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五十六章 三個人的約會只有寂寞
玄武衛是什麼德行，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了，怎麼可能敢動手殺人？除非……有不得不殺的理由！
我去了，褚遂良就不會逼逼叨叨，我去了，扯淡的本錢就更好，最重要的是，不想讓長孫無忌牽扯進來，這個老狐狸心思太重了，畢竟適合處置有利於國家民生的問題，查案子他不行的。
楊晨咳嗽一聲：「好了，你既然已經在宮中，那便好好留著，如果想要出去玩……那也得陛下答應才行，你要乖巧些。」當然了，指望兇悍的小武乖巧，那根本就是鬧著玩的。
楊晨思慮了片刻，道：「今天出事了，具體什麼事情我就不跟你說了，省的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不過你要多留神，要是真有什麼人鬼鬼祟祟的，一定要告訴我。」
最後，狄仁傑決定親自去查驗屍體，李治馬上准許他，並且要求他越快越好。
楊晨很想呵呵笑兩聲，但是這樣容易被李治誤會自己在鄙視嘲笑他。
「好！正好許久沒見她呢。」
李治下意識想到清河公主的事情，眉頭微微一蹙：「倒也沒什麼大事，怎麼了嗎？」
「這個……我倒不知道了，他們出門都是四散分開的。什麼方向都有。」高翼努力回想著，但他發現不對勁只是兩天前的事情，早上那些人就不見了，所以他根本沒機會去查更多消息，之所以告訴楊晨，也只是出於信任罷了。
長安果真有事發生呢。
楊晨也就隨口一說，但小武還是有些焉頭耷腦的。
當然不正常啊！
「公爺，樓下有人找您。」店夥計出現在門口，拘束的稟告著。
過的是真不錯啊，吃的好住的好，除了不能出宮要守規矩之外，稍微在皇帝面前胡鬧一下都沒問題，這日子多少后妃要眼紅啊。
李治坐不住了，不敢置信：「你說什麼？全被殺了？」
「師父！」小武一聲高呼，興高采烈的小跑過來。
這話他是發自真心的。
狄仁傑在心裏回答，隨即面色一沉：「火器營被殺之人乃是研究小組裡的元老級別人物，手中掌握了包括地雷，火炮之類的重要機密，此人被殺，事關重大，玄武衛定然不敢不報，可能還在路上。」
「楊公爺，且容我想想啊。」
「這樣很好，陛下打算讓狄仁傑去辦嗎？」
「叫人上來吧，高老闆，你得迴避了，我還不想你這個朋友真出什麼事。」
楊晨心思一下子上來了：「他們出去后都往哪裡去的？」
「沒什麼，我聽說陛下打算晉封小武為昭儀，朝上鬧得比較凶，所以才問問。」
李治斂眉，思緒開始發散，半晌后道：「先查，大張旗鼓的查，暗地裡再派一對人手秘密的查。」
三個人的約會果然十分尷尬。
高翼心領神會，笑呵呵的便走了。
「胡鬧什麼！」李治呵斥了一聲，不滿的盯著小武瞧。
中郎將葛台軍是個中年大和圖書叔，見楊晨等人在此，稍有猶豫，但還是直接開口：「陛下，臣剛剛得到消息，一批巡邏在外的玄武衛士兵……被全部殺了！兇手不知所蹤！」
高翼下意識吸了一口涼氣。
至於其他主動貼上來的小姑娘，我楊某人不屑一看。
楊晨哥倆好的撘著他肩膀：「高老闆近來容光煥發啊，是不是又娶老婆了？」
楊晨收好紙條，心情愉悅起來，這小武還是古靈精怪的，知道自己有事找她。
小武住的地方不偏遠，甚至景緻相當不錯，看的出來李治對她很好。
其實，朕是一個很注重規矩的人。
直到楊晨離開，交流話題也只停留在寒暄層面。
他也是才剛知道的，就被叫進宮來了，連分析的時間都沒有啊……
「好！我記住了！」高翼重重點頭，他可不想惹事，安安靜靜過日子，他已經很滿足了。
「是！」中郎將痛心疾首，「玄武衛值守巡邏交接時，臣的人才發現貓膩，後來根據痕迹追查，在一處林子里找到了一十二人，隊伍里的人全部都被殺了！並且十分古怪的是，還有另外一具被收斂好的屍體，臣已經命人探查，臣則快速進宮來見陛下！」
「公爺！您可來了呢，咱們許久不見了！」
「師父，火器營是不是出問題了？」李治問道。
好狠的手段。
楊晨坐上馬車往酒樓去，楊家的馬車很晃眼，酒樓里的夥計老遠就看見了，等到楊晨下馬車，高翼已經在原地候著了。
小武撇撇嘴，礙於皇帝的臉面還是和*圖*書收斂起來：「見過陛下。」然後眼珠子一轉，活泛起來，「師父，我有好吃的糕點，我帶你去吃啊！」
原來不是玄武衛的人不上報，而是那幫人，直接被人殺光了滅口！
「嗯，他去最合適不過，但是私下應當找誰？」
可那個人年紀不小了，完全可以將其抓來審問，沒有必要殺了他啊！
誰不知道火器營乃是朝中最重要的存在，干係到大唐的軍事實力，那裡的人，誰敢隨意殺害！
全殺了？
要是真的這些人有問題，搞不好會有麻煩的。
咋，小武跟高翼勾搭上了？
狄仁傑面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對，就是這樣。
他的嘴大約是真的開過光吧，瞎扯淡了一下，結果倒好，真出事了，而且一時之間還查不清楚。
中郎將一臉蒙圈的下去帶路了，因為他發現，這事好像沒表面那麼簡單，被殺的那些玄武衛士兵大概率是滅口，那那個火器營的人呢？
是他出來的時候，小武的貼身宮女遞給他的。
「是玄武衛中郎將葛台軍。」一個男子從容走過，狄仁傑輕輕告訴楊晨，「但是他看起來不像表面那麼鎮定啊。」
「公爺的事情都寫在臉上呢！」高翼替他倒了一杯茶水，道，「前不久來了一隊外邦人，像是從西邊來的，在酒樓住了好幾日，就在今天早上，走了。」
李治走在最前面，嘴角的弧度莫名其妙上揚。
「非常好，那麼，我就去看看高翼他們吧。」
這是雙管齊下，明面上在查，這會讓對方放鬆警惕，和_圖_書全力應付，但實則暗地裡不露面的那隊人才是真的查案的，這樣敵在明，他們在暗，主動權就回來了。
正當時，門外有人求見。
從程處亮派人詢問，再到自己進宮，時間過了不斷，玄武衛要是打算稟告，早就來了，怎麼可能會等到現在？
從來都是的。
哎不對，這是接頭地點吧！
「應該是有點問題，陛下打算怎麼辦？」
這般一想，中郎將領路的步子又加快許多，跟在後面的狄仁傑眼睛冒火，恨恨的盯著前面那個大塊頭。
高翼點頭：「我是覺得有些古怪，那些人早出晚歸，很小心，而且還給了銀子賄賂酒樓里的活計。」幸虧酒樓里的人大半是他兄弟，這種事自然不會瞞著他。
楊晨抬頭望天，道：「我去吧。」
出了皇宮，楊晨打開手掌心，裏面靜靜的躺著一張紙。
「對了陛下，今天宮裡出什麼事情了嗎？」楊晨想起來剛才在宮裡看到程處亮的人。
楊晨喝酒的動作頓了頓：「你是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楊晨點頭：「你可以一邊想一邊說，你先說說，除了知道玄武衛殺了一個人之外，還有什麼，另外……玄武衛殺人，竟然還沒稟告陛下，這事正常嗎？」
「那具收斂好的屍體就是火器營的人？」
楊晨瞬間爬上來一股熟悉感。
這樣多不好啊，他都有好幾個孩子了，要是再娶小老婆，豈不是叫人笑話自己不要臉？好吧，他是一個很專情的男人，有兩個老婆就已經很滿足了的。
「你怎麼知道的ｈeｔubｏok.cｏm.ｃｏｍ？」楊晨煞有其事的看著他。
四個人陷入沉思。
只要干係到火器營，那就不會是小事。
雖然玄武衛草包居多，但是裝備同樣精良，能把他們全部都殺了，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
「公爺是有什麼事情嗎？」
「師父要不要見見她啊？」
好像跟從前，一模一樣呢！
鑒於知道小武是個什麼本事的人，楊晨覺得見一面沒什麼壞處，後宮就算現在不是她的地盤，但怎麼樣也算得上是一條盤踞養息的龍，後宮發生的事情，小武肯定比他要清楚多了。
說起來簡單，但是操作起來很困難。
「……」楊晨笑的有些尷尬，「能不能換一個，我牙疼，喝酒吧？」
李治在，有些話楊晨不好問，小武也不敢造次。
「也行，我有一壇江南送過來的好酒，可香了，上個月剛從陛下那邊拿來的，我都沒捨得喝幾口。」
你丫的趕著去投胎呢！
楊晨利索的打開紙條，上面寫著小武張揚的字：歸雲酒樓。
說是小武，李治面色柔和幾分，這細微的變化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師父，我還是覺得外頭好！」小武壓著聲音說話，但還是被李治聽的清清楚楚，當即一個不善的眼睛飛過來。
「公爺就喜歡調侃，不過……也差不多了。」高翼老臉皮厚的笑著，領著楊晨去樓上雅間坐下休息。
楊晨恍惚了一下現實生活和史料記載，彷彿空間重疊朦朧的晃眼：「看樣子你過的不錯。」
李治高興的讓去提前通知小武，自己則和楊晨一前一後慢慢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