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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淡定的道。

楊晨笑了，沒想到自己閨女還有這麼遠大的志向，略一思忖道：「那爹給你出個題目，你做一首詩來聽聽，就拿冬景做題吧。」

「義兄。」楊雪喚了一聲，隨即和楊晨一道走了進去。

見楊晨夫婦過來，忙有人打開門通稟。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孫思邈便帶人過來了，見楊晨在也不驚訝，只笑呵呵的道：「楊公爺來了啊。」

楊晨面上笑意逐漸收斂起來，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這話倒是實話，光是宮中就陸陸續續送來好些補品，那人蔘更是像不要錢似得往這裏來送，秦瓊猜測，可能商業街里的參記已經被掏空了，否則這些品相一看就極佳的人蔘怎麼能成堆的過來？

楊晨扶額，看見平安一臉落寞的樣子很不忍心，便道：「爹倒是有一首詩，你要不要品品看？」

早上楊晨走的急，她還沒跟他說秦瓊的事情，原本還想等自己探望過了再回去告訴他，沒想到竟然就在醫院里見著了。

楊晨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看來他很有必要跟閨女普及一下自己年輕時的風騷了。

站起身來，楊晨目光遠眺，似乎想要穿過那堵牆到程處和_圖_書亮跟前，然後一腳把他踹飛告訴他讓他安靜一點。

「……」平安人小鬼大，聽出楊晨話里的意思，放下書道，「爹，再這樣下去我就寫不出詩了。」

秦瓊的病房早已聚滿了秦家人，不過唯一的親眷也不過是秦懷玉，其餘的都是秦家奴僕，皆候在病房外。

見到秦瓊的臉色，楊晨心裏不自覺的蔓延出悲涼。

楊晨罕見的在新世醫院看見了辯機。

楊雪看不下去了，自家夫君來看望病人，竟然只帶了一籃子水果，而且那籃子還長得頗為奇特，要不是自己來了，少不得要鬧笑話。

秦瓊畢竟是她名義上的義兄，住院了自然要來看看，不過之前這消息捂得還算嚴實，各府中女眷大多不知情，也就在前兩日才傳了消息出來。

孫思邈把辯機叫來幫忙尚且說的過去，可把唐玄奘也一起叫來了，這做手術的是誰啊？

秦瓊拿在手裡看了看，滾圓滾圓的：「一定好吃。」

「不用太過在意，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

他手裡拿著好幾個果子，除此之外啥都沒了……

看來富貴要加班了……

小陽他們倒像是習慣了，練和*圖*書武的時候絲毫不分神，只有搖頭晃腦看書的平安時不時的蹙著眉頭有些焦躁。

「爹也會作詩？」

「還好，不過待會要做手術，孫老先生不讓多食，所以也沒吃太多。」

「你要寫詩？」

辯機笑道：「小僧如今跟隨玄奘法師進行經書編纂，受益匪淺，對了，玄奘法師今日也出關來了醫院，楊公爺可要見見？」

平安猛地泄氣：「太吵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楊雪身邊跟著輕塵，輕塵拿了一大盒的東西，不用看也知道是名貴補品。

在街上逛了好一會，買了一大包的東西后，楊晨才回了楊家大院。

秦瓊想起自己早上吃的那半碗米粥，之後就再無胃口，之所以氣色好，大概是方才秦懷玉同他講了軍中趣事。

「暮什麼？」楊晨含笑道。

他這是……看完了？

楊晨愣了一下。

當初高陽一事後，辯機就很難出廟門了，能在醫院里見到，楊晨差點懷疑自己看錯了。

半晌，平安艱難的道：「日暮……暮……」

劉謙有些尷尬。

楊晨微微一愣：「巧了，我就是來看他的。」

楊晨有點頭禿，乾乾的道：「好好……孫老先生隨時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能來。」

楊晨嗯了一聲，順手替他蓋了蓋被角：「孫老先生的醫術乃是天下獨一份的，有他在，肯定能好起來的。」

話音才剛落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英雄遲暮。

平安來了精神，大大的眼睛里神采奕奕：「是啊！書里說才女都是能做出最好的詩的，我也想做才女！」

「爹……」

楊晨皺眉道：「是誰要手術？」

合著剛才是在裝逼……

平安立刻認真地思考起來，緊緊咬著下唇，十分入神，伴隨著隔壁院子偶爾傳來的噪音，隱隱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輕塵將東西放下后，楊雪微微上前一步：「義兄看起來氣色尚佳，近日胃口可好？」

秦懷玉見人進來，行禮后便自覺出去了。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沒什麼，夫君，我就是覺得……」

孫思邈依舊笑呵呵的，那些書他都已經看過了，而且挑選了幾本看重的隨身攜帶，藏書室里的書沒新增，他只以為是楊晨忘記了，卻不知道那是楊晨好不容易編出來的全部。

辯機還要去換衣服，楊晨和楊雪便一道往樓上去了。

要hetubook.com.com論起來，唐玄奘也是孫思邈的關門弟子了，能讓兩個德高望重的師徒二人一起做手術的，這人要麼是病症十分厲害且罕見的，要麼是位高權重舉足若輕的。

時日尚早，楊晨又帶著楊雪去挑選東西，好帶去雙陽鎮分給孩子。

「哈哈哈，老朽許久不曾見到你了，對了，你藏書室里的書許久沒添了，過兩日老朽能去你府中看看嗎？」

楊晨拎著水果籃子上前，在一側坐下，也沒問秦瓊的病況，只拿出一個果子道：「這果子是我千挑萬選的，長得好看，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楊雪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摸著一個皮影愣愣的半天沒撒手，弄得小販大氣不敢出，就怕眼前這兩位貴人把他小攤給砸了。

想的樂觀一些，這年秦瓊還是賺的。

秦瓊看見楊晨他們心情愉悅了些，又見他們二人都拿了東西過來，略埋怨的道：「人來就好，拿什麼東西？我這裏什麼沒有？」

「夫君，你怎麼在這兒了？」來人是楊雪，見到楊晨略有些詫異。

「楊公爺。」辯機依舊和從前一樣，淡淡的行了一禮，似乎知道楊晨的疑惑，解釋道，「今日醫院有一台手術要做，孫老先生特意讓小僧ｍ.ｈｅｔｕbｏok•ｃoｍ•cｏｍ回來幫忙的。」

「辯機小師傅近來可好？」

而且在歷史上，秦瓊原本就因為身體不好英年早逝，早些年要不是他拿了人蔘給他補，恐怕連現在都撐不到。

對上平安怨念的小眼神，楊晨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語重心長的道：「平安乖，以後嫁個讀書人，這樣的話家裡就會很安靜。」

「雪兒，你怎麼了？」

楊晨心下瞭然，原來是孫思邈去遞了消息去宮裡，難怪辯機能出來了。

楊晨被他這聲稱呼弄得牙酸，連連道：「孫老先生還是別這麼叫我了。」

「……」

秦瓊被推去做手術了，楊晨也不好耽誤時間問病情，在醫院里呆了一會後就和楊雪一道離開了。

隔壁的程家鬧哄哄的，時不時就能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楊晨坐在院子里吃著小酒，等廚房送小菜來的時候耳朵就沒消停過。

抄詩的技能，還是嫻熟的啊……

這四個字完全就是現在的寫照啊。

秦瓊這段日子已經聽過不少這種話，心裏早已毫無波瀾，但還是頷首應下。

辯機古井無波的眼中略揚起一抹漣漪，似有些低沉的道：「是翼國公，秦將軍。」

藏書室里可有幾千上萬本書呢！當初為了編纂這些書，富貴差點宕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