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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方先動手啊……楊晨不知道說他們什麼好：「你倆是不是傻，打架能先動手嗎？這樣有理都要變得沒理了！只要是別人先動手，那就是正當防衛，當然了，過度防衛就是群毆……不過看你這塊烏青的大小和嚴重程度，應該打的時間不長吧？」

但細胞如果放大的話，這個人也應該會變大，至少在細胞變得肉眼可見的大小時，人的體型絕對不會是一個正常狀態。

楊文盛扯了扯他的衣角。

「走？去哪裡啊？」

「走吧。」

「好大的雨，不知道文盛那小子在新學校怎麼樣了。」楊晨喃喃自語。

楊晨指著呂安年臉上那塊烏青：「說，你們倆誰先動的手打人？」

不一會，楊文盛和呂安年頂著一腦袋的雨水沖了進來。

呂安年也沒好到哪裡去，這雨下的太突然，而且時間太久了，他們從山上下來要走一炷香的時間，就這一炷香的時間，雨勢就變得如此之大。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以前沒有，現在還是有的，畢竟我們倆之間的關係還是很特殊的。」

「那明天怎麼辦？今天可是放了狠話的，明天他們真來怎麼辦？」楊文盛一想到這個就憂桑。

「這……這都能說准？」

重點不是這個。

他們倆今天才去上學，連個人都不認識，根本沒人幫他們。

「你歇歇吧，我們倆肯定要挨訓了。」楊文盛倒了一杯水，推給他。

「嚴大人要去長安，需要多久的時間？」楊晨走出密洞，問道。

「怎麼了？跟你猜想的不一樣嗎？」

「楊公爺，您怎麼來了？」雖hetubook.com.com然楊晨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嚴崇閔有些反感他沒有告訴自己一聲，就單獨來密洞里。

嚴崇閔嘴邊兩撇鬍子顫巍巍的，終究沒說什麼。

楊晨抬起頭，程雅雅正看著他。

呂安年沒喝，在懊悔：「現在我才開始學功夫沒多久，等再過一個月，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打趴下！」

劉謙去找劉梓，結果他先找上門來。

嚴崇閔思量片刻，心道這種能人哪裡是這麼好找的？

「好說好說，我們互幫互助嘛，話說，你聯繫上你同事了沒有？我看修好平板，是沒希望了。」

「到底什麼情況？怎麼就打起來了？」

程雅雅表情有些怔忪。

「行了，先回去洗個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衣服來！」

程雅雅將那截手指放在火苗上點燃，頃刻間，那手指竟然如同棉花一樣，在接觸的瞬間變成了齏粉，消失了。

「要是有個照相機就好了，那就不用抄了。」

程雅雅沒有說話，微微低著頭，情緒不是很高，直到楊晨看見她拿起冰人手上新砍下來的手指，表情才嚴肅起來。

對方雖然人多，但是功夫不怎麼樣，他是小時候練過，現在不太行而已。

兩個人耷拉著腦袋站在門口，渾身還濕漉漉的。

雨越下越大，而且濃霧蒙蒙的，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

或許，在程雅雅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那平板就報廢了。

「那怎麼說？」楊晨看了一眼地上的粉末。

呂安年默默的抬起手：「是我，不過……是對方太過分了。」

青石板路上被砸出來不少坑洞和_圖_書，濺出來的泥點子打濕了路人的褲腿。

「那怪我？」

劉謙一聽說他們倆打架了，也懵。

對方人海戰術，他們很容易吃虧的。

「不，差不多吧。」程雅雅回過神來，淡定的將桌上的胳膊裝回去，「我覺得他身體的構造跟我們正常人類不同，剛才你也看到了，絕對是不一樣的。」

楊晨雙手一攤：「合著剛才你都沒想過後果，不過……你最近研究點什麼東西出來了沒有？」

指尖點燃的火苗雖弱小，但楊晨能感覺到它炙熱的溫度。

為了掩人耳目，楊晨還是坐著馬車去的，嚴崇閔不在，所以程雅雅也坐在裏面。

楊晨忽然看見他右臉青了一塊：「你臉怎麼了？你們倆上學的時候跟人打架了？」

「嚴澤瑜？」楊晨努力的回想，終於想起來這人是嚴崇閔兒子，不可避免的想起來那件事……

「我去問問吧。」劉謙回道。

「爹，你怎麼站在這裏啊？」楊文盛淋成了一隻落湯雞，幾縷頭髮貼在臉上，看起來格外狼狽。

程雅雅：「……」

「這倒是沒什麼好奇怪的。」自成一方世界，且能夠長生，那麼，他身上的細胞活動肯定和普通人與眾不同。

原來是這個意思……程雅雅暗中鬆了一口氣，又冷下臉來：「那我真的要謝謝你啊。」

兩人齊齊惶恐，連忙搖頭。

楊晨去找劉謙，問他學院里什麼情況。

三人返回實驗室，程雅雅乾脆利索的取了樣本，斜眼看見冰人迷迷糊糊想過來，想也沒想，一個刀手劈下去，把人敲暈了。

就在這事，天上轟隆隆的響起了m.hetubook.com.com悶雷聲，不多時，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飛快下落。

「是！」

剛才看到的是如同沙子一樣的骨骼組成，燃燒之後，就像是棉花，一下子消失不見，落在地上之後，就只剩下這些粉末了。

劉謙覺得他魔怔了，但在劉梓面前不好說什麼，等到他走了，才道：「公爺，你發燒了嗎？」

兩個少年齊齊僵住了身體。

「這才第一天，他們就打架了？」以前在長安的時候也沒見他們這麼不招人待見啊。

劉梓喘了口氣，道：「這事跟他們倆沒關係，是嚴澤瑜先過分的。」

楊晨見她翻臉，不解道：「本來就是嘛！你看你，穿越了偏偏還在我家裡，也就我知道，你想想看，這不是特殊的緣分是什麼？要不是有我，你搞不好都被人當做怪物給燒死了，這年頭的百姓還是很迷信的，你稍微有點反常，就很容易被定性為妖邪……」

「好疼啊，之前不覺得，這回倒是疼起來了。」呂安年越想越氣，當時他要是反應再快一點，也不至於挨了一拳，「下回再見到他們，我要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嘶……」

看他們的表情，楊晨就知道他們倆有事瞞著沒說，語氣低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知道嗎？」

劉梓心裏的稿子都打好了，正準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一遍，結果……

龍陽之好啊……

楊文盛一怔，扭頭，果然看見呂安年右臉有一塊小小的烏青。

楊文盛嘴角抽了抽：「爹，這事不能怪我們……」

「我們剛才做實驗的時候將截小拇指不小心毀掉了，所以想過來再看看，嚴大人，我www.hetubook.com.com們能確定這個身上的生命力，的確與眾不同。」楊晨報告了一下事情進展，但實際上……這在嚴崇閔看來是廢話。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從身份上而言，楊晨根本不需要跟他彙報。

「再去那個密洞，再研究一下唄，東西不是沒有了嗎？」

下了馬車，站在門口，楊晨看著雨勢往下快速滴落。

「什麼？您說什麼照相機？這什麼機有什麼用處嗎？」

到達目的地之後，嚴崇閔卻是從密洞里走出來，看見楊晨和他身邊的程雅雅，面上一喜。

楊晨一怔，隨即從她的話里嗅到了八卦的氣息：「你不會還是個單身狗吧？」

「暫時還沒有，進展不大，除了我能確定他的細胞活性比正常人要強，除此之外，的確沒有。」

「說什麼呢！」楊晨才發現自己說嘴禿了，「我是說，有人欺負你們，你們才能還手，自己找事當然是不提倡的！」

程雅雅忽然眼睛一瞪，有些結巴：「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不是，跟爹就更沒關係了。」

「打架這種事都不管啊？」

「那以後呢？」

「多謝楊公爺指點，下官會儘力而為，盡量早點回來揭開冰人的身份。」嚴崇閔抱拳，目送楊晨離開。

「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難道是有進展了？

「額，沒什麼，嚴大人，我就是隨口一說，不過嚴大人要是能找個過目不忘的人幫忙，恐怕會省事許多啊！」

呂安年驚呆了。

「？？？」

平板壞的很徹底，雖然表面修好了，但是功能等於零。

這種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個大男人……

洗完澡，楊文盛坐在呂m.hetubook.com.com安年的屋子裡，大夫正在給他上藥。

嚴崇閔多少有些不高興，但想到自己還要遠去長安謄抄龐大的卷宗，這裏還要靠楊晨，便沒有多言。

楊晨聽到噼里啪啦的雨聲看了一眼外面，發現林子里的樹葉快速的抖動著，被雨水打的東倒西歪。

兩人拔腿就跑回屋子裡去。

守門的小廝不敢打擾，手裡拿著雨傘，準備隨時遞上去，卻看見不遠處幾個學生飛快的冒雨狂奔，四散進了各家的大門內。

就像是細胞被放大了一樣。

「以後……只要不鬧出大事，就隨便他們去吧，他們倆也不小了，知道輕重的。」楊晨表示十分信任。

「實在不行就告訴老師，是他們先挑釁的！」呂安年想了個沒出息的法子，說完就後悔了，「算了，這太不男人了，我覺得我們可以拿個武器，有武器傍身，嚴澤瑜他們就不敢這麼囂張了！」

「楊公爺好。」呂安年乖巧的問候一聲。

「爹，你是說，我們可以打架？」

之前還沒有的……

「嗯，嚴澤瑜好，那就不用管了，打就打吧。」總比關係好要讓人更放心一點。

「跟終身大事相比，這都不算什麼。」

先入為主以為此地還是他的秘密洞窟，到現在嚴崇閔也沒能完全放開。

嚴崇閔雖然沒證據，但是他認定了冰人是永生，那生命力自然不用再去求證。

嚴崇閔嘆了一口氣：「這不好說，陛下的意思，下官需要將藏書閣所有的卷宗史書都謄抄回來，偏偏此事極為重要不能泄露消息，所以人手上難免短缺，恐怕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這點楊文盛還是信的。

程雅雅道：「結婚的感覺好嗎？」