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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者』先生是這麼說的。」

但是這本教典的內容卻還是讓克萊恩有些難以接受：

莎倫深吸了一口氣：

「不用。」就在莎倫說著這話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克萊恩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在做好了準備之後，奧黛麗開口緩緩的祈禱。這次，她念誦的是「世界」先生的尊名：

「『世界』先生是這麼說的。」

「我和……神……交談過了……」

這樣的動作一是能夠給阿道夫吸引更多的錨來作為幫助克萊恩穩定自身的狀態；同時，另一方面也是正好可以讓「正義」小姐完成自己的儀式——在有著一個國家的力量的情況之下，這樣的儀式實在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你現在放牧了哪些途徑的非凡者？這是跨序列晉陞的，這些靈魂可能對你的晉陞造成一些額外的影響。」

同時在「門」的權柄作用下，這個小行星也是克萊恩的一個小型庇護所。在沒有定位的情況之下，即使是外神也難以找到茫茫星海之中的一顆星辰。

「操縱師」的特性不難得到，指克萊恩找高維俯視者要來了原本「心理鍊金會」的「傲慢」赫溫·蘭比斯的非凡特性，再找造物主教會換取了「操縱師」的輔助材料。

「『愚者』……先生……參加……這次……？」

「舊日之門？」

「這就是『門』途徑的定位權柄？高序列的『門』確實可怕，雖然我沒有成為『門』途徑的真神，但是我也有種我能夠順著剛才的定位直接將那裡的空間湮滅的感覺——嘶，這算是什麼，順著網線打人？」

莎倫將自己的視線從蕾妮特的最後一個腦袋上挪開：

為了區分開自己的一個個身份，克萊恩在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準備將「懲戒天使」的身份交給自己的分身格爾曼·斯帕羅。而為了讓這個尊名的最後一句成立，克萊恩還特意讓自己的分身在高維俯視者的幫助下和-圖-書臨時前往星空邊境移動了一顆小行星。

「阿蒙的分身……那確實需要注意一下，我會幫你祈求『愚者』先生的力量讓祂給你做個檢查，保證阿蒙不會藉助自己的分身找到你——剩下的倒是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只是到了那時候，你所放牧的靈魂可能會讓你檢視自己的內心。」

現在不開心的頭變成三個了。

他抬起手腕，隨著他的動作，那裡頓時浮現出來一塊奧黛麗沒有見過的機械表：「你現在還有時間準備等到了那時候我就直接幫你調配魔葯，你就可以開始嘗試完成你的晉陞儀式了。」

蕾妮特所說的「神」，顯然是「被縛之神」，也是整個高地王國的信仰。

莎倫靜靜的站在南大陸南方的一個海濱城市的路口，她沉默著，就像是一尊永恆的雕像。

他在衡量自己是否要遠離風暴教會——剛才「愚者」先生對他說的話之中信息含量太高了，實在是有些屬實……駭人聽聞。

莎倫「嗯」了一聲：

克萊恩低聲說道：「不過，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而原本正在等待著光門打開——就像是曾經向著「愚者」先生請求賜予的時候那樣的場景的奧黛麗看見眼前突兀的出現在她面前的「世界」先生，頓時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世界」出現的會這麼迅速，這麼突然。

不過，有一點讓克萊恩很不解，那就是克萊恩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的教典之上「死亡天使」赫然被寫上了「克萊恩·莫雷蒂」的名字——不過考慮到現在在白銀城之中班森和梅麗莎的承受能力，以及自己體內屬於莫雷蒂的那一部分也需要錨——克萊恩也就作罷。

蕾妮特似乎鬆了一口氣：「那……這……很好。」

蕾妮特的四個腦袋同時看向了莎倫，莎倫開口精簡的回答道：

「在主的身邊，有著……」

「灰霧之上的偉大主宰；」

最後和圖書提著的那個腦袋感到很不開心，所以在片刻之後由祂先開口：

……

「他是仁慈的，是古老年代的王；他讓我們以『他』稱呼而非『祂』，主不在乎我們對他的稱呼，但他生來便是這個世界的救主、而非神靈。」

「我知道了，我會和『世界』先生和『愚者』先生溝通。」

她緩緩開口：

「祂代表『愚者』先生現在在外的化身，代表名為『舊日之門』的化身參加玫瑰學派對『神孽』斯厄阿的圍剿行動。」

如果他想的話，他甚至能夠在同時讓自己出現在無數個地方。

「凝固混沌的舊日之門；」

「由於阿蒙的存在，祂在外界更改了尊名。」

在「正義」小姐奧黛麗的祈禱完成之後，克萊恩就迅速的感知到了奧黛麗的位置——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星之匙」帶給了克萊恩前所未有的定位能力，讓這片區域在克萊恩的面前再度「點亮」。

「老師。」

莎倫的瞳孔略微收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老師的話。

當然，其中一部分典籍之中記載的天使的身份克萊恩也準備在教會正式成立之後交給和自己關係密切的天使們。祂們其中的一部分需要錨，比如說帕列斯·索羅亞斯德；還有一部分不缺錨，但是需要和「詭秘教會」合作——指原本的「門」先生，伯特利·亞伯拉罕。

奧黛麗現在所放牧的非凡者都是罪大惡極之輩，不會讓奧黛麗的儀式因為她的心態失衡而導致惡性的變化。畢竟奧黛麗相對於其他的「牧羊人」來說良心實在是有些過剩——當然，是和真實造物主瘋狂之前的那些「牧羊人」相比。

高維俯視者也表示自己不清楚為什麼小「太陽」會認為克萊恩·莫雷蒂是「死亡天使」，讓人忍俊不禁。

「你畢竟直面了阿蒙。」克萊恩用沙啞的聲音笑了笑：「這是應得的報償，不是嗎？對於『愚者』先生來說hｅｔuｂook•coｍ•coｍ，一份『操縱師』的特性並不難得到。就目前看來，造物主教會、黑夜教會和真理教會都是我們堅實的盟友。」

蕾妮特·緹尼科爾的四個腦袋一個接一個的開口，她手上提著的最後一個腦袋終於一次性說完了這一句話之中的最後一個單詞，顯得分外開心。

「我來此正是代表『愚者』先生的意志。」

在克萊恩所感知到的地方就像是成為了克萊恩的身體的延伸。

現在有著極光會正規編製的「牧羊人」一個個都是道德暴君，他們極為偏執，大多都極端的執行著真實造物主聖典內的內容。

「我主名為『詭秘』，神名不可提及，但蒙主垂憐，允許凡人以此隱秘名諱祈禱。」

也就在剛才，「愚者」先生宣布了一個消息：「世界」已經是「愚者」座下的天使之一，並且將代表「愚者」的一件「0」級封印物交給了世界掌管。

「神……願意……歸附於……灰霧主宰……」

「一個『歡愉』、一個『惡魔』，還有一個『詐騙師』、這是阿蒙的一個分身，『白塔』先生抓給我的……我只放牧了這三個靈魂。」

而蕾妮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要……詭秘……願意……幫助祂……」

這裏的場景，花園之中的每一朵花，空氣之中的每一粒微小的灰塵，一邊正在等待自己出現的「正義」小姐——咳咳，這一切的場景都在克萊恩的意念觸及那裡之後完美的在克萊恩的腦內復刻了出來。

在用不含超自然力量的語言讀完了「愚者」現在的尊名之後，莎倫再次沉默了下來，等待著自己老師的回答。而蕾妮特·緹尼科爾也在片刻的沉默之後再度開口：

「偉大的『懲戒天使』格爾曼·斯帕羅。」

「『世界』先生，下午好。」

克萊恩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他略微抬起頭，注視著奧黛麗寶石般的雙眼：

這也是「愚者」先生讓「世界」和-圖-書暫且代替祂回應我們的原因？奧黛麗輕點下巴，矜持的對著「世界」先生問好：

「在過去，在現在，也在未來，他是支配靈界的偉大主宰，也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更是每個生靈追求永恆的道標。」

「到時候我會協助你完成你的晉陞儀式，不用擔心在擠滿了普通人的場合失控的問題。」

在他身邊的明明都是真神和舊日。

「正義」小姐看著眼前的灰霧逐漸散去，她有些緊張的站起身，將僕人從花園之中請了出去——她在等待即將降臨的「世界」先生。

「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

鬼知道為什麼在自己決定傳播信仰，然後將「愚者」在外界的身份更改之後白銀城遞交上來的教典會變成那樣……

過了半晌，一個用手提著四個有著金色頭髮的腦袋的身影從空氣之中憑空鑽出。莎倫側過頭，用精緻的就像是被頂級的人偶大師精雕細琢的臉龐看向了來者。

老實說，克萊恩沒能讀下去這本由「太陽」先生遞交上來的詭秘教典，除了將他在教典之中全部改為了『他』之外，克萊恩只是仔細檢查了一下這教典之中是否有著能夠和阿蒙契合的描述——雖然其中描述的天使繁多，但是其中能和阿蒙沾上一點關係的都被克萊恩斃掉拿回去重寫了。

「灰色門扉的鑰匙，黃黑之王的眷者，一切恐怖的移星者。」

這句話即使是「愚者」先生的宣告，他也依舊不可置信：

裏面描述了「死亡」、「水銀」、「懲戒」等八位天使——克萊恩直到最後也沒有找齊這些天使的原型是誰；但是秉持著不和真實造物主搶天使的原則，克萊恩還是將幾個原型明顯的天使改成了自己的分身。

「那『世界』先生，你那邊大概什麼時候開始演講？」

隨著淡淡的灰霧淡去，阿爾傑的意志重新回到了幽靈船之上，他閉著眼，眉頭緊皺。

克萊恩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和-圖-書兩個小時之後。」

比如說，白銀城按照烏洛琉斯寫的「水銀天使」和按照梅迪奇寫的「懲戒天使」……咳咳，克萊恩到最後都沒有搞清楚為什麼這兩位隔壁造物主教會的天使會被安排到自己的頭上，而且，克萊恩自認為和自己關係緊密的天使也不太多，完全找不齊八位。

——「風暴之主即將隕落。」

「畢竟，你是一個從『牧羊人』跳轉『操縱師』的非凡者，很難想象這兩者結合會對你的晉陞儀式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同好。」克萊恩保持著格爾曼·斯帕羅的刻板，雖然不需要扮演秘偶的人格，但是他還是習慣性的這麼做了：「『正義』小姐倒也不必拘謹，我們也共事過很長的時間，不是嗎？」

克萊恩喃喃自語了一句，下一個他的意念觸及自己腦中的場景，沒有任何的過程、也沒有任何的華麗的特效，他的身體就憑空出現在了那個地方——和之前能力還需要發動不同，現在這樣的能力幾乎成為了克萊恩的本能。

「這倒也是……不過，想到你是代表著『愚者』先生而來，我就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其實在『愚者』先生告訴我，我的貢獻已經積攢足夠可以晉陞半神的時候，我其實還有些不可置信……」

奧黛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操縱師』的儀式……」

奧黛麗沒想到自己能夠這麼快的成為半神。

「操縱師」需要服用者在最少一萬人的特地場合之內，在他們巨大的情緒共鳴之中服用魔葯。這樣的儀式對於奧黛麗來說顯然難以準備——換做野生的「觀眾」可能會催眠一批普通人，然後悄悄的晉陞。但奧黛麗則是不願意使用這樣的方法。

「這你不用擔心，在『愚者』先生下令的時候，我就已經安排阿道夫秘偶在魯恩共和國準備了一場演講了——在這場演講之上，我會宣布新的法令，而在一個主會場參与的都是這些法令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