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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可不就是吃軟飯的嗎？

「嗯，去辦了一件事。」

啪！

「當然不是，武昭儀在宮裡根本懶得管她家人的事情，這幫孫子到處招搖撞騙，現在滿朝上下誰不要賣幾分面子給他們家。」

「好了，處亮，一把年紀的人了，別跟以前一樣吵吵鬧鬧的，走，陪我們喝酒去！」程處默拉著他們兩個，家中下人已然忙碌起來，做菜的做菜，拿酒的拿酒。

「誰這麼沒有道德啊！箭能往外射的嗎！死人了怎麼辦！」

「酒館有什麼稀奇的？」

太玄乎的事情，沒必要說的太清楚，在楊晨心裏，程處亮他們代表著他在大唐的慰藉和凈土，那些超乎這個世界的存在，只會攪渾水。

那人忽然看見牆頭多了個人，而且一看面相和穿著便知道不是普通人，頓時嚇了一跳，也不敢罵人了，乾乾笑了兩聲便要走，被程處亮叫住。

一巴掌拍在汽車外殼上，程處亮很得意：「本來還想等過些天再給你看的呢，沒想到你自己先看去了，怎麼樣，兄弟我厲害吧！」

繞過後門往牆外頭走，楊晨走了好一會，劉謙也跟在他身邊。

嗖的一聲，程處默正中靶心，十分滿意。

「武承嗣！」

「你給我鬆手，我自己會走！」楊晨嫌棄的躲開他，「你準備去哪裡？」

三人喝了酒，酒精上頭的程處亮拿出一把久違的弓箭來：「許久沒有射箭了，我在後頭買了一座院子，專門拿來練武用的，咱們去玩一會和-圖-書吧。」

武氏全族，拿的出手的能有幾個，印象中，小武跟著他之後就沒回過家，由此可見在家裡過的也不怎麼樣。

楊晨把手裡的弓箭往他身上一扔，剛想說什麼，外面出來破口大罵聲。

「瓊瑤？這娘們兮兮的名字我怎麼可能會叫！」程處亮躲開后坐下，倒了酒，仰頭一口悶下，笑得依舊賤兮兮的。

她娘是繼母，又不受尊重，上頭兩個哥哥根本沒把她們放在眼裡。

考慮到這次程處亮真的略有點牛逼，楊晨不吝嗇的道：「厲害，能把這麼多高級人才找來，的確很不容易。」

程處亮嘿嘿一聲，繼續道：「說起來，武昭儀跟那倆兄弟還不是一個娘生的呢。」

還有李淳風和袁天罡，這兩個人太不靠譜了，說不見人就不見人，還非要等上幾天才行。

程處默當然沒意見，唯一有意見的楊晨也被忽略了。

楊晨快速在腦海里搜尋這個人名，隱約有些印象，但是具體想不起來。

「哈，出牆了，晨子，技術可以啊！」程處亮湊上來大聲笑話。

楊晨腦瓜子嗡的一聲：「誰？」

程家兄弟倆面面相覷，相比程處默，程處亮身在長安城，感受會更深刻一些。

早些年程處默不是沒見過小武，但是兩人都沒有什麼交集。

程處亮身體有些打晃，但是射起箭來絲毫沒有偏差，長長的羽箭穩穩落在紅心上。

程處亮嘿嘿一笑：「你是不是在雲縣惹什麼情債了，所www.hetubook.com.com以才要自己親自過去？嗯……我想想看，是不是這樣，大哥你也聽聽啊，你在某一天邂逅了一個美女，兩個人暗生情緒，但是那美女卻是許人了的，然後你答應她等到時機成熟就帶她回家，結果等你折返回去，發現美女被搶佔了，那兔崽子還對她不好，於是你衝冠一怒為紅顏，公報私仇，讓京兆尹把那兔崽子弄死了！你說我猜對沒有？」

這不是酒吧嗎……

「應該不會，不說現在沒有新房，這裏距離長安畢竟還有一段路程，武家依靠的是皇恩，恨不得能住在宮門口呢！」

「我只是路過的。」藍色公子哥被對方的氣勢嚇到了，剛想溜，程處亮在興頭上，二話不說從牆頭跳下去。

楊晨微微頷首，一邊走一邊跟程處亮說些小武家裡的事情。

「是武昭儀的娘家人。」

程處亮賤嗖嗖的聲音傳過來，楊晨還沒看見他，就聽到聲音，緊接著腳步聲急促響起，像是那公子哥離開了。

「武家誰的名義開的？」

「猜對你娘！」楊晨一筷子戳過去，「你怎麼不直接改名叫瓊瑤！」

「我……我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們撿個箭要這麼久？」程處默指了指外面，「什麼人啊？」

長孫無忌倒台之後，褚遂良一黨就有些力不從心，前不久王皇后又失寵，武昭儀登上皇后的位置只是時間問題。

程處亮笑不出來了，微微頷首：「是有點，但是問ｍ.hetｕｂook.ｃｏｍ•ｃom題不大吧，大哥，你怎麼這麼問？」

這尼瑪不是誇他，是誇他手下那幫人吧！

「處亮，那人是誰啊？」楊晨看了眼那小子跑走的背影，看起來似乎有些被嚇到。

「你說的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吶。」楊晨笑了笑，撿起地上是羽箭，撇撇嘴，「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家去了。」

「這是事實。」楊晨不理他，「將來程家只要不隨意站隊，就沒什麼大問題。」

這些酒都是商業街上歸雲酒莊裡的，喝起來的滋味比他拿去雲縣的要好上不少，但這在長安貴人圈子裡是司空見慣的。

回頭叫程雅雅查查看吧。

程處亮樂了：「這周圍都是勛貴之人的宅邸，你一個陌生小子我都沒見過，怎麼就不能問問看了？」

「開的什麼店？」

程處亮其實想說，尤其是許敬宗，那貨表現的更明顯，但考慮到楊晨跟許敬宗還有點不錯的私交，就閉嘴了。

楊晨驚奇的看向他：「大哥常年不在長安，竟然能察覺到這一點，厲害了！」

楊晨輕笑一聲。

「就那武家啊，要不是今天這事我還想不起來呢，姓武的在商業街開了一個有意思的玩意，裡頭人不少呢，聽說賺了不少錢。」

李績便是其中之一。

是個男人，聲音很暴躁。

楊晨避開他，程處默也避開他，程處亮毫無意外的撲了個空，尷尬的摸著鼻子瞪他們倆。

等到楊晨了，他很幽怨，一箭射出去……

楊晨眨眨眼：「他們是https://ｍ.ｈｅｔuboｏｋ•cｏｍ.coｍ想在附近買宅子住下嗎？」

「處亮，你跟武昭儀有關係？」程處默想摸清楚宮裡的情況，長孫無忌被貶，褚遂良等人和陛下針鋒相對，而這一切的源頭，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

程處默對長安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之前長安鬧出不少風波，回來之後也聽聞不少，尤其是朝堂上的事情，程咬金也多少跟他提過。

「別胡說行不行！」程處亮擺擺手，「我那個只是戰略性合作，再說了，只是跟武昭儀一個人而已，武家其他人，我根本看不上眼，你是沒看見那小子，那瘦瘦弱弱的樣子，就跟雞崽子似得，一看就是吃軟飯的料。」

楊晨隨口一問，程處亮卻是冷笑了一聲：「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武家出身不顯，近年來武昭儀恩寵日盛，倒是有顯露的趨勢。」

「你看起來對武家有點偏見？你是跟小武混一起了嗎？」

「他在這裏做什麼？」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程處亮接住丟過來的箭，一把拉住他：「回家幹什麼！我帶你跟大哥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劉謙，回去告訴你家夫人一聲，就說晚上不回去吃飯了！走走走！」

程處亮笑了，笑著笑著發現有點不對勁。

程處默和楊晨兩個人在院子的那頭看的傻眼，眼睜睜看著一個大塊頭消失在眼前。

「武家的小子！」

「你是誰？」

「晨子，你去了雲縣？」程處亮喝了一口酒，「我前兩天看見京兆尹府的人了。」

楊晨嘴角抽了抽，wwｗ•ｈｅtuｂｏｏk.ｃoｍ.coｍ沒想到這幫人能這麼前衛。

「酒館自然不稀奇，稀奇的是，裡頭有好些女團，而且燈光昏暗，還有人賣唱作曲，十分有意思，我之前還去過一趟呢，裡頭的東西一般般，但是環境很有滋味。」

但是一個皇后而已，她沒有強大的母族，只能拉攏他們這些舊城。

「你怎麼這麼確定？」程處默快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自己知道的消息，楊晨回來后不久，似乎沒有怎麼牽扯朝廷的事情，就連御史捕風捉影都沒有怎麼彈劾他。

「我出去看看。」楊晨嘆了一口氣，和程處默無奈的對視，然後出去了。

程處默擺擺手：「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女人不簡單。」

「我了解她，而且也了解陛下，總之……將來你們都置身之外就對了，讓他們自己去鬧去吧！」楊晨幽怨的想到小武說的話，李世民要召自己去乾州道的事，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辦呢。

程處亮頓時來勁，也不要下人去查看，自己爬上牆頭去，低頭一看，是個清秀的男子，年紀不大，身體瘦瘦的，穿著一身淺藍色長袍，像是誰家的公子哥。

程處亮不爽：「讓你誇我一句厲害就那麼難！」

「嚯，是你小子啊！嘿嘿嘿……」

「武昭儀開的？」

「是武昭儀那兩兄弟，我倒是沒見過，之前他們上門來過，恰好我那時候在衛所里沒見著，不過公主跟我說，那倆長得略有些潦草。」

程處亮忽然一臉神秘又一副賤兮兮的表情，吐出兩個字：「酒館。」

楊晨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