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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公瑜打定主意，但心裏多少有些憋屈。

這不是廢話……楊晨斜著眼睛悄悄鄙視了她一下。

「你確定這樣就能拿捏住他嗎？」程雅雅優雅的站在不遠處。

程雅雅收起投射：「我正有此意，不過你別看在地圖上似乎不大，但是距離很遠，那邊說不定連個人都沒有。」

袁公瑜慌忙道：「楊公爺說的這是哪裡話，下官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下官今日見到了長孫大人，好奇問一問而已。」

楊晨慢慢停住踱步，停下來看他，面目含笑，看起來很是和善的樣子：「袁大人，您是不是好奇，長孫無忌到底跟我說了什麼吧？」

「多謝楊公爺提點，下官感激不盡！」袁公瑜眼珠子微微一轉，話語溫和起來，「下官在朝多年，如今才到了這個位置，自當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若非如此，難報君恩！」

不，應該是驚悚！

長孫無忌是個老狐狸，給自己起碼留了好幾條路。

但是就在群山之中，一個平原突兀的出現。

「下官……下官暫時還不困，對了楊公爺，下官今日見到了長孫大人，他說，他見過您了？」

程雅雅一邊投射出來，一邊道：「我畢竟沒有親自去過那邊，或許數據會有偏差，不過應該大體不會相差太多。」

他前腳剛走，後腳閃出一個人影來。

「我不覺得這是一個誤會，或許當時有人以為長孫無忌已經死了，但他卻沒有，他手裡的保命手段沒人知道到底有多少。」

「多謝楊公爺指點，下官明白應該https://www.hetubook.com.com怎麼做了。」

不能殺了，長孫無忌的事情，等回長安再說了。

「你發現一件事情沒有？」程雅雅走過來，掌心裏打開一個充滿科技感的界面，輕點幾下，掃出一張圖片來。

袁公瑜笑了笑：「楊公爺，長孫無忌說到底是個身份敏感的人，您若是牽涉太多，恐怕對您自身也不好。」

袁公瑜足足等到天黑，才等到楊晨回客棧。

你是在當保鏢，不是在摸魚好嗎……

「你想說明什麼？」

「袁大人這話說的，本公爺今日的確見過，怎麼了？這事還要跟袁大人報告？也是了，陛下派袁大人來，是為了查長孫無忌是否造反一事，我就很有可能是同謀了！應該當心的，應該的……」

程雅雅也傾向這種猜測，但是：「為什麼呢？你有證據這麼說？」

楊晨看著一個『餃子』形狀的地方：「這是一個平原？」

「袁大人，你覺得他手裡的東西，有可能會是假的嗎？」

「先吃飯，晚上再說。」

腳下晃了晃，細小的石子紛紛滾落下去。

楊晨消化了一下他說的這話，眉毛就揚起來了：「袁大人覺得我膽小怕事？」

「他不至於賭上自己的命。」人都是利己的，這次失敗，以後還有機會。

「我剛來的時候做的，機器人的系統我在繼續熟悉中，努力讓它成為我的本能之一，所以剛來的時候我就留了個心眼，你看這裏，這裏的地勢與其他地方相差很大。」

之前他和_圖_書還覺得自己過來黔州是幫長孫無忌的忙的。

「空間切割，我們之前的經歷能確定，有很多平行時空，那萬一發生扭曲和錯亂的時候，另外一個空間的存在將這裏空間的某些東西不小心帶走了呢？」

但到後來，陛下派了人親自過去，才發現長孫無忌沒死。

「你什麼時候做的？」楊晨驚訝的看著她，這也太黑科技了，這以後要是打仗帶上她，分分鐘捏死敵人。

這是被長孫無忌和楊晨算計威脅了。

程雅雅覺得楊晨在找事：「你說呢？好好一座山忽然消失不見成了一個平原，這合理嗎？」

「袁大人等我啊，這……這也沒提前告訴我，我跟兩位道長見今天無事，就去城外燒烤了，您看我，我都吃飽了，要不下次吧，下次跟袁大人一塊吃飯吧！」

「有可能，雖然有點天方夜譚，但是如果是跟袁天罡他們這樣的人一樣，也未可知，但是我覺得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這些東西，只要他隨便找個在長安能辦事的人在，就能成保命手段。

「好險，差點就摔下去了。」楊晨心有餘悸，這高度掉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留全屍。

楊晨打了個飽嗝。

有熟悉那邊的百姓的話，肯定會發現這個詭異的現象。

「袁大人有句話說的對，你在朝中多年，試想我們的朝廷之上，諸公之中，哪一個不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才爬上來的，這條路多少都是見不得人的。」

袁公瑜想到楊晨從長孫無忌那邊拿到了不知道什麼東西，手腳漸漸發涼和*圖*書。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空間切割造成的。」楊晨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回客棧吧。」

「你能確定這裏出現異常，是什麼時候嗎？」

回到客棧，楊晨關上門，確定袁公瑜沒有派人盯著自己。

「什麼可能？」

袁公瑜對自己的性命，肯定看的比這次任務要重，賭上被許敬宗厭惡的可能，也不會真的拋出自己去。

空中，風聲呼呼，楊晨靠在她背上，沒什麼溫度，甚至有點冷。

袁公瑜沒說話，但是腦海里已經把下午過了一遍的事情又過了一遍——他這些年都幹了哪些可能會被當做把柄的事情？

「楊公爺可是出來消食的人？」

袁公瑜沒再談話的興趣，找了個借口就自己回去了。

「必須想辦法確定一下到底是什麼原因。」楊晨負手站在一處山頂，因為樹木茂盛，遮住了部分視線，楊晨站的稍微近了一點。

平平整整，就像是用刀從底部橫切，切豆腐一樣，乾乾淨淨，整齊得散發出一股詭異來。

「嗯，吃的很飽，想出來走走，袁大人為何還不休息？」

有時候楊晨真的很好奇，她原本的模樣再配上這個氣質，會是什麼模樣的女人。

光從圖像上，的確不能看出來山體移動的確切痕迹，但是如果是在現場，應該會很明顯。

「無妨。」楊晨湊上前，仔細查看。

但窩囊歸窩囊，總比丟了小命要強。

楊晨嘴角抽搐了一下。

楊晨打著哈欠就往房裡走，身上濃濃的燒烤味刺|激著袁公瑜的神經，腦門上的青hetubook.com.com筋一跳一跳的。

談論的時候最好有兩種不同的意見，這樣有利於發散思維。

到時候許敬宗會不會耗費力氣救自己，很難說。

程雅雅沒有二話，背起楊晨，朝著目的地快速掠去。

「沒人更好，省的傳出去，人心惶惶的。走吧，你帶我過去。」

但今天拿他袁公瑜犯事證據的時候拿的那麼快，顯然是早有準備。

袁公瑜站在門外，手伏在欄杆上緊了緊，一旁的僕從想要說什麼，被他抬手打斷。

「楊公爺這是去哪裡了？下官正在等您回來一起吃飯呢。」

「是很不合理。大自然鬼斧神工再厲害，也是需要時間堆砌的，從我們到黔州，時至今日，也就才幾天功夫，是個愚公也做不到這個地步，可如果是人為的……」

長孫無忌果然跟楊晨說了什麼。

周圍都是大山，鬱鬱蔥蔥的綠色和他們來時見到的一樣。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杠精就是這樣誕生的。

空氣中夾雜著烤肉味，袁公瑜明顯臉色僵硬了一下。

「下官不敢，只是下官奉命行事……」

這個烏龍，知道的人並不多，只在朝中流傳過。

楊晨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覺得還能再添把火。

原本，他才是拿著屠刀的人，可現在……

至少，他不會一個人死，袁公瑜會陪著他一起死。

程雅雅沉思片刻，道：「不超過兩日。」

「給我仔細看看那邊的情況。」

結論是，有很多……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威脅我？

竟然是黔州的地勢掃描圖，清清楚楚的。

「袁大人，在官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com場上做官，風險還是很大的。」楊晨沒頭沒腦的打斷他，「一不留神，很有可能就自己摔下去了，就算是在一條船上，船長也只會讓水手先去死不是？」

亥時三刻的時候，楊晨『很巧』的遇到了出來散步的袁公瑜。

「我們現在去看看。」

外面人影散去，楊晨坐在浴桶里心情不錯。

不過晚上自己還是要去找他的，吊一弔胃口差不多就行了。

袁公瑜背後冒出一層冷氣來，已然僵硬了幾分。

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袁大人，長孫無忌浸淫朝堂多年，宦海沉浮，什麼樣的沒見過，他就算再落魄，但手裡多少還是捏了點保命的東西的，我甚至聽說過，原先長安有過一次消息，說長孫無忌已經死了，後來證實是假的，對嗎？」

時間沉澱后，心裏倒是鎮定不少。

楊晨撇撇嘴，指著周圍道：「如果是人為的，那被挪走的山體在哪？周圍可是一點痕迹都沒有的，這種可能性太小了，但是……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不夠了解，或者……我們可以找袁天罡他們兩個問問看。」

袁公瑜隱約想起來有一段時間的確有這個說法，當時長孫沖他們甚至都要準備後事操辦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

一併發作的話，他很有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楊晨回了房間，不一會樓下小二送熱水上來，屋子裡就響起嘩啦啦的水聲來。

「嗯，而且是剛剛出現沒有多久的，這裏原本應該是一座山頭！」程雅雅語氣很肯定，「我是剛剛在屋頂無聊的時候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