵，黑夜女神和真實造物主卻並不是。哈，說起來，現在極光會的信徒甚至比風暴教會的大貴族做的善事要多呢！」

這是最深的顏色。

「希望你能夠讓自己和世界都能得到一個最好的結局。」

想到「黑夜女神」和「真實造物主」這種標準的神靈尊名，克萊恩就不由得想起高維曾經對自己說過的有關「序列0」的知識。

「www.hetubook.com.com我祝福你在這條道路上能夠一直記得自己最初的模樣。」

「畢竟在穿越者的潛意識之中對於其他人的代稱都只會是屬於我們穿越前的世界的真名，而不是代號。就算有人被取代，我們也能夠及時發現並且將那個『替代者』抹殺——可惜，截至目前還沒有人被完全取代。」

「現在就可以。」

這是克萊恩心中所流露出的處於最表層的疑惑，他不由得聯想到了一些關於羅塞爾的事情，但高維卻咳嗽了一下。

「第一，我們互相知道姓名，但是在這裏的時候分別要以代號相稱，不能夠在聚會上稱呼彼此的真名。」高維鎮定的胡扯著，當然克萊恩隱約之間感到有些道理：「這是為了防止出現的弱小『穿越者』被其他非凡者取代，從而暴露其他人的身份。」

「你想要吞噬更多的源質嗎？我可以幫你。」高維俯視者親切的對著大嘴說道：「作為交換，你要幫我一個忙。」

「我可以給你一個黑夜教會秘密執事的職位，雖然現在你還不能使用自己原本的名字，但你可以借用『天尊』的代號加入其中——我已經讓安東尼已經準備好了一份入職文件，已經等候在了門外。只要你答應，他就會將那份文件給你。」

「不要讓我失望，我在你身上壓的籌碼比阿蒙多得多。」

在興奮之中，克萊恩的口中頓時冒出了一連串的現代用語，大胆的作出了許多猜測。黑夜女神靜靜的注視著他，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憐憫；真實造物主也沉默了一會，搖搖頭：

難道「天尊」就是「占卜家」途徑的序列0？代表的是塔羅牌之中的「愚者」？那送我穿越過來的「福生玄黃天尊」可能是——或者說曾經是這個序列的頂端！

然後讓克萊恩以這個時代的旅途在他的靈魂之中留下更多的沉澱，製造出更多扭曲天尊在靈界之中形象的錨。

包括黑夜女神，包括真實造htｔps://ｍ.ｈeｔｕｂｏｏk.ｃoｍ•com物主，甚至包括高維俯視者自己都被包括在內。

「……歡迎回家，克萊恩。」

「我知道了。」克萊恩輕輕點頭，作出了輕鬆后靠的姿態，讓自己的身體放鬆了一些。他看著自己面前的一人兩神（其實是三神），不由得開口問道：

克萊恩在茫然了一小會之後才反應過來「天尊」這個稱呼是在說自己——之前他用的大多是塔羅會上的「愚者」先生，現在一時間換了代號克萊恩還有些不習慣。雖然不知道這個稱呼的意義如何，但他還是仔細的聽著高維的話。

在前有阿蒙，後有奇克，還主動讓自己的意識陷落入瘋狂更接近天尊的情況下，克萊恩都能夠在天尊的意志之中留下足夠的碎片和烙印，讓天尊的性格不再像從前那麼惡劣，有了幾分屬於克萊恩的「人性」。

克萊恩離開這裏的時候眼眶有些紅。

原初飢餓不需要信徒，敢信仰原初飢餓的瘋狂生命幾乎都被原初飢餓吞噬。而今天，原初飢餓亘古不變的神國之中發生了些變化。

那是不是……

「我們也不清楚黑皇帝現在是什麼狀態。」黑夜女神用著帶有些許安寧氣息的聲音說道。祂的聲音傳到克萊恩的耳邊，就像是黑夜裡的風，帶著點點永眠花的清香：「我們現在只能確認黑皇帝在祂的陵寢，但不確定究竟在哪。」

在克萊恩找到回家的方法之前，這個小小的空間就是家。

因此，高維俯視者要做的就是儘力維持兩者與兩者之間平衡，讓克萊恩在與天尊融合的過程之中佔據更多的分量。同時，祂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和能力還要特意維繫地球與星空之間的平衡。

「回去的時候別忘了帶上我。」高維一邊記錄樂子，一邊補充道。

他們都將成為克萊恩對抗福生玄黃天尊最堅實的錨。

「『黑皇帝』沒死，只不過……」高維的眼神有些古怪。

「第三，我們不收納非穿越者，無論序列高低都不收ｈtｔps://ｗww.heｔuboｏｋ•cｏm•cｏm納；同時我們也不能將這個聚會上透露的信息傳遞給其他人，我們需要保密。」高維樂呵呵的笑著，對著克萊恩說道：「這件事情由『真實造物主』負責。」

一張巨大的嘴張開，其中露出巨大的引力將周圍的星體吞下。

「第二，我們不交換魔葯和材料——我們是一個無私互助的組織，並不涉及到具體的利益。」

「咳咳，不要在這裏說其他人的真名啊。」

高維俯視者現在還不是空想家，無法直接塑造一個人類的性格，但是祂可以塑造克萊恩的經歷。

這裡是「原初飢餓」的神國——或者說，原初飢餓的「餐桌」。

他腦中靈光一閃：

為了將「福生玄黃天尊」的對象錨定為克萊恩，高維俯視者可謂用心良苦。天尊的木偶戲再好玩也不如他眷顧的那些能夠自由行動的維度行者有趣，能別提老詭這個小心眼的傢伙可能會清算之前高維俯視者在神戰之中對祂的背刺。

倘若你將救世的責任背負在克萊恩的身上，那迎來的可能是克萊恩的反彈。而高維但是在所做的則是不同，祂從來不將責任扔給別人，只是用著懷柔的手段引導著自己的每一個眷者。

「『天尊』，你有興趣回到黑夜教會嗎？」

只有這樣，才能以「舊日遺民」和「外神」的身份和阿曼妮西斯以及真實造物主合作，這兩者缺一不可。

「所以，『福生玄黃天尊』的權柄是否有著帶人『穿越』的能力，我們也不清楚。」

而現在這個小型聚會上的稱呼則是用於在靈界之中錨定「天尊」這個稱呼的對象——嚴格上來說，這些所謂的「流程」與「規定」都是三位神靈在交流之後為了克萊恩所準備的。

真實造物主輕輕搖頭，就像是面對著那已經被遺忘的過去搖頭。

「可是我應該已經在教會的檔案里……」克萊恩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接受這份邀請。高維則是好心的提醒道：「首先你並不是用『克萊恩』的身份和_圖_書回到黑夜教會，不用擔心你夥伴的問題。」

這裏黑暗，深邃，絕望，虛無。

「克萊恩。」高維俯視者透過「隱匿賢者」注視著坐在自己床上發獃的克萊恩：

「我先給新來的成員、我們的『天尊』講解一下這邊聚會的流程與規定。」

幾人又交談了幾句，結束了這個話題。看著克萊恩恢復了之前拘謹的模樣，高維則是輕輕的用手指敲打著自己王座上的扶手，說道：「好了，黑夜。你準備什麼時候把你之前特意留下來的東西拿出來？」

這裏什麼都沒有，周圍只有著一望無際的虛無。在數百光年之外才有著些戰戰兢兢的宇宙飛船或者非凡者劃過，生怕這個極端危險的星區會將他們吞噬。

經歷塑造人的性格，性格決定人的命運。

真實造物主頭上那顆碩大的猩紅色獨眼抖動了一下，祂壓制著自己眼中的怪異，但還是不由得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克萊恩。高維繼續講述著事情的全貌，以此來表達自己的誠意。克萊恩的心中則是咀嚼著，思考著「天尊」這個名字究竟意味著什麼。

「到時候，我將這個世界的絕望許諾給你。」

……

真實造物主自嘲的搖搖頭，對著克萊恩說道：「『天尊』，你可以向著你這條途徑的頂端努力，說不定祂的權柄真的能讓你回到原本的世界。」

克萊恩頓時心中一震，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黑夜女神。阿曼妮西斯仍然臉上保留著那點神秘的微笑，在夜幕的遮掩之下卻仍然可以看出明顯的笑意。「她」繼續說道：

克萊恩張了張嘴，不知道對此該說什麼。為了將話題引入之前商量好的方向，高維則是拍了拍手，對著面前的三人說道：

「他們不該是從前那副扭曲殘忍的模樣。」

克萊恩不禁攥緊了雙拳，對擁有更強的實力有了些渴望。他想要回家，想要再見見自己的父母。

「極光會的大門也會繼續為你敞開。」真實造物主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這兩者的身份並不衝突，你做的很好和圖書，和高維俯視者一起改造了我的信徒們。」

倘若高維俯視者只是外神，那黑夜女神萬萬不可能與祂合作；而高維俯視者如果只是「舊日遺民」，黑夜女神也不會和高維俯視者合作。

什麼。

「自從我們……『穿越』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聽說過『天尊』的途徑誕生過真神。」

但神棄之地的三位神靈卻沒有這麼想，祂們要想的東西遠比普通人多得多。

班森、梅麗莎、廷根市的值夜者、極光會的同事、未來可能會信仰克萊恩的白銀城居民、未來克萊恩可能會遇到的人。

「是這個道理。」黑夜女神輕輕頷首：「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天尊』。」

——他在地球上還有著家啊！

他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再一次找到了除了班森、梅麗莎以及高維之外的、關心自己的「家人」。克萊恩覺得自己不能拘泥於現在的序列，他要努力向上晉陞。

也正是高維俯視者了解克萊恩的性格，才敢去賭克萊恩能夠維繫地球與星空平衡的可能性。

這裏指的是克萊恩開展的「塔羅會」。

「你看，沒錯吧，阿曼妮西斯。」高維俯視者對著黑夜女神說道，肢體語言之中帶著些雀躍：「我之前的觀察沒錯，克萊恩確實是吃軟不吃硬的典型。與其告訴他拯救世界的道理，不如讓他主動對這個世界產生眷念之情。」

「我要你去在屏障之上啃食出一個『蟲洞』。」

硬的不行，就只能採取懷柔手段。

克萊恩不禁開口問道：「如果我成為序列0，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地球了？我在穿越之前的儀式之中念頌過『福生玄黃天尊』的名字，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祂才將我送過來的？」

真實造物主執掌墮落，祂一眼就能看出是否有人背棄誓言。

高維俯視者的手段或許卑劣，但是卻一定有效。這源自於祂站在更高的角度總覽了克萊恩在詭秘世界的短暫時光，看過克萊恩的「一生」的人，自然會了解克萊恩的弱點和性格。

良久，祂才溫和的對克萊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